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感激涕零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洛向南随波逐流,不知不觉地已经走过了四条街。
一路走来,她发现这京都转让的铺子就没有几间,合适的铺子,更是少之又少。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站住!小子,看你往哪里逃!”
只见一位衣着朴素,胡须发白的老爷子,抓着一个十来岁大的机灵小子:
“小子,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天天偷喝我的酒,真以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啊!”
机灵小子满脸倔强,强词夺理道:“我才没有偷喝呢!我不过是想尝尝而已!看您天天喝,以为是多美的味道!原来,这喝起来就跟喝尿一样,难喝死了!”
老爷子牢牢地抓住小子不停挣扎的手臂,身形纹丝不动:“你小子,说谁天天喝尿呢!”
俩人看似争吵却似亲昵,吸引了洛向南好奇的目光。
她走上前,笑着道:“老爷子喜欢喝酒是娱情!小子是不能喝酒的,不然,会长不高的!”
老爷子笑呵呵地回道:“姑娘说的对!”
而那小子不仅没有虚心接受意见,反而朝洛向南反驳道:“谁长不大呢?你自己也没多大!小屁孩一个!”
顿时,洛向南敛住了笑意,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比自己还小的人说成小屁孩。
她神色认真地靠近小子,笔直站立在他身侧,而后,伸手比划他的个子。
手掌沿着小子的个子比划到了她自己的下巴,洛向南悠悠开口:“看见了没有啊?小屁孩就是比我矮的那个!”
只见小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无语地朝她撇了撇嘴,侧脸对着,完全是一副不认输的样子。
老爷子见状,抚了抚长须,笑着道:“呵呵,丫头,还是你厉害!这小子终于碰到能治得了他的人了!”
洛向南谦虚回道:“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看到老爷子腰身挂着的酒壶,她灵机一动,询问道:“老爷子,你可知道这附近,谁家的酒铺的酒难喝,而且生意不好的?”
老爷子一愣,想这个姑娘的思路真是出其不意,有人会问哪个酒铺的酒好酒香,但是,从未有人问过哪个酒铺的酒难喝的。
不过,他也乐意助人,便指了指身后的酒铺:“就这家酒铺的生意寥寥无几人!我没有多少两银子,这条街道上,就他家的酒便宜!虽然难喝,但也能过过我的酒瘾。”
酒难喝,自然无人问津。
洛向南笑着谢过老爷子,便往这家酒铺走去。
经过与酒铺东家的一番谈论,她以三千两的银子,买下了这间酒铺。
酒铺有两层楼,一楼能摆放的下二十来张八仙桌。楼上是三间厢房,其中一间是账房。酒铺还带着一个三十来米深十来米宽的后院,可以用来存储。
等洛向南盘下酒铺,出来时发现爷孙俩还在,便停下了脚步,疑问道:“老爷子,你们可还有事情?”
只见老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刚才是盘下这间酒铺了吗?”
洛向南点点头:“嗯,是的!”
老爷子继续问道:“恕老夫多问一句,你用这间酒铺做什么营生?”
洛向南笑着道:“自然是卖酒啊!”
随后,老爷子点点头,似乎是放了心:“哦,好,那就好!”
见他问得奇怪,洛向南好奇道:“老爷子,你为何如此问?”
一旁的半大小子抢着回道:“这店铺以前就是我们家的!”
洛向南微愣,随即鼓励小子说下去:“哦?如何是你们家的,那你说来听听!”
只听小子接着说道:“我的曾祖父就是卖酒起家的!后来,家道中落,这店铺就被转手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洛向南点点头,“那后来呢?”
老爷子朝小子摆摆手,无奈道:“姑娘,我是孙义仁,这小子是我孙子,叫孙年!酒铺是我父亲的!后来,我父亲得罪了一权贵,铺子就被他们拿走了!几经辗转,现在到姑娘你手里了!”
洛向南思量着说道:“老爷子,怪我不知其中的渊源!你若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铺子转手给你!”
孙义仁连忙摇头,面色窘迫:“姑娘,我现在三餐温饱都是问题,何谈接手酒铺!你太抬举我了!我打扰你多时了,这酒铺转到你手上,我也就放心了!”
随即,他拉着孙年准备离开。
洛向南心思一转,开口道:“若是,我想请你做这酒铺的掌柜呢?”
孙义仁连忙止住脚步,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疑问道:“姑娘,你我才相识不到一日,为何委与我掌柜之职?”
洛向南自信一笑:“我相信我的眼光!合不合适,请你做后,我自有断定!”
顿时,孙义仁感激涕零,连忙拱手施礼道:“多谢东家赏识!我这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回到酒铺!我定拿出孙家的经营本事,为东家执掌好酒铺!”
洛向南笑着还礼道:“好,孙掌柜!以后,这酒铺就是你的家!”
接下来,她跟孙义仁说了经营果酒的事宜。
然而,让洛向南料想不到的是,孙家在前朝时就能卖酒起家,不仅是因为经营的本事,更是因为孙家有清酒的配方。
这让洛向南十分喜出望外,便果断地提出要买下孙义仁的清酒配方。
却见孙义仁推辞道:“东家,这清酒配方,我愿意无偿赠送给你!只要你将这酒铺世代经营下去,就是对我孙家的回赠!”
洛向南见他神色诚恳,便不再强求,而是欣然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待她安排好酒铺的一切事宜后,天色已晚。
白玉盘似的圆月高挂在夜空中,明亮的月光照射着宽阔的街面,清朗寂静。
洛向南一人步行回别院,漫步走过两条街道。
突然,一辆马车急速冲她而来。
马儿像是发了狂地奔腾,根本就刹不住,而车架上却不见车夫的身影。
洛向南双眼大睁,躲避不及,眼见着就要被撞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忽然一轻,被一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离了原地,这才侥幸万分地躲过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