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再聒噪!老娘就用它抽你
灵鸣鸟?
没听过这种鸟。
她狡黠一笑,红唇轻启。
“你是灵鸣乌对吗?名字不错。”
“嘎嘎嘎。”
【当然拉。傻拉傻拉。】
“你刚刚说,前面有好死的是什么意思?”
“嘎嘎嘎嘎,嘎嘎嘎。”
灵鸣乌也发现了下面的这个女人能听懂它的话。
它兴奋地拍着翅膀扑哧扑哧地在空中转悠了两圈。
【傻拉傻拉,你能听懂我说话。】
【这个女人看起来比刚刚那个傻拉小子顺眼多了。】
江雨烟看着转悠的灵鸣乌,又重复了刚刚的话。
“你刚刚说,前面有好死的是什么意思?”
“嘎嘎嘎,嘎嘎嘎。”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我要气死你们,气死你们。】
江雨烟瞟了一眼站在大树下的于宁,继续忽悠道,“我跟那个傻拉小子不是一伙的,不是你们。”
“嘎嘎嘎,嘎嘎嘎。”
【那你也死定了。前面有一伙人正在等着打死他。】
前面有埋伏?
江雨烟一边思考着这只乌鸟话里的真确性,一边翻身下马,对于宁招了招手。
不管是真是假,小心些总归是对的。
于宁在大树下早就不耐烦了。
如果不是碍于江雨烟的王妃身份,只怕此刻他早想自己就先冲进密林了。
见江雨烟下马招手,他也跟着下了马走了过去。
【王妃终于要走了吗?可她为什么要下马?】
【还有那只笨鸟,为什么老跟着我们?】
江雨烟叹了口气。
于宁该罚,这鸟可不笨。
都知道这乌鸟大概也跟了一路了,还没想到这鸟早被人收买了吗?
皇后也真是下了血本了,放着这个玩意来监视王府的动向,确实是令人出其不意。
江雨烟玉手抬起,掌心朝上地伸到了于宁的面前。
“出来的时候,让你带的点心呢?”
于宁双手抱胸,怒气冲冲。
“王妃,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玄黄草。您怎么还有心思逗鸟吃点心,您若是对王爷再不满,那也不能这样不管他死活。”
江雨烟凤眸微眯。
“我若是不管他死活,我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她眼眸微抬,看了看还在天上飞的小黑鸟,压低了声音。
“这只鸟你也知道跟了我们一路,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它跟了我们一路,难道真的是巧合?”
于宁闻言,惊大于怒,也来不及思考江雨烟为什么会知道。
但他知道这只鸟确实跟他们了一路。
“王妃是意思是……”
江雨烟点点头。
耐心地劝解,“不想再暴露我们的行踪的话,你就懂事点,把包里的糕点拿出来。”
于宁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黑鸟,转身解下了马脖子上的包裹,“可是王妃,这样管用吗?”
“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
江雨烟把包裹放在地上解开,摊开了里面的食物。
她抬头对着天上的鸟喊。
“我们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你要不要下来一起吃点。”
“嘎嘎嘎,嘎嘎嘎。”
【这笨女人想抓我,我才没有那么傻拉。】
江雨烟点点头,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了于宁,示意他站远点。
又拿起一块一边放进自己嘴里,一边也跟着退后去。
乌鸟在天上盘旋了两圈,见底下的人都退到一边。
嗯,距离安全。
它试探试探低飞几次,终于忍不住向那堆摊开的糕点飞了下去,并站在边缘跳了跳。
明明就是一只鸟,哪能经得住食物的诱惑。
灵鸣乌跳了跳,准备啄上两口。
于宁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飞身上前,迅速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朝那只要展翅的灵鸣乌扑了过去,兜头兜脑地罩住。
扑哧扑哧。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江雨烟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枝桠,对着罩在衣服里扑棱扑棱的灵鸣乌就是当头一棒。
感受到衣服里的小东西不在挣扎,于宁才把罩着它的衣服掀开。
江雨烟拎小鸡一样,将灵鸣乌的两只小爪子捡起,倒拎了起来。
“王妃,它死了吗?”
“没死,我打它的时候手下留了分寸,只是把它敲晕,这鸟太聒噪了。”
真是浪费了我的一包糕点。
于宁拍了拍外袍上的泥土,穿好衣服,询问地问道,”王妃,我们现在怎么办?“
“包裹里的糕点不要了,用那个包裹把这只鸟绑起来,小心别弄死了。”
“王妃,您要带着这只乌鸦去找药?”
于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快跳脚了。
【还要带着这只丑不拉几的鸟上路?且不说这只鸟有多聒噪,万一真是某些人的线眼,再让它飞了,这行踪岂不是又暴露了。】
江雨烟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毕竟我能听懂它的话,这鸟不是一般的鸟。
“这不是乌鸦,这只鸟还有用处。不能杀了它。把它绑紧了,到时候还要带回府里的。”
于宁嫌弃地瞥了一眼手上晕死的小鸟。
【这玩意不过一只鸟,还是依了王妃的,快点去找王爷的药要紧。】
江雨烟满意于宁的开窍。
与此同时,在密林深处埋伏的人,却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头,我们头上的那只灵鸣乌不见了。”
一个黑衣人对伏在草丛中的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个黑衣人抬头看向天空,还真是,那只黑乎乎的乌鸟不见了。
他连忙掏出怀里的小竖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细细的笛声随着林间的微风轻抚了开来,呜呜咽咽。
于宁勒住向前的马,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路。
“王妃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江雨烟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是听见了什么了吗?”
于宁正待点点头,挂在马脖子上,被绑在包裹里只露出一个鸟头的灵鸣乌就突然睁开了眼睛挣扎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主人来了,主人来了,你们要死了,你们要死了。】
江雨烟皱眉看着奋力挣扎的小黑鸟,顺手掰下身边的树枝。
用力“唰”地一下。
一道破空的声音随着树枝的挥舞在耳边骤响,听得人一身皮肤一紧。
江雨烟恶狠狠地瞪着那只呆住的小黑鸟,把树枝往它面前一晃。
“你再聒噪!老娘就用它抽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