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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回洛川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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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主宰手中握着三份奏报,愣神看着一池碧绿的荷塘,半晌之后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对身后的刘公公说道:“去吧,让马震去和瑶光汇合,调京畿守卫前往天鹰关布防,令韩洛和风鸣就地处理完舆情之后,收拢祈州、洛川两城四散的守军前往天狼关支援。”

    “那黄州那边主动请缨,是否”

    “黄州那边先不动,老二这个时候这么主动让他黄州的人马支援天鹰关,好像生怕我忘了还有他的人马一样,不着急。你安排人手盯着他府内的洪五和无上,我总觉得这次的天鹰关事发这么突然,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遵圣意,我这就去办。”刘公公转身快步的离开。

    “等等,”大主宰指了指刘公公说:“你去把老三叫来。”

    “是,奴才明白。”

    三太主在府内刚见完从祈州回来的天麟,天麟将祈州见闻向三太主汇报之后,告诉三太主:“主子,还有一事,我在回来经过水县时,见到了洪五,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也去了祈州和洛川。”

    “哦?”三太主问道:“你可知道他在那边与何人见面了?”

    “属下不知,但是刚好他在那边的几天,北魏突然发难,是否与我们之前与北魏所谈之事有关?自从上次祈州城连环案之后,似乎洪五和无上经常出入京城,往祈州方向而去。”

    三太主站起来说:“如此看来,似乎有人心急了,看来现在大昭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啊,刚好,本太主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说到这里,门外进来下人报:“主子,宫内传话,让你速速进宫。”

    “可提及什么急事吗?”

    “没有,来人只说大主宰急召。”

    “来人,快,给我更衣,我即刻进宫,”说完,三太主快步向堂后的房中走去,房门口两个丫鬟立即拥上来准备更衣梳妆。

    大主宰斜靠在躺椅上,看着一池将要盛开的荷花,默不出声,而三太主俯身跪在不远处迟迟也不见问话,荷塘边一阵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大主宰咳嗽了一声,三太主连忙直起身说道:“父宰还请保重圣体,这盛夏阳光下实在不宜久坐啊。”

    “哼,你趴在地上更是不易吧,起来吧,”大主宰起身往寝殿内走去,也不回头,对三太主说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像你那位兄长。”

    “兄长之谋略,远在儿臣之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二位兄长请教的。”

    “虚伪,老大庶民身份,你会向他请教?”大主宰突然回头盯着三太主道:“就是你那个兄长,我看也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吧?”

    三太主吓得赶紧跪下去,说:“父宰明察,儿臣实在是愚钝。”

    “与北魏密谋伏击陈靖翎的,不是你吗?要不是兹事体大,我怕你解决不了留下后患,你以为悬空寺会突然出手?”

    “这,”三太主俯身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儿臣该死,原本想为父宰永除后患,谁知忙中出错,没能清理好现场,留下祸患。”

    “谋略缜密,手段毒辣,用商贸大会来掩盖大批死士的行踪,再用狩猎来掩盖死士离开,最后用火烧府衙和无相商会,来毁尸灭迹,招招都看似情理当中,实则蓄谋已久。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北魏后来怎么又跟老二扯上关系了?”

    三太主声音更加颤抖,说:“父宰明察,这些事都跟北魏无关,一直跟北魏王室有来往的都是老二啊。”

    “哼,所谓官商勾结,你们那些贸易往来,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料到有朝一日你们会用上这个勾连企图颠覆我大昭圣权。”

    “父宰明鉴,儿臣实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与北魏王室的来往,儿臣一直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啊。”

    “你且起身,这次的事我自然会查清楚,我且问你,你给我老实交待,这次祈州暴乱之事,除了老二,你可有参与?”

    “禀父宰,暴乱一事儿臣半点没有参与,儿臣对天发誓。”

    “那天麟去了趟祈州,是去做什么?”

