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红色的围巾
冉小山看她们玩了一会儿，回屋将爷爷留下那个破旧的收音 开，斜倚在炕边，耳边听着这失真还带着噪音的广播，居然觉得也挺有意思。冉小山第二天是被何雨水给摇醒的。
他昏昏欲睡地看着何雨水。
\"这么早？\"
何雨水噘着嘴。
\"不早了，我今天还要去看我那个傻哥哥呢。\"
她递给冉小山一条红色的围巾。
\"新年礼物。\"
冉小山一愣，伸手接过来。
\"你去热点饭菜。\"
\"我马上起来。\"
何雨水转身去准备早餐。
冉小山爬起来，穿好衣服，直接将围巾戴在脖子上。
他从袖里乾坤里拿出一件羊毛衫，这是他在超市集装箱里找到的，正好适合何雨水。
他将羊毛衫递给何雨水。
\"新年礼物。\"
何雨水眼睛瞪得溜圆，擦擦手，接过来摸了摸。
\"哇……这是什么料子？\"
冉小山知道，这年月还不流行这个，但他袖里乾坤里现在也就这个比较适合何雨水。
虽然里面也有羽绒服之类的，但太招摇，现在外边的风气可不好，穿的太招摇容易惹祸。
羊毛衫还可以穿在里面，拿棉袄遮住，谁也看不出来。
他指指里屋。
\"换上试试，很暖和的。\"
何雨水激动地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走出来，没穿外套，问冉小山。
\"好看吗？\"
冉小山上下打量了一下，羊毛衫将何雨水的曲线给充分展现了出来，没想到这哥们儿还挺有料。
他点点头。
\"好看！\"
何雨水开心的转了一圈。
\"真的比我的毛衣暖和。\"
冉小山提醒她。
\"平时遮掩着一点，这料子国内少见。\"
何雨水点头：\"外边我肯定要穿袄子啊。\"
她乐呵呵的回里屋将棉袄穿上，坐下跟冉小山一起吃饭。
看着冉小山脖子上的围巾，挺得意：\"我选的围巾还挺好看。\"
冉小山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帅？\"
何雨水噘着嘴。
\"也就一般吧。\"
两人说笑着吃过早饭，何雨水从一旁拎起包。
\"我得去看我哥了。\"
\"下午直接回纺织厂。\"
她看着冉小山，有点不舍。
\"再见。\"
冉小山点点头。
\"有空就回四合院来呗。\"
\"我挺喜欢你做的饭。\"
何雨水直翻白眼。
\"拿我当厨娘是吧，我才不干呢。\"
她转身出门，又回头。
\"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要是有空。\"
\"偶尔给你做两顿饭也行。\"
说完，何雨水就蹦着离开了后院。
冉小山笑着收拾了碗筷，坐在长凳上，有点无聊。
这年月新年也就一天假，四合院不少人都选择这一天走亲戚，或者是全家去城里玩。
冉小山既没有亲戚，也不是很想出去玩，可留在家里，又十足的无聊。
他沉思了片刻，决定直接前往中院。他站在易中海家的门前，大声问道：“易中海，你什么时候还我名誉损失费？”此时，易中海还躺在床上，昨天他吐了好几口血，整晚都没睡好，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损失。易中海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总是多做准备，多留后手。他这些年攒的钱，一部分存入银行，另一部分则藏在铁箱子里。原本有三千块现金，但之前被冉小山敲走了一千一，又给了傻柱六百，前几天为了傻柱又花了不少，现在钱箱里只剩下大约一千块。除了现金，还有他的证书，一些徒弟向他借钱时写的借条，也都随着钱箱一起丢失了。损失如此之大，易中海在冉小山面前夸下海口，承诺给他五百块名誉损失费。他本以为可以轻易地让冉小山去坐牢，结果却是个圈套。虽然他及时吐血，没有当场写下欠条，但他心里清楚，冉小山的账是不能赖的，否则自己的另一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他整晚都在思考这些事情，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撑不住身体的疲惫，睡了一小会。早上，他又被四合院里的动静吵醒，此时他正顶着两个黑眼圈，躺在床上发呆。突然，他听到冉小山在外面喊他，差点又吐出一口血。他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但外屋的聋老太太已经打开门，怒视着冉小山。冉小山却不理她，继续大声喊道：“易中海，你想赖账吗？让个老太太堵着门，真有你的。”他转身大声喊道：“易中海赖账了！”“当着全院人说好的名誉损失费说不给就不给了。”“大家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被这不讲信用的易中海骗了啊。”喊完这一嗓子，他也不继续要账了，也不管脸色大变，迈着小碎步，抡着拐杖要来抽他的聋老太太，开开心心地转身就出了四合院。之前他去过百货大楼，又和何雨水逛了西单市场，今天他又去了另一个北平有名的东安市场。这里最有名的就是各色小吃了，糕点，蜜饯之类的特别多，冉小山逛了一上午。
