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不干净
“你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傻柱慌了。
这大院里大部分人都是轧钢厂的员工。
如果自己偷轧钢厂的鸡传到轧钢厂。
那他这个厨师就没法干了。
他急忙否认。
“偷轧钢厂的东西是公物。”
“要批斗的。”
“你可别陷害我。”
刘海中心里想你被批斗才好。
这时，阎埠贵开口了。
“你说不是从轧钢厂偷的，那你每天下班都带着饭盒。”
“饭盒里是什么？”
刘海中撇撇嘴：“以前不知道，今天肯定是这锅鸡。”
两人这样一唱一和。
傻柱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旁边的易中海忍不住了。
易中海对傻柱的了解程度真是无人能及。
他知道傻柱作为厨师，根本不需要去偷许大茂家的鸡。
这肯定是傻柱从后厨带回来的。
关于许大茂家鸡被偷的事，他已经发现了。
在这个院子里，谁家的手脚最不干净？
当然是贾家。
虽然贾张氏因为被关起来了。
但她的本领都传授给了棒梗。
从刚才开始，易中海一直在观察秦怀茹。
每当刘海中和阎埠贵提到偷鸡的事。
她就忍不住要么斜眼看傻柱。
要么歪着头看向自己家门口。
平时开会，棒梗到处乱跑。
今天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不是明摆着吗？
肯定是棒梗偷了鸡，藏在家里不敢出来。
从秦怀茹的表情就能看出。
她肯定也知道内情。
易中海看到傻柱快要抵挡不住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围攻。
立刻站了出来。
“两位，我们不是要解决许大茂家鸡被偷的问题吗？”\"
“怎么扯来扯去，扯到轧钢厂去了。”
刘海中不满地看着易中海。
“老易，现在你已经不是壹大爷了。”
“我们这儿领导层在处理正事，你别来捣乱。”
易中海根本不理会刘海中。
“老刘，这话说得不对。”
“你们处理的不也是四合院居民之间的问题吗？”
“我也是四合院的一份子，难道我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刘海中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易中海一边给傻柱使眼色，一边继续说。
“傻柱，如果你真的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就承认吧。”
“我知道，你和许大茂一直不和。”
“是不是一时冲动想报复他？”
“所以把人家的鸡都偷了？”
“我告诉你，人这一辈子犯点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能认错改正就行。”
“不能死不认错，不知悔改。”
“你要明白，知错能改和拒不认错，哪个更重要。”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眼前一亮。
孰轻孰重这四个字为他指明了方向。
对啊。
承认偷许大茂家的鸡。
不过是四合院的邻里纠纷。
顶多道个歉，赔点钱。
但如果承认偷了轧钢厂的鸡。
那后果就严重了。
不仅可能丢掉工作，还可能被抓起来批斗。
而且易中海已经为他找好了借口。
他感激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抓了抓脑袋。
“嗨，既然壹大爷这么说。”
“我就承认了吧，鸡确实是我偷了许大茂家的。”
刘海气愤地猛拍桌子。
“他不是壹大爷了。”
然而此刻，没人关心他的纠正。
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
“竟然是他？”
“真没想到，傻柱竟然会做这种事。”
“是啊，他是个厨师，按理说不会贪吃啊。”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许大茂从长椅上一跃而起。
指着傻柱：“我早就知道是你这 ，你得赔我鸡！”
傻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你还这么嚣张。”
冉小山在一旁不停地撇嘴。
虽然许大茂不买易中海的账。
但时间一长，还是被易中海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既然傻柱承认偷了你的鸡。
你就应该去派出所报案。
肯定能让傻柱受到惩罚。
结果你却只是让他赔偿？
你也不缺钱啊。
而且后来许大茂陷害娄家，整刘海中。
走私电视机时手段高超。
怎么面对傻柱时就只知道打闹呢？
冉小山甚至怀疑。
许大茂是不是真的和傻柱产生了感情？
另外，易中海这老头真有一套。
轻而易举地把傻柱偷许大茂家的鸡这件事。
说成是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
大家下意识地觉得双方都有问题。