    三太主脊背又是冷汗直流,赶忙再次俯首拜下,说道:“天麟实则是儿臣派出去跟踪洪五的,他在水县发现洪五与北魏有过来往。”

    大主宰心里早对老二在边境的事情有所耳闻,说道:“也许他也是去为孤分忧,调解乱军,疏解民情呢?”

    “父宰英明,兄长一定也是以大昭社稷为重,儿臣愚钝了。”

    大主宰挥了挥手说:“你且起来,我交给你一个事,你让人好好办。”

    三太主听完,连忙起身,躬身候命道:“父宰明言,儿臣当竭尽全力。”

    “你自己跑一趟蜀州,清点一下矿石的近五年来所有账目,我要知道老二究竟藏了多少私。”

    “父宰放心,挖地三尺我都要把五年来各种往来账目整理清楚。”

    大主宰从身边推出来一个箱子,说道:“来,这里是赵家庄一案查处的所有一应账本,供你参考之用。”

    “这”三太主非常清楚,既然说了是赵家庄所有账本,里面不仅涉及到京城文物官员,还涉及到内务府和堂上大主宰。

    “大胆地查,做到心中有数,回来逐个向我回报。”

    “谢父宰信任,儿臣自当全力以赴,以报父宰之信任。”

    三太主前脚刚走,莹贵妃身着华服从寝殿后堂走出来,笑盈盈的对大主宰说:“恭喜圣宰,恩威并施收服三太主。”

    “哼,他是匹野马,要不是汉州一事被陈家那个小兔崽子破坏了,我何至于要用账本来控制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这么说,就拿不住那个陈靖翎了吗?”

    大主宰笑着说:“我还不能强来,何况边关紧急,他已经被派去平定暴乱去了,且看结果如何吧。”

    “如此说来,圣宰还有计谋?”

    “哈哈哈,他们会散布流言,只要略施小计,流言即可为我所用了。哼,陈家小儿,我倒真是一直小瞧了他,原以为汉州可以轻松堵截那群家眷妻小,没料到他们竟然临时改道,不仅如此,反而大张旗鼓的住进了各地府衙。”

    回洛川路上,无命问靖翎:“少将军,您怎么猜到他们会在汉州借水患发动伏击的?”

    “夏日汉州多雨,云梦泽水患每隔几年就会肆虐一次,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借此良机手握陈氏亲眷,就可以拿捏着我在京的行动。”

    “所以,您半路让人赶上他们,然后从山路行进,虽然路途遥远一些,但是免去了水患,而后还借着三太爷大寿的名头,让他们的行踪可以大张旗鼓的行进,甚至各地州府都派出护卫,让出住地。”

    “哈哈哈,这还要多谢他自己,既然给我加封护国大将军,那我就心安理得的借他一点光,所谓礼尚往来嘛,哈哈哈。”

    无命摇摇头说:“你还真是不客气,只是,你这就相当于真的跟他对抗了,此次平叛之后,你还能回京吗?京城的陈氏怎么办,狱中你的父亲怎么办?”

    “京城的陈氏我已经让靖骏增派了两千暗卫进京,只要不是正面冲突,我料定他们安危应该无妨,至于狱中的父亲,大太主那边跟曾煌那里,我都交待了,除非他真的到了丧心病狂的底部,否则应该无恙。”

    无命突然将所骑骏马勒住停下,回头看着靖翎问:“少将军,可曾想过此番洛川之行,平定叛军之后,西出天狼关与田将军汇合,一同御敌之后,反出大昭,密送陈氏在京族人回到永州,然后两面夹击直取京城?”