在五芳斋吃了一顿上海风味的午饭后，他提着在市场买的糕点，悠闲地回到了四合院。一进中院，他就看到易中海家门前站着几个年轻人，正在和易中海寒暄。虽然冉小山不认识这些人，但他见过他们，都是易中海的徒弟。他们曾经听从易中海的吩咐，为傻柱打造了一根偷袭冉小山的棍子。冉小山猜测这些徒弟可能是约好了一起来给易中海拜年的。
他走到易中海家门前，正要开口，易中海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了，我先给你写欠条还不行吗？”早上冉小山在四合院里大叫，让易中海丢尽了脸面。现在易中海看到冉小山的动作，就知道他可能要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让自己还钱，以此羞辱自己。易中海的钱还在银行里，今天大年初一，银行还没开门，就算想取钱也没地方取。而且他也没打算真的还钱。易中海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先写张欠条，拖着冉小山，等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欠条也就没用了。所以他抢先承诺要写欠条，想让冉小山闭嘴。
冉小山掏出本子和钢笔，说：“那感情好，现在就写吗？”易中海咬牙切齿地看着冉小山，心想他真是一点机会也不放过。他只好在徒弟们异样的眼光中接过纸笔。冉小山还在一旁指导：“写清楚还钱时间哦。”“我就不收你利息了。”“还得写到时候还不上怎么办。”“就拿你家的房子抵呗。”“诶，对，签名字。”“还得摁指印。”易中海强忍着怒气，写完了欠条，摁好了手指印，将欠条递给冉小山：“给你，我会在约定时间以前还你钱的。”“不要再败坏我的名声了。”
冉小山仔细看了看欠条，确认无误后，假装放进兜里，实际上放进了袖里乾坤。他笑呵呵地看着易中海：“行吧，说的好像你还有什么好名声一样。”然后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心里提高了警惕。易中海居然这么爽快地写了欠条，这让冉小山觉得不对劲。这年头五块钱就够一个人一个月的花销，五百块是什么概念？易中海本身就已经丢了近千块钱，然后又毫不在意地打出一张五百块的欠条，这豪气程度都快赶上娄振华了。
冉小山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后院。他惊讶地发现，隔壁许大茂家居然开着门，许大茂的左胳膊上还打着夹板。
斜靠在椅子上，正从屋内向外望去。看到冉小山，他微微点头示意。冉小山也点头回应。
“出院了吗？”
许大茂脸色阴沉，勉强开口。
“啊，没什么大问题，就出院了。”
冉小山走到自己家，推门进入。这时，他听到外面许富贵的声音在问。
“你在和谁说话？”
许大茂回答：“隔壁的傻子……冉小山。”
冉小山感到惊讶，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出院了。看来伤势并不严重。
实际上，当初娄振华的两个儿子一听说许大茂要出卖娄家，都非常愤怒，甚至想要直接撞死他。但是娄振华决定不要杀他，因为一旦死了人，他们肯定会严查，反而不利于娄家悄悄撤离。于是他们决定把许大茂弄进医院，娄家在医院里有人，可以给他弄点镇定药，再派人守着，保证在娄家安全撤离之前，许大茂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等娄家全部离开国内后，医生也就不再给许大茂上药了。他身上的伤虽然多，但并不特别严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基本上恢复了行动能力。许富贵就帮他办理了出院，让他回家养伤。他们刚回来不久，正在收拾家里的卫生。许富贵随便和许大茂聊了两句，转身又回去继续收拾。
许大茂正百无聊赖地发呆，一个人影忽然小跑着进了后院。远远地看到许大茂的样子，那人一呆，然后开口：“大茂哥？”
许大茂抬头一看，是秦京茹。
“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撇着嘴，快要哭了出来。她当初听了许大茂的话，兴高采烈地回了公社，一心等着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然后风风光光地来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