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唔酱音趴秀
今天是勾女士她们在频道首次活动的日子。据说是兲酱虚拟形象歌回外加整一个活，本来还挺期待的。
可惜我要出去干活……不干活没钱吃饭的嘛。
之前有说过的，我是个小混混。但事实上，我应该算是一帮小混混的大脑。这群人也不算是靠我自己召集来的……而是算继承来的。
咱这也不能算是个什么帮派之类的，其实就是一帮该溜子拿钱帮别人办事罢了。腕豪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咳咳……他们总觉得我是个恶霸，但我却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生意人。
这话能够完美的套用在我的身上。
嘛……不过偶尔还是会做像《教父》那样的梦。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的工作。一般我们会在一家名叫“杨帅帅车行”的地方聚集，在接到委托之后再去平事。我是这个车行名义上的老板。车行里会买卖二手车或是别的走私车之类的……但我们主要还是靠接委托来挣钱。
而且虽说我是这帮该溜子的大脑……但其实这里的每个人我都喊他们叫哥。
一般情况下我不需要亲自到场，只需要算账和接委托就行。但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
此时的我坐在车里，所在的地方是牢底周边的另一个县。
“二哥，就是他们家。”这人叫做杰叔，是我所信赖的人之一。那天我就是让他把兲酱送回家的。这人是个沉默寡言的肌肉大叔，不会太多关心我的私生活，当我不在车行时也会主动替我做事……很是让我省心。
至于他为什么叫我二哥……我也说过了嘛。这帮该溜子兄弟其实都是我继承来的。大哥的下一任自然就是二哥咯。
“我看看哈。”我打开手机开始翻看委托人给的资料。“好家伙，开槽子的啊。这个人我认识的，应该没什么难度。”
槽子是黑话，也就是所谓的地下赌场。
“他们家本来应该很有钱才是。为什么欠钱不还呢”这人叫铁头，也是我所信赖的人之一。虽然他的脑子不如杰叔灵光，但他却对我很是崇拜。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闪光点才能有幸获得一个退伍军人的崇拜……虽然他总是说着二哥很聪明之类的话，但我却从没觉得自己的脑子好使过。
“欠了多少”我叼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
“五十。”铁头伸出五根手指头道。
“可以，这单五万。不枉我亲自出马。”我笑着点了点头。
做完这单后给勾女士把steam的心愿单清空吧……再给兲酱买她一直很想要的头戴式耳机，然后给phy子买一个平板，再帮粥粥买个跑步机……对，还有一个放车上的儿童座椅。话说要不要买些小孩子比较喜欢的零食呢……都买吧都买吧！五万块呢！
嗯嗯！计划得明明白白了，开搞开搞！
总之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很好理解，就是讨债。
讨不到债就讨人。把人拎回去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只需要点钱就可以了。
根据熟人的消息，欠债的一家人似乎家境比较富裕。但借钱的其实并不是开槽子的那位老爷子，而是他的儿子。总之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去通知家人看他们有没有替他儿子还账的打算。如果没有，我们就要开始拎人了。
“杰叔，我们现在是在那小老赖的家里还是在他爸那”
“他跟他家里人住一块的。”杰叔叼着烟握着方向盘道。
“这样啊。年龄呢”
“二十七。”
“好家伙……比我都大。没工作吗”
“没有。在他们村里是个远近闻名，游手好闲的赌鬼。”
“家里开槽子的还赌啧……有些麻烦了。”我有些不安道。
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若是他的家人也没有替他还债的打算……那就只能拎人了。
“走。”在把资料全部看完后，我一把推开了车门。
该干活了。
“等一下二哥，他们好像不在家”铁头在车上招呼我道。“院里的大铁门关着 车也没有一辆停在院子里……话说二哥，今天零下三度诶。”
“咳咳……”我再次钻回了车里。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然后一上午就过去了！
“该死啊，真逆天啊。”我捶着车门咬牙道。“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二哥，他们家所有人的电话都打过了。还是没人接……”
