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泊蓝人头
李莲花看到何璋跪在自己面前兢兢战战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
“诶,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爹爹的衣服,都快被你抓破了!”
李望舒站在李莲花身边,牵着他的手一脸怒意,双眉斜飞。
“你……你……”
何璋将目光转移到李望舒身上,看着他和笛飞声极为相似的眉眼,魂都快飞了。
“鬼,鬼啊……鬼……”
何璋颤颤巍巍绕过两人从一旁爬出门槛后,踉跄着起身跑了。
“李莲花,你认识他吗?”
方多病看何璋都快被吓死的样子,很奇怪。
“不认识啊!”
李莲花耸了耸肩膀。
“敢问阁下就是李神医,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金管家一身白衣,面色肃然。
“在下正是李莲花,这位便是金管家吧?”
李莲花和金管家见礼后看了看会客厅,有个山羊胡子的老头,一个年轻的女扮男装的女子,还有个熟人,宗正明珠。
看来玉城之案对宗正明珠没有任何影响。
“你怎么在这儿?”
方多病看到宗正明珠在,立刻翻了个白眼。
这个宗正明珠杀了人竟然还能做官。
“李神医,方公子!”
宗正明珠面不改色,依然彬彬有礼。
仿佛玉城案没有发生过一样。
“几位都认识啊!”
金管家这才不再怀疑李莲花的身份。
看到没有熟人,李莲花这才摘下斗笠,微微一笑,“各位好,在下李莲花。”
说罢,不再理会身上打量的目光,直接入座了。
“各位,原本庄主找各位来是为了治病,但如今他和董羚死在密室中,元宝山庄现在只能封锁起来,只进不出,四顾门很快就会派人来,在此期间,希望各位待在这里。”
“什么啊,金庄主死了?怎么我们一来就封庄了?”
方多病不服气,凭什么他们一来就封庄。
“这位公子别恼,不是封庄,而是只进不出。”
金管家神色恭敬,但是语气却很强硬。
“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
“您说刚才走的那个?他是何璋,之前也是四顾门的人,他与我家老爷是旧识。”
金管家正说着,就有小厮跑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各位,在下还有要事,各位自便吧!”
金元宝匆匆离开后,会客厅中的气氛突然一松。
每个人都开始介绍起自己来。
不一会,李莲花就知道了山羊胡子的老头是江湖人称“有药无门”的神医公羊无门。
而那个女扮男装的年轻人假扮的是“乳燕神针”关河梦。
李莲花询问了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金满堂患有树人症,一直靠泊蓝人头治病,最近不知为何病症越发严重,才请了很多名医来诊病。
谁知他竟然莫名其妙死在存放泊蓝人头的密室中,一起死去的还有董羚。
可没人在密室中发现泊蓝人头。
“李莲花,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过晚饭后,李莲花带着李望舒遛食,方多病跟在他们身后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金满堂和董羚是相互杀死对方的?可听目击者描述,不是这样啊!”
“我在知道?”
“那你说,会不会是管家干的?”
方多病发挥自己的想象,特意压低了声音。
“谁知道呢?”
李莲花虽然是闲逛,却在观察元宝山庄的环境。
在花园里,他们看到了金满堂收养的义女,听说名叫芷瑜。
远远看着芷瑜脸色苍白,看起来似乎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他们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原路返回了房间。
方多病跟着李莲花进了他的房间。
“李莲花,我总觉得宗正明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不止他,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李莲花拿出针线,让李望舒将刮破的外衫脱下来,“你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泊蓝人头啊!你是说他们……”
方多病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对啊,这里有四顾门的人、有朝廷的人,也有名医,要是泊蓝人头真的能治病,岂不是人人想要的宝物?”
“不错,泊蓝人头若是真有用,金元宝又怎么会需要其他人来医治他的树人症。”
“树人症?”
方多病从来没听过这种病症。
“我也是听人说的,这是一种遗传病,会让人的皮肤慢慢变得像树皮一样,最后痛苦而死。”
“这么严重啊!”方多病还是不明白,“要是泊蓝人头不能治病,为什么他最近才找名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要不就是泊蓝人头现在无法治疗他的树人症,要不就是有人给他下毒,否则无法解释他突然在江湖中找名医的原因。”
“叩叩叩”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啊?”
“是我,关河梦!”
“知道了!”方多病并不想理会,李莲花朝他使了眼色,方多病起身去开了门。
假关河梦立刻挤了进来,他个子还没有方多病高。
很自来熟地坐在桌子上,看到李莲花在补衣服,立刻笑了,“哟,李神医,你还会这个呢!”
很新鲜的样子。
“哦!”
李莲花抬头看了他一眼,面前的男装女子虽然已经很努力假扮男人了,但是神态却依旧是女子。
所以很容易让人看出身份。
既然敢假冒关河梦,想必应当是关河梦的熟人,估计会些医术,否则早叫人拆穿了。
“这是你儿子?”
假关河梦指了指李望舒,仿佛看到什么宝一样。
李望舒看了李莲花一眼,而后走到假关河梦身边,“哥哥好!”
“你好乖啊!”
假关河梦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孩子,她小时候也很调皮,她见到过很多小孩子,来找他祖父看病的时候都是又哭又闹,真是恼人。
“关神医,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干什么啊?”
方多病在一旁坐下,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这不是来和你们认识认识嘛!”
假关河梦收回摸了李望舒脑袋的手,看向方多病,似乎没发现他的态度,“我就住在隔壁,咱们可是邻居呢!”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