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谎言
王秀琴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劈向陆靳州,车祸前的事情自己早就混乱,醒来的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他只记得自己非常虚弱,全身插满了管子在icu里,整整躺了2个月他才被转到普通病房。
关于自己的病情还是零零散散从医生每天查房的讨论中得知的,他问过陆家的人,他们也只是告诉自己没事了。
告诉他只需要好好的养伤,不要担心别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莫名其妙出现的苏言,还有他们从不提起的捐赠者,其实自己早就应该察觉。
王秀琴看着陆靳州表情的变化,知道这些真相起了效果,于是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苏言跟这个捐赠者的关系是什么?”
“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帮我一次!”
王秀琴果然是来者不善,可是陆靳州是被人随意拿捏的吗?
他冷眼瞥向王秀琴,“你的时间到了。”
“你!”
王秀琴没想到陆靳州居然对最重要的信息不感兴趣。
“你一点都不关心苏言跟这个人的关系吗?你就这么眼睁睁容忍她骗了你这么久吗?”
陆靳州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触动,他绝对不是可以被任何人威胁的,就她的这点心思自己早就清楚。
是什么样的关系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定论,一个普通朋友不至于牺牲自己来到他的身边。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照顾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那么有耐心的在他的身边,忍受让长达半年的坏脾气。
那时候的他头一次被苏言的善良和执着所感动,见多了那些物质和欲望膨胀的人群,苏言的出现像一股清流。
莫名其妙的被吸引,虽然刚开始谈不上什么喜欢,但是就是希望能留下她。
可如今看来,这都是一场笑话,一次蓄谋的靠近。
陆靳州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表情,而此时的他内心正隐隐作痛。
“赵珩!送出去!顺便查查是谁放她进来的!”
陆靳州直接起身背对着王秀琴,让赵珩将她驱赶走。
王秀琴不想走,毕竟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本以为从姜敏那里能进来再敲诈一笔,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靳州!”
“苏言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她不仅骗了我们,还骗了你,骗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因为那颗心脏,她怎么可能会跟去陆家,她心里的装的一直都是别人!”
王秀琴眼见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那就毁了这一切,让他们去互相憎恨!
“赵珩!!!”
赵珩找来保安把王秀琴赶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阴沉着脸的陆靳州,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一切,仿佛如梦幻泡影。
“陆总,她已经赶出公司了,您没什么事情吧?”
陆靳州眉心紧蹙,手捏着拳头状,半晌开口。
“打电话给她,约她去南山酒店。”
“谁?”
赵珩不解的问了一句,但是随后陆靳州的表情让她知道了是谁。
半个小时后,苏言来到了南山酒店。
赵珩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苏言本来是不想出来,但是听说是因为陆靳州病情的事情。
“因为之前都是太太在处理,去跟林医生接触的,所以有些细节想跟您再了解一下。”
就这样赵珩把苏言骗到了酒店,等她按了门铃,打开门的却是陆靳州。
此时的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手里拿着一瓶酒,满身酒气的出现在门口。
看到他喝的双目赤红,苏言就知道他一定是喝多了。
本想转身离开,毕竟她们现在也没什么好聊的。
可当她看见陆靳州摇摇晃晃差点摔倒的时候,苏言还是忍不住去扶住了他,
他难受的跑进洗手间里吐了起来,苏言帮他整理了半天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扶他坐在沙发上。
陆靳州却没有停下来,而是侧身又去拿酒,准备继续灌酒,
可他已经喝的整个人红彤彤的,这样下去势必对身体是一种伤害,而刚刚已经吐了,说明早就不行了。
苏言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瓶,“别喝了!你这样下去身体是受不了的!”
可就是因为这句话,让陆靳州愤怒的夺过了她手里的酒瓶。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红着眼眶看向苏言,双目好像是在厌恶,又好似不甘心。
陆靳州酒瓶猛然把口里倒起来,水着他的脖子流下来,酒撒出来洒了他一身,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喝进去的酒又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明明已经很难受,他还死命的给自己灌酒。
苏言终于忍无可忍,再次夺下他手里的酒瓶,丢在地上。
“那你叫我来是干什么?是来看你在这里酗酒?”
“还是来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你糟蹋让重新再活一次的机会!”
然而,正是由于苏言的这番话,陆靳州忽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从未质疑过,只因为他始终坚信这只是对他身体的担忧。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那貌似平常的关怀,似乎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
陆靳州的笑容诡异,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这让苏言对他此刻的状态忧心忡忡。
“你在这等着,我叫赵珩送你去医院,或者”
苏言拿出手机给赵珩打电话,但是却被陆靳州一把夺了过去。
“你不是问我让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我只是想瞧瞧,当你知道它难受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言罢,陆靳州面色骤沉,遽然挥拳,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捶击自己胸口,劲力之大,令他自己也连连后退数步。
由于饮酒之故,此刻的他本就难受异常,现在这样用力,根本难以承受。
苏言惊愕地望向陆靳州,赶忙上前阻拦,“你这是做什么?不能这样!”
然而,陆靳州却一把将她推开,直将她摔倒在地,怒喝道。
“见它难受,你是不是心如刀绞,痛苦难耐?”
苏言不明他为何突然如此行事,更不明向来理智的陆靳州,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如此折腾,必然会不适,快停下!”
陆靳州却狂笑道,“唯有它不舒服了,你才会焦急吧!”
“你果然如此,你还不承认吗?你之所以如此焦急,皆是因为它!”
苏言无言以对。
难道他已经全部知道了。
“你听我的解释,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解释什么?再编织一个谎言继续诓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