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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铅华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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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大风也大,时音从底楼出来就直接上了老李的车,他没坐进来,让老李等着,砰一声关门,时音从后视镜看到他,上了从刚刚就听话等在后面那一辆宇文策的车。

    车内暖气充足,时音感觉好许多,她回头往那辆车看,透过前车玻璃隐隐约约看见谈话中的席尙景与宇文策。

    他大概直接进了话题,宇文策边听边朝时音的车看过来,与她隔着两块车窗玻璃与风雨对望。

    不到五分钟谈话结束,席尙景下车,时音那时候正在看膝上的书,她听见远远的关车门的声音,很快,后座的车门打开。

    他坐进,对老李说:“回去。”

    四周是他带进来的冷空气,肩身与他的相碰触,时音依旧看着书,问:“谈了我吗?”

    车子启动,从车头后视镜看见宇文策一人独坐着沉思的模样。

    席尙景牵起她的手,反问:“记不记得从这里到我们别墅门前最后一个岔道口要多久?”

    “你是说最后一弯山道那儿的那个岔道口?”

    “恩。”

    “一小时左右。”

    “五十分钟,通往别墅的路是右拐。”他将数据细化。

    时音朝他看。

    车子在雨中行驶,缓缓驶出校门,宇文策的车跟在后面。

    “我给他五十分钟考虑的时间,看他要不要换对你的态度,要换,那么岔道口他往右拐,到别墅我们一起吃顿晚饭。”

    “不要呢?”

    “岔道口他往左拐,”席尙景慢慢说,“以后家里的晚饭没有他的位子。”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时音下车,往后看,宇文策的车也徐徐地停了下来。

    阿兰与阿冰出门迎接,时音上阶进门:“今天的晚饭我准备。”

    这顿晚饭的意思是互给面子,席尙景都说到那份上了,宇文策也配合了,她就不能再居高不下。

    宇文策是客,她是留客的女主人,晚饭过后最好能握手言和,不好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进客厅,时音在厨房忙,时苒下楼帮忙,她从一些角度看到客厅闭目养神的席尙景:“姐他回来了?”

    “恩。”

    “他怎么把宇文策带回来了?”时苒想起他就来气。

    时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时苒听完,问:“所以,他在帮你?”

    “你觉得能轻易为女人而坳断的关系算兄弟关系吗?”时音理性反问。

    时苒不明所以的朝她看。

    她低头给肉浇上酱汁,继续说:“不是我看轻自己,他能跟宇文策甩出那种选择题就不简单,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事,我只不过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席尙景去奥地利,身边也只跟了纪伯伦。”时苒想起来。

    “水深着能。”时音说这三字,而后端起做好的头两盘菜出厨房。

    到了餐桌前,将两道菜摆到桌上,又让阿兰与阿冰将预先做好的几道菜都摆上,时音看桌子一侧的宇文策:“都是些家常菜,不好意思我厨艺不是很好怠慢你了。”

    宇文策规规矩矩地坐着,没说话。

    时音转而看向席尙景,他向她勾了勾手指。

    时音过去将手给他,被他牵着坐到了他膝上,如此亲密,正前方的宇文策看得一清二楚。

    也大概是这个动作起了催化作用,沉闷的气氛打断,宇文策主动提筷夹一块时音做的蜜汁排骨,尝的时候,席尙景稳如泰山地眯眼看着他,直到他咽下排骨。

    他在席尙景压着的气场之下,给出评价:“手艺很好。”

    “谢谢。”时音答。

    晚餐结束,她和席尙景一起到前庭送走宇文策。

    这顿晚餐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车子驶远后,席尙景又简洁明了地说一句:“宇文策不是我的人,跟他少接触。”

    同时,他一直放在她后腰的手慢慢地离开,插进了裤兜。

    清凉的晚风吹过肌肤,时音抚臂问:“今晚住这吗?”

    车道上,与宇文策的车相错的另一辆车缓缓驶来,副驾驶上坐着粟智,时音看见,不听他的回答也知道了意思,改口说:“再见。”

    而后准备进屋,他这时说:“我明天休息。”

    明天休息也就是住这儿,只是时音没给面子,边上楼边回:“哦,我今天晚上也休息。”

    粟智是替他带日常衣物来的,阿兰与阿冰将卧室的床重铺一遍,时音洗澡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看她最近看的书,换好睡衣出来,他已经把她的那些辅导书全部过目了一遍。

    “想进什么学校?”她还没提这茬,席尙景已经先问,将手下正在翻的辅导书合上,向浴室走。

    “如果连学校,都要你替我安排的话,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时音也不看他,从床上抱起枕头与被褥,“麦斯大学一个星期后有场针对海外华裔的提前招生考,我看到宣传单了,等你的时候。”

    他对着镜子解衣扣,没说别的,大概是不把她这话放心上,直到从镜中看到她走过的身影,才问:“去哪?”

    时音一路抱着枕被到门口:“苒苒的房间,我今晚和她睡。”

    他一言不发地从浴室出来,抬手就将时音刚开的门给按回去,时音很快说:“席尙景,你连下巴都还没好。”

    “谁弄的?”

    她没答,伸出挽起袖子给他看臂上的青痕:“谁弄的?!”

    而后又将手放到门把上:“你不是在跟我睡觉,你是在泄愤,就好像我不恨你一样。”

    他手不放,时音拉不开门,叹气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养我呢”

    “那你有为什么要让我养?”

    “钱,权,旧情你三选一。”

    “我用得着你,我对你的身体还没失去兴趣,我对你还有旧情,你三选一。”席尙景把话稍微改一下,然后原封不动还给她。

    两个人又回到最初认识气都不喘的快速问答模式。

    说完抽出时音怀内的枕头扔回床头,她则开门,但刚出一步就被他一只手臂揽回来,眼前的门重新关上,她被抱得紧,他一手揽她腰一手将她两手腕都握住,嘴巴贴着她耳边,声音低低淡淡的问:“你一个国内人,怎么拿到海外考生的名额,嗯?”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时音挣一下他就扣紧一点,三两下,刚洗的澡就付之一炬,然后被他利索地按到床上,床面晃动,她挣不动了,只剩胸口起伏,他说:“你不累我累,闹够了就停,没闹够你来里面找我,我能再累一点,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发脾气。

    他发脾气?他对她发脾气?

    两人目光灼灼地对视,时音被放开后看着他进浴室,她撑坐起身,心口还在喘息,情绪难控制,反手将枕头扔到他关上的浴室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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