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拼杀
有四几个人体力不错，跑在最前面，在李凌苏五米远的地方停下，喘着粗气说：“草你妈的，你忘的倒快。在新青年你伤了武哥和两名兄弟你不会不记得吧？！”
原来是收魂帮的！李凌苏心里暗骂，上前两大步，微笑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话没说完，猛的身子向前窜，瞬间来到刚才说话人面前。
那人只看眼前黑影闪过，接着感觉手腕被人抓住，脖子一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凌苏快速抢下那人手中的片刀，挥手将其击晕，动作一气呵成，直到那人倒地时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向李凌苏抡刀砍来。
李凌苏哈哈一笑，举刀迎了过去。“叮！叮！叮！”李凌苏双手握刀架住迎面砍来的三把刀，冲力让他的身子退出数步，知道对方下了死手，体内的血液快速沸腾起来。
趁着和对方有一段距离，迅速把西服里的衬衣拽出来，撕下一条，系在鼻子下将嘴挡住。李凌苏眼睛变成变得冰冷起来，不给对方后面大队人马上来的机会，向三人扑去。
一人见他冲过来，举刀劈去。李凌苏用刀身斜挡，微微用力往外一弹，使对方的力道向外偏出。接着冲力不减，来到那人近前，挥刀划过那人的前胸。血溅到李凌苏脸上，但来不及看他死活，另两把刀从一左一右砍来。
李凌苏急忙低身，从中间那人腋下钻过，把他的身子推向左边的人，他自己则向右方的人窜去，连带刀身直刺那人脖子。“哎呀！”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本能的歪下脖子闪过一刀。李凌苏见一刀刺空，马上手一用力，横着扫过去。“啪！”整个两寸半宽的刀身狠狠拍在那人脸上。虽不是刀刃，但仍让那人眼前金星闪烁，脑中一片混乱，连连退出数步倒在地上。
李凌苏不再追击，回头对付刚才左边那人。那人本是向李凌苏冲去，却恰被推过来的同伙撞个满怀。气的叫骂一声，刚把胸口满是血的同伴推开，却看见一双血红的双眼离他只一尺远。那人被吓得呆住片刻。
虽是片刻，但对于李凌苏来说足够了，嘴角向上挑了挑，一刀刺进那人小腹。那人傻傻的低头看看，半个刀身在自己小腹中，没有血，没有疼痛感，只是有些发麻。
片刀没有血槽，李凌苏拔一下没有拔出来，面孔逼近那人，看着他空洞的双眼说：“看来你还很喜欢这把刀嘛！”说着，双手握住刀把向回用力，下面用脚猛踢那人身子。
一股滚烫的血液喷在李凌苏脸上、身上，嘴上的白布也变成血红色。那人捂着小腹软软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后面人陆续追上来时，四个同伙都已倒地不起。一个二十七八的大汉走到离李凌苏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咬牙道：“李凌苏，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别看刚才李凌苏轻松打倒四人，但其中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头顶和后背都是汗水。
对方还有二十多人，慢慢向李凌苏靠过来，打算把他围在中间。
李凌苏怎能不明白，真要让他们围住只有一个下场。李凌苏大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是谁告诉你的？”边说边向后退。
“嘿嘿！你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大汉目露凶光冷笑，对其他人大喊一声：“给我上，杀了他为武哥报仇！”
二十多号人听完后一拥而上，刀棍齐举。李凌苏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不是神，如何能打过这许多人！但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
李凌苏舞动手中片刀，边打边退，不让对方有捆住自己的机会。
李凌苏把打架时所学、所体验的技巧加上太极的概念发挥到极致，身体如同一条泥鳅，快速闪躲对方的攻势；又如同黑暗中的猎豹，微有空隙就会向对方发出致命一击，不管击中与否，一击而退，不和对方纠缠。
就这样，双方一进一退拼斗了近五百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被李凌苏击中的人，不时发出呻吟声。那带头的大汉气得嗷嗷直叫，自己数十人打不到对方一个人，反而让对方放倒八九个，这回到帮会中怎么交代。大汉嚎道：“我草你们妈的都没吃饭吗？对方就一个人你们还放不倒？都给我加把劲做了他，谁他妈的不尽力我劈了谁！”
这些人听到大汉的叫声天紧咬牙关，加紧了攻击。
李凌苏感觉压力倍增，体能已用至极限，握刀的手腕早也被对方的攻击震得发麻，全无感觉，只是机械的握住刀把。意志渐渐有些模糊，这时李凌苏反倒有些想笑，自己一方的枭雄竟落到现在这种下场，不知道刀疤、刘震等人知道会怎么说。
