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章 暗斗
李凌苏拍在脑袋说：“我看不用了吧。我整天都在学馆，她能跟在我身边吗？我看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景焱呵呵笑说：“没关系，我一会就帮她办入学手续，和苏哥你一个班就不会引起麻烦了！再说，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嘛！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
又是老一套！李凌苏见景焱‘吃了秤砣’，也懒着在嗦，放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转身回学堂了。
女孩看着李凌苏的背影，可怜说：“苏哥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景焱笑道：“当年你的前辈影，做苏哥保镖时，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影……？！”女孩喃喃念着这个字，眼中露出羡慕的光芒。她名叫文姿，十九岁，是景焱从天网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别看她相貌可爱，但是真正动起手来，身手未必会输给影。文姿用可爱的外表，掩饰了她嗜血本性。天网里的人了解她的本性，通常都叫她‘蚊子’。
放学后，李凌苏寝室的人多半找昨天刚认识的女同学出去玩了。只有李凌苏和老大二人孤单单回到寝室，老大笑问：“小七，我看昨天那黄蕾对你很有情趣嘛，怎么不去找她？”
李凌苏听后，不自觉的想起远在dl的林竣汐两姐妹，不知道以后还能什么时候再相见，心中充满怀念，随口说道：“我有女朋友了。”
老大想起刚才上课时找李凌苏的那个可爱女孩，了解地点点头。
第三天下午，李凌苏收到景焱电话。“苏哥，我现在在学府宾馆，事情查得差不多了，而且还找到一个人，或许能对我们有用！”
“好！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到！”学府宾馆属于h大企业，位置就设立在学院旁边。
等李凌苏到后，景焱把他领到四楼一间双人标间。里面坐着四个天网成员和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陌生人，见李凌苏进来纷纷起身。景焱给李凌苏介绍，指着那人说：“苏哥，这位兄弟叫刘中远，永辉市人，咱们老乡啊。在泉城市闯了五六年，对这里的情况也比较了解。”然后对那人说：“中远，这就是我们‘凌苏会’的老大，苏哥！”
李凌苏和刘中远握握手。刘中远抢先说：“苏哥，近几年回家，听到的消息都是关于你的，没想到能泉城市相见，呵呵，真是我的荣幸啊！”
“哦！”李凌苏打量这个人，身材不高，尖嘴猴腮，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给李凌苏第一感觉就是此人不足信赖。虽是如此想想，但既然是景焱找来的就有他道理，微笑说：“刘兄这话太客气了，我在永辉市也算不上什么。不知道刘兄这几年在泉城市混得怎么样？”
刘中远笑道：“苏哥太谦虚了，永辉市“江湖”谁不知道苏哥你的名头。兄弟这几年在泉城市虽没混出什么名堂，但认识人绝对不少，“江湖”上有个大事小情的我也都能知道一二。呵呵！”
李凌苏明白景焱找他来的目的了，原来此人是个‘万事通’，通过他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点点头问道：“刘兄，你先给我讲讲泉城市“江湖”的概况吧！但今天见到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谈起，不然我会很不高兴的。我想你也知道我做事的手段吧？！”
看着李凌苏逐渐冰冷的眼神，刘中远吓得一抖，急忙说：“苏哥你放心，今天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李凌苏说：“那好，你现在讲讲吧，当然，我也不会白让你说的。”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刘中远可不敢小看这位年轻人，永辉市三巨头的垮台和此人有直接关系。小心说道：“泉城市以前是四爷一统天下，那时是四爷真是威风啊，不管是市里、省里的领导，还是“江湖”大哥见了，谁不都得问句‘四爷好啊’！别的省大哥来泉城市哪有不先来拜见四爷的？那时……”
