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质问
“为了配合女神们完成……”
努力cue流程的章导演，话还没说完。
直播间突然又双叒叕猛然一抖动！
同时，传来了一声短促的龙吼声！
屏幕正中央飘过一条闪着金光、加粗加大、速度明显放慢的弹幕！
【神秘人bsliu：章大导演，你急啥，别心虚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尊贵的至尊游龙，您限定的七天专属弹幕已成功使用。七天内每日限定五条，今日还剩余四条，请酌情使用，过期不叠加。 ]
刘多金眉毛一挑。
这限定特效的弹幕，效果比她想象的好。
七天，刚好是节目录制的天数。
每天只能用五条，每条弹幕的上限是六十个字……她就得好好规划用量了。
章导演听到特效声音，身体下意识一抖动。
抬头看了眼弹幕，便立刻闪现出镜头，拉着中控组的组长：
“怎么回事？快快快，把他禁言了！不能让他带节奏！”
中控组长一脸发愁，“咱这是多机位全天候直播，直播间没有禁言用户的功能……”
章导演‘哎呀’一声叹气，选择无视弹幕，继续走流程。
“为了配合女神们的想法和创意，我们邀请到了五位行业内顶尖的造型设计师……”
咻——呼——！
屏幕抖动！
【神秘人bsliu：[狗表情]导演，你不是揪着穆苒迟到不放吗？问你自己通知到位没？问那两个迎宾员和领班、问摄像师，看过穆苒直播间的都懂！】
导演的话再次被打断。
这次他没法无视了，因为弹幕都跟着在质问他……
“啊，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穆苒的直播上午有段时间很奇怪！”
“是的！那时候我随便逛进来的，看到昵称是穆苒，但是镜头里是白莎莎！”
“我看的时候是在逛公园……很神奇的操作……”
“神秘人说和迎宾员有关，难道吐槽康悦德庄园服务那条视频的事情，还有反转？？”
“你们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上午时候，一开始摄像师还是在拍穆苒的，去房间后突然就走了。”
“是的，说是穆苒要洗漱，不方便拍摄！可是穆苒她并没有在镜头前亲口说过，摄像师是突然走掉的！”
“我能说，摄像师走前，我好像看镜头里快速晃过了三个穿制服的身影……现在想起来好像就是那两个迎宾员和所谓的领班吧？！”
“天哪？难道这里面还有大瓜？？！”
“导演，你不给个解释吗？！”
“对啊！通知集合也是，哪有只告诉摄像师的！”
章导演面色尴尬，沉默一会儿，突然使劲地对着旁边的直播组使眼神。
---他要切断直播！
刘多金忍不住鄙夷他这种偷偷摸摸的老鼠行为。
既然这样，那她就一股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呗！
反正也不期待能有啥现场回复，只要在大众的心里埋下启蒙的种子就够了。
咻——呼——！
【神秘人bsliu：康悦德庄园是多穷啊，小到没房间了吗？这么抠，康总要我资助下吗？通过不公平方式给穆苒安排破房间，休息不好怎么比赛？这公平？】
咻——呼——！
【神秘人bsliu：白莎莎小姐，你是多想黑穆苒？一碗肉燥面就暗示她是因为程总学会的？那么多人爱吃，咋不是给他们做的呢？】
咻——呼——！
【傅祈彦是苏绾男朋友？正面承认了吗？傅祈彦不认识穆苒？我看未必，我在某个博主那看到了他俩照片了。over，导演你不必切播了】
---穆苒，对不起！事急从权，她只好顺着原文的记忆，去企鹅空间的加密相册里盗图了！
直播还没来得及切断，导演看到弹幕后愣了一下，立刻警惕地往四周审视！
刘多金早就收起了手机，假装在喝水。
“我靠！大佬说话就是大胆直接！点名道姓的哈哈哈！”
“我去！突然醍醐灌顶啊！差点被带节奏，掉进他们的陷阱了！”
“分房间那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不是造型比赛吗？为什么无缘无故做pk，扣掉别人的住宿条件！”
“我心里有愧！当时我还觉得没问题，看穆苒住破房间还觉得解气……可这是不公平的啊！”
“这么一看，白莎莎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啊……故意把煮面条这件普通小事往穆苒的黑料上靠……”
“对啊，我也爱吃肉燥面，穆苒是不是也和我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姐妹们，我找到神秘人说的照片了！就在发布迎宾员视频的账号里！快去吃瓜！”
“我也看了！好像是上学时候拍的照片！还很青涩！”
“所以是有反转？那傅总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有没有可能，那张照片是梦女假装路人或者粉丝，蹭拍的合照呢？我看照片里她俩没有很熟啊！”
“男的手都勾搭到女方的肩膀上了，这还不熟？你会对陌生人这样吗？”
“反正那种照片看起来他俩不熟，我不信他俩真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现在不会乱信节目和弹幕了，被带节奏当刀使！”
……
章导演站在一旁，悄摸摸地观察，等待了整整一分钟。
发现神秘人真的没再继续发信息，这才作罢。
正想继续开场，他看了眼闹得正在头上的弹幕……
只能摆手作罢，现场喊话休息五分钟。
他不明白，自己费劲了半天劲儿的恶意引导，怎么顷刻间就如流水般白费了呢？！
刘多金看着章导演那张黑脸，心情愉悦。
她拉着穆苒回到休息区，强制收走穆苒的手机，让她闭眼休息。
穆苒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刘多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穆苒姐，你觉得一个真正在乎你的人，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遭受那么久的攻击吗？”
穆苒怔住，“他……他那时对我有误会，是我让他失望了。”
刘多金摇头，“不是的。真的在乎你的人，哪怕对你有误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了，他不是还落井下石了吗？”
穆苒再次僵住。
“别的不说，他听过你的解释吗？他相信过你吗？他怀疑过真相并主动去查探吗？”
“他没有。或许他对你有过一点喜欢，但可能是对宠物的那种喜欢，仅限于在你听话的时候对你宠溺。”
穆苒抓住刘多金的手猛然一紧，身体更加僵硬了。
“或许，某天他对你的喜欢会变成爱，但是宠物和主人，一开始身份是不平等的，你要付出多少来修炼成人型呢？”
“我……我不知道。”穆苒面色挣扎，“我好像知道答案，好像又不知道！”
刘多金反握住穆苒的手，“那我打个比方。”
“如果说，某一天，我被人曝光出卖你的个人信息，甚至偷偷给你下药，把你送给金主老板。你会怎么处理？”
“你不会的！”穆苒下意识接话。
话音刚落，双方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