正在大汉觉得李凌苏快不行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双方听得真切，但却各有不同的感觉。李凌苏心中狂喜，第一次如此怀念这种声音，而收魂帮的人则正相反，眼看大功告成就要毁于一旦，如何能甘心。带头的大汉更是心急如火，大喊：“奶奶个逼啊！警察快到了，就算被抓住也先把李凌苏做了，帮会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给我再加把劲！”
但是李凌苏心中斗志已重新燃烧起来，‘哈哈’一笑，狂道：“尽管来吧！”
这回李凌苏也不跑了，身体不知道哪来一股力量把他支撑住，和对方混战在一起。战团中不时响起铁器撞击声、喊杀声、还有痛苦的嚎叫声。
激战正酣时，十数辆警车停到路边，数十名警察从车里跑出来，一个肩膀上带两杠三豆的中年人拿着大喇叭喊道：“所有人都住手，我们是警察，把武器放下！”
收魂帮的人早看见警察来了，见向自己这边跑来，有几个胆小的四散奔逃，其他人纷纷停下手。警察见混混们手中还拿有武器，纷纷掏出枪大声喊：“让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
混混们被枪指着，赶快扔掉手里武器，手高高举起来。警察一拥而上，不管别的，上来把这些人先按倒在地上，有稍微敢反抗的就是一顿警棍。
几个警察见还有一人浑身是血站在那里，手中的片刀已变成红色，急忙把枪指向他：“把武器扔掉！”那人正是苦战已久的李凌苏。
李凌苏听见警察的喊声，很想把手中的刀扔掉，可是手指麻木得不受他控制，只好握刀将手举起，苦笑道：“警察大哥，我的手不受控制了！”说着，李凌苏慢慢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警察。
警察互相看看，摇摇头，把枪收起来将李凌苏按在地上。本来想把他手中的刀拿掉，可是李凌苏握得太紧，费了半天力也没把他手指掰开。
这时一位女警察走过来，看看地下的李凌苏，再看看握刀的手，然后对那几个警察说：“算了，硬扳会把他手指扳折的，只是暂时麻木，过一会回血后就好了。”
“小彭，这怎么行，他拿着刀万一行凶怎么办，看看这些人里只有他身上血多……”一个警察不满道。
女警笑道：“带上手铐没事的。”说着，蹲下身，把李凌苏嘴上红布（白布被血艳红）撕掉。看到李凌苏脸上呈一白一红两种颜色，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李凌苏被按在地上，神志被疲劳的身体一点点抽空，当女警蹲下来时隐约看清她的长相，很美，那是一种飒爽英姿的美融合了现代女性的气质，令李凌苏有心跳的感觉。在神志消失前，李凌苏眼睛慢慢下垂，嘴角挂着笑，自语道：“白色的！”说完，晕了过去。
声音不大，但恰巧被那女警听的真切，脸腾地红了，急忙站起身，手不自然地把裙子向下拽了拽，怒目看向李凌苏，这时后者已人事不省了，嘴角却挂着笑意。
女警脸色羞红，跺跺脚，指着李凌苏对旁边的警察道：“把他送到医院吧！”
说完，快步走开。几个警察没有听见李凌苏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眼中带着迷茫，暗想，这警队百年难得一见的警花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怪怪的！想不明白，摇摇头，把李凌苏抬上车送往医院，当然，后者手中还握着那把血红的片刀。 李凌苏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渐渐有了知觉，全身各处都是阵阵的酸痛感，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身里的力气被吸干一样，眼皮重如千斤。李凌苏呻吟一声，又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身上终于舒服很多，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顶棚。转头向四周看看，房间里空无一人。李凌苏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猜想这里应该是医院。过了十分钟，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又渐渐回来，慢慢挺身坐起，大声问道：“喂！有人吗？”
喊了三声，房间门被打开，走进两名警察，其中一个李凌苏不陌生，正是晕前看见的那个美丽女警。那女警见李凌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想起他晕倒前说的话，心中一阵慌乱。
另一个是不到四十的男警，看了李凌苏半晌，问道：“你没事了吧？”
李凌苏点点头。那人搬把椅子坐在李凌苏旁边，从夹包里拿出笔和纸，一本正经问道：“我们先公事公办吧！姓名？”
李凌苏淡然道：“李凌苏！”“年龄？”“……”
