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虚惊一场
秦舒雨略有些忍俊不禁，那一笑可真是迷倒了苍生：“我有时候特别好奇你的信心是哪来的，为什么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会说得这么自信。”
“舒雨。”柯宏停下了弹奏，但秦舒雨没有醒过来，看着秦舒雨睡着的那副模样，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这让她宛如天使一般。
仿佛察觉到了柯宏的视线，秦舒雨站起身道：“我回房看书了。”
这虚惊一场过后，柯宏就和秦舒雨回到她家里，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你在干嘛……”柯宏看着秦舒雨把土豆丝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土豆块，忍不住问道。
“呃……”柯宏顿时犹豫起来，主要是他的本意就是想减少秦舒雨和她母亲的经济压力。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他编写的那来自于未来的木马程序“处|女座”正在秦舒雨那个蠢蛋老爸的公司里肆意妄为，他觉得经济压力应该不是大问题，于是看向了秦舒雨。
而柯宏假装不明白，继续在钢琴上轻轻弹奏着。不一会儿，秦舒雨就在他边上坐了下来，淡淡的说：“我来负责主音。”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于妈四点多一点就出门了，而现在已经五点整，这都去了快一小时了，联想到于妈的病情，他稍微有点不安……
柯宏有点好奇秦舒雨会是怎样的反应，于是也不做声，继续弹着钢琴。
“他也会帮你母亲的。”柯宏很有自信的笑道，“我坚信。”
柯宏欣赏着秦舒雨那完美的弧线，一阵心痒痒，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压抑自己的本性是非常困难的。不过很快事情就有点不对劲起来：于妈去的时间似乎有点太久了。
“等这事发生的那天再说吧。”秦舒雨从柯宏身边站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讥讽和不屑：“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十几年都没有想到过要补偿的他现在会突然悔悟，尽管那笔钱对他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那种人……我只痛恨自己体内有他的dna。”
但是，柯宏很快就发现秦舒雨并不是来帮忙的……
不过，这一下柯宏是结结实实的把秦舒雨的柔荑握在了手中，而秦舒雨愣了愣，居然没有反抗或者把手抽出来，只是默默的盯着柯宏握住她的那只手。
但秦舒雨没有一点防备，很快，居然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嘤咛……”秦舒雨发出一声动人的轻吟，下意识的起身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意识不清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嗯。”秦舒雨抿着嘴唇，捋了捋鬓发应道，然后缓缓切着土豆块，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突然放下了菜刀说：“我还是进屋去吧，不在这里添乱了。”
“那就是答应了？”柯宏笑着问，秦舒雨微微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可是如果等到129晚会报名之前，那哪有时间彩排？”
“好嘞。”柯宏笑道，开始了弹奏。于是，heart and soul那欢快而调皮的四手联弹的曲子又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响了起来。那种灵魂交缠的感觉再次传来，在和秦舒雨一起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他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和秦舒雨心意相通，不用说话就能明白一切。
“是啊，不过相信老天会帮你的。”柯宏笑了，弹下了最后一个音符。
秦舒雨也不推脱，把东西交给他后，一边上楼一边絮絮叨叨的训斥起于妈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病，一个人出去那么久也不和我说声，我和阿宏很担心的！”
“那你出国期间，我会帮你照顾你母亲，而且保证尽心尽力。”柯宏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你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唔……好吧。”柯宏也没有反对，而于妈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于是，屋里只剩下柯宏和秦舒雨两人独处，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之前柯宏来于妈这里学琴的时候也经常有两人独处一屋的时候，但于妈不在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
秦舒雨微微点了点头，一扭头，这才发现于妈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俩，脸上的笑容显得别有意味，见被他们发现了，她笑着张罗道：“来来，小柯今天晚上就在这吃饭吧，我去买点菜。你来做饭，让于妈尝尝你的手艺。”
“我来吧。”柯宏从秦舒雨手里接了过来，虽然东西没多少。
“舒雨……”柯宏来到秦舒雨身边，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唤道。
柯宏有暗自有点心疼：这女孩到底多久没有这样完全放松的睡上一觉了。
“那我们打个赌吧。”柯宏笑道，合上了钢琴盖，“如果你父亲愿意支付你和你母亲的赡养费以及治疗费等各种费用……”说着，柯宏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你在学校的129晚会上要和我一起演奏一首钢琴曲。期限是129晚会节目报名之前。”
秦舒雨点了点头，但表情看起来已经彻底慌了神。这个节骨眼上，柯宏尽量不让自己去注意秦舒雨那柔弱无骨的身体和身上那混合着草坪的清香和草莓的酸甜的迷人体香了，他俩穿上鞋，就急急忙忙的向楼下跑去。
“哎呀，小柯，你说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吃的来，多不好意思。”于妈笑吟吟的从柯宏手中接过了吃的说，“以后啊，于妈买点材料回来，你来练琴，下午干脆就在于妈这做顿饭，和我们娘俩一起吃了，也省得老让你花钱，你看怎么样？”