感觉像是互相攻击，有来有回。
但实际上许大茂什么也没做。
完全是无辜受害。
现场，刘海中拍了几下桌子。
手都拍疼了。
大家才慢慢停止了议论。
刘海中与阎埠贵对视一眼。
“既然你承认了，那你说说，怎么赔偿许大茂。”
冉小山又捂住了脑袋。
得了吧，看来易中海对四合院的影象真是无孔不入。
傻柱承认偷鸡了，他是个贼。
你们不提送派出所。
哪怕给一点惩罚也好啊。
直接就谈到赔偿了？
傻柱挺起脖子。
“我把鸡还给许大茂不就行了。”
阎埠贵笑了：“傻柱，你把人家的鸡偷了炖了。”
“把东西还给人家，就算是赔偿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傻柱还在强词夺理：“我有什么手艺，他许大茂吃了我炖的鸡。”
“他赚翻了。”
许大茂气得火冒三丈。
“嘿，你要这么说我，我可要……”
他话还没说完。
易中海担心事情闹大。
赶紧插话。
大声对傻柱喊道：“傻柱，别闹脾气，好好说话。”
傻柱不情愿地看向许大茂。
“那你想要多少钱？”
娄晓娥伸手比了个v字形。
“两块。”
冉小山看得乐开了花。
许大茂推了娄晓娥一把。
“什么呀，我那可是老母鸡。”
大家又为了赔偿多少钱争执起来。
傻柱那张嘴真不留情。
还把娄晓娥嘲笑了一番。
最后，最擅长算计的阎埠贵一番计算。
让傻柱赔许大茂五块钱。
再把炖的鸡端回去吃掉。
傻柱和许大茂都没意见。
许大茂觉得自己赚了五块钱。
还在和傻柱的斗争中占了上风。
挺满意。
笨柱子呢，公共财产这件事混过去了。
又帮秦怀茹承担了偷鸡的事情。
心想，只损失五块钱，就能换来秦怀茹的感激。
这买卖太划算了。
刘海中看到自己第一次主持大会。
就成功解决了一起纠纷，也颇为自豪。
站起来，信心满满。
“散会，大家没事就早点休息。”
邻居们正准备回家。
冉小山开口了。
“等等，大家先别走。”
众人一起看向他。
冉小山把手里的瓜子壳扔掉。
走到小方桌前。
“许大茂，你确定笨柱子偷了你的鸡？”
许大茂愣愣地点点头。
“是啊，他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吗。”
冉小山看着刘海中。
“贰大爷，这笨柱子承认了偷鸡是吧？”
刘海中点点头，也是一脸疑惑。
“对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的。”
“有什么问题？”
冉小山又看向笨柱子。
“你真的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笨柱子还没回答，易中海先开口了。
“这里有你什么事？”
“关于四合院的事情，你也有发言权。”
“我也是四合院的居民啊，为什么我不能过问呢？”
易中海紧闭嘴唇，无话可说。
笨柱子满不在乎地看着冉小山。
“是我偷的，又怎样，许大茂都没意见……”
冉小山不愿多听。
他点点头。
“既然你承认了。”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下午刚领到的工作证。
展开。
“看清楚，轧钢厂保卫科，冉小山。”
“何雨柱。”
“根据你自己的陈述。”
“以及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位同志的指证。”
“证实你偷窃了我厂放映员许大茂家的财物。”
“作为保卫科的一名科员，我宣布暂时对你实施控制。”
“立即押送到轧钢厂保卫科，等待保卫科的处理。”
他微笑着看着笨柱子。
“跟我走一趟吧。”
四合院里顿时喧闹起来。
邻居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感到震惊。
笨柱子看着冉小山手中的工作证。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上午他还嘲笑冉小山交卷太早，考不上呢。
晚上却被人家宣布要逮捕了。
易中海也满脸震惊。
他刚才还在暗自得意。
觉得自己手段高明。
将原本严重的棒梗偷鸡和笨柱子公共财产两件事。
无声无息地解决了。
实际上，在刘海中宣布散会前，他还有点疑惑。
最近冉小山这个刺头怎么突然变得低调了。
每天忙忙碌碌，见不到人。
刚才的会议上也是躲在后面吃瓜子。
一言不发。
还以为他经过几次折腾后收敛了。
准备过自己的小日子。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在暗中策划大动作。
他也顾不得其他。
上前伸手就要抢夺冉小山的工作证。
冉小山一把将他的手挡开。
“你想干嘛？别乱来。”
易中海脸色阴沉：“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真的。”
“我要检查一下。”
冉小山不让他得逞。
“你既不是四合院的长者，也不是这起案件的相关人员。”
“只是个普通邻居。”
“有什么资格检查我的证件。”
他故意把工作证给刘海中看了看。
“二大爷，您才是街道办指定的四合院大爷。”
“您来查看一下我的证件。”
刘海洋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瞥了易中华一眼。
