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爷
造成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木小天却不知这些。因为他都在家中修炼，修为与医术精进飞快。
如此又过去两天。
“木头，怎么样？是不是好吃多了？”
从出现菜咸的没法下口的第一天起，玉青瓶就养成试菜的习惯。而这天早上，她发现自己做的菜特别好吃，都快赶上秀婶的水平了，自然地无视皱巴巴的卖相，得意的来跟木小天炫耀。
“嗯，不错。”
木小天尝了一口，眼前一亮。
辛苦一个多星期，用医道精气灌溉院中菜地，终于不用再吃怪味菜了，不容易啊。
不过看着依然皱巴巴的卖相，木小天还是提出了疑惑。
“会不会跟你手艺无关，而是菜本身的问题？”
“明明就是我手艺提升了好吧！”
原本期待被夸赞的玉青瓶脸色一冷，哼哼地夺过菜盘，没心情给木小天吃了。
但她随即眉头微皱，木小天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天我去秀婶家玩，就听她说她家菜有的蔫了，有的长了好多虫子，而我们家好像没这种情况……”
木小天适时补刀，“所以，还是菜的问题。”
玉青瓶顿时又气的不想说话，她原本还有情况想要告诉木小天的。正想转身，但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放下菜，留给木小天一记白眼。
木小天眯着嘴，笑看这一切，觉得很温馨。
两人过着二人小世界，不知外界纷乱。哦，还有个疯娘。不过疯娘似乎也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同，此时正在一边数头发。
直到快中午，医馆外来了一人，口中叼着烟斗，满面愁容。显然有心事，却在门口徘徊。
“雨叔，有事进来说吧。”木小天疑惑。
“小天，你懂不懂种植药材？”
雨叔神色稍乱，注视着木小天一会，才终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语气无奈，却目含期盼。
木小天听后犹豫。
以前他不知道，但开启麒麟玉后知道了。
可这事却不太好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当初是怎么让麒麟玉认主的。而麒麟玉的奇异与价值，也是他需要保密的原因。
“是叔孟浪了。”
见此，雨叔显然误会了，随即自嘲，“小天，你别介意，叔就随口问问。我在这坐一会就走。”
说罢，他就真不管木小天，转身下了个台阶坐下，将烟斗中烟灰敲下，又重新装上一缕黄色烟丝，开始抽了起来。
浓烈烟雾像他化不开的忧愁。
“雨叔，你要说的是北村药材蔫坏的事吧。”
木小天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说不懂呢。
而听到这句，雨叔愣住，才又放下烟斗，转身回看，目光中充满了惊疑。
但他还没接话，却听玉青瓶疑惑道：“咦，你怎么知道北村药材出事了？我记得我没告诉你啊。”
“猜的！”
木小天笑了笑，“秀婶家离北村很近，她家菜地有情况，也可能是受北村影响。雨叔一来，就证实了这种想法。”
这番分析，听的两人都两眼放光。
雨叔竟而叹道：“小天，要是药材这方面也有你这样的人才就好了，叔也不用这么犯愁了。”
“雨叔，你就别取笑我了。”木小天忍俊不禁，“进来说吧。”
“好！”
雨叔终于放下忧虑，走进医馆，说起药材之事。
“这次受害的是三尖云心。五爷来打过两次药，到了晚上有些起色。但第二天一早又蔫了。我们都愁死了。尤其是老奇，所有地都种上了三尖云心，这下全出问题了，甚至还有株药王。若就这么没了，损失就大了。”
玉青瓶听的认真，奈何却不知三尖云心为何物，眼中满是疑惑。
好在这时不等她问，木小天主动解释。
“三尖云心是木属性根茎类珍惜药材，具有清火生津、养胃润肺的奇效，价值不凡，上品堪比黄金，药王更是千金难求。一般二月初种植，八月中后收获。能挺过寒冬的为上品。能长满三年的为药王。普通药材一株1-5克，上品5-10克，药王20克以上。一亩可种六百株左右，可收获两斤以上。”
“这么少？”玉青瓶惊讶，她没想到药材这么难得。
“小天，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听着木小天侃侃而谈，雨叔却是惊喜，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说的是一般情况。”
木小天没管雨叔的夸赞，看了眼玉青瓶，又补充道：“以雨叔的水平，每亩能收四斤左右。而奇伯，应该能达到六斤，这还不算药王。”
“也就是说，那位奇伯所种药材百分之八十都能成为上品？”玉青瓶终于意识到奇伯的厉害，一双美眸中充满惊叹。
而雨叔在旁却很无奈，木小天本是赞扬了他的，但这赞扬怎么跟打脸没区别？
“那都不算什么，能培育出药王才是厉害。”
这次玉青瓶没有惊讶，深深地认同，一株药王可能比其余药材加起来的价值还高。
“如果是三尖云心，我或许真有办法。”木小天又道。
