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肉搏死战
刀疤脸色微变，直言不讳：“你就是多了个捡破烂嘛，老子不管你怎么赚钱，原本这一片儿是我罩着的，现如今你在这学馆里站稳了脚跟，我那帮小弟个个都被挡在外头不能收你们学馆学生的保护费。你说，是不是得给我们留条出路哇？”
李凌苏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径直坐到对面：“说什么给条生路倒是不敢当，我想问，兄弟你有野心吗，你若是有，此刻眼下似乎有一个选择摆在面前。”
刀疤双手支着下巴，目光锐利起来：“愿闻其详。”
“要么你退一步，要么我退一步，要么我们携手共进。一起创办一个亦正亦邪的江湖门派，以后不仅要赚钱，还要赢得人心。这不是很好嘛！”
李凌苏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现在社会那些有名气的江湖门派有几个靠欺凌正常学生收保护费的，你们一直这么做，是永远不入流的，而且你们这种“保护费”若真收钱收多了，那你们就等着被贵族警察局重点打击吧，一个一个被拉去充军的那些混混团体你又不是没见过。你现在若跟我一起，还有一条活路。”
李凌苏以一种充满信念与笃定的口吻说着，同时他的话语，也流淌在两派小弟的心间。他身边的两派小弟，仿佛受到无形磁场的牵引，纷纷以点头的动作回应着，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对李凌苏的认同与景仰，仿佛在黑夜中找到了指引前行的北斗。
两派小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对李凌苏的信任与追随。
刀疤闻言面色微冷，咳嗽两声：“老子不管你想怎么样，你这么说，要是老子不跟你一起，你是打算要把老子赶出这片地盘了？而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收破烂的生意，就凭这还真能做大”
李凌苏嗤笑一声，直视刀疤：“刀疤哥不必虚张声势，既然我来了就没想过惧怕。之所以收破烂，是因为发展帮派，需要金钱跟人心，你说是吧。很多混混团体最后散了不就是没钱嘛！我已经打通了废品回收业所有渠道，仅仅收破烂，我们这十几号兄弟每个月就能赚三万多呢！等我们以后有了钱，我们只会做更大的生意。赚钱嘛，不磕碜。所有的这混混团体最后解散不都是因为没钱嘛！”
李凌苏停顿片刻，缓坐下来。“而且，相信我，我会把你们带向全市，甚至全省，不仅仅是这里。我有带你们一直赢下去的信心与能力，你敢不敢跟我一起，以后吃香的和喝辣的。”
刀疤不再轻视眼前这位看似瘦削却内心极有想法的少年，直觉告诉他，李凌苏无论智谋还是胆识，均不在那些混迹多年的江湖老炮之下。
刀疤掏出一包“华中”香烟，抽出两根递向李凌苏，后者微微一笑接过一支：“谢了！”身边的刘震适时上前，为两人点燃了烟。
刀疤瞥了眼刘震，转向李凌苏：“这小子挺有雄心壮志的嘛！那你眼下究竟是打算怎么办？”
李凌苏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我想的是我们合并，这样对双方都有利，互不吃亏。”
刀疤哈哈一笑，摩挲着手中的拳套：“合并？不错，确实是共赢的选择……不过……”
刀疤未尽之意，李凌苏心领神会：“刀疤哥所顾虑的是合并后，究竟由谁来坐那个‘龙头’的位置吧？”
刀疤并未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眸光闪烁地审视着李凌苏。
“我本无心与刀疤哥争此高位，但如果轻易拱手让人，底下兄弟们也会说我软弱无骨，所以，关键在于一句话……”
刀疤拧紧眉头追问：“什么话？”
“一对一决战，你我再战一场，我们死战一场，我们可以各自挑一把武器，胜者执掌领袖之位。”李凌苏的眼神中掠过一道凛冽寒光，那份决绝与无畏，令人难以忽视。
刀疤愕然，一时竟怀疑自己耳朵所闻。再度上下打量眼前这位看似并无特异之处的年轻人，不足一米七的身高，瘦弱的身躯，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敢于说出如此豪言，刚才拳击只是他一时疏忽有点优势，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刀疤畅快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试探，“兄弟，就凭你那把小刀，你这话说得出做得到吗？”李凌苏轻笑一声，语气坚决：“行走江湖，若是言而无信，还能凭什么立足？”
“好！果真是有种！”刀疤赞赏之余，自信满满地应承下来，“你说个时间，我们这就开战！”
李凌苏扫视四周，沉声道：“你这地方倒也宽敞，我时间有限，不如就现在吧！”
“嘿，好样的！”刀疤赞赏之余，亦燃起了斗志。
李凌苏毅然脱下上衣，这一举动让刘震和赵腾都始料未及，他们面露担忧，刘震忍不住悄声询问：“苏哥，真的还要单挑？
刀疤的威名可是响彻四邻八乡啊，这次可不像刚刚了！”
李凌苏将衣服扔给刘震，低声解释：“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们实力悬殊，正面冲突只会损失惨重。”
说完，他大步迈向台球厅中央，刘震和赵腾同时触碰到腰间紧握的棍棒，心中暗忖：一旦老大遇到危险，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打向那混蛋。两人交换一个坚定的眼神，一切无需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刀疤示意开启了屋内所有的灯光，霎时间室内明亮如昼。刀疤同样脱去上衣，挽起衬衫袖口，全神贯注地备战，不像刚才拳击那么大意。
此刻，他心中不禁苦笑，自己竟要与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单挑，刚刚一时轻敌，也没有尽全力，倘若再输一次，传扬出去，恐怕会被笑话。
李凌苏在刀疤面前稳稳站定，不见丝毫慌乱，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台球厅内悄然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即将对决的两人身上，无形的压力如乌云般笼罩在空间里。
见李凌苏仍未抢先动手，刀疤打破沉默：“兄弟，我们可以开始了？”李凌苏微微点头，简短回应。
“小心了！”刀疤不再迟疑，这次一开始就全力，一记重拳直奔李凌苏而去。李凌苏向后巧妙退步，避开这一拳，然而紧接着腹部便遭到刀疤猛烈一脚，整个人被打翻在地。
还未及起身，刀疤毫不留情，再次一脚踢中他的腹部，拿起棒球棍砸向李凌苏的头部。
李凌苏的身体像断线风筝般滑行两米，才止住势头。刘震在一旁焦急万分，欲拔棍相助，却被赵腾及时制止，赵腾低声提醒：“再忍耐一下！”刘震愤懑不已，额头上渗出涔涔冷汗，只能跺足焦虑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