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过去的味道
“哎，柯少瞧您见外的，这么点小事哪能让您赔呢，显得我们多小家子气。”老龟粗着嗓子说，但柯宏连忙说：“不不不，你们也是做生意嘛，哪能这样？”
“好。”柯宏笑着点了点头，转向了李海默：“那，你聊得怎么样？”
“那就这样说定了！”李海默笑道，站起了身，“我先回去给我女儿汇报好消息了。”
华殷素应了一声，去泡茶了，而柯宏则是在这公寓里四处转了起来，打量着一些细节。
“哎呀，阿宏你别在意这些细节啦，女孩子喜欢的是心意。”华殷素笑着说，显得心情好极了，一边开车还在一边哼着小曲。华殷素的声音也挺好听的，高亢清亮，想必唱起歌来也会很动听。想到这，柯宏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听说你还会弹钢琴和小提琴？”
“哈！老子有的就是血性和义气！”李海默咧嘴笑了，和老龟坐下聊了起来。
不止是豪华，装修得也很漂亮，显得温馨又不缺乏优雅，空间利用的非常完美，没有过于空荡也不拥挤，而且家具和墙纸的色调也搭配得当，的确是间相当完美的公寓。
“我已经特意把他们支出去了……”华殷素笑吟吟的说，接着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道：“我是说，他们平时不住在这边的！”
“老李，你跟他们聊吧。”柯宏向李海默挥了挥手说。
华殷素有些意外，笑着回道：“是啊？阿宏怎么知道的？”
他观察着书柜上的书，顿时一阵无奈：“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查令十字街84号，时间简史……呜哇，都是些完全看不懂的书。还有莎士比亚精选，好有逼格。”
和华殷素坐着电梯向楼顶爬去，这途中华殷素一直开心的搂着柯宏的胳膊哼着小曲，笑吟吟的咬着下唇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们在里面干嘛了关你们什么事？不想上就滚出去啊！”华殷素没好气的说。
“是啊，我在学校的朋友。”柯宏解释道。
“那就来杯茶吧。”柯宏笑着说。
“该怎么说呢，充满了过去的味道呢。”柯宏笑着回道，说着，他看了看华殷素递过来的茶，挑了挑眉头道：“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添加剂吧？”
二楼的两间则是孙琴和华殷素的，孙琴的卧室和石岱一样，没什么个人特色，看不出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却很明显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且逐一分类好。至于其他的，女孩子的房间柯宏也不好观察得太过于仔细。
老龟则是很豪爽的一把搂住了李海默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柯少的朋友一定没问题！来，跟我聊聊你的经历吧！老子不看学历不看本事，就看性子！男人就要有血性，讲义气！”
“不要把我说成什么变态一样啊，我口味很轻的。”柯宏干笑着说，然后摸了摸羊毛衫的衣领，点了点头：“差不多已经干了呢，那就……”
“不会不会。”华殷素笑吟吟的说，接着拉着柯宏向洗手间走去，“好了啦，快去把衣服吹干，不然一会儿感冒了，这么冷的天……乖哦。”
“啊，好的。多谢了。”柯宏说着，把羊毛衫也脱了下来，放在干手器前吹着，而由于华殷素把门给反锁上了，所以这会儿厕所里只有他和华殷素两人。
柯宏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的皮毛，但披在身上的确很暖和，然而华殷素下面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样貌连身衣，见状柯宏不满的“啧”了一声，把衣服重新披在了华殷素身上：“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受冻来让自己保暖呢？那我宁愿冻死算了。”
“嗯……那就上去坐坐吧。”柯宏点了点头笑道，华殷素立刻惊喜的说：“那走吧！你还没上去看过吧？很舒适的哦，很适合作为两个人的爱巢。”
“是吗？”柯宏说着，轻轻握住了华殷素的小手。
“嗯，真的。”柯宏笑吟吟的回道，华殷素眯起眼睛媚笑道：“做什么都可以？”
“嗯，也可以。”柯宏咧嘴笑了，“那我就抽一天时间专门陪你吧。”
“你知道，每次我说‘送你们回去’我就觉得有些滑稽，因为其实准确说我只是陪你们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去。”柯宏苦笑着说。