他这话一出，不仅玉青瓶来了兴趣，雨叔更是不敢置信地盯着木小天，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木小天没有解释，转身走到药柜，十分熟练地抓了许多种药材，再次来到两人身边。
此时的两人已经麻木。
“雨叔，这些药材你拿回去，按正常法子制成药液，然后将它喷在药材根部。这是二十亩的份量，应该足够你们使用的。”
“好。”
雨叔重重点头，神色欣喜。二十亩的量，足够了。他们最多的老奇也才六七亩地，少的也就几分。
“老奇，我先回了。别急啊，明天就没事了。”
与此同时，身宽体胖的五爷急着回家吃饭。但见老奇在路旁看着，而不少药农也眼巴巴的望着，还是解释了一句。
“辛苦五爷了。”
老奇苦笑。能不急吗？这株药王可是他命根子啊。
“不辛苦。”
五爷笑答，丝毫不在意老奇等人脸色，兀自高兴。这正是他坚持自己喷药的原因。而且他坚信，等一切好转后，这些人会越加感谢他。
只是他不知，在他走后，老奇发出与雨叔差不多的感叹。
“唉，若是药材这方面也有小天那样的人才就好了。”
众人闻言，无奈摇头。
小天那样的人才，哪那么容易找出第二个。那可是才二十三岁，就胜过三太爷的人。
一伙人随后散去，而当雨叔背着药桶出门后，很快就被人发现，这人顿时好奇。
“雨哥，你这哪来的药？”
“呵呵。小天给的。”
雨叔也不停留，脸上洋溢着笑容。身影潇洒而得意，看的那人心痒难耐，连忙跟上。
同时，他也好奇，“小天也懂药材种植？”
不等雨叔回答，他又问，“雨哥，有多余不？给我一点呗！”
那样子急切地很。
“有，你要，去找你嫂子吧，小天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雨叔闻言，笑的越发灿烂。他很清楚，大家都明白，即便小天不擅长药材种植，但不会害他们，何不试试呢？说不定就有奇迹。小天还没让他们失望过。
“谢谢雨哥。”
那人顿时高兴的傻笑。
消息很快也传到老奇耳中，抱着试试的态度，老奇也来到雨叔家。而一见到药液，经验丰富的他，本能的觉得不同，信心倍增。
“小兔崽子，等爷忙完这段，再跟你算账。”
身宽体胖的五爷得知这一切后，嘴上忿忿不平。却装作不知，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老奇等人折腾，其目的也是耐人寻味。
“今天不修炼吗？”
第三天早饭后，看到木小天在收拾妆容，玉青瓶疑惑。
而余光看到镜中木小天似乎比一开始认识他时，脸色好看许多，甚至有几分帅气，玉青瓶心中一慌，赶忙挪开眼睛。
“不了。”
木小天又照了会镜子，突然蹦出一句。
“帅。”
“噗嗤”
玉青瓶顿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后，没好气的转身看着木小天，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么自恋的？”
“跟你学的。”
木小天没有解释，回头与玉青瓶对视，淡淡地说了句。
玉青瓶脸色一僵，随即气呼呼，“木小天，你说谁呢？本姑娘天生丽质这是事实好吧！”
木小天却根本不理这个问题，问道：“去不去北村？今天有好戏。”
“去！”
一听有好戏看，玉青瓶立马兴致大起。不过看她活动了下手腕，显然兴致都在打架上。
“爸，你看这些药材又活过来了，这可都是你儿子的功劳。这几天，我每天一早起来配药，然后亲自仔细喷洒到中午，忙死我了都。”
五爷在族长面前一个劲地吹，根本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
而族长背对着众人，看着恢复如初的药材，笑容满面，心中欣慰，他家老五总算还有样能行。
不过看着五爷得意的样子，玉青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木小天耳边小声嘀咕。
“这五爷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你的功劳嘛！他竟然好意思说是他的。他要真行，前两天干嘛去了？”
“不用生气，他高兴不了多久。”
木小天语气平静道，嘴角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笑容。
玉青瓶闻言愕然，眨了眨美眸，心中也期待起来。
而实在的老奇同样看不下去五爷的做派，正想上前解释，却被一旁的雨叔拉住。
面对老奇疑惑的眼神，雨叔摇了摇头，才将老奇安抚下来。
“爸，你看那株药王长的多好！今天，我还邀请了县药材研究所的所长过来。他看到我们的药材这么好，兴许就多买点了。”
“嗯，严所长这人不错，跟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跟人家做生意，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哎呦，木族长如此夸赞，严刚可是愧不敢当啊。”
这时，一身西装革履的老者走出人群，两鬓微白的脸上满是笑容。他身后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青年，白白静静，成熟稳重。
