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脸色阴沉
冉小山一边搂着何雨水不让她去追秦怀茹，一边指着易中海手上的条子说：“你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一张正规的房屋抵押合同吧？还以为傻柱这么几句话房子就归你了？”
易中海疑惑地说：“傻柱亲手写给我的，还按了手印，有什么不行的？”
冉小山笑着说：“让我给你教个乖。正规的房屋抵押合同，不但要有你和傻柱的详细信息，还要有详细的房屋描述，比如房子的位置、面积大小、房屋结构。还得说明白为什么抵押，抵押多少金额，是否有还款期限，算不算利息。而且房产抵押是要跟街道办和派出所报备的。你这私下里写的条子压根没有法律效力。”
何雨水听了冉小山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不再挣扎着要去抽秦怀茹。这时，中院里忙着做年夜饭的邻居们也围拢了过来。之前冉小山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说话，大家虽然好奇，但还能忍住八卦之心，没有聚过来。不过刚才何雨水飞刀劈秦怀茹，大家就再也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靠近了。
易中海脸上神色变幻，他虽然不知道冉小山说的到底对不对，但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傻柱给自己写这张抵押条，实在是太简陋了。这时，就听见冉小山在安慰何雨水：“没事，那条子上连具体是哪个屋子都没写。你要是不放心，去找你爹一趟，让他把这房子划到你名下。我看傻柱从哪儿给他变房子出来。”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一旁躲在柱子后面的秦怀茹也慌了。这房子要是到了何雨水手里，她就永远别想拿到手了。秦怀茹在利益面前智商都提升了，她冒着被何雨水冲过来抽的风险，对着易中海喊：“傻柱是坐牢又不是死了，凭什么把房子划给何雨水？我们找傻柱再写一张正规的不就行了。”
易中海恍然大悟，差点被冉小山给吓着了。他恢复了冷静，脸色阴沉。
“即使这份文件不符合规定……”
冉小山打断了他。
“你也明白这不符合规定，对吧。”
“那何雨水作为傻柱的妹妹。”
“随便从这屋子里拿走任何东西，你都无权干涉。”
易中海愣住了。
原来冉小山绕了一大圈，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何雨水双手叉腰：“对啊，我哥的东西，我爱怎么拿就怎么拿。”
“关你这个老绝户什么事。”
易中海气得直发抖。
“你……你这个……”
何雨水现在和易中海以及秦怀茹已经撕破了脸。
跟着冉小山学的嘴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看着易中海的样子。
她又开口：“我什么我，老瘸子！”
她对冉小山一偏头。
“把炉子搬到后院去。我再找找还有什么可以拿走的。”
“一样也不留给这群 。”
冉小山失笑。
他拦住了她。
悄悄地对她说。
“没必要生气，一会儿我给你一个惊喜。”
“保证你会喜欢。”
冉小山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青梅竹马了。
她是真的敢发脾气。
扔的一手好菜刀。
何雨水听了他的话，知道冉小山一向不轻易许诺。
她狠狠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转身跟着冉小山走向后院。
易中海将傻柱的字条收起来。
咬了咬牙。
心想看来得再去一趟监狱。
也不知道坐牢的时候傻柱能不能和自己签这个抵押书。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易家。
走进里屋。
想着将字条放回铁箱子里收起来。
但易中海忽然发现。
刚才放在凳子上的铁箱子，不见了。
易中海有些惊疑地揉了揉眼睛。
刚才明明放在凳子上的铁箱子。
真的一点踪影都不见了。
凳子上还有刚才放箱子留下的痕迹。
但就是没有箱子。
他低下头看了看地下那个坑。
空的。
又弯下腰，在桌子下，床下，到处扫视了一圈。
没有。
冷汗浸湿了易中海的额头。
他颤抖着开口。
“老伴儿？老太太？”
“你们在吗？”
壹大妈一掀布帘子，从外屋走进来。
“干什么？刚才你回来的时候没看见我们？”
聋老太太也从她身后露出个脑袋。
“对啊，我们不一直守在外面包饺子吗。”
“刚才你经过的时候我还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易中海慌乱地指着凳子。
“这……这里……”
壹大妈探头看了一眼：“这里怎么了？”
“哦，有点灰，我等下来收拾。”
易中海忽然暴跳如雷：“这里的箱子呢？”
壹大妈皱起眉，随即一脸惊讶。
“箱子？箱子不见了？”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为了防备院里两个神偷。
