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咱们千万不生儿子,他听床角!
林老天就是对大儿子再失望,但一日不跟那老狐狸精离婚,她就得去搅和。
但孙女孙女婿第三天要回门,她肯定不能走的,起码得等今天过去。
天不亮就去市场排队,抢着了块筒骨,另外又摸着去黑市换回来一条鲫鱼。
鲫鱼汤,酸菜粉丝炖大筒骨,还炒了个花生米,主食上也同样舍得,拿了白面出来亲手擀了面条,包了饺子。
一整个张罗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
算了算时间,老人就搬着小马扎坐到了门口一边择着豆角跟人侃大山。
“今儿你家烧的肉菜可香的嘞,我家那小子都馋哭了,这是等孙女孙女婿回门呢?你孙女跟你倒是更亲,我瞧着大姐你以后可是享福的嘞。”
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虽然也有摩擦,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会去刻意找麻烦,都捡着好听的夸。
“啥福不福的都这么过,就是子孙孝顺,老大家里的那个在作妖,总不能让个小辈回去了看笑话,也就是我这儿离得近了,方便。”
“奶!我们回来了。”
“小绒小四回来了,快快进来屋里放下歇歇脚。”
林老太豆角一丢,快步到了他们跟前将林燕州手里的东西接了大半,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哟,咋拎这么多的东西,鸡蛋大鹅,乖乖还有只獾。”
嗓门挺大,还刻意掀开上头的野菜压低了篓子给人能看个清楚。
“大鹅是家里养的,獾是姑姐给猎到的。”
别看关系再好,老人的攀比心可不小,越是年纪大就越发爱炫,不过也有分寸,没把包袱里的东西露出来,就挑着这种好解释的野味。
“好好好……”
拎着东西迎进了屋,林老太抱起唯一不用上班也没到上学年纪的林小胖塞到了林燕州的怀里后就拉着付小绒回屋聊体己话去了。
门一关。
“鞋踩了吗?”
“不确定。”
林老太叹了口气一拍大腿,“那睡觉前跨过去了没?”
付小绒重重一点头。
林老太脸上褶子笑得更深了,再接着又问了几句关于她婆婆和大姑姐还有那个小黑丫头。
听到她说隔天早起但没有让做饭也不让她进厨房时,老太太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最后沉默了片刻感慨道:“你挑了个好婆家,既然成了家,就要学会自私些,专为顾自己的小家就好。”
如果换做是自己,摊上那样的父亲,连自己出嫁都不愿意给做脸撑腰,那她八成也是会老死不相往来,到年纪和兄弟姐妹合起来出个养老钱,然后还得计较上个几分。
付小绒当然是点头应好了。
林东既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是真的半点顾虑都不需要有,至于其他人,时间还长,他们的报应还在后头。
一老一小还没聊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林燕州咬着牙,提溜着手上的林小胖往屋里一甩。
“媳妇儿,我们以后一定不生儿子。”
“啊?”
付小绒好奇了,少有看到能让他吃瘪的,最主要还是五岁大的小胖丁。
“小胖怎么你了?你居然摆不平的人?”
看着她身后的林老太,林燕州有些无奈。
如果他能动手,早清净了,可主要是今天回门,又是在媳妇娘家,揍人孙子?
他是浑,但他不缺心眼啊。
“首先,早就已经有我摆不平的人出现了。”
定定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付小绒不用问,鼻腔轻哼了一声。
“咳咳!”
林老太牵着林小胖往边上一杵。
“我只是问堂姐夫会不会被堂姐踹下床。”
付小绒:?
林燕州叹了口气。
正准备捉了小家伙把他嘴堵上,但林老太快一步将林小胖给抱了起来,“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玩意。”
“我没瞎说,因为我爸妈也是这样的。”
林老太:什么?
夏燕妮踹林北下床?林北这犊子屋外怂,屋里更是骨头都没了!
“啊!死鬼,你到底行不行,哎哟,轻点,我让他妈的轻点。”
“砰”
“踹下床了。”
林燕州背过了身,肩膀一抽一抽的。
付小绒整个人裂开了,从来没想到还有一天能跟自己男人和奶一起听小叔小婶的宝贝儿子亲口直播床事经过。
林老太也是被雷到了。
“林子业!你个倒霉孩子!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抽死你丫的!”
要就付小绒一人在还没这么严重,可孙女婿人在啊,谁知道这倒霉玩意儿刚刚在外头这么久的时间胡咧咧了多少。
她这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将这小子打横抱起,对准了他的屁股就开抽。
林小胖委屈坏了,“我没有!没有胡咧咧,明明我爹还说有我在才刺激唔唔唔……”
林老太黑着脸,夹着胖小子往屋里去,还把门给砰地关上了。
“所以媳妇,咱们一定不生臭小子,太可怕了。”
因为他也听过墙角……呃。
付小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等到中午人齐了开饭。
哦,林小胖不在,就防止那小子又发癫,还是保险起见别出来了。
夏燕妮和林北没多问,反正那小子也不差这一顿,等会再吃也一样。
这顿饭怎么说呢,气氛是很好的,只除了林北夹菜时总有一双筷子抢走了他的菜,他抬头看去,就是自己亲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脸色。
夏燕妮倒是看出了不对劲,借口要给小儿子送吃的到屋里,在老太太去盛汤的时候跟了上去。
然后婆媳俩就上小胖住的那屋了。
听摔门的力道,怕又是一顿。
至于林北的这顿打,得往后延一延,因为付小绒和林燕州夫妻俩正借着给小叔灌酒,打听她那母亲的事情。
“你妈我嫂子嗝~我那时候觉得她肯定看不上我哥,看不上咱家的嗝唔,一直觉得她会把孩子打掉,所以,我娘那时候也都忍着,就怕她走……可她还是嗝~”
付·鲁滨孙·晚漂流记。
付晚在甲板上,一脚翘起踩着被捆成叠叠乐的三人身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有些锈了的望远镜。
“姐这是也体验一把鲁滨孙漂流?”
南宫绝拿过船舱里的干毛毯,披到了她的身上,“是鲁滨逊。”
“姐就是鲁滨孙怎么了。”
南宫绝无奈,“亲爱的付·鲁滨孙·晚女士,麻烦收一下你美丽笔直的大长腿,因为你站立的那一只已经打颤了。”
付晚仰着脖子,朝他勾了勾手指,“允许你抱我。”
南宫绝回了一个绅士礼,牵着她的手,从手背吻到了手指尖,“乐意之至。”
“嗤,假绅士,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