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黯然销魂
“遵命，大姐！”说话之人乃一长发披肩男子，狭长双眸微眯成缝，身着学生装，身高与李凌苏相差无几。
应声后，他向李凌苏步步逼近，双手扭动，骨骼发出“嘎，嘎”声。
李凌苏早有心理准备，深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他立于原地，静观“冰封”逼近，暗中积蓄力量，心中思忖：对方人多势众，出手必须迅捷，一击之下务必令对方无力反击。
两人间的距离随着“冰封”的逼近逐渐缩短，室内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聚焦于场中二人。
“林老大”视线始终未曾离开李凌苏，心中既为他担忧，又对他充满好奇，疑惑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是如何将“三哥”击败的。
双方已至攻击范围，只见“冰封”率先发动攻势，原本缓慢的身体瞬间如箭般射向李凌苏，身体前倾，单腿提起，直奔李凌苏小腹。
李凌苏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招正是他们惯用之法，当初击败的“三哥”便也是以此开局。
李凌苏身形微侧，轻松避开“冰封”的膝击，顺势伸出右手，以掌下侧迅猛劈向对方颈部。
“冰封”见李凌苏轻易化解自己一击，便知不妙，见对方掌风袭来，他急忙压低身体。尽管反应迅速，李凌苏的掌力并未直接击中他颈部要害，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嘴部。
“冰封”一声痛呼，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他愤然将头发向后一甩，双眼圆睁，满嘴血渍地瞪视着李凌苏。李凌苏心中暗自惋惜，对方反应之快，使得自己未能一击命中要害。
“冰封”不敢再有丝毫轻敌之心，口中的剧痛使他彻底“冰封”了内心。
他大吼一声，挥拳向李凌苏猛击。李凌苏躲避不及，以肩膀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只觉虎口都被震得一阵剧痛，但他无暇细想，顺势紧紧握住对方手腕。
趁“冰封”一愣神之际，李凌苏另一只手一拳砸向他的面门。这一拳将“冰封”打得飞起，摔落在地。
正当他试图起身之际，却被李凌苏以膝盖压住前胸。李凌苏半蹲下来，双拳如暴雨般落在“冰封”的身上。
起初，“冰封”尚能奋力反抗，重重地砸向李凌苏头部几拳，李凌苏嘴角也溢出血丝，然而随着李凌苏一记重拳击中他的下颌，他神志逐渐模糊，失去了挣扎之力。
李凌苏并未停手，每一拳打在“冰封”脸上，都会溅出点点血星，洒满了李凌苏的脸庞。
屋内未曾见识过李凌苏之人皆愣在原地，望着眼前景象，心中暗自思忖：这真的是人吗？曾在小树林见过李凌苏之人，此刻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双腿不禁颤抖不已。
“林老大”亦被李凌苏此刻的气势所震慑，大声喝道：“李凌苏，住手！”
李凌苏止住了挥舞的拳头，起身，面带微笑看向“林老大”，嘴角轻挑：“此人不堪一击！”
李凌苏脸上的笑容，激起了“林老大”不服输的性情，她从后腰抽出一把一尺长、一面刀刃一面锯齿的日本武士刀，向李凌苏挑衅道：“我要与你一战，你敢不敢？”
李凌苏挑眉问道：“若你败北，又当如何？”
“林老大”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信心满满！以为自己定能胜券在握？”
李凌苏再次发问：“倘若你落败，又将如何？”
“林老大”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若败，你走便是！”
李凌苏嘿嘿一笑：“那我若是败北呢？”
“你烦不烦？你若败，我便取你性命！”她怒道。
“如此看来，对我而言，无论胜负似乎都并无多少好处，不是吗？”李凌苏淡然反问。
在李凌苏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林老大”顿感头脑一阵空白，茫然问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李凌苏”，含笑道：“我若败，便将性命交予你，任凭你处置，哪怕成为你的小弟也无妨。
