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重创

    王老五认真得看看李凌苏，低头想了一会，王老五不愿因为这事得罪李凌苏，一咬牙说道：“得了！既然兄弟看上那我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兄弟，你千万小心，不能让他跑了！”

    李凌苏呵呵一笑说：“五哥，你看我是做事那么不小心的人吗？”

    王老五点点头，说道：“兄弟的能力我相信，一会那女孩你带走！兄弟，今天我也不留你了，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货送到，兄弟你看怎么样！？”

    李凌苏见王老五答应把那女孩给自己，心里很高兴，说道：“没问题，我等着你的货。五哥你就等着收钱吧！”

    王老五愣了愣，接着和李凌苏相视大笑起来。女孩在李凌苏刚出去的时候就起床了，躲在屋里从门缝偷听他俩的谈话，最后知道大脸胖子要把自己给那个清秀的少年，心里有喜有忧，喜得是她感觉那个年轻人不像坏蛋，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总比大脸胖子强多了。而忧的是自己又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可能离家越来越远了，说不定还会被卖掉。女孩现在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了。

    李凌苏和王老五又说了一会儿。等到了中午，和王老五辞别。王老五也不留他，叫车把李凌苏连同那女孩一起送离“正宁县”，临终还叮嘱李凌苏小心，千万不能让女孩跑了。

    到了“正宁县”，李凌苏没有停留，让司机直接送他去永辉市。司机知道他的王老五的好朋友，不敢耽搁，把车直接开到永辉市。等到了“夜巴黎歌舞厅”附近，李凌苏拉着女孩下车，让司机回去。李凌苏不想让王老五的人知道自己这里的汇合点。

    李凌苏拉着女孩的手来到“夜巴黎歌舞厅”，里面有数十个兄弟愁眉苦脸的讨论些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在“夜巴黎歌舞厅”，难道出事了’李凌苏感觉不好，推开门大声说：“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众人一见李凌苏，马上围了上来，一人急声说：“苏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凌苏看着他，说道：“出什么事了？给我说清楚！”

    众人你一句我有一句乱成了一团，李凌苏听了半天没明白，大喊：“都别吵！一个个说。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李凌苏一指刚才说话的人，那人带着哭腔说：“……苏哥！‘震哥’让人砍了……砍了十七刀在医院里，‘腾哥’让警察抓走了！”

    李凌苏听完脑袋嗡了一声，这句话无疑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一把把那人的脖领抓住问道：“刀疤呢？刀疤在哪？”

    那人见李凌苏这样，吓得声音颤抖说：“在……在“战狼夜总会”！”

    李凌苏把他放开，转身就想向外走，突然看见女孩站在一边正看着自己。李凌苏把拉住女孩的手松开，交给“夜巴黎歌舞厅”里的兄弟们，然后说道：“把她关在里屋，谁也不能碰她，但也不能让她跑了！”众人看着女孩，又看了看李凌苏，傻傻地点点头。

    李凌苏大步走出“夜巴黎歌舞厅”，坐车来到“战狼夜总会”。到了门口，见外面站了很多兄弟，不知道在吵什么！

    李凌苏心里又急又气，才走了不到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帮会乱成一团。大声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是李凌苏，如同见了救星般围了上去。李凌苏着急见刀疤，喊道：“刀疤呢？”一人大声说：“刀疤哥在里面！”李凌苏推开众人，走了进去。夜总会里没有客人，灯火通明，场地中站了不下二百号人，嘈杂声震耳。

    刀疤，李汪源，还有陈文昊三人在一边议论着什么。李凌苏大喊道：“都给我静一静！”瞬间，夜总会里的嘈杂声消失了，众人脸上同时一喜。刀疤等人一见李凌苏，眼圈微红，快步跑过来。

    刀疤来到李凌苏近前，先给自己俩耳光，“苏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意气用事，震子和腾子都不会有事，你罚我吧！”说完，刀疤跪在地上，头一低，眼泪流了出来。