“我又不喜欢那些人，他们才没资格让我对他们那么好。”华殷素抱着胳膊没好气道，说着妩媚的笑道：“人家现在变好，只是因为听你的话而已，阿宏说什么我都会听的，阿宏的什么癖好我都可以满足，什么制服play，场景play或者某些这样那样的……”
不过，华殷素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她挑了挑眉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外套，凑上来环住了柯宏的腰笑道：“阿宏，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想在这做什么都可以哦……”
见柯宏态度这么好，这几个女孩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白了他们俩一眼匆匆进入了卫生间如厕。华殷素不满的说：“阿宏干嘛这么低声下去的嘛。”
华殷素低下头，微微有些羞涩的笑道：“难不成，阿宏也想了解我吗？”
当时，老龟似乎有点急了：“柯少，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咯！？”
这一层少说也有个三四百平米，光是客厅就比柯宏那单身公寓整个大一倍，另外一楼还有厨房和健身房，楼梯上去，楼梯走道上靠墙摆着几台书柜，书房里放着钢琴和小提琴，还有另外两间卧室，以及放着一个巨大的高级按摩浴缸的浴室。
很快，车就到了华殷素的公寓楼下，依旧是上次那栋华殷素号称底价三千万的豪宅。车停好后，华殷素笑着问道：“阿宏要上去坐坐吗？喝点热饮什么的，天气这么冷。”
“那咱们就赶紧把衣服吹干吧？”柯宏挑了挑眉头笑道，华殷素脸上闪过一丝幽怨，娇哼道：“要是换了秦舒雨那丫头这么说，你也会这么回答她吗？”
“是仰慕者。”华殷素笑着补充了一句，接着拉着柯宏向洗手间走去，“走吧，阿宏，我们去厕所把你的衣服吹干。”
“谢谢，是人家自己画的装修图哦。”华殷素自豪的笑道。
“嗯，是啊，如果是舒雨，我也会这么回答。”柯宏点了点头笑着说。
“因为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话说这对话好像之前发生过……”柯宏干笑道。
“啊，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总之希望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柯宏松了口气。
顶楼的三十和天台三十一楼都是华殷素的公寓，这地方大得柯宏都觉得有些离谱了，虽说是没有董清月家的庄园那么夸张，但是单从公寓的角度来讲，这个就……
“好了，我都要冻死了，你这丫头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柯宏皱眉笑道，华殷素顿时鼓起香腮咕哝了一句，接着脱下了自己的皮大衣，披在了柯宏身上，笑吟吟的问：“暖和吧？”
这也让柯宏松了口气，在这种地方万一有其它女性进来上厕所，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只穿着件保暖内衣和华殷素在这吹衣服，成什么样子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华殷素皱眉道，接着她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也好，感冒了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了，我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帮你把身上每个角落的汗全部擦干，亲口喂你吃药，然后给你做好美味的康复料理……”
“这是在里面干嘛了呢？该不是发|情了吧？”“哎哟，真恶心，在里面该不会看到什么奇怪的液体吧？”“真是的，发|情了就去宾馆啊！占着卫生间干嘛！？”“就是，占着卫生间就算了，占一个隔间不行吗？还要把整个卫生间都堵着！”
而柯宏被华殷素拽着来到了洗手间，他有些尴尬的说：“喂，这是女厕所啊……”
“啊，那挺好的啊。多谢了啊，老龟。”柯宏笑着说，老龟则是拍了柯宏一下，如果柯宏是普通人，这一巴掌绝对足够造成淤青了：“柯少瞧你说的，能帮上你的忙我也高兴啊！”
华殷素顿时惊讶的倒吸了口凉气，接着眼中闪烁出了光芒：“真的吗？！”
随即，柯宏带着华殷素，回到了老龟和李海默的那桌边上，这会儿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柯宏之前的残局。