“咳！”景焱见他唠叨起没完，咳了一声警告他。刘中远马上反应过来，点头赔笑说：“唉，苏哥你看我，总是提到陈年旧事……”
李凌苏挥手表示无碍，让刘中远继续，对于四爷h省“江湖”没有不知道他的，李凌苏也不例外，经常听刀疤等人谈论。
刘中远接着说：“自从四爷死后，泉城市的“江湖”真可谓是大乱一阵，各帮会没有制约，火拼不断，外国帮会也趁机混水，悄悄潜入，当时省里的领导都跟黑帮或多或少有点联系，对泉城市的混乱局面根本无法控制。由于四爷的死和中央有直接关系，所以上面派下特派员，协助省里管理，才把局面控制住。其实也不过是表面的，下面还是时有纷争。到现在，纷争渐渐少了，各帮会都有了自己的据点，帮会之间的摩擦一般都用谈判解决。这主要是由于现在的省警厅副厅长彭书林在泉城市坐镇，他是中央下派的，骨头硬的狠，见黑社会的眼眶就发青，不知道他妈是不是被黑社会的强奸过……”提到这位彭书林，刘中远直咬牙，看来也吃过他的亏。
李凌苏听完，对泉城市的概况有了大概的了解，至于刘中远提到的省厅副厅长倒是比较麻烦，看来和被他逼走的程局属于同一类型，都是不好解决的人。
李凌苏问道：“刘兄，说说现在都有些什么大帮会，还有什么外国帮会？”李凌苏暗想，如果自己没记错，‘地狱天使’应该是在这里，呵呵，老冤家啦！
刘中远想了想说道：“太大的帮会没有，中等帮会都很多，错综复杂，各帮实力也相差无几。外国帮会嘛……排第一的当然是‘地狱天使’了，有能在沙俄国国内黑帮排在前三名战斧支持，势力当然极大。第二嘛，大概要数收魂组了，它……”
李凌苏打断他的话，问道：“沙俄国黑帮的战斧是什么？”这个名字李凌苏第一次听到。
刘中远解释说：“战斧是个帮会的名字，实力相当大，特别是在欧洲，也算是有名的大黑帮，虽说势力没达到黑手堂那样，但一般的帮会也惹不起他们。战斧主要靠走私军火为生，‘地狱天使’是它们在华夏国的爪牙，希望能开辟华夏国这个大市场。不过我看老毛子都是木头脑袋，没啥怕的！”
“哦！”李凌苏感觉有些头大。刘中远继续道：“收魂帮嘛……“江湖”都传言它是由日本魂组支持的，具体是真是假谁知道呢？但是收魂帮确实很有钱，它的地盘不大，但帮会里的人却众多，保守说要有数千人众，这么多人可是相当大的一笔开销！成员主要以中学生为主，这点倒是和苏哥你有些相像啊！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外国支持的帮会我就不清楚了，听朋友说也见过韩国黑帮。”
李凌苏暗中咋舌，虽早有准备，但泉城市的情况还是令他头痛，本地的帮会复杂也就算了，再加上外国势力混杂其中，自己走错一步就很可能已惨败收场。李凌苏把这烦心的事先放到一边，吸口气问：“刘兄，你知道h大北侧的新青年夜总会是由谁来罩着的？”
“哦，新青年啊！那里我知道，老板叫王国华，一脸大胡子，打架猛着呢！是个不简单的人，那一带有名的混子头。苏哥想打他注意？”
李凌苏紧盯刘中远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你看会有什么困难吗？”
在李凌苏的注视下，刘中远有些不自然，挠挠头，眼神不定说：“苏哥，那王国华不简单，他在泉城市开了两家夜总会和一家酒吧，在市局里是有门子的，而且他在“江湖”的朋友不少，本身虽没有成立帮会，但下面的打手也有个几十号。要是轻易动他容易吃亏的！”
李凌苏问道：“你和这个王国华认识吗？”
“深交谈不上，但也见过几面，相见打个招呼而已。”刘中远在道上混了十多年，经历丰富，疑惑问道：“苏哥的意思是想让我约他出来见见面？”
李凌苏低头深思一会，点头道：“恩！我是有这个打算，你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
刘中远虽远在泉城市，但对于永辉市的情况知道得也不少，李凌苏的为人他相当清楚，心狠手辣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分，他既然主意打到新青年上，约王国华出来肯定没好事！刘中远为难道：“苏哥，不是我不帮你。你说王国华要是个好歹，我这个做中间人的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景焱在旁听了哼一声，狠声道：“这么说刘兄是不打算给苏哥面子啦？”屋里四名天网成员纷纷把手放进怀中。
刘中远吓了一跳，头顶的汗水滑落，急忙道：“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
李凌苏站起身轻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的把王国华约出来吧，我不会对他怎样，更不会让你难做，我只是想和他谈笔买卖！”