“五爷，厉害啊。严刚本以为这次能尽点力，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这次严刚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握着五爷的手，严所长很是兴奋。
大有同道相吸的感觉。对五爷明里暗里的轮番赞扬，丝毫不觉得累赘，说的五爷心花怒放。
“呵呵，严所长过奖了。”
五爷笑容满面，心中前所未有的得意。可他的笑容才维持片刻，突然有人惊呼。
“你们看，药王又蔫了。”
他的笑容顿时僵住，急忙回身。只见原本恢复极好的药王又耷拉着脑袋，叶子都有些萎缩，如同前两天一样。只是这次恢复的时间延长了十几个小时罢了。
但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没能治愈药王的事实。
这药王一蔫，无疑在打他脸啊。五爷肥脸迅速通红，而后又变黑，显然气的不行。
众人却看的很爽，抢功劳，炫耀，这下遭报应了吧。
“你早猜到会如此？”
玉青瓶忍不住撇嘴轻笑，看木小天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还真是奸诈，不过我喜欢。
木小天却没去看她，淡笑，“这就是五爷的性格，自私，爱炫耀，尤其是在族长面前。只是他不明白这些药材真正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它们或许真的有虫害，但这难不倒五爷。而现在除了药王外，其余药材都没病。它们蔫，是被药王夺去了药力。而这株药王夺这些药力是为了晋级灵药。只可惜被打断一次，留下了暗伤，短时间内想再次突破很难。”
玉青瓶有些惊疑地看着那株药王，没想到竟是要晋级灵药。灵药难得，而能亲眼看到灵药的诞生更难得。
于是，她又追问，“木头，你是不是有办法？”
“有。”
木小天目光转向严老，“但我们还得看看这位严所长的能耐，他应该是五爷请来的后手。”
严所长其实并未在意五爷的反应，很快就被药王的情况吸引。只是他看了一会，却紧皱眉头，显然不清楚原因。
此时的五爷已经不敢再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遭到众人的嘲笑，因而看众人的眼光也带着警惕。
族长却没那么顾虑，这株药王可价值不凡，他必须弄清楚情况。
“严所长，可有法子？”
严所长叹息，“抱歉，木族长，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而且看这株药王已有暗伤，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建议还是尽快拔了吧。”
族长听后沉默，众人也不由心情沉重。
“还没到那个时候。”
木小天笑了笑，走出人群。
刹那间，众人目光齐刷刷看来，族长一见是木小天，竟没来由的眼前一亮，尽管他意识中木小天并没有学过药材种植。
严所长听的也是惊奇，但见木小天年龄，却又不太敢信。
“年轻人，你有办法？”
木小天没有回答，他本不想出风头，奈何五爷这个后手不给力，他也只有出面了。
而见此，严所长没说话，他身边的青年却忍不了。
“老师，这人太傲慢了，您老问话，他也敢不答。”
“阿绪，别急，先看看再说。”
严所长对自己这位弟子还是很满意的，劝慰道。青年阿绪这才哼哼一声，安静看着。
走到药王前，木小天伸出右手，在药王的几处枝节处摸了下，乙木精气顺着手指进入其中，很快就将暗疾除去。
这番动作他做的很隐晦，众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之后，他又以乙木精气灌溉药王根部，就如之前一个星期一样。只是这次灌入的特别多而已。
耀眼青芒在他掌心与药王根部不到一寸的距离闪烁不停。
这下众人都看的清楚，纷纷露出喜色。
而见过木小天之前出手的人，无不惊叹，“又强了，小天又强了。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药材种植都懂。这下可好了。”
青年阿绪不知道青芒代表什么，但觉得很神奇，两眼放光。
严所长却是震惊无比，“这是灵力，灵医才有的灵力。天啊，我居然有幸能见到一位灵医出手。”
“木族长。”
越想越激动的严所长一把抓住族长的手，“他是你木家坳的人吗？叫什么？我，我能拜他为师吗？”
“严老，严老。”
族长心中好笑，称呼也变了，连抖了几下手，才让严所长清醒，尴尬的笑笑，“失态了，老夫失态了，木族长别介意啊。”
“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青年阿绪连忙问道。
“阿绪，你知道省城有个奇医院吧？”
平复心情后，严所长问。
青年阿绪点点头，严所长又继续道：“早年我也争取过进入奇医院的资格，可惜失败了。但我有同事在里面，听他说，这世界上有一种特殊的医者，称之为灵医。他们就像这位小兄弟一样，可手发灵力。这灵力奇妙无穷，称的上是灵丹妙药。这么多年，我也追寻过灵医之事，但不入那个圈子，根本就打听不到什么。”
