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欲女还是玉女
而且这次他没受什么伤，因为这次他很理智，不像上次和祝伟泉时那样疯狂的攻击导致把自己都弄伤了。而这次他则是用巧劲卸去敌人的攻击并展开还击。
“也不是这么说吧。”柯宏托着下巴面色平淡的回道，“就是不想浪费而已。”
华殷素一边说着，忍不住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校门口。这时候，一个男人身后带着两个跟班拦在了她面前，好奇的笑道：“哟，这不是华家的大小姐吗？这是谁惹您生气了呢，跟我说说，我去教训他一顿。”
“抱歉，我不太习惯吃那些五星级餐馆的食物。”柯宏淡淡的回道。
“然后她供你和你兄弟姐妹上学，条件就是你当她的……小跟班？”柯宏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最终没把“狗腿子”这个词说出口。
而且，哪怕是关节复位后，一段时间内、至少十二个小时，肯迪许也会动弹不得，哪怕今天晚上负责照顾他的是个美若天仙的护士，他的四肢也不能动弹。不过现在柯宏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这家伙的第五肢也顺便废掉算了。
“说真的，阿宏，你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和我组成一个乐队。”常靖文背起吉他，准备离开之前，突然转向柯宏笑道，“我们两个一定能在这个圈子里闯出一点名堂的。”
苏曼的脸色变得为难起来：“我是不是很矛盾？一方面我又很担心阿宏打拳时会受伤不想让你打拳，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阿宏打拳时很帅气很想看你打拳……”
刚才柯宏瞬间卸掉肯迪许四肢的关节，也没有用太多力量，多半都是以巧劲施展的，也就是华夏武术中的擒拿配合关节枝和太极等柔劲来达成。
“只是吃个饭而已……”华殷素软声哀求道，这倒是让柯宏有些意外。
“其实是托你们俩的福，只是你们自己没明白而已。”柯宏笑着说，突然看到了在人群中张望的常靖文，于是连忙把这两个丫头打发走，“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129晚会前一天，我们再熟悉一下节目流程就可以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常靖文离去的背影，柯宏其实反倒有点羡慕他起来，有着这么明确的目标，甚至能够让他放弃那么优越的条件去努力追寻。
“她是这么说的哼？”柯宏哂笑一声说。石岱这人，虽然是华殷素的狗腿子这点让他有点反感，但这个人本身倒是挺忠诚，所以也让柯宏对他有点佩服，这多少中和了一下他之前给柯宏留下的负面形象。
这也是他同意加入篮球队打比赛，而且做出了这么多引人注目的行为的原因，毕竟这也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阶段，平淡了一辈子，在这最后想要过得精彩一点没什么错。
“等等，”柯宏好奇的打量着石岱，“难道你不是喜欢你家大小姐吗？”
“当然不是！大小姐对我来说就是大小姐，仅此而已！”石岱气愤的说。
当然，大家或多或少都见过秦舒雨的照片，但是真人是什么样的就鲜有人知了。秦舒雨总是行踪不定，就算是在体育馆也只是偶尔出现，并不一定柯宏去了她就会去。
但是她与其说满肚子的气，倒不如说满肚子的委屈：“不就是仗着老娘喜欢你不敢对你下手洋洋得意吗？你等着，以后等你拜倒在老娘的群侠时，一定让你帮我舔|脚尖……”
待这两人离开后，柯宏立刻向人群中的常靖文挥了挥手道：“这里这里！”
“是吗？祝你成功。”常靖文笑了笑，随即向柯宏挥了挥手，消失在人群里。
说着，柯宏戳了戳石岱的胸口，石岱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好在今天舒雨没来，不然小妮子又要和我闹腾了。”柯宏暗自庆幸道。
“唉，还是吃宵夜吧。”苏曼说着，吃了口烤蔬菜，口齿不清的说：“总之，这次阿宏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但是总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呢，对方可是世界级ufc拳手，居然连摸都摸不到阿宏。你如果去打职业mma联赛，岂不是能轻易夺冠吗？”
“这话简直就好像‘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私生活混乱，但我是个好女孩’一样，那你他妈告诉我要怎样才是个坏女孩……”柯宏干笑着自语道，当然这番话他没让石岱听到，而是干咳了一声道：“你……能挑重点的说吗？”
“真是太好了呢，阿宏你的两个节目都顺利通过了。”秦舒雨柔声说。