一问一答，很快把程序上的事带过，那男警问道：“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吗？”
李凌苏一愣，看来收魂帮的人没有把那天在新青年的事说出来，这就好办多了，故做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在外面洗完澡回学馆就碰上他们这一伙人。我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
“我看不见得吧？！对方三十多号人都没有伤你一根寒毛，还让你放倒十多个……”说着，男警贴近李凌苏，逼问道：“你究竟是谁？和那帮人有什么瓜葛？”
李凌苏可怜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打伤他们完全出于自卫，我学过武的，而且我是‘大学生’，怎么会和那些流氓有瓜葛，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同学！”
男警不死心，总感觉这人不会这么简单，一把把李凌苏脖领子抓住，怒声说道：“你很不合作，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老实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你的情况，如果你老实说出了，我可以考虑帮你求情，如果你还顽抗坚持，后果是你预想不到的！”
李凌苏什么人没见过，对警察这一套也了解，只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清楚，只是想诈知道而已。心中冷笑一声，默默把此人的长相印在脑中，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面上却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样子：“警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些什么违法的事。我是学法律的，非法的事我从来都不做！”
男警盯着他半天，没有看出李凌苏有任何慌乱的样子。转头看向那女警，摇了摇头。然后又对李凌苏说道：“小子，以后不要打架知道吗？！这里是省城，你要是敢闹事，嘿嘿……”说罢，警察从夹包里拿出李凌苏的身份证，学生证等证件，扔在床上，说道：“打你那些人都被抓起来了，并且承认他们是出于无聊，想打个架玩玩，大多都是中学生！现在这些小孩……你虽然伤了几个人，但考虑你确是出于正当防卫，这次就不追究你责任了，下回小心点。还有，这事没完，我们有新的发现还得找你，你这段时间要随叫随到！”
李凌苏嗯了一声，低头沉思，不知道收魂帮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那男警见李凌苏低头不说话，眼眉一挑：“怎么的？你还不满意……”
女警把段他的话：“算了，队长。局里开会还等你呢！”
“恩！”那警察瞪了李凌苏一眼，然后对女警小声说道：“小彭啊，他就交给你了！要是他行动不方便你就把他送回的学馆，外地人嘛，多照顾照顾！”
“是！”女警点头答应，队长向李凌苏呵呵一笑，走了出去。后者被笑得一身鸡皮疙瘩，打个冷颤。女警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凌苏双手抱肩看着女警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先不用知道。我问你，你难道跟黑帮没有一丝瓜葛？”女警大眼睛向李凌苏眨了眨。李凌苏见了天网惊，她不会是知道了自己什么吧？笑道：“当然没有。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
“李凌苏，你骗不了我的！”女警眼睛含着笑意，娇媚的面孔靠近李凌苏说道：“我知道你的底细！”
李凌苏心中一动，微笑地看着女警，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李凌苏，男，汉族，八零年二月出生。九六年称霸永辉市第学馆学，九六年学考成绩全市第一，却选择了三流学馆第二专业学校。同年，在第二专业学校称雄，建立‘凌苏会’。短短一年时间里，‘凌苏会’成为永辉市第一大黑帮。后两年间，势力扩张到永辉市周遍县镇。九八年考入h大学法学院，又出人意料选择成教。李凌苏，你说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女警说话时眼睛一直放在李凌苏的脸上。
李凌苏越听越心惊，对方竟然能如此详细的掌握自己，而那个队长好像却根本不知道，这事还真奇怪了！心是这样想，但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
“呵呵！”李凌苏飘身下床，光脚站在地上，缓缓向女警逼去。“既然你知道得这么详细，为什么不告诉你们那个队长，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吗？”
