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拆台
“外公,你的意思是,这一关的第一又是未来姐夫?”少女玲玲有些激动。
她话一出,耿星、姜文龙、许永林等人齐齐变色。
“不可能,他明明一袋种子都没找到。”
耿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谭月是他的,是他的,这一回他绝不允许有人耍赖。
对于耿星的反应,谭老却是看也不看,嘿嘿一笑,眯着他那老奸巨猾的眼睛看向少女,心情无比得意舒畅道:
“咦,外孙女,你怎么这么聪明,跟姥爷有的一比了。”
顿时,耿星怒了,“老家伙,你说什么?”
无耻的老头,你要不想招亲就直说,竟还敢在这耍本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的耿星眼神无比狰狞,仿佛下一刻谭老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杀人一样。一时间,众人都被吓一跳。
“小伙子,注意你的态度。别忘了,这里是茶县,不是海城。”
谭老语气一变,冷漠地回了句,丝毫不给耿星面子。
“好,好,好。”
耿星心态已经崩到了爆发的边缘,将得到的七袋种子狠狠地摔在茶几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坚硬的木质茶几一角都摔断了。
啪
断了的一角与地面剧烈撞击,声音响彻宽敞大厅。
接着耿星冷笑,“你谭家的东西,我也不敢要,就都还给你们吧。柳夫人,抱歉,你这女婿,我耿家恐怕高攀不起。”
“耿少,耿少,你等等。”
见耿星笃气要走,娇小美妇急了,“你别走,该走的是那乡巴佬才对。”旋即,她对着木小天怒喝道:“乡巴佬,你给我滚,我的女儿不可能嫁给你。”
木小天无奈了。
这耿星哪里舍得走,他摔出那些种子分明是在炫耀。
再说,他木小天什么时候说过要娶谭月了,他一直在拒绝好吧。怎么现在治个病咋就这么难呢。
这谭老也是,几次三番挑事,真当他是泥捏的吗?
“谭老,真是好计策呀!”
木小天似笑非笑地向谭老走去。
“木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老皱眉,莫名开始有些心慌,莫非这小子发现了?
而耿星也停了下来,回头看木小天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可恶,又是这小子。本少好不容易展露一次王霸之气,这小子竟然就出来拆台。
这老头在耍什么诡计?为什么我不知道?
对于谭老的装糊涂,木小天却不在意,走到谭老身后停下,目光随即落在谭老腰部与腿上。
“谭老,装病好玩吗?”
是的,谭老就是在装病。
一开始,从声音上,木小天并没有察觉出问题。可看到谭老本人时,就发现了不对。
不论是声音的虚弱,还是谭月说的谭老有心肺问题,以及现在的行动不便,都是装出来的。
当然,谭老装的很高明。
因为他请了一位众人意想不到的医道高手。
这位医道高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木小天诧异的许永林。许永林藏的很深,若不是廖昌那一拳威胁到他,他甚至还不会暴露。
之前木小天只是觉得许永林用的针法很熟悉,而现在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木家坳一门比较厉害的针法。
截阴十三针。
说到这门针法,也有个故事。
据书中记载,这门针法是两百余年前,木家坳一位传奇女子根据自身所学自创而成。
一开始,木家坳没人知道女子在偷学医术,因为木家坳的医道传承是十分严格传统的。
一是传男不传女。二是每代传承者只有三位,而且只有医正才有收徒的权利。
而在女子嫁人前,她却将这门针法公布出来。
可想而知,在当时的木家坳造成了多大轰动。甚至有人要求,要按照族规,将女子处死。
不过最终女子还是凭借自己的智慧活了下来。
这也是木家坳医术第一次流传在外。但从那以后,木家坳对医道的传承就更加严了。
听到木小天这话,少女玲玲、耿星、姜文龙、廖昌、白人杰森、谭月,以及谭月大伯、伯母、姑姑与妈妈等人,一个个愕然不已。
谭老,这样一个坐着轮椅、面色发白、声音虚弱的老人,居然是在装病,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自认医术非凡的耿星不肯相信,想要讽刺木小天。
然而,就在这时,青光一闪,连初武圆满的谭老都来不及阻止,不知几根银针就扎在谭老身上。
而谭老豁然站起,气势瞬间散发,给人一种彪悍凶厉的感觉,原本发白的脸色也迅速恢复自然红润,如常人一般。
太快了,木小天那几针扎的太快了,谭老的变化也太快了。
这一切的变化让人感觉好不真实。谭老的病这就治好了?还是真如木小天所说,谭老是装的?
难以想象,无法断定。
刹那间,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谭老,眼中尽是寻求之色。
“嗯哼”
谭老无比尴尬地咳嗽一声,老脸也有些不自然了。
让你嘚瑟。
木小天暗暗发笑。
“老谭,行了,跟孩子们说实话吧!”
这时,一道恍如在责怪小孩子顽皮的娇嗔声响起,正是推着谭老的女子开口了。
她就是张婶。
“张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爷爷,他,他的病早好了?”
谭月一脸狐疑道,语气中难掩激动,显然在为谭老能站起来而高兴,两年前她就为这事担心着,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而听到谭月问,张婶那有些粗糙略显沧桑的脸上却泛起红晕,不说话了。
“嗯哼”
谭老再次尴尬地咳嗽两声,右手一把推开轮椅,而后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张婶右边站着,接着,却自已呵呵傻笑起来。
顿时,众人又是一脸黑线。
“木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办法了,谭月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木小天。
木小天心中哀叹不已,遇到这样一个活宝长辈,他有什么办法呢。算了,还是帮一把吧。
“月姐,你觉得身上旗袍穿的怎么样。”
“旗袍?感觉有点小,不过身段很适合我,穿起来还不错。”谭月说着,投来疑惑目光。
“那你觉得,它给张婶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