吃过宵夜，柯宏便送苏曼回家，然后独自回到公寓。
秦舒雨也没多想，笑着点了点头：“那，阿宏明天见。”
“这有什么太好了的。”柯宏不解的问，很显然常靖文马上就要出发去中昌市进行他的下一次选项了。常靖文笑着说：“一直以来都是让你帮我的忙，而且帮了太多太多，我能帮你一次也算是还了一点你的人情，这样我也能稍微安心一点了。”
华殷素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但就是搞不定这个男人。她甚至都放低身份，亲自、主动向柯宏发出邀请，还软语相求，对方居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时华殷素都快气疯了，她的怒火扭曲着，让她想要毁了面前这个人。
“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也经常晚上来吃啊。”苏曼不以为然，但接着便撇了撇嘴，“估计就是因为这点我以前才长得那么胖的……”
然而，拒绝了华殷素之后，柯宏立刻就回想起之前石岱和自己说的话，感觉好像自己马上就违反了之前和他的约定，这让他有点愧疚，不过这种愧疚一瞬即逝。
这时候，华殷素才意识到不妙，但她还没来得及反抗，这人身边的两人就捂住她的嘴，将她推进了一旁的那辆高档suv里。
“哼，什么好事不好事的。”华殷素还没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局面有多么不利，“你觉得你们这些下贱的男人有资格碰我吗？我会让你们碰我吗？”
但是，当她回想起那天吃下的蛋糕，回想起那顺滑柔软的口感和甜腻得恰到好处的味道，想到那蛋糕中满满的心意时，她又心软了。她咬紧下唇，强忍住怒火，冷哼一声跺了跺脚，然后转身离开了。
石岱离开后，柯宏还有点摸不清他找上自己说这番话的原因，然而到了下午他就明白了。他坐在篮球场外的冷板凳上，看着球员们练习时，华殷素主动找上他了。
因为早上才和柯宏一起在审核节目时见过，秦舒雨似乎觉得今天见过面已经满足了，所以下午柯宏来球场上时，秦舒雨没有和他一起。
说完，苏曼笑了笑：“但是，偶尔放纵一下还是没关系的吧？”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石岱说着，就准备离开，但离开之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来找你说这番话的目的是，如果大小姐向你发出什么邀请，我希望你不要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绝，给她一个机会。她只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中长大，被染黑了而已。”
背着吉他的常靖文看到了柯宏，顿时欣喜的笑着迎了上来，拍了拍柯宏的肩膀：“唉，该怎么说呢，在我出发去中昌市之前，能帮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虽然感觉上离华殷素的生日宴会好像过了挺久的，但其实也就不到一周时间。上次在生日宴会上，石岱可是被打得挺惨的，而且阿泰下手相当重，打中石岱的那几下绝对已经伤筋动骨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院。而且，外表上看起来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点，才是真正让柯宏没有和华殷素彻底撇清关系的主要原因。虽然华殷素威胁他时说得很夸张，然而到头来，她对叶婉君四人做过的唯一一件事，其实也就是把叶婉君关在厕所里让她上课迟到了一段时间而已。
另外，他已经大三了，明年大四就要开始实习，也就是说这是他在学校里的最后一段时光，尽管可能高调了一点，但他还是希望能在这最后一段时光里过的更加精彩。
处理好三个节目的事后，柯宏也放下了一桩心事。他转身准备回公寓，这时候石岱突然拦在了他的面前。看到石岱，柯宏也并不意外，也没有像以前那么反感，而是向这小子挥了挥手：“哟，小跟班，你康复得挺快嘛，这么快就出院了？”
华殷素一路从体育馆出来，掏出手机骂骂咧咧的说：“这个臭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看在你那个蛋糕的份上，老娘早就跟你翻脸了……”
再好的餐馆提供的晚宴，也不如他的女神们亲手制作的一桌家常便饭。
负责审核节目的自然是他们学校学生会的成员以及几个老师了，而柯宏的节目其实很轻松就通过了审核，倒不是因为柯宏的节目本身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柯宏的搭档。
石岱脸部肌肉抖动了两下，显然是咬紧了牙关不太想说，但还是开口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出生在农村，父母的想法是与其多攒点钱不如多生几个孩子，以后长大了只要有一个孩子能有出息，就能带动全家致富。”
