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哑口无言
这个贼胆子真大，还带着刀。”
“万一他恼羞成怒，持刀伤人。”
“那可太可怕了。”
许大茂抬起头，看着人群中脸色苍白的秦怀茹，以及她身边眼神闪烁、满是怒气的棒梗。
“所以，我要提醒大家，家里有小孩的要特别注意。”
“比如秦怀茹家里的棒梗。”
“一定要小心，不要被这个贼一刀捅死了。”
许大茂的话音刚落，住户们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许大茂表面上在说这个贼多大胆多凶残，实际上大家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反讽。哪有贼这么大胆子，大白天闯进三进院子去后院偷只鸡就跑。许大茂的意思就是提醒大家，这个贼就是四合院里的内贼。他还特别提醒秦怀茹注意棒梗的安全，这分明就是在指着棒梗的鼻子骂他就是那个贼。而且大家也知道，棒梗这骂挨得一点也不冤。大家虽然没看见棒梗偷鸡的过程，但大家又不是傻子，也不需要证据，只要心里有数，知道这小子在少管所没学好，现在又重操旧业，开始祸害人就行了。大家自然会对他多加提防。
就在这一会儿，秦怀茹和棒梗身边已经没人了，住户们自发地给他们娘俩空出了一片位置。秦怀茹一张脸雪白，从棒梗回来她就一直在忧心一个问题，那就是棒梗顶着个小偷的名声，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她从昨天到现在脑子里都在琢磨着，该怎么办才能尽可能消除这个影响。现在好了，不用再琢磨了，经过许大茂这么一宣传，棒梗直接在四合院里名誉扫地，人憎鬼厌了。棒梗内心燃烧着熊熊怒火，狠狠地瞪着阴阳怪气的许大茂，恨不能从双眼把心里的怒火喷出来烧死他。半小时前他还自鸣得意，心说许大茂跟冉小山都是废物，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人家转眼就当着四合院全院住户，阴阳怪气自己。他也清楚，从现在开始，自己在四合院就名声扫地，人人喊打了。不管是谁都会防着自己，不管哪一家，丢了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东西，第一个就会怀疑自己。但棒梗毫无办法，只能试图用眼神 许大茂。许大茂看着秦怀茹和棒梗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爽。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啰嗦，说：“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总之就是提醒大家一定要心里有数，注意防盗。”住户们笑呵呵地点头。
\"我明白了，大家都明白了。\"
\"放心吧，你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我们心里有数。\"
也有一些脾气暴躁的人。
他们直接开始骂了。
\"有些小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一会儿就去买把锁。\"
\"不然上班了心里也不放心。\"
立刻有人跟着喊。
\"带我一个。\"
\"也帮我买吧。\"
阎埠贵站出来。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
\"大家都散了吧。\"
住户们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
秦怀茹拉着棒梗回了贾家。
一脸的抱怨。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
\"他怎么能这样。\"
\"这不是故意坑你嘛。\"
她看着棒梗，想要抱怨他不听话。
一回来就闯祸。
却看见棒梗一脸愤怒。
咬牙切齿的样子。
在她之前先开口了。
\"许大茂这个小偷。\"
\"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秦怀茹急了。
\"棒梗。\"
\"都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还想怎么样。\"
\"你现在在四合院，已经算是……\"
她没说出来，害怕打击到棒梗。
棒梗却自己说了。
\"声名狼藉过街老鼠人憎鬼厌\"
他脸上带着愤恨：\"就算没有今天许大茂弄的这一出。\"
\"我的名声也不会好多少。\"
\"早在当初冉小山把我弄进少管所的时候。\"
\"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只不过今天许大茂又在上面添了一把火。\"
棒梗之前在少管所里早就想清楚了。
或者说是被同寝室里那些孩子给教明白了。
他们里边有好几个二进宫乃至三进宫。
没事儿也会互相讨论。
他们从第一次离开少管所后。
在外边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
没人看得起，没人喜欢。
所有人都讨厌他们。
甚至有人就因为跟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搭架。
再被送进来的。
棒梗在他们的讨论中也明白了。
自己以后在四合院肯定也会被人瞧不起。
被人讨厌。
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了。
他的愤怒也不是因为许大茂在众人面 阳怪气。
暗示他就是小偷。
他并不在乎大家知道这事。
他愤怒是因为。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许大茂他们找不到证据。
拿自己没办法。
就应该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没想到许大茂他居然敢反抗。
还挺成功。
棒梗可受不了这一点。
他几句话噎的秦怀茹哑口无言。
