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皇甫嵩府中
汉都乡侯,皇甫嵩府邸之外,此时车水马龙,无数豪华的马车,皆停放在府邸之外。
远处,走来了一队人。
为首两位劲装少年,一身穿青衣,一身穿白衣,胯下皆是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在两个少年身后,则跟着三辆马车,周围还有十来个部曲仆人相随。
路过之人看到之后,纷纷避让开来。
这架势,不用看定是哪家官宦子弟前来参加皇甫嵩举办的剑会了。
在皇甫嵩府邸前,太史慈和赵云翻身下马,将马车内的三女接了出来。
“子义兄,看到没有,今日前来参与剑会比试之人众多。”
“你幸好来了,否则若要是错过了,那不可惜了。”何芸一下车之后,便指着门口那数十辆豪华马车还有无数骏马得意的说道。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是了,确实得多谢芸姑娘相邀,否则我却是要错过此等盛会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实际上太史慈内心之中却是不以为然。
对于这种剑会,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想着趁机来拜会皇甫嵩的话,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听何芸的话,前来参加的。
在门房处,何芸几女掏出几张请帖之后,便得到了放行。
至于太史慈和赵云二人虽然没有请帖,但是却是跟着何芸三女一起的,所以门房倒也没有阻拦。
等到太史慈等人走进府邸,穿过一道走廊,便来到了一处宽敞庭院之中。
只见这庭院四周,此时早已布满了桌案,无数俊男美女跪坐其中。
而一旁地凉亭之中,则是坐着几位中年男子。
因为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亭中有柱子遮挡了视线,所以太史慈倒是一时间,看不清楚坐在里面都是哪些人了。
“子义兄长,且跟我来,咱们的座位在那。”何芸拉了一下太史慈的手臂,指着前方的一处桌案说道。
太史慈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桌案位于核心地带,面前就是比武场地,其中正有两位青年正拔剑相向,切磋着剑术。
又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太史慈发现虽然周围早已坐满了人。
但是在核心地段,却仍旧有几张桌案空着,无人去落座。
“看来,这里的座位也是按照家世排列,不能乱坐啊。”太史慈心中暗自说道。
何芸的身份,毕竟是皇后、大将军何进的侄女,车骑将军何苗的女儿。
所以为其安排座位的时候,皇甫嵩府上的人早就考虑好了,将其放在最核心的位置。
而蔡琰和邹雯相比之下,家世就弱了很多了,在在场的这些世家子弟面前,却也排不上前面。
不过,正因为何芸的缘故,两女也就顺势在何芸身旁落座了下来。
好在,这地方够大,纵然是太史慈二人再带着何芸三女落座,仍旧显得十分的宽敞富余。
“子义兄,这场上那身穿黑色劲装的,正是大师王越的弟子史涣。”
“你看那剑术真的是使得出神入化,如闲庭信步一般运用。”
“与他对战之人,连他衣角都碰不得半分。”
看着场中的比斗,何芸有些兴奋的说道。
(王越的弟子叫做史阿,历史记载不多,只有曹丕所作的《典论》之中有记载,王越本人也是如此,只记载在典论之中。
而史涣历史上是有其人的,并且在曹魏之中地位很高,属于曹操的近军统领。
个人认为,史涣和史阿有可能是一人,所以此处将两人合并了。)
太史慈听后抬眼望了一下场中,随即摇头笑道:“出神入化?我看倒也未必,一般罢了。”
何芸正想问一下,这太史慈为何这么评价的时候。
一旁坐着的一位少年却是听到了太史慈的话,当即不满的说道:“那小子,你乱说什么呢?”
“这史涣的剑术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纵然是大师王越都亲口说了,史涣的剑术已经跟相差无几了。”
“你居然敢说史涣先生的剑术一般,真乃狂徒!”那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一下子将周围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怎么,客观评价一下事实,就是狂徒了吗?”太史慈闻言当即不悦的说道。
那少年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直接起身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稍微打量了一下之后,便轻蔑的说道:“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史阿先生的剑术?”
“何公严!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放肆的?”
太史慈还没回答呢,何芸顿时眉头一挑,对着眼前的男子呵斥道。
“呃大姐,这是你朋友?”
那被称之为何公严的青年在看清何芸之后,顿时缩了缩脖子问道。
“这乃是单枪匹马斩杀黑山贼首,被今上封为屯骑校尉的太史子义,你怎敢如此无礼,还不赶紧和子义兄道歉!”
何芸挑着眉头呵斥命令道。
随后,何芸这才对着太史慈略带抱歉的说道:“子义兄,不好意思,我这弟弟却是不知道您的威名,胡乱说话冲撞了您,我在此替他向您道歉了。”
“你弟弟?”太史慈惊讶的问道。
对于这少年居然是何芸的弟弟,太史慈感到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的话,这何苗就何芸一个女儿。
何芸这哪冒出来的弟弟呢?
“嗯,此乃我大伯的儿子,名威字公严。”
“何公严,还赶紧向子义兄道歉!”何芸介绍了一下,见何威在一旁站着没有动作,当即催促道。
虽然何进和何苗两兄弟关系不好,但是二代之中的关系却是非常亲近。
何芸比何威年长一岁,两人从小也是玩在一起。
对于何芸这个堂姐,何威一直以来也都是非常畏惧的。
以往的时候,基本上但凡是何芸吩咐的,何威都不敢不听。
不过此时,面对何芸的要求,何威却是一反常态,梗着脖子道:“大姐,我不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这史涣先生的剑术早已出神入化,这是大家都知晓的。”
“这太史慈如此评价史阿先生,如何能够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