“一定。”常靖文呲牙笑道，向柯宏伸出了拳头，柯宏也笑了，和他碰了碰拳。
“哎呀，随便了。”柯宏无奈的说，“我倒是没有戴有色眼镜去看你家大小姐，倒是你家大小姐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这才是我特别不喜欢她的一点。你说她的本性不坏，但我却恰巧认为，她认为她的本性不坏才是她最严重的问题。”
终于，129晚会的节目审核日到了。柯宏带着叶婉君和秦舒雨来到了节目审核现场。
“我也先回公寓了，有事找我哦。”叶婉君也冲柯宏挥了挥手笑道。
对于校方来说，能让校花参与到节目中是求之不得的选项，能吸引大量学生前来观赏129晚会。而且柯宏的节目也的确质量很高，比起其他学生的那些冷笑话和杂耍来说，柯宏的节目质量高得简直就像春晚级别一般，两个节目很快就审核通过了。
“我并不觉得那是偏见，而是你家大小姐本身就有一些问题。”柯宏打断了他，“先不说我这方面的事了，来说说你跟你家大小姐吧？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那，你来找我是干嘛的？”柯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问道。
“不，大小姐从没这么要求过。是我自己愿意的。”石岱嫌恶的瞪了柯宏一眼，仿佛他在侮辱他心里的女神一般，“大小姐虽然有些傲慢，也有些嫌弃……低档次的东西，但她的本性并不坏，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我很清楚，她能分清对和错。”
“最近这几天……准确说，自从生日宴会过后，大小姐就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石岱继续板着脸说，“孙琴跟我说，大小姐是迷上你了，陷入了单相思。”
“是呐，我之前审核的时候好紧张，一直担心节目过不了。”叶婉君也甜甜的笑道。
“那个，我今天晚上在敦煌酒店订好了位置，晚上能陪我一起吃饭吗？”华殷素小心翼翼的问。这个问题让柯宏有点无奈也很失望，说到底华殷素还是没变，她还是单纯的认为贵的就是最好的，但有些东西，“心意”会让它身价大涨。
“唉，我也希望你能让你家大小姐明白这点。”柯宏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说，“边走边说吧，这里人太多了，你也不想让太多人听到吧。”
华殷素擦了把眼泪，正愁满肚子火没地方撒，于是没好气的问：“你谁啊？我允许你跟我说话了吗？少在那跟我装熟络，我对你这种下贱的狗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她不是每次都带着不同的男人去开房什么的，上次周博荣那次不就是……”柯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问，石岱冷哼道：“那些男人，贪图我家大小姐的美色，但他们连帮大小姐舔鞋子的资格都没有，大小姐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下贱的男人染指？”
“哦？”华殷素就这么离开，倒确实让柯宏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女人又要爆发了呢。
“是啊，人生如果全都是克制而没有放纵，就未免太无聊了。”柯宏笑了笑说。
这次柯宏也算是下血本了，一次性准备了三个节目，但其实他自己想要表演的只有一个节目而已，另外两个都是为了和秦舒雨、叶婉君一起表演。
“大小姐她……其实心底里是关心我们的。”石岱嘴硬道，但这话明显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就更别说要说服柯宏了。说到这，石岱焦躁的说：“总之，大小姐已经变了，她说了不会再做让你反感的事就是不会做了，就是这样！”
于是，柯宏的第三个秘密节目也确定了下来，129晚会当天，他要和三个不同的人参加三个节目，这着实有点够呛。不过，柯宏听说，因为秦舒雨和叶婉君的加入，这次129晚会校方准备大肆宣传一下。
“阿宏……”华殷素试探着问，还是和往常一样穿得性感妖艳。
这番话似乎触到了华殷素的底线，她的眉头抽搐起来，怒道：“你！真是给你脸不要，那些剩饭剩菜，难道比五星级酒店的饭菜还好吃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和我一起，这些美食就比不过你的那些剩饭剩菜！？”
“有事就说啊。”柯宏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