“没错，老易，别忘了自己的地位。”
他检查了工作证，感到非常惊讶。
“太好了，小冉，你竟然加入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冉小山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自然也表现得很客气。
“祝贺祝贺，前途一片光明。”
四合院的居民们听到刘海洋的话，都惊讶地看着冉小山，眼中充满羡慕。
谁不知道保卫科权力大呢？
没想到后院那个大家都不屑一顾的傻子，竟然一跃成为保卫科科员。
闫布贵心里后悔不已，示好得太晚了。
秦怀如更是双眼闪烁着光芒。
她早就知道冉小山很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与傻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前冉小山在轧钢厂大门外，高喊口号与秦怀如划清界限。
秦怀如已经暂时放弃了继续纠缠他的计划。
但现在看到冉小山这么出色，她又动了心思。
这样的金龟婿怎能放过？
冉小山拿回工作证，对傻柱示意。
“走吧。”
傻柱不甘心地梗着脖子。
“你凭什么抓我？我就算偷了许大茂的鸡。”
“二大爷他们已经惩罚我了。”
“我也答应赔偿许大茂的损失了。”
“许大茂都没告我，你一个外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
冉小山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作为失主，要告他吗？”
许大茂手里端着砂锅，有些犹豫。
易中华盯着许大茂：“大茂，你和傻柱虽然有矛盾。”
“但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几十年的邻居，不能因为一只鸡就闹翻。”
“上下牙齿都有碰撞的时候，你们平时打打闹闹的玩耍。”
“关键时刻还是要为对方着想。”
“对吧？”
许大茂更加犹豫了。
娄小娥心地最善良。
她不好意思看冉小山，伸手拉了拉许大茂。
“大茂，要不就算了吧。”
秦怀如也看着许大茂。
“大茂兄弟，易大爷说得对。”
“咱们都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您大人有大量，给傻柱一个机会吧。”
易中海趁着秦怀茹发言之际，偷偷地向壹大妈示意后院，然后对许大茂说：“大茂，我们四合院几十年来从未有过什么大的纠纷，大家一直和睦相处。但现在有些人不守规矩，拿像傻柱这样的老实人当垫脚石，想要通过欺压邻居来攀升。我们四合院不能容忍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把他赶出去。你千万别跟着这种人误入歧途。”
易中海说完了好话，又开始含蓄地威胁许大茂。冉小山冷笑，那个不守规矩的人显然就是指他自己。还威胁要把他赶出去？他才不信易中海有那么大的能耐。他觉得自己闹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结束这场闹剧，壹大妈竟然背着聋老太太，气喘吁吁地从月亮门里跑了出来。\"
看到壹大妈累得直喘粗气，冉小山不禁哑然。易中海对傻柱真是尽心尽力啊。聋老太太被壹大妈直接放到了凳子上，她双手拄着一根新拐杖，一双老眼里满是阴沉，盯着冉小山说：“忠海说得对。我在这座院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以前这里从未有人整天吵闹不休，毫无规矩。不讲良心，狼心狗肺，没有人性。抓住一点理就不放过别人，动不动就把人送进监狱。许大茂，你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吗？”
她转过头看着许大茂。许大茂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摇了摇头：“老太太，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我许大茂向来最听您的话了。”聋老太太得意地翘了翘嘴角：“那你还要告傻柱吗？”许大茂干脆地摇头：“我从来没说过要告他。”他不仅不告傻柱，连那五块钱也不要了。他讪笑着将手中的砂锅递给聋老太太：“这锅鸡，就算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许大茂真的很害怕这位老太太。他很清楚，这位老妇人一旦胡搅蛮缠起来，真是让人头疼。她会砸你家的窗户，堵住你的家门。只要你敢碰她一下，她就会倒在地上，仿佛要死在你面前。她是个五保户，据说曾经为国家捐过款。街道办事处对她非常关心。她还认识一些地位不高的领导。招惹到她，真是让人痛苦不堪。因此，许大茂决定花钱消灾。反正他也不缺钱，只求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