    靖翎稍作停留之后,驱马向前,说道:“走吧,大昭当前之局势,岂是尽能如你我所料。”

    永州府内,趁着三太爷大寿的机会,在沿途州府保护下,在京族内官员亲眷悉数顺利抵达永州,包括老太太在内,族内会客堂上众人齐聚一堂,包括永州城主、府首以及在家守孝的柳晋元。

    “三太爷,老太君,先恭喜少将军不仅平安归来,还荣升护国大将军,真是可喜可贺啊,”永州城主拱手向三太爷和老太太致意。

    三太爷笑着说:“哈哈哈,这都是天佑我陈氏啊。”

    老太太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从大主宰接连的几件事来看,荣升恐怕也只是权宜之计,我陈氏这几次的异动,终归在他心里留下了烙印,不可磨灭,将来恐怕只有责难,难成旧好啊。”

    柳晋元点头附议:“是啊,下官看来,只怕老太君说得都是轻了,更甚之处,可能大主宰已经开始行动,步步为营只为后患啊。”

    永州城主道:“边境形势紧急,他暂时无暇顾及,不过,我永州势力难为他所用,对他来说终究是个眼中钉,几位太主又互相内斗,只怕有朝一日他们借机生事,我们确实也是要早做打算啊。”

    “不怕,依我看来,少将军早有准备,”永州府首是位老者,站起来说道:“下官看人是准的,这一系列你争我夺来看,少将军处处占得先机,只怕,我们的圣宰心里也不太好受啊,哈哈哈。”

    “慎言,慎言,”三太爷说道:“圣宰终究还是我大昭圣宰,哈哈哈。”

    老太太严肃的说道:“不仅如此,列位应知我陈氏列祖列宗,皆是大昭忠烈,为我朝立过赫赫战功,心怀兼济天下之心,切不可失了应有的分寸。”

    柳晋元点头称是:“不仅如此,忠义乃是我朝立朝之本,我永州拥护陈氏一族,也尽皆因了此理,此番永州起势也仅因为朝廷上有人胡作非为且不察,故欲揭竿而起希望获得朝廷的公平对待而已。”

    “是了,柳大人所言极是,”城主连忙附和道:“天地不仁,朝中不为,才有西北之乱,才有我永州之调动,不知少将军离京之前,对我永州可有什么新的安排?”

    三太爷摇摇头说:“除了靖骏持蓝符调集人手,在汉州半路截停家眷们,兵分几路走山路回永州以外,并无其它调动。”

    “但是,依我之见,少将军并非没有打算的。”

    “柳大人此言何意?”

    柳晋元说道:“根据当今之势,少将军去了洛川,如果此番借着忠义之名平息叛军,而后领兵平叛北魏之乱,岂不是在朝中和民间再一次证明了护国之威。而后借着西北暴乱之因,引永州向京城进逼,成夹击之势,朝中是否会有所动摇?”

    “这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我们只能先思考如何保全自己,大主宰对我永州已是步步紧逼,我们并无太多走差行错的机会。”

    “老太君所言甚是,我永州自然是全力配合陈氏行动,随时听候少将军号令。”

    “城主言重了,我永州所有行动,皆为道义。”

    在场几位一起站起来说道:“老太君所言极是,我等谨记在心。”

    洛川城外,高耸的城墙上隐约看见几个穿着白衣的兵士在城上巡逻,而城墙上的旗帜已经不是大昭国红边蓝底的城防大旗,改成了白底绿边的旗帜。

    无命对靖翎解释道:“这是起义军的旗帜,目前他们的几位头领中,多数都是绿林好汉,和一两个回乡的将领。”

    “哦?如此说来祈州、洛川两地守军,多数也都就地起义了?”

    “不错,他们的积怨,早在当时祈州惨案发生之时就埋下了种子,之后更是因为调查多日不了了之,加上悬空寺一案,让权贵们的丑事逐渐公诸之后怒火更甚了。”

    “还是靠你把受害人家属引来的那一把火吧?”

    “那一把火最多也就是个引线,家属们是没有多少大局观的,当听说家人死得不明不白,甚至还是被京中权贵给密谋做了冤魂,当然就,唉”

    “换做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吧,”靖翎说道:“我陈家军那几百将士,不是同样的冤屈吗?这笔血债,终究会要讨回来的,走,进城看看去。”

    陈靖翎带着无命往城门而去,进了城才没走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惊呼“站住,快来人,拦住他们,前面那个就是护国大将军陈靖翎。”

    一个守将模样的人,手里举着一个画像对前面的士兵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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