“就说你这事吧，你为你家大小姐做到这个地步，她有去医院慰问过你吗？我是指‘慰问’而不是让你赶紧出院帮她跑腿儿之类的。”柯宏冷哼道，“至于其它方面，姑且我就相信她的确本性不是那么坏吧，她倒是的确没对婉君她们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听起来不错，但是，”柯宏微微苦笑道，“就像你有你的梦想一样，我虽然现在还不是特别确定我的梦想是什么，所以我才要去找出我想做的事。”
“我希望你能给大小姐一个机会，”石岱咬牙切齿的说，“一个和其它人平等竞争的机会，而不是在起跑线上就让她比其他人要低一个档次，仅此而已。如果你觉得大小姐是个放荡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她这辈子只和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就是她的初恋。”
柯宏仔细观察着石岱的表情，对方说的是真的，华殷素对石岱来说是一个“绝对不会成为他爱慕对象的人”，有点介于恩人和妹妹这两种感觉之间。
石岱冷哼一声，但姑且是同意了，和柯宏两人一起向前走去。
“瞅你说话说的，怎么，还以为自己是雏儿吗？听说圈子里早有人验过您的背景了，不是十六岁就交了一血吗？在这装什么呢。”这人咧嘴笑道，“总之，今儿相逢不如巧遇，不如咱们好好聊聊，吃个饭，把上次没完成的事完成呗？毕竟，比起那种谁都能上的女人，谁都不让上的女人反倒更让人想上啊，你觉得呢？”
“你太客气了。”柯宏调侃道，“等你成名之后，我会让你帮我找其它大明星要签名的，那时候你要敢拒绝我试试看？还有，如果你要开演唱会，我要第一排的票。”
“唔……”柯宏想了想，接着还是拒绝了，“果然还是算了，我想起来昨天还有剩菜没吃完呢，今天不解决掉就要坏了。倒了挺可惜的。”
“阿宏，多吃点哦，你消耗了不少体力。”苏曼说着，把烤好的五花肉和培根往柯宏碗里堆着。柯宏则是坐在苏曼对面，托着下巴，微微苦笑道：“你啊，大晚上的跑到这种自助烧烤店吃宵夜，会不会太奇怪了？”
“不过，那家伙今天晚上是有够受的了。”柯宏哼然笑道，他的手法很独特，一般不懂擒拿的医生是很难把肯迪许所有关节都复位的，所以肯迪许只能做手术或者承受剧烈的痛苦才能让关节全部复位了。
“是挺矛盾的。”柯宏笑着拍了拍苏曼的脑瓜说，“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
节目都确定下来了，柯宏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而距离129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学校要处理和决定129晚会的一些其它细节。
“但是，这种想法显然太蠢了。我家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穷的叮当响，连上学的钱都出不起。”石岱说着，深吸了口气，省去了其中过程，“之后因为某些事，我父亲进了牢里，我母亲没有能力照顾我们，于是我来到了孤儿院，然后被大小姐家领养了。”
所以，今年的129晚会当天，学校的小礼堂应该会很热闹了，不止本校学生，连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会冲着秦舒雨的名气而来。要知道，对于很多外校学生来说，秦舒雨那可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传说，多得是人想要一睹她的尊荣。
对方脸色一冷，接着又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咱们俩一起去约会，结果按照规矩看完电影到了该开房的时候，您老人家突然说你要回去了。这之后我才知道，和着您表面上是欲|女，但实际上却是圈子里的玉女啊。不过这反倒是好事，您说呢？”
“是啊，虽然衣服下面还绑着绷带。”石岱板着脸说，“别会错意了，虽然我家大小姐很喜欢你，但我可一点都没看上你。你不管各方面都配不上我们家大小姐，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今天才不会来找你。”
当然，柯宏准备的可不止两个节目，还有他和常靖文的第三个节目。
“大概吧。”柯宏苦笑了一下，现在他的体力基本上维持十分钟的战斗还是很轻松的，而他的技巧又足以让他能够在十分钟内解决任何敌人。
“你快趁热吃啊，一会儿冷了。”苏曼催促道，接着叹了口气，“其实呢，这次我答应那个色狼提出来的条件，有一方面原因也是因为阿宏打拳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而柯宏的不温不火才更让华殷素生气，因为她很清楚，这恰恰是柯宏完全不在乎她的体现，在面对自己的辱骂时对方甚至都没有觉得愤怒。
“我知道，你对大小姐有些偏见。”石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