女警敢发誓，她在那么一瞬间看见了李凌苏眼睛里闪出光来，是真的在闪光！在李凌苏强大的压力下，她被迫一步步后退，没有想到刚才还像病猫的人，这么快就变成老虎。大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说着，要拉房间门，门刚开到一半，被李凌苏一掌推紧。
这时女警被逼的墙角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李凌苏抓住她的腕子，身子贴近女警，两人的面孔只离了不到四寸远，对方的呼吸彼此都能感觉到。李凌苏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凌苏灼热的目光下，女警垂首道：“彭玲！”
“彭玲！？”李凌苏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过一会道：“你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你们队长？”
彭玲被李凌苏这样逼住有些不好意思，对方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而自己已经二十一了，怎么会怕他！？想罢，昂头直视李凌苏的眼睛：“我对你的人有兴趣，我想要看看一个年仅十六岁就能称霸一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关于李凌苏的事是她上警校时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学告诉她的，那个同学家就在永辉市。彭玲听后觉得此人事迹很有传奇色彩，简直可以编一本小说了，对李凌苏这个人也产生了兴趣。
眼前这个少年也叫李凌苏，彭玲刚开始还不敢肯定二者就是一个人，只想试探他一下，没有想到对方还真是！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有一丝窃喜，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会伤害自己！女警察的直觉！
“理由就这么简单？”李凌苏微笑道：“现在你看见了，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彭玲平静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虽然样子很一般，但是有种……有种吸引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呵呵！听了你这话，还好我不是女性。”李凌苏感到好笑，自己从没有感觉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气质。彭玲疑问地看着他：“为什么？”“一般别人夸奖难看的女人时，都会说她有气质！！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呵呵”彭玲听后笑出来，接着李凌苏说道：“我就是有种感觉，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李凌苏愕然，挑起眼眉，面孔更加贴近彭玲，以至于后者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但是希望你下回不要这样相信自己的知觉，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李凌苏松开抓住彭玲腕子的手，退回到床边坐下，将鞋穿上。
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暗道自己今天和王国华有约，一会得先给景焱打电话。随口问道：“医生说我没事了吧？”
“恩！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有点低血糖！”彭玲靠在墙上回答道。
“哦，这个我知道！”李凌苏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确定无误后，转身向外走。见彭玲跟出来，笑道：“我没事了，自己可以回学馆。但是有美女警察相送我也不介意！”
彭玲呆了呆，白了李凌苏一眼，小声说道：“谁稀罕送你！”
李凌苏暗说可惜！心中有种失落感，但也正是他想要的，景焱找不到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要赶紧联系他。向彭玲说道：“我先走了，以后有事也许还要麻烦你呢！”
彭玲见李凌苏走楼梯口，急忙问道：“你的电话多少号？”
李凌苏转头笑道：“一三零……！”说完，大步离开。彭玲看着李凌苏的背影，升起一种不舍的感觉，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这个特别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