“不用再打了，没用。”我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打算回来了。”杰叔在一旁叼着烟道。
我的猜想是……他们大概是卷钱跑路了。
不然也没法说明凭什么除了欠钱的小老赖外，一家人也一直不回来……总之，虽然不知道他们家里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是我还是挺开心的。因为这或许说明他家的槽子给人端了，所以他们跑路了。
不过……钱还是得继续挣啊。
“不等了。杰叔，现在打电话给线人。铁头安排几个老哥在这守着，每个人都多给几百块哈。”我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先查清楚他家的槽子是不是没了……如果没了的话，就花钱买他们名下所有房产的地址和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
“……跟委托人报备吗”
“那肯定啊，不然怎么拿报销。”
“二哥，你确定他们不会撤单”
“信我。这可是五十个。”我吸了一口烟后笑道。“事实上做这些事要花的钱可连五万都还没到。有把握的情况下，你会为了那百分之二十去放弃百分之八十吗”
“明白，这就去办。”杰叔拿着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
“二哥果然英明神武！”铁头在一旁拍手手道。
“老铁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啊。”我无奈的笑了笑。“你也不用老叫我哥啊，我才二十三呢。”
“但我就是感觉二哥比大哥要聪明多了，叫二哥才显得尊敬！”
“哈……我们不提他。”我摆了摆手。
“傻子。”杰叔捶了一下铁头的肩膀。“给兄弟打电话。”
“噢，知道了。”
（(uu)zzz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不太感兴趣。）
……我就不该来的。
我又一次忍不住的想到。
难怪委托人指名要我亲自去讨啊……这家人真是逆天啊。
我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不断游走，到处撒网……最终，我们总算是……一无所获了。
调查的结果是槽子被警察查封了，一家人目前也都是一个被通缉的状态……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们虽然还没进去，但差不多是没钱了。
而且我们仍然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点……说实话，越调查越觉得这事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畴内了。
不过……呵。虽然我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但是既然警察都在抓这家老赖，那我自然更加不能放弃了。首先一定要在警察之前逮到他们，这样才能拿到委托报酬。不然我就算是打白工了……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他们被我逮到，然后老老实实的还钱，随即我报警。不然就先将其交给委托人，之后再劝委托人把他们给送进去。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疲惫的脸。再加把劲吧……为了美少女们。
“二哥，今天要不先回去歇着吧。明天赶早再去查吧”
“啊……现在几点钟了”
“八点多。”铁头看着手机说道。
但我家离这地方可是有五十多公里啊……
“铁子，帮我在附近订个酒店。杰叔，记得多叫几个大哥去那些地方看着哈。钱要给够。”反正委托人已经答应报销了。能多坑一点是一点……
“没问题。”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今天也算是下班了。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嗯……
我神使鬼差的打开了壁站，然后搜到了勾女士弄的账号。
账号名称叫做“唔额啊嗯极乐组”。名字很奇怪……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头像是一张怼着兲酱漂亮的大眼睛拍的，有些滑稽的侧脸图。
简介：此帐号为五人共同运营的账号，所以频道所发布的视频种类会很多。总之，夜露死苦哟～
五人共同运营的账号吗……可是美少女只有四个呢。难道我也要参加到视频的制作吗
不管了……现在账号的头像正显示直播中呢。我得赶紧看看。
点开屏幕就看到了一个……不对，一坨暗红色的章鱼娘。
这个就是勾女士帮兲酱制作的2d皮套吗怎么说……略微有点猎奇了。