刘中远脑筋有些转不过来，疑问道：“苏哥要和他做什么买卖？”
李凌苏笑而不答。景焱说道：“刘兄，到时你就知道了，一句话，你帮不帮我们这个忙吧？”
刘中远看看旁边穿黑衣的四位正瞪着自己，像是说个不字就能把自己撕了，忙说：“姜哥说得哪的话，大家都是老乡嘛，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帮的！苏哥，你说个时间和地址，到时我一定把他请到。”
李凌苏笑问：“你和王国华不是不很熟，怎么这么有信心能请到他。”
刘中远夸张说：“我和他虽不熟，但大家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样也会给兄弟点薄面的！”
李凌苏心中冷笑，靠近刘中远，淡淡说：“希望刘兄不会让我失望……！”
刘中远感觉到从李凌苏身上传来的压力，又是一激灵，慌忙说：“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李凌苏满意地点点头：“时间和地点由你来定吧，我想这样你会放心一些！”转头对景焱使个眼色，景焱明白，从床下拿出和黑色皮包，打开后掏出五沓百元钞票扔给刘中远，见他刚要客气，景焱挥手说道：“我们对于帮忙的人从来不会小气，这些钱你拿着，以后我们还会用很多事问你。”
刘中远听后站起身向李凌苏和景焱道谢，暗中惊叹李凌苏出手大方，贪婪的把钱塞进怀中，满脸堆笑说：“苏哥，你放心吧，不出三天我一定把好消息送到。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李凌苏点头说：“好，就三天。钱我是不会白给你的，三天内我要得到满意的答复。好了，你走吧！”
刘中远如释重负，向李凌苏弯弯腰，转身离开。
见他走后，景焱笑问：“苏哥，你看此人怎样？”
“不怎么样，属于墙头草一类，不能重信。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呵呵，是家里那边的朋友告诉我的，说在泉城市有这么一号人，消息灵通，把他的电话也给我了。没想到刚来真就找到他了，虽是墙头草一类，但我看他在我们面前还不敢说谎。毕竟我们是什么人他不会不知道！”
“恩！”李凌苏冷声说道：“虽是如此，但还是要防着他，你得派人盯紧此人，他要是有把我们情况说出去的打算就直接把他做掉，不能留下后患！”
“恩！苏哥，我明白！”景焱点头答应，对身后四人点点头，一人没有说话，走出房间。景焱接着问道：“苏哥，到时我们对这个王国华动不动手？”
李凌苏摇头道：“本来是想用强硬手段的，但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泉城市的情况太复杂，一小心我们就会陷入泥潭。我们只能先用怀柔手段，要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深思一下接着说：“要做两手准备，森哥，你找人把王国华的为人秉性、有什么朋友亲人都查一查，到时真要不行我们只能来硬的。”
景焱对于李凌苏的话从来没有过怀疑，言听计从，一字不差的记在脑中，连连点头。
李凌苏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景焱笑说：“苏哥，快到晚上了，不如去下面的酒店吃点吧！”
对于吃李凌苏从来没有挑剔过，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回学馆食堂吃点就可以，我现在可是‘大学生’了嘛，怎么能动不动就去饭店呢！”
景焱呵呵一笑，送李凌苏出去。
李凌苏在食堂吃过饭后，回到寝室。屋里正热闹呢，四个坐着的，两个站的，桌子上卜克、瓜子、烟、钱混在一起，赌的热火朝天。坐在床上的老四见李凌苏回来，大声泱泱：“小七，会玩拖拉机不，帮我打两把，我他妈的快衰死了！”
李凌苏听了一愣，他这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除了会算计人和打架外，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对于赌钱更是一窍不通，只是听人说过‘拖拉机’。李凌苏不好意思道：“四哥，我……这个我不会玩！”
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凌苏，见他一脸茫然，老四笑道：“小七，我真算服了你，连拖拉机你都不会玩！”
李凌苏看看站在一边两位说道：“老大和老孟都站着呢，让他俩接你吧！”