    李凌苏心里混乱如麻，把刀疤拉起向单间走去，李汪源与陈文昊二人跟在后面。

    到了单间里，李凌苏把门关上，问道：“何哥，别得先不说。给我讲一遍是怎么回事？”

    刀疤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原来在刀疤几人把李凌苏送走后，刀疤见大家闷闷不乐，提议大家别回学馆了，去“战狼夜总会”玩玩。刘震等人心中郁闷，也就答应了。没成想刚进“战狼夜总会”，里面竟然混乱不堪。

    留在“战狼夜总会”的兄弟们大都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凤姐在一旁忙的不可开交。刀疤等人忙问是什么事，一个还算清醒的兄弟说有个叫‘半月帮’的帮会来这里闹事，把看场的兄弟都给打了，临走时放下话，让‘凌苏会’三天内退出“战狼夜总会”，不然以后凡是‘凌苏会’的见一个干一个。

    刘震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完这话炸了。拿刀就要去找什么‘半月帮’拼命。刀疤本想拦着，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气不过，‘凌苏会’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问凤姐知不知道‘半月帮’这个帮会。凤姐告诉他，离“战狼夜总会”不远的‘红酒杯夜总会’就是‘半月帮’照看的。

    刀疤听了嘿嘿一笑，马上给“夜巴黎歌舞厅”打电话，告诉大家找人，拿着家伙来“战狼夜总会”。

    过了不到半小时，“夜巴黎歌舞厅”的兄弟找来五十号人到了。刀疤领着他们往外走，准备找‘半月帮’算账。李汪源感觉不妥，拦住刀疤说等苏哥回来再做决定。刀疤听了，没理李汪源，带人走了。

    刘震赵腾跟着刀疤也去了‘红酒杯夜总会’。李汪源见拦不住也只好跟着去了。没有想到大家进入‘红酒杯夜总会’后一个人影没发现，李汪源和刀疤几乎同时知道不好，想退出来已经来不及。从夜总会的包间里，还有门外杀出数十名年轻人，手里拿片刀见人就砍。

    ‘凌苏会’里的兄弟被杀得措手不及，瞬间被砍倒数人。刀疤带着兄弟奋力拼杀，终于冲出‘红酒杯夜总会’，但是刘震和刀疤被困在里面。

    当刀疤再想往回杀，远处有警鸣声传来。李汪源强拉着刀疤带着兄弟们离开。而里面的刘震，把赵腾挡在包房里，自己用身体堵在门口顶住对方。当警察到的时候，刘震身上共挨了十七刀，而且刀刀见骨。被警察送到市中心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

    ‘半月帮’对警察说这帮人进来抢劫，自己被逼无奈才动手。他和带头的队长有关系，那队长二话没说，把赵腾抓走。赵腾在警察局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警察哪会相信，什么刑都用了，但赵腾死活也没松口。

    此次一战，‘凌苏会’二十号人受伤住进医院，有十多名被警察抓走。刘震重伤生死未卜，赵腾被抓。会里五名主干，一去其二。可谓是惨败。

    李凌苏听完，长长吸了一口气，把眼一闭，靠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刀疤三人站在李凌苏身边大气都不敢喘。李凌苏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尽量控制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慢慢回味刀疤的话。过了半晌，李凌苏睁开眼睛，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人说道：“会里有内奸！”

    刀疤身子一抖，他宁愿李凌苏惩罚自己也不愿意听见这话。会里的兄弟平时就像一家人，他自己也把每一个兄弟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谁会出卖‘凌苏会’呢？李凌苏的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在刀疤的心里。

    李凌苏接着说：“何哥，你去给我提二十万快钱，还有查出市局局长家的地址。我现在去看震子！谁都别跟着我！”说完，李凌苏看了看三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李凌苏停下转头对刀疤说：“你不用自责。当时就算我在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刀疤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看着李凌苏，大喊：“苏哥！”坚强如刀疤这样的汉子失声痛哭起来。旁边的李汪源二人也是眼泪纵横。