华殷素顿时吸了口凉气，满脸心动的表情，柯宏则是看着华殷素的手腕笑道：“我可以看到一些很细小的白色痕迹呢，该不会是伤疤吧？你上次失恋的时候还很年轻，会想不开也是很正常的。我想听的就是你和我分享你的这些经历，我是个很好的听众哦。”
“等一下，我还有点话要说。”柯宏说着，转向了老龟，“老龟，我这有个朋友，你能给他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吗？他以前是打职业拳手的，最好能是什么正经工作。有中等的稳定收入就好，你看看能想想办法吗？他人特别可靠，这点我能担保。”
“你倒是想象力很丰富嘛。”柯宏忍不住调侃道，但华殷素随即踮起脚尖，整个人都贴在了柯宏身上，满脸妩媚的笑意道：“那你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是吗？”对于这个回答柯宏也只能一笑了之。其实他主要是想看看华殷素的生活环境，通过对方的房间风格以及生活情况，来推断华殷素的过去和现在的心理状态。
柯宏在华殷素脑门上弹了一下，华殷素顿时捂着额头发出一声娇呼退了开。
“那些就不用了，要自己发掘才有意思嘛。”柯宏苦笑道，“在这之前，我比较想了解你的一些其他的事。有空的时候，不妨和我说点你以前的事呗？”
“总之，我希望从你那听到的就是这些事。”柯宏笑着说，“我和婉君、舒雨他们一起时也经常会问她们这些事哦，询问她们过去和现在碰到的困难。不管怎么样，作为朋友我当然想帮你们分忧啊，而且我不否认，我很喜欢你们几个，想让你们开开心心的。”
“有什么关系，这家店都是我的，谁敢说。”华殷素没好气道，抬脚把门给踹上了。
“你这丫头。”柯宏戳了戳华殷素的脑瓜，拉着她在房间里坐了下来，“来聊聊吧。”
“你那两个跟班不在吗？他们好像和你住一起吧？我上去难道不会打扰他们休息？”柯宏忍俊不禁道。
“素素，算了，本来就是我们不好。”柯宏苦笑道，接着向这几个女孩笑道：“刚被人泼了满脸的酒，在里面烘干了衣服。怕打扰各位上厕所就锁了门，真是非常抱歉。”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华殷素开心的搂着柯宏的胳膊笑着问，老龟点了点头：“论家庭背景，是的。柯少你和华家的大小姐说不定能代替付爷接管这个城市。”
老龟一把搂住了李海默的肩膀，豪爽的笑道：“哈哈哈！果然柯少的朋友也是个血性的汉子！而且我听说他还是柯少的徒弟，那就更加没问题了！”
“是啊，感觉你身上有挺多让人意外的事呢。”柯宏忍俊不禁道，华殷素斜睨着柯宏笑道：“那你直接问人家就好了嘛，人家全部都会告诉你的哦，三围和敏感点什么的……”
但是在这之后，也有一些各国的食谱以及生活百科全书之类的普通书籍，看来华殷素平时闲下来的时候真的是在努力的提升自己……
“就是这样了，姑且打算去给那个大老板的儿子当保镖。”李海默搓了搓鼻子笑道。
接下来是三个卧室，下面一层是石岱的卧室，非常简洁，而且看得出他的圈子非常小，和过去的亲戚没怎么联系，唯一的照片是他、孙琴和华殷素小时候合照的照片，就像他现在也只是以华殷素为圆心，围着她转一样，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华殷素顿捂住了自己的手腕，苦笑道：“有时候真是觉得阿宏能看透的人的心呢。”
“装修得好漂亮啊。”在华殷素的带领下大致观摩了这公寓后，柯宏忍不住感叹道。
“没、没有啊，讨厌，能有什么啦。”华殷素干笑着回道，但明显有些心虚。
“人家和你调情呢，突然就说这个。”华殷素不满的咕哝道。
柯宏点了点头，接着转向了华殷素，伸手按在她的头顶：“好了，这么晚还害你跑出来，总之先让我送你回家吧。”
“阿宏喜欢就好了。”华殷素开心的笑着说，柯宏则是用干手机继续吹着自己的羊毛衫衣领笑道：“总之啊，看到你最近不像以前那么傲慢和趾高气扬，我也挺高兴的。其实你想做的话会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为什么以前要表现出那副姿态呢？”
“好啊！”华殷素开心的笑道，然后向后面几个她家里的保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接着笑吟吟的回道：“刚好我是一个人开车来的。”
“就是啊，阿宏。”华殷素亲热的搂着柯宏的胳膊笑道，“我也可以推荐几个保安主管之类的工作给他啊，我们家有几家酒店最近正在招人，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好了。这么简单的小事，早点跟我说嘛，干嘛把我当外人。”
“你从哪学的呢？”柯宏笑着拍了拍华殷素的脑瓜。
于是，柯宏坐上了华殷素的车，然后前往华殷素的公寓。
柯宏穿好衣服，两人这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这会儿外面已经被酒店的保安拦下了好几个等着上厕所的女孩，见他们俩一男一女从女卫生间里出来了，柯宏还有些衣冠不整，顿时开始了抱怨。