但若你败，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何事！”李凌苏目光锁定“林老大，凝视着胸部那隐约可见d罩杯上的红色蕾丝胸罩。
一件事？莫非他想……“林老大”脸庞一红，点头应道：“好，我应你便是！”
“林老大”注意到了李凌苏火辣的目光，内心却没有反感。反而多了一点期待。
李凌苏收敛笑容，点头道：““林老大”，那我们开始吧！”他深知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女子绝非能够轻易拿下之辈。
两人在场地中缓缓接近，最终各自伫立，凝视对方，无人敢轻易发起进攻。两人虽在原地纹丝不动，额上却已渗出汗珠。
李凌苏额头上的一滴汗珠滑落，滴入眼中，但他不敢擦拭，眼前的女子给予他的压力使他无法动弹分毫。
时间仿佛停滞，两人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屋内“林老大”的小弟们个个满头大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叫林竣汐！”“林老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李凌苏一愣，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林老大”手中刀光一闪，直刺李凌苏小腹。待他意识到想躲避已为时已晚，本能地以双手握住“林老大”持刀手腕，借力向后退去，直至背部被一张桌子挡住。
“林老大”双手紧握刀柄，力贯刀尖，奋力向前刺去。李凌苏双手紧握其手腕，不敢有丝毫松懈。
两人僵持不下。李凌苏咬牙低语：“你好阴险……”“林老大”身体前倾，冷笑道：“彼此彼此！”
李凌苏暴喝一声，凭借一股爆发力，猛地将“林老大”手腕向前一推，自己借力滚向一旁。
“林老大”力量集中在手腕之上，收势不稳，一刀刺入李凌苏身后的桌子上。力道之大，刀身竟刺入半寸有余，硬生生将桌子穿透。李凌苏暗叫侥幸，趁“林老大”未能拔刀之际，向她一脚踹去。
“林老大”无奈，只得放弃拔刀，闪身躲避一个肘击击中李凌苏的面门。
“林老大”完成转身尚未站稳，硬接了一下肘击的李凌苏，尽管意识有一点模糊，但依旧疾冲而至，一把搂住“林老大”的纤腰，用力向上一提，将其摔至地上。力道之大，令“林老大”闷哼一声，周身骨骼仿佛散架一般。
此刻，李凌苏已无暇顾及男女授受不亲，扑向“林老大”，将她刚欲起身的身躯重新压下。从她后方用十字锁把她锁住。“
林老大”何曾遭受过如此粗鲁对待，手脚却被李凌苏牢牢压制，气得面红耳赤，樱唇微启，一口咬在李凌苏肩头。
这一口深可见骨，痛得李凌苏几乎失声，咬牙强忍，一手扣住“林老大”双腕，另一手将她的头颅按在地上。见“林老大”满口鲜血，却向自己冷笑，李凌苏气得青筋暴跳。
李凌苏不再犹豫，蹲下身来，将“林老大”最柔软的部分置于膝上，那弹性令一时都有点恍惚，另一手稳住其双腕，另一手高举，重重落下，打在“林老大”的臀部。
“林老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拼尽全力挣扎。毕竟身为女子，虽年长李凌苏两岁，但在体质上终究无法与男子抗衡。
“林老大”感到体力逐渐流失，而李凌苏的手却未曾停歇，只得认命。想到自己竟在众人面前遭受如此羞辱，“林老大”如孩童般放声大哭。
这哭声惊天动地，悲戚至极。就连李凌苏闻之，亦觉自己罪孽深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粗喘着气，厉声道：“今后若再敢以刀刺我，我定再打你屁股！”
闻此言，“林老大”哭声愈发响亮，令李凌苏手足无措，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抚面。“林老大”手下的兄弟亦呆若木鸡，心中暗忖：这还是“林老大”吗？
此刻李凌苏束手无策，“林老大”若是跟他强硬地打一场，他无所畏惧；若是柔情的诱惑他，他亦能坚毅应对。唯独这哭声，让他彻底懵圈。
所谓女子最犀利的武器便是泪水，此言诚不欺人，至少此刻的李凌苏深以为然，并感同身受。他僵立原地，任由“林老大”伏于他膝上痛哭，哭声丝毫未减。
李凌苏长叹一声：“罢了！我错了，行吗？要不你也把我打哭算了！”言语间，李凌苏泪花闪烁，心中更是委屈难抑。“林老大”哭声再起，翻身坐于李凌苏腿上，将他颈项搂住，脸颊贴在他肩头。“呜～～呜～～！！”
李凌苏察觉肩头湿润，侧首一瞧，顿感一阵眩晕，“林老大”的泪水与鼻涕已尽数沾染在他肩头衣物上。