    “我们需要有失败的教训！但是我绝不会放过我的敌人！你给我坚强起来！”李凌苏大喝一声，走出单间。出来后，外面的兄弟见李凌苏脸色不好，自动让出一条路，谁都没有说话。李凌苏走出“战狼夜总会”后，仰天长呼一声，发泄心里的聚集的怨气。然后坐车直奔中心医院。

    到了之后，李凌苏向护士打听刘震的病房。知道是在三零二后，快速跑去。这间病房是加护病房，里面的病人都是没有脱离危险期的。见门口没有警察看守，李凌苏推门刚要进，一个护士把他拦住，“喂！这里不让进你不知道吗？！请让让！”

    李凌苏没有理她，开门走进去。护士把他的衣服抓住，怒声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都说了这里不能进还往里走！有毛病是不是？！”

    李凌苏开门时看见浑身缠满纱布的刘震，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一般，李凌苏双眼通红，回头盯着抓住自己衣服的护士。那护士被李凌苏的眼神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自然也松开。李凌苏三步并两步来到病床前，抓住刘震的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震子！震子！……”

    刘震感觉到有人，缓缓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前方，另只带着吊针的手茫然向前摸去。“你……你是苏哥吗？”

    李凌苏惊讶地看着刘震，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刘震的眼睛一眨没眨，没有一丝反应。‘震子的眼睛瞎了？’李凌苏在心里呐喊着，眼泪再也禁不住，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刘震手在空中挥动，微弱说：“是苏哥吗？真的是苏哥吗？”

    李凌苏抓住刘震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哽咽说：“是我！震子我来看你了！”

    “苏哥，你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为帮会里的事担心呢！”

    “别乱想了，没事！”

    刘震用力挤出一丝笑容说：“苏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看见你能来我真高兴！”“苏哥，你的脸怎么湿湿的，是哭了吗？我没事，别为我伤心。”“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从心里往外的开心。”“真想腾子啊，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呢？”“苏哥，没有我在你的身边是不是世界安静了不少！”

    李凌苏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刘震说的每一句话。心里的疼痛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也不要是刘震。往事和刘震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难道那个整天在自己身边嘻嘻哈哈的小胖子真的要离开自己？！李凌苏无法接受，也不会去接受。握住刘震的手，李凌苏轻声说：“震子，你不会有事的。你以后还要和我一起去打天下呢！这是你说的，男人是会守诺言的！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吗，我命令你不要离开我！”

    刘震想对李凌苏笑一笑，但是他没有力气，感觉身上好累，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李凌苏没有松开刘震的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门口的护士走了进来，来到李凌苏的身边轻声说：“你的朋友睡着了，不要在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会。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护士把刚才的事情看在眼里，被李凌苏和刘震之间的友情所感动，对李凌苏的态度也比刚才好多了。

    护士的声音把沉迷在回忆中的李凌苏惊醒，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自己的泪水阴湿了一大片。李凌苏对护士微微一笑，站起说：“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你能告诉我，我朋友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护士说道：“那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过一阵就会没事的！”

    李凌苏听后长出了一口气，向护士说声谢谢。再深深看眼床上的刘震后，才转身走出病房。看着李凌苏的背影，护士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过一阵他还能活着！但是这话她没有对李凌苏说。见到李凌苏的样子，不想再给他加上更多的负担。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刘震苍白的面孔不时的浮现在李凌苏的眼前，他也第一次对自己所走的道路产生了怀疑。自己这条路路再怎么顺利，那也是一条黑路，是永远也见不得光的。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刘震，明天就有可能是刀疤，是赵腾，或许是自己。

    在这条路上，生命永远没有保障。真的有必要让自己的兄弟拿着生命去冒险吗？李凌苏不知道，也没有人会教他。可是现在已经没法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