“老大说什么都不赌钱！老孟啊，就知道‘装紧’，他也不玩！”老四不满道，“来，小七帮帮我，换手如换刀，输钱算我的！”
李凌苏笑说：“我真的不会玩！”
“我在旁边教你，来吧！”
李凌苏没办法，只好坐在老四让座的地方，稀里糊涂的陪他们玩。也许真应了老四说的换手如换刀，李凌苏刚上来就连赢数把，帮老四捞回不少本。老四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只是一个劲帮李凌苏扒瓜子皮，一会又端过来一杯开水。其他三位气得直翻白眼。
李凌苏以前玩过‘梭哈’，很快就掌握拖拉机的要领。十赌九诈，一点都没有错。不管发的牌好坏，李凌苏都是面带微笑，讲起沉稳这些人没有能比得上他的。玩了一阵，李凌苏只要稍微留意各人的表情，就能知道他们手中牌的好坏。
还好大家玩得不大，只是一元底，五元封顶。一会工夫，李凌苏不只把老四输得近一百元捞回来，还帮他赢了二百多块。
大家以为李凌苏点子好，纷纷起身不玩了。埋怨老四不讲究，中途换人，害自己输了钱。老四心情兴奋极点，搂着李凌苏肩膀说：“得啦得啦！都别白话了，我请大家吃烧烤可以了吧？！”
众人听了这才放过老四，心中暗说一会要狠狠吃他一顿，得把损失补回来。
老孟听后高呼一声，嬉笑道：“呵呵，可以混饭吃喽！”
老四脸上升起厌烦之色，大声道：“草，没玩的不带。”转头对老大说：“老大，我可没说你啊！”
李凌苏刚吃完饭本不想去，但老四说什么都不答应，硬把李凌苏拉出去。对于寝室里的兄弟，李凌苏无法表现出黑社会本色，也不愿意表现出来，只能暗叹一声随着去了。老大拉着脸色难看的老孟跟在后面。
吃烧烤时众人一点都没客气，这个那个要了一堆，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向服务员要了一箱啤酒先打底。大家东西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两箱。吃完饭已经快十二点，老五带头耍酒疯，看见路边有卫生箱就抬脚踢翻，弄得垃圾满街，其他人纷纷造访。李凌苏见了暗暗摇头。
回到寝室中，大家没有马上睡觉，躺在床上调侃。从电影侃到足球，从明星侃到伊拉克战争，刚说完几个黄色笑话又扯到华夏国军事。提到军事，大家都来了精神，从歼7、8到飞豹，再到俄国的苏两七，美国f117等如数家常。这令李凌苏对这些人刮目，也对他们说的东西感了兴趣，借他们的话题李凌苏谈到枪。
说到枪大家议论起华夏国最常见的五四手枪，褒贬不一，老六说：“五四还可以吧，性能相对安全，只是带弹数太少，只有八发！”
老五说道：“得了吧，五四根本就是垃圾，射程只有五十米！”老五以前在m市时，通过家里的关系当了一年兵，刚去的时候就带两道杠，他爸爸在部队中是团级干部。
老六不满说：“草，要射程远，你用步枪啊。九五可以轻松打穿三百米以外的黑熊！”
李凌苏微笑的躺在床上听大家议论，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两天后中午，收到景焱电话。“苏哥，刘中远已约好王国华了！”
李凌苏喜问：“你查王国华的情况怎么样了？”“奶奶的，典型一个色鬼，外面养了不下五个小老婆，其中竟然还有大学生。和他有染的女人太多啦，不过据说此人很怕他老婆，能发展到今天也多亏他老丈人的支持。但是此人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听说对朋友很讲义气，但心也挺黑的！”
“哦？他老丈人是谁？”“是泉城市分局副局长，分局里的二把手，有权有势！”
李凌苏沉思道：“这么说这个王国华就不好解决了，轻易动他会很麻烦！”“苏哥，我也有想过，你看能不能找个漂亮妞引他上钩，只要我们抓住他把柄就不怕他不就范。实在不行只能牺牲一名天网女成员来……”后面的话景焱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李凌苏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道：“我在考虑考虑吧，尽量要找最好的方法。先把此人约出来，我要亲眼看看这人怎样在做决定！”
“那好，刘中远把地址定在飞腾酒楼，时间是明天中午。苏哥，我到时来接你吧！”
“恩！”李凌苏点头把电话挂断。暗想，这个王国华还真得很麻烦，副局是他的老丈人，自己又没有靠山，怎能让他就范呢？找贵族省府书记？恐怕不行，虽送过对方不少好处，但是没有见过此人，心中没底。真要是找个女人引王国华上钩恐怕也不容易，对方混了这么年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