最终，李凌苏被逼无奈，高声喊道：“大姐，你别哭了！算我输了还不行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老大”哭得筋疲力尽，抽泣道：“是我输了。但我并非输不起之人，你有何要求，尽管说吧！”
李凌苏此刻头痛欲裂，无奈一叹：“我要你做的，仅仅是不再哭泣。”
“林老大”倚靠在李凌苏肩头，搂着李凌苏的身体，感受着那股属于男子的气息，以及令人安心的安全感。她忽觉肩头湿漉，低头一看，方知是自己泪水已打湿李凌苏衣衫，遂将头移至另一侧肩头，低语：“你所求仅此而已？”
李凌苏点头：“是的。此刻我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停止眼泪，那堪称我所见过最致命的武器。”
“林老大”浅笑：“你好坏。”李凌苏心中困惑：我哪里坏了？他轻拍倚在肩头怡然自得的“林老大”，道：“大姐，你是否可以起身了？有许多人正观赏我们的表演呢。”
“林老大”闻言，条件反射般站起。环顾四周，众人皆是一脸呆滞地注视着她。她面泛红晕，低声道：“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李凌苏活动着被“林老大”压得发麻的双腿，站起身来：“无妨，只要你不再哭泣，这衣服送你也未尝不可。”
闻此言，“林老大”心中一暖，眯眼审视李凌苏。李凌苏拍了拍衣上的尘土，问道：“大姐，你当真名为林竣汐？”
林竣汐点头：“是的。此乃我真实姓名，你以后唤我竣汐即可。”
李凌苏心念电转：“林老大”名林竣汐，那机车少女“林竣涵”，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应该是姐妹关系了……
林竣汐见李凌苏陷入沉思，轻拽其衣袖，关切道：“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难道我的名字很奇怪？”
李凌苏立即摇头：“不，是很美的名字，名如其人！你果真不再恨我了？”
林竣汐娇声道：“人家……”话音未落，她已低头抚弄衣角，那副害羞模样几乎令手下小弟瞠目结舌。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皆流露出惊愕之色：从未见过“林老大”如此过，今日莫非乾坤颠倒？亦或世界末日降临？果真是恐怖至极！
李凌苏言道：“还有一事需说明。一山不容二虎，我们之中，必有一人需退出‘第二专业学校’争夺老大的舞台。”
此言令林竣汐一震，亦使她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之中，谁该退出？”
李凌苏自信满满：“我有能力，也有实力留下。‘天下神龙会’我不放在眼里，你的势力我也……”
林竣汐打断他的话：“你也不放在眼里，对吗？”
李凌苏微笑，点头默认。
林竣汐凝视眼前男子良久，方道：“我不是轻易言败之人，但我亦非愚钝，明白自己并非你的对手。然而，我不能仅凭你一句话，便解散自己的势力。这对我的兄弟也不负责。”
李凌苏点头：“我会证明给你看。半月之内，我令‘天下神龙会’瓦解！若不能做到，我自行解散。”
林竣汐深知王天龙实力之强，无人能及，毕竟他们缠斗已久。她认为李凌苏过于年轻，过于狂妄，面对王天龙，必会吃苦头。
“好，一言为定！”李凌苏伸出手，林竣汐用力拍了拍，应道：“一言为定！”
李凌苏对林竣汐微笑道：“如此，我便告辞了，要去探望我的两位兄弟。林大姐，再见！”
林竣汐微微点头，小嘴微启，最终却未发声。
李凌苏挥手告别，转身走出“书法室”。出门后，他深深呼吸，回味着与林竣汐交手的一幕，只觉……魂牵梦绕，久久不能释怀！
他摇头苦笑，为自己的臆想感到荒谬。林竣汐与自己身处不同的世界，且身为“光明会”老大的女人，而自己现在目前不过是个小混混头目而已，不过假以时日，谁又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林竣汐目送李凌苏远去的身影，良久，良久……她在心中暗下决心，定要将这个男人，不，是少年，收入囊中！
李凌苏刚走下三楼楼梯一半，下方便涌上一大群人，刀疤领头，刘震与赵腾紧跟其后，脸上皆有青紫痕迹。众人一见李凌苏，皆明显松了口气。刘震高声问道：“苏哥，你……你没事吧？”
此刻李凌苏满脸血痕，肩头一片殷红。
李凌苏环视众人，呵呵一笑：“我没事。何哥怎会在此？”刀疤仔细打量李凌苏，确认他无恙后，笑道：“你新收的兄弟李汪源派人找我来的。
苏哥，如此大事，你怎能不通知我一声？你若有个闪失……唉！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