说到这，严所长又看向族长，“木族长，刚才严刚多有失礼，还望木族长见谅。”
与五爷结交，严所长也是知道木家坳一些过去的，此时见木小天年纪轻轻就成灵医，对木家坳更是敬畏。多年打探灵医之事，也让他明白，面对灵医，以及灵医的家人朋友都需要客气，先前他的确太冒失。
“严所长客气。”
族长没多说什么。
木家坳本就少与外人接触，许多事也都对外保密，灵医之事更是如此。之前可是连许多木家坳之人都不知道呢。
青年阿绪听严老说的郑重，虽然还无法真切理解灵医的强大，但再看木小天也有了敬佩。
木小天手中青芒也像武侠片里的高深武功，令他向往。
随着乙木精气的灌入，药王渐渐恢复神采。而当各枝节处开出第三片叶子时，众人都感觉空气顿时清新，还带着一股淡淡香味。
“成了，成了。”
老奇无比惊喜，他追求灵药五十年，这一刻终于看到希望，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不过他说的太含蓄，许多人都蒙圈，直到严所长惊叹。
“这气息比我见过的所有药王都强，莫非是要晋级灵药？”
“灵药？”
众人这才哗然。
五爷目瞪口呆，木小天怎么会培育出灵药？这也太打击人了，莫非爷的药监位置也要不保了？
此刻的他有点能体会木凌天在三太爷医战失败时的感受。绝望，深深地绝望。
族长却是心跳加速，似乎看到了各种灵药在向他招手，以及木家坳繁荣的景象，整个人都醉了。那是他追求了七八十年的愿望啊。
而希望就在眼前！
木小天没有解释，但当他起身时，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敬意，就连五爷的目光也很复杂。
而看着渐渐走来的木小天，尽管早已知道结果，玉青瓶却还是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仿佛木小天身上有种光环，会灼伤她的心灵，吸住她的眼睛。
直到五秒后，她才心里哼哼。
“臭木头，就会装酷。”
“木先生，您能收我为徒吗？”
见木小天就这样要走，严老急迫又紧张的追过来问。
而见严老似乎态度坚决，五爷顿感不妙，不由嘲讽。
“严所长……你一大把年纪，拜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年轻人为师，传扬出去，不觉得丢脸吗？再说，你难道不想做生意了？”
面对五爷话中棍棒，严老也是毫不客气地翻脸。
“五爷，据我所知，木家坳药材方面的分成是，医正四成，药监两成，药农三成，族中一成。就算木族长将族中那成给你，你也不过三成，还是不如医正吧？”
“你……”
五爷肥脸顿时色变，同时紧张的看向族长。
“你这个逆子。”
族长挥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五爷天旋地转。
之后，族长转身就走，自己这儿子半点本事没有，还敢泄露族中机密，他哪还有脸待。
只是，临走看严所长的眼神有些不善。
严所长终于意识到之前鲁莽了，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就目光坚定的看向木小天。
木家坳虽‘超然世外’，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秘密，就对他怎么样，最多就是丢了这个‘合作伙伴’。
而若能跟木小天搞好关系，他将得到更多。
对于严老的做法，木小天并不意外，毕竟是五爷先翻的脸，但严老终究是没顾及与五爷的关系，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这种人他并不喜欢。
所以木小天没有给任何回应，只是盯着玉青瓶还有些发烫的脸色，奇怪问道：
“瓶姐，你很热吗？”
“热？”
玉青瓶愣了会，才意识到自己脸色有问题，顿时气鼓鼓道：“是啊，本姑娘身体好，你嫉妒吗？”
说完，羞恼离去。
“不是，瓶姐，你等等我。我跟你说，有病就得治，以我们的关系，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木小天连忙追上去，同时心中疑惑，这到底是啥病，怎么没见过？
又或者是他好心关心下，还错了？
作为爱情小白的木小天，自然不知那是崇拜生出的好感。而还没彻底染上玉青瓶自恋毛病的他，自然也不会说，那是他太帅，看的脸红了？这样的话。
两人走后，木家坳众人也随之散去，就连五爷都慌乱地跟上了族长的步伐，只留下师徒二人风中凌乱。
“老师，我们该怎么办？今年的合同还没谈成呢？”
“都怪我太急，太急了。”
严所长此时也是头痛自责，一下得罪两个大人物，木家坳的合同恐怕很难谈成了。
想了会，他才又道：“如今只能去找小大爷了，木家坳医馆的生意一向由他负责，只要老夫诚心道歉，这合同还是有可能签下来的。”
青年阿绪沉默，这越过两个药材的拥有者，跟一个中间商谈，终究还是落了下层。
但他们如今的形势，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