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事儿你不用管。\"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许大茂了。\"
秦怀茹十分担心。
\"你还要干吗\"
\"许大茂可不好惹。\"
棒梗决定继续对付许大茂，他知道秦怀茹会劝阻他，但他并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躺在炕上，表示自己困了，想要早点睡觉。秦怀茹无奈，因为棒梗在少管所呆了两年，变化很大，她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掌控能力了，害怕说多了会让棒梗反感，只能闭嘴，暗自发愁。
接下来的几天，棒梗表现得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四合院里到处转悠，面对别人戒备的目光，他坦然自若，一点也不害臊。当遇到没有人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顺手牵羊。棒梗心里很清楚，反正四合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贼，他就算不偷，别人也不会高看他一眼。既然偷不偷都一样，那他为什么不偷呢？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无所谓。
然而，由于棒梗在四合院的名声太响亮，住户们也没有人会把贵重物品放在外面，都是放在屋里，上班的还要加把锁把大门锁起来。棒梗顺手牵羊也只能牵一些不太贵重的东西，比如咸菜疙瘩、白菜土豆之类的。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没有当场抓到他，东西也被他转头就弄着吃了，大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自认倒霉。
棒梗就这样每天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实际上是在等待机会。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许大茂每次回四合院也就呆一个礼拜左右，就要去乡下放一个礼拜的电影。到时候家里就秦京茹一个人，还要去纺织厂上班，那还不是随便自己下手。这一次，他一定要给许大茂一个狠点的教训，把许大茂家里能拿的全都给他拿了。
时间过得很快，许大茂又该下乡去了。他跟秦京茹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一定要锁好门，离开家的时候大门一定要上锁，千万记得提防棒梗再来偷家之类的。秦京茹都点头答应了他，许大茂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四合院。
棒梗在贾家看着许大茂推着车离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接下来两天，他都没找到什么好机会。秦京茹吸取了之前自大的教训，大门上挂了两把锁，门口连个扫帚都没留下，全收进屋里。棒梗也不着急，没事儿就转一圈，仔细观察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棒梗准备行动了。之前大白天动手是因为当时大家还没意识到要防备他，但现在满院对棒梗都提高了警惕，再想大白天偷东西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换了晚上行动。
深夜时分，棒梗悄悄地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溜了出去。此时正值寒冬，院子里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除了棒梗这种做贼的，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受冻。他躲在屋檐的阴影下，一路前行，穿过月亮门，来到了后院。
前两天，棒梗并没有闲着，他一直在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制作了一根用废旧锯条打磨而成的短刃，并将其顶部磨尖，藏在地窖里。此时，他拿起短刃，蹑手蹑脚地来到许大茂家门前，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估计秦京茹已经熟睡。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已经栓上了。
棒梗将薄薄的锯条顺着门缝顶进去，尖端顶住门栓，开始一点一点地挪动门栓。这个动作他已经在自己家练习了好几次，轻车熟路，很有把握。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过了一会儿，门栓终于从卡槽里被挪了出来。棒梗用短刃顶着门栓，免得它掉下去发出动静，然后腾出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门栓，这才收回短刃。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往屋里打量了一下。虽然大晚上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外屋没人。实际上，棒梗也知道，大半夜的秦京茹不可能不睡觉，就待在外屋防备自己。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将门开得大了一些，侧着身体缓缓地挪进了许家。
然而，棒梗并不知道的是，斜对着许家的冉小山家里，窗户后边，窗帘被撩起来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