首先这只章鱼娘的五官和身材，几乎和兲酱本人完全一致。好在虚拟形象也是穿着衣服的……2d和本人长相一致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美少女们的画风本就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是那种本就不该出现在现实里的美貌。现在变成了2d立绘我反而还觉得容易习惯一些了。其次……就是那些触手了。超多的触手啊……头发上也是，手似乎也是触手。看上去软软滑滑的，有着小吸盘的触手……甚至头发上的一根触手还是断掉的，从断面处正往下流淌着一下透明的不明液体……卡通触手断面图不至于让人觉得可怕，反而还有点可爱。
嗯……虽然乍一看有些猎奇，但是习惯了之后还是挺可爱的。不错嘛勾女士。
顺带一提，直播间的名字叫做《唔酱音趴秀》。
“嗨嗨！对哦，大家好！我就是唔酱哦！”皮套的动捕做的也不错。完美的复刻出了兲酱嘟嘴抛飞吻的小表情。“诶老婆可以哦，大家都是我老婆！mua～”
兲酱此时的声线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和平时相比要显得更加的甜美。这就是所谓的营业声线吧。
弹幕还是挺多的，直播间里起码有三四十个人。开播时间是五分钟……还好，赶上了。
“哇，阿乐进直播间了！”暗红色的章鱼娘突然用触手捂着嘴巴露出了很萌的吃惊表情。
阿乐是谁
“阿乐快回家做饭，我不想吃外卖啦……对了直播间的宝子们，你们也可以关注一下阿乐哦。他可是烹饪高手呢。”
啊……原来阿乐是我啊。
我差不多明白了。难怪勾女士的简介上会写五人共同运营……原来我就是所谓的第五人啊。那么我所参与的制作的视频类型，自然就是美食了。
还好，这个我有信心。
兲酱也在这个时候和大伙说起了账号运营者们，也就是我，还有另外三只美少女们的事情：“是我最先和大家见面哦。嘿嘿，真开心……不过以后其他人也都会在这个账号活动的，还请多多期待。对了对了，阿乐虽然是男生，但不是男朋友哦。因为在坐的宝子们都是我的老婆，蛐蛐阿乐，煮饭婆罢了……”
我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营业声线搭配上章鱼娘的小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话说今天是要唱歌的来着嘛。”章鱼娘一抬右臂的触手，在她直播间的背景板上就出现了一串数据。是1000/43。“真是，好想要一千个关注啊……所以我会努力唱歌的！大家也请帮忙多多发弹幕给我打coll哦！如果在今晚的音趴里达成了一千关注的伟大成就的话，那我们会稍稍……给在坐的宝子们整个小活。”
弹幕的氛围不错啊……很棒。而且数字也在慢慢增多呢。
“哇～居然有人刷礼物！不过未成年请勿刷礼物，谢谢！那么第一首歌，来咯……”
bgm响起……我超，这个强劲的贝斯和鼓点音……是出自《my go》的《影色舞》！原来打算唱霓虹语歌吗不过兲酱大学是有学过霓虹语的，唱霓虹歌确实强得很。只不过原先是没人听他唱的罢了……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此时的2d章鱼娘也眯起了眼睛露出兴奋的笑容，脑袋也在随着bgm的节奏所摆动着……好似想舞动起来一般。
想象不到在超美章鱼娘的皮套下，先前发出营业声线的女孩，此刻到底该有多开心。
“あと一匙の憂鬱で 壊れそうなんて
のたまえど，おかまいなく，
記憶域，圧されてしまう～”
声线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变成了有点忧郁的少女音！可以啊兲酱！
“チープな理論武装，
答えが出るまでとか，
=未来永劫，
とめどない思考回路を，
誰か，ねえ止めて——”
好听的，真的很好听的。没想到她唱歌这么有说法啊……不得了，直播间的人数也在暴涨了！弹幕还在整齐划一的用着同一个表情包打coll……兲酱，如果是这孩子的话……她说不定真的能成为第二个超天酱。
“二哥，你在看什么”
“啊靠。”我吓得连忙关上了手机。
“二哥，到酒店了啊。”铁头挠了挠后脑勺道。“怎么捧着个手机就不理人了呢……我们还以为你在跟委托人报备呢。”
“咳咳……行，上去休息会。有动静就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推开了车门。还好刚刚戴了耳机，不然现在恐怕是没脸见人了……
“话说二哥，你手机里那个粉红色的小动物是什么。”此时在一旁沉默着的杰叔突然开口道。
“哈呃，哈哈哈，这个嘛……”
“噢二哥，我知道这个。这是那个叫做二刺螈的小人是吧，我侄子也喜欢这个，还天天把这些二刺螈叫做老婆。”杰叔一脸天真道。
“……真要杀我不如给我一枪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