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们结婚吧
“你能行吗？”数学老师扶着眼镜，看着瘦弱的苏旎。
“老师您放心吧！”
女孩发育得早，小学五年级的苏旎已经一米六了，在班里并不算矮，和当时的沈湛差不多高。
数学老师是个很瘦小的女人，个头才一米五多。
老师帮忙把人扶到苏旎背上，沈湛似乎是感觉到了热源，用胳膊圈住了苏旎的脖子。
“老师我去了！”她撂下一句话，从班级后门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跑到一半，苏旎累了，因为高年级的教室在三四五楼，低年级在一二楼，他们班就在五楼最边上。
还剩一层楼，苏旎咬着牙，这小子平常看着挺瘦得，怎么背起来这么沉呢？
最后几步台阶，苏旎一不小心踩空，翻身摔了下去，她赶忙护着沈湛的头，别给孩子摔傻了，本来成绩就一塌糊涂。
这一摔，沈湛也清醒了，他看着把自己护在怀中的苏旎，又看到她自己的额头撞上了墙壁，瞬间积出一片淤血。
“哎呦！”她揉揉额角，看着怀里的沈湛睁眼了，“你醒了？你发烧了，我送你去校医务室。”
苏旎重新爬起来，蹲在沈湛跟前，拉起他的手臂，“快上来啊！”
她回头，看着呆愣的沈湛，“你用点劲儿，光我自己拽不起来你。”
沈湛主动攀上她的后背，头埋在她颈间，很温柔的味道，就像一个不刺眼的小太阳，突然掀起他阴暗世界的一角，朝他打着招呼。
没有楼梯的阻拦，苏旎的腿在平地上跑得快多了。
“医生叔叔！护士姐姐！”苏旎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叫唤。
屋里穿着白大褂医生赶紧出去接人，把沈湛抱到了床上。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医生摸了摸沈湛的额头。
“不知道，刚上课，我发现他发烧了，就给他背过来了。”
“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啊！”医生忍不住夸奖。
苏旎害羞地笑了，用手攥了攥衣角。
“你额头怎么也受伤了？别用手摸，我给你包扎，小姑娘这么漂亮，脸上可不能留疤。”
医生边说边拿出碘伏给苏旎的伤口消毒，抹上跌打药膏，又用纱布包扎。
沈湛烧得意识模糊，朦胧间听着苏旎和医生的对话。
“陈医生，这俩小孩怎么了？”护士进门，看着屋内的现状。
“小男孩发高烧，直接挂吊瓶吧。”
“好，我给他看看。”
护士给他做了皮试，麻利地挂好针，又摸摸沈湛的校服，“陈医生，这小男孩的衣服是湿的。”
“给他班主任打电话，让家长送身衣服过来。”
护士看着苏旎，问：“小同学，你们是几班的啊？”
“五年级（1）班。”
“好，你先在这休息，姐姐出去打个电话。”
苏旎点点头，目送着护士的背影。
医生看着在病床上坐着的苏旎，轻声问：“小姑娘，你同学的衣服怎么湿了？”
苏旎摇摇头，“不知道，我发现他生病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没一会儿，护士回来了，“班主任马上过来。”
“唉，现在的家长也不知道怎么当的，自己小孩衣服湿透了，也不给换身干爽的再来上学。”
护士：“也可能是孩子上学路上掉水沟里了，怕挨骂谁都没告诉。”
医生笑了一下，“也是。”
苏旎看着昏迷的沈湛，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她来到他身边，拉开他校服的拉链，粗鲁地帮他脱衣服。
护士看着苏旎的动作，叮嘱道：“小朋友，你可别碰到他手上的针啊！”
“护士姐姐，我明白。”
苏旎看看挂吊瓶的手，索性直接让衣服耷拉在床边，又把他的t恤从头上拔了下来。
现在两件衣服都卡在挂吊针的手臂上，看得苏旎想拿剪刀给他咔嚓剪掉，但是这样沈湛还要买新的，她只好把校服顺着床沿放好。
看着他的校裤，苏旎上手就扒，却被沈湛一只手死死拽住，关节都泛了白。
他都意识模糊了，怎么还这么大手劲儿？苏旎直接趴在沈湛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地松开手，苏旎顺利地将他的校裤脱了下来。
看着最后一件内裤，苏旎瞬间脸红了，这个还是算了吧，她从隔壁床抱来被子盖在他身上，还特意留出了手的位置。
王妈送来了衣服，顺便也跟班主任聊了几句。
苏旎倚在另一张病床上，听了个大概，原来沈湛的父母很少在家，没人关心他，所以他的性格比较古怪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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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山水，装修低调硬冷又不失贵气，是沈湛喜好的风格，大落地窗可以俯瞰一线浩瀚的江景。
客厅里，纸箱堆了一地，里面全是她的东西。
“旎旎，我帮你退租搬家了。”
是通知，不是商量，苏旎早就习惯了沈湛的行事风格。
苏旎强笑，“谢谢。”
沈湛一眼就看懂了她的笑意。
“旎旎，我要是不考虑你的感受，现在，你已经是沈湛的妻子了。”
苏旎起身回头，把手中的书籍狠狠砸了过去，扔的有点偏，不过书角还是划烂了他颧骨的皮肉，渗出了一点血。
他的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小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
“旎旎，我是不是太娇纵你了？”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苏旎瞬间红了眼眶，她小口地喘着气，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
“旎旎，想吃什么？”他又恢复了温柔。
苏旎抑住濒临崩溃的情绪，冷淡地说：“我不饿。”
“既然这样，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沈湛的话不容反驳，说完，他向厨房走去。
夜幕把星月吞噬，只见江岸灯火璀璨，苏旎眼中的泪越积越多，最终模糊了双眼。
晚上，两人翻云覆雨。
看着身下的人儿娇艳欲滴，沈湛说：“旎旎，我们结婚吧。”
苏旎闭上了眼，不想回答。
突然，（过审
沈湛一把拽回，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温暖的味道，一如好多年前。
这是他的小太阳，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旎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哭了？
“旎旎，只有现在，我才能感觉到你是完全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