“那个……”柯宏干笑道：“要不你去客厅陪于妈聊聊天吧，我一个人很快的。”
“他就算愿意给，我还不想要呢，那种人的钱都是脏的。”秦舒雨冷哼道，接着语气稍缓：“这曲子叫什么？真好听，应该不是哪个名家的作品吧？”
“快一个小时了，于妈现在还没回，我们要不出去看看吧？”柯宏问道。
秦舒雨穿着这身白衬衫和牛仔裤，再加上这围腰，虽然缺少点成熟|女人的魅力，但却有种女学生才有的清纯。不过说白了还是人漂亮，怎么着都好看。
于妈笑着向柯宏解释道：“其实这丫头高兴死了，你看她，一高兴，翘着的二郎腿就会不自主的抖起来，她这会儿肯定可开心了。”
“嗯嗯，妈相信你。”于妈慈祥的笑着摸了摸秦舒雨的脑瓜，柯宏在旁笑道：“嗯，我也会帮忙的，我一定会和舒雨治好您的病。不过，我觉得您出去如果要在外面待一阵子，最好还是和舒雨汇报一下打个招呼，也省得我们俩担心您是吧？”
柯宏也不介意，在琴键上按响了几个音符，正是之前和秦舒雨合奏的heart and soul。不过这首曲子在没有人合奏的情况下，显得太过于简单，稍稍有点调皮但欢快不足。听到这几个调子，秦舒雨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柯宏，表情似乎有点没好气。
柯宏回过神来，连忙将秦舒雨的手松开了，然后故作认真的教导道：“切菜时要这样，左手用手指的指甲贴着刀背保持平行，这样就肯定不会切到手指了。”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于妈欣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如果比较晚，那就直接用heart and soul这首曲子吧。”柯宏笑着问。
“切菜啊？”秦舒雨不解的问，仿佛这是理所当然显而易见的事。
秦舒雨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丝红晕，她微微皱起眉头，小声抱怨道：“妈……”
秦舒雨立刻就清醒了，她一把从沙发上坐起身，匆匆忙忙的向门口跑去，但因为刚睡醒身体技能还没完全恢复，顿时踉跄一下，眼瞅着要摔倒。柯宏连忙上去扶住了秦舒雨：“哎！当心点，先穿上鞋。别慌，我会帮你一起找的！”
秦舒雨的眉头颤动起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会的，妈，我会治好你的……”
星期五下午，柯宏去于妈家里，当然也就是秦舒雨家里练琴的时候，顺便带了点自己做的港式点心，当然，还有一煲香喷喷的莲藕大骨汤。由于担心于妈吃不惯西餐料理，他一般都是选择中式料理。
“这个点菜市场早都关门了，她应该会去超市……”秦舒雨说着，表情突然变得木然起来。柯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于妈正拎着一袋食材，坐在楼下和院子里的一个婆婆聊得正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脸上挂满了笑容。
秦舒雨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如果他没有赔偿呢？”
“这种不管怎么都是我有好处的赌，有什么意义……”秦舒雨扭开了脸问。
“涂婶好。”柯宏想不到什么可说的，只能打了个招呼。
“哎呀，我那不是怕影响你俩吗？万一你们聊得正火热，我一个电话过去岂不是煞风景？再说，妈的病情现在还很轻啊，当然要趁着病情还没加重的时候再多出去走走了，不然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成天只能呆在家里了吗？”
不过秦舒雨并没有显得不自在，而是抓起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了起来，表情相当享受，显然音乐和书这个组合让她很满意。
柯宏问道：“你知道你妈一般都在哪买菜吗？我们去那周围问问。”
秦舒雨面无表情：“是我妈让我来帮忙的，她说你毕竟是客人，什么都让你做不太好。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所以就来帮忙了。”
“妈！”秦舒雨不高兴的走了上去，“你怎么这么久不回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见秦舒雨安静的看起书，柯宏也就不多说话了。而秦舒雨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靠在扶手上看着书，柔软的秀发从肩膀上披散到背上，让柯宏忍不住想要伸手轻抚，感受一下那青丝的柔顺。
说着，秦舒雨又偷偷看了看柯宏，发现柯宏也拖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她，连忙把头扭开了，假装专心看书，但是柯宏过了十分钟再去看时，秦舒雨还是没有翻页。
“是啊，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游戏里的曲子，叫久远·光与波的记忆。”柯宏微微笑道，“会让人想起很久远的回忆，很好听吧？”
帮忙还是帮倒忙啊……柯宏暗自叹了口气，然后眼瞅着秦舒雨那一刀往她那纤细的手指上落下，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喂！要切到手了！”
秦舒雨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真有老天在，我希望它帮帮我母亲，而不是我。”
“走了，回去了啦。”秦舒雨拎起了那包食材，略有些没好气的说。
“嗯。”秦舒雨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托着下巴，仿佛在秀着自己完美的面部曲线，“没想到游戏里也有这么美妙的音乐，也许我对宅文化的观点太片面了。”
“也可以。”秦舒雨翻着书淡淡的回道，“从你做的点心和汤看，你的手艺还不错。”
“对吧？还有很多好听的曲子呢，以后弹给你听。”柯宏笑着说，然后把话题扯了回来，“可是，为什么不要。那本来就是他欠你们的，如果他愿意给，你应该收下才对。你也不希望于妈这么大年纪还要教人弹琴赚钱吧？而且自己不是也会轻松很多吗？”
于妈发现秦舒雨和柯宏后，连忙笑道：“哎呀，这不是给你们年轻人一点独处的时间吗？我一个大妈在那里多耽搁你俩促进感情呢，又煞风景，对吧？”说着，于妈拉着柯宏向那婆婆那走去，“哎，涂婶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小柯，人可好了。”
一曲毕，柯宏又弹起了另一首曲子。这次是他一个人独奏，曲调很慢很轻，优雅而带着点哀伤，让人联想起了有些久远的记忆。柯宏一边弹奏着，一边问道：“舒雨，如果……有一天你爸愿意支付你的留学费用以及你母亲的治疗费用，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一会儿，秦舒雨就一边系上围腰一边进来了：“我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