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憋闷
周岩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料想秦妙音睡醒一觉之后一定会感到饥饿,便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轻地扣响房门,门内传来了秦妙音的一声“谁啊”,紧接着她就将房门打开,看到门外的人是周岩,还有些意外。
“你怎么上来了?”
秦妙音打量了一下,周岩似乎也已经换过衣服,看着清爽了许多。不过想来也是,开了一天的车再样貌俊美的人都会变得沧桑吧。
周岩忽然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秉持着绅士的良好品性,他背过身去,指了指自己低声说道:“你要不要收拾一下自己,我带了吃的。如果想要去楼下洗澡的话,最好还是先吃点儿东西。”
秦妙音这才猛地想起来她刚刚从被子里爬起来,她的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鸡窝头,脸色惨白,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
要说不说吧,这幅鬼模样阎王看了都害怕。
秦妙音哦了一声,倒也没在意在周岩面前的模样,总归这人不是自家男朋友,不用在意看法。
不过秦妙音还是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尽量让他们看起来平整些,秦妙音这才唤道:“周岩,你说你给我送了吃的,你们都吃过了吗?”
瞧瞧,瞧瞧自己是一个多么合格又优秀的领导啊,在自己生病难受之际,还要保持着一颗关心热爱下属的心,这是多么的难得啊。秦妙音说着说着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吃过了,他们在我们房间打牌现在,吃完你要一起去吗?”周岩看着姿态随意盘腿坐在地上就吃东西的秦妙音,低声问道。
秦妙音刚刚解决了一块肉饼,有点儿噎得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热汤,这才回答道:“我不去了,我要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有点儿难受。”
“哦,也好。”
秦妙音洗完澡出来,感觉自己一身轻松,就连持续了一整日的高反都仿佛离她而去,想起了洗澡之前周岩所说的他们在打扑克的事情,秦妙音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好奇心,她决定也去看看。
“咦,老板你也来了啊。”开门的人是赵丰年,他因为打牌太好而被屋子里的人嫌弃,只好孤独地看着房间里的老牌电视机。
最关键的是,西铜县这里地处偏远,没有wifi信号!!!
唯一的娱乐设施就是打扑克了,电视机的信号也不大好,就连新闻联播都会冒出雪花“刺啦刺啦”的,倒人胃口。他们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西铜县的游客这么少,经济旅游发展处处不给力,就算是昔日的热门旅游城市也挽救不了西铜县这日渐衰落的经济。
周泽生和郑静两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秦妙音一路观察他们,发现这两人在外的掩饰关系都十分默契,如果不是自己手里有着他们绝对关系不一般的消息,秦妙音自己也险些会被他们这幅模样给骗过去。
秦妙音:原来您二位才是演艺圈的大佬,膜拜,受教了。原来面和心不和是这么演的啊。
秦妙音绕过挠头苦闷的赵丰年,走进去,就看到里头的几个人围成一圈,有打牌的有看牌的,还有恨不得上手指点的
很显然的是,作为四个男生的住所,这里还是蛮大的,有卧室有客厅,还有一个小小的餐厅。
他们十人的居住划分是柳翰墨和周泽生同住,郑静和桃子同住,秦妙音和杨思思同住,剩下的四名男生则是住在这间算是比价大的上下铺的房间里。
在看到杨思思的脸上贴了不知道多少条白条之后,秦妙音更是眼前一片漆黑。
“思思啊,你这是就没有赢过吗?”秦妙音发自肺腑地问道。
“哪有,我赢了的!”杨思思看清楚来的人是秦妙音之后,如同多年不见的老乡一般,两眼泪汪汪地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自己的“老乡”给了一句致命的打击,她冷哼了一声,叉腰不满地说道。
“是赢了,刚开始欺负人家桃子不会的时候赢得。”赵丰年倚靠在沙发前,翻着白眼戳穿真相道。
桃子就是剧组里的特效化妆师,特别擅长恐怖片、鬼片里头的特效化妆,值得一提的是,她曾经去鬼屋工作过几年,经验十分丰富,秦妙音认为她如果生在古代的话,一定是易容派里头的一代宗师,扫地僧那种。
他换来的回报是由亲爱的杨思思亲自丢过来的一只爱心枕头,连带一句:“要你多嘴!”
环顾一圈后,秦妙音发现柳翰墨似乎不在这里,便随口问了一句。
“哦,你说影帝啊,他说出去抽根烟,一会儿就回来。”施满一边往地上狠狠地丢了一对2的牌,一边随后回答了秦妙音的问题。
“抽烟?你们演员压力有大到戏还没有开拍,就要去抽烟解压的地步吗?”秦妙音略微有点儿费解地问道。
“倒也没有,或许他就是单纯的想抽烟了?”小静接话道。
毕竟这里没有狗仔,不会有人去偷拍你各种照片然后发到网上,明明你没有犯罪,却要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着你的鼻子骂,恨不得让你的浑身上下都完美无缺到像个假人一般。
只能够按照粉丝们的想法而活着。
那太乏味枯燥了。
几位在场的演员就着柳翰墨抽烟这件事都狠狠地惺惺相惜了一番,惹来屋里的一片欢笑声,赶路的疲惫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隔日,他们便驱车赶往了帕沃沙漠,自己手动手搭建起了简单的拍摄工具,然后就开始了正式的拍摄。在帕沃沙漠的第一场戏便是男主角被反派追赶因此而摔倒、八个机位的拍摄。
正午,日头正盛,柳翰墨连续跑了五次,也摔了五次,膝盖、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上,可是周泽生导演的脸色却一直很难看,戏也一次次的没有通过,一直在ng。
在摔到第十次的时候,他已经筋疲力尽,柳翰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跪坐在地上,一脸颓废地问道:“周导,这回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