说到这，柯宏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啊，对了，上次的狮子头，很好吃哦。说实话，你的料理手法这么好，让我都有点意外呢。”
比起另外两人，华殷素的房间就显得有特色多了。看得出华殷素其实期待着和另一个人住在这间公寓里，虽然是单人卧室，但却是双人床，摆放了两个枕头，电脑桌前也能容得下两个人，灯的开关床两边都有。总之，似乎在哪都能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柯宏只是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华殷素的脑瓜：“卷发很适合你。”
“啊，走好，柯少。”老龟粗着嗓子说，“我觉得华家大小姐很适合你。”
柯宏心里一惊，这个消息倒是让他很惊喜：“没问题！这么点小事！”
“嗯，找机会告诉阿宏吧。”华殷素笑着点了点头。
而楼上外面的天台上就是一个游泳池，泳池边上有阳伞和折凳。
“自己没事做的时候想出来的。”华殷素说着，抓着柯宏的手笑道：“阿宏你自己在这随便看看吧，我去给你倒点喝的。想喝什么吗？什么饮料都有哦，伏特加、鸡尾酒、茶、咖啡或者牛奶。”
不过这会儿周围的人就觉得柯宏有点不可理喻了：你把人家揍得跟狗一样，怎么还是还了人家一个人情？但是他们不知道，如果柯宏这会儿不多加阻止，可能朱泰就要面临更加可怕的结局了。
“因为正常人就应该这样。”柯宏摸了摸华殷素的脑瓜笑道。
“那个，小子。”这时候，李海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转开了视线，“你帮的忙实在太多，老子说谢谢也没什么用了。总之，以后想请你当我女儿的干爹，可以吧。”
“老龟，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柯宏向老龟挥了挥手笑道。
至于照片，华殷素的房间里也有一张她和石岱、孙琴两人的合照，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照片了，但是房间里却看得出很多空着的地方，似乎原来摆放着一张相框。
随即，华殷素帮柯宏把外套脱了下来，笑道：“我帮你吹外套，你吹你的毛衣吧？”
“哎呀，谁要你赔啦。”华殷素也是有些没好气的说，接着伸出食指戳了戳柯宏的脸，调皮的笑道，“你要真想赔的话，就用肉体来赔偿吧。”
“行了行了，把这帮家伙弄走！”华殷素不耐烦的瞪了朱泰和他那帮朋友一眼说，这时候老龟在旁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柯少认识华家的大小姐吗？”
“抱歉，这些我会赔的。”柯宏指着面前的烂摊子叹了口气。
“我才不信！”华殷素冲进了柯宏怀里，撞着他靠在了墙上，调皮的笑道：“你看啊，孤男寡女单独呆在厕所里，你难道不觉得很像某些爱情动作片里的情况吗？”
“算了，素素，我也算是欠这家伙一个人情，就当是还他好了。”柯宏笑了笑，拦住了华殷素。华殷素则是心疼的捧着柯宏的脸说：“你要帮忙可以找我嘛！我什么都可以帮得上你的，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正常朋友之间能做的，是。”柯宏点了点头笑道，华殷素于是一把握紧了拳头，欣喜的低声喊了句“yes！”，然后笑着说：“好，那具体哪一天，阿宏你来定吧。”
“听人家说的。”柯宏没敢说是秦舒雨告诉他的。
不过华殷素的房间就不同了，柯宏可以放心观察，相信华殷素也不会介意的。
“哦，这个好说。”老龟一拍胸脯笑道，“我知道一个大老板，他最近正在给他儿子找保镖，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收入很不错，而且面对的一般也就是一帮初中的不良少年，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这种小忙，您早说啊，哪还需要让这种人帮忙欠人家人情？”
“抱歉你这个说法有点太传奇了我接受不了。”柯宏干笑着说，“总之，走了哦。”
“嘤，阿宏好像一个心理医生哦。”华殷素不满的撅起了小嘴，“像在做治疗一样。”
说着，柯宏把羊毛衫套上，华殷素抿嘴笑着把手中的外套递了过去。
“嗯……”看着面前的这间房间，柯宏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笑了。这时候，一阵浓郁的茶香从身后漂亮，华殷素的脸贴在了柯宏后背上，笑道：“我的房间怎么样？王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