凭借自己八级工的手艺精心制作了一个箱子。
将一部分现金和一些重要的信件、文件等物品都放在里面。
然后在里屋地下挖了一个坑。
用一些钢材嵌入四周。
再把箱子藏在这个坑里。
需要时就让自己守在外面。
自己动手移开地面铺的方砖。
拿出里面的箱子。
今天也是这样。
他让自己和聋老太太守在外面。
自己进去拿傻柱写的抵押字条。
但现在他居然问箱子在哪儿。
壹大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里面还有好多钱呢。
易中海瞪着眼。
看着壹大妈和聋老太太脸上的惊讶和慌乱。
仿佛一瓢冰水淋了下来。
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底板。
连拐都来不及拄。
拔腿就往外屋走。
一步踏出去。
脚下一痛。
易中海咕咚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干脆翘起左脚，双手和右脚并用。
用一个怪异的姿势爬到了门前。
这时候冉小山和何雨水已经回了后院。
刚才被何雨水吸引过来的邻居们。
互想了一下刚才自己看到的热闹。
正准备各回各家继续做年夜饭呢。
易中海拉着门框，艰难的往上爬。
嘴里大喊：“都不许走，站住。”
“不许走。”
易中海喊得声嘶力竭。
把大家伙都给吓了一跳。
纷纷回头看他。
壹大妈急匆匆的跑过来将易中海搀起来。
易中海还在喊。
“秦怀茹，快，快帮我去派出所报案。”
秦怀茹疑惑的看着他。
心说刚才人家冉小山不是说了吗。
你那张抵押字条没用。
怎么还提要报警呢？
易中海见她不动。
都快急疯了。
“快去啊，我的箱子……不，我的钱。”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的钱不见了，好多钱……”
秦怀茹跟邻居们都看着他。
壹大妈眼泪都流出来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也走了出来。
冲着秦怀茹挥舞着拐杖。
“还不快去。”
她拄着拐走到院子里。
沉着脸。
“除了秦怀茹，谁也不准乱动。”
“就在刚才大家说话这段时间。”
“忠海家丢了很多钱。”
“现在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有嫌疑。”
“谁要是现在想离开，想回家。”
“谁就是心虚，就有可能是小偷。”
“我老太婆绝不会放过他。”
这话一出来，秦怀茹赶紧疯狂的往四合院外冲出去。
其他人则呆呆的站在原地。
面面相觑，神色不满。
有人当即就开口抱怨了。
“老太太，这不对吧。”
“我们互相都能作证， 一直都在院子里啊。”
“又没人进易家。”
“怎么能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就是啊。”
这话立刻获得了大家的附和。
聋老太太虽然享受着街道办的优待，每个月的钱和粮票比一般五保户多一些，但也只能勉强做到不用换粗粮，大米白面刚好能吃饱。与阎埠贵一家相比，他们只能靠粮票换粗粮勉强填饱肚子，聋老太太的生活要好很多。但聋老太太以前曾是官员的外室，生活水平不低，嘴也养刁了。现在年纪大了，虽然嘴不再那么刁，但还是馋好吃的。易中海工资高，除了每个月定量的肉食外，还可以偶尔换点高价肉票给聋老太太开开荤，解解馋。因此，聋老太太的好日子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易中海的钱。易中海的钱丢了，聋老太太自然非常气恼和上心。她环视着众人，警告说如果有人敢找事，她会立刻倒在他面前。大家都 ，虽然聋老太太的威严已经不如以前，但大家还是害怕她的威胁。毕竟，她是一个街道办重点照顾的老太太，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找他们碰瓷，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家只能怀着不满，站在原地等待警察的到来，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抱怨聋老太太太过分，把他们当贼看。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不满时，秦怀茹带着两个警察进了中院。前院的阎埠贵和一群看热闹的住户也涌了进来，秦怀茹和警察赶紧拦住他们。秦怀茹在路上已经向警察介绍了中院的情况，警察也知道，这会儿越少人过来捣乱，事情越好办。壹大妈已经在聋老太太的指挥下，在月亮门边将后院赶过来想看热闹的人给拦住了。大家听说易中海家丢了钱，也都怕引火烧身，没人坚持要进中院来。警察进来后，先看了看现场，易中海向他们讲述了一下情况。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分析起来，认为这满院子的人都没有作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