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教训
白羽瑶看着眼前的詹姆斯将军，有些想抽嘴角，他们一家父子的头发，还真是……有特点。只是没想到这位正直憨厚的将军竟然把她当初故意当着king打电话说的话给记在心上，这下可怎么说好呢？怎么说那小破孩也已经“改邪归正”了，而且这一次能那么快回来还有他的功劳呢，总不能还参他一本吧。
“众位将军们，不好意思了，都是羽瑶不好让你们忙活了那么久。”对着几十位高大威猛的来克莱因家族的大将军恰到好处的从容一笑，既不失了身份，也不显得对他们的不尊重。
不一会儿白羽瑶就下来了，手上拿着的是白晴阳的那两本日记，她递给北冥烨说：“那个大秘密就在里面，记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哦。”
“嗯，也行，送到我房里可以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
万事都是对立的，就像白羽瑶在平民百姓中是神一样的女人，她们只有崇拜却没有嫉妒一样，那些女人的眼中白羽瑶便是最有可能抢走心爱的男人的心的魔鬼，她们除了嫉妒便是想把她毁掉。可是她是白羽瑶，来克莱因家族的血系族人，她们动不了，但是嫉妒是魔鬼，于是在宴会下面，各种狠毒恶意贬低的话语慢慢的传开了。
白羽瑶站在二楼走廊上，忍不住又叹着来克莱因家，不，应该是自己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这得是普通贵族奋战几辈子才能积累起来的财富啊，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家庭了，估计连见都不可能见一眼。
“嗯，不错不错，真乖，这让姐姐老师我很有成就感。”说着心情不错似的咧开嘴笑了，一张脸上，大大的眼睛弯成半月，不经意间就是电力十足的能把人电倒，于是奥拉几个人赶紧把目光移开，心念道：魔女啊魔女，就是不一样，有事没事都爱用各种法子收拾人。
北冥游听到这个脸色一沉，看着白羽瑶的眼中带了丝厌恶：“别以为你救了我们，就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不一会儿美人便赤着脚走到他们面前，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的胃，还痛么？”
这一边的海平面还算平静，而那一边的却是波涛汹涌。
“住手！”白羽瑶还没有开始挣扎，北冥烨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看着那张酷似白晴阳的脸，北冥烨的心脏蓦地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随即威严冰冷的声音一下子便在这空旷的屋子里响起。
看北冥大叔也不会主动跟她说话了，白羽瑶干脆直接开口：“知道你爱她，但是也不用表现的这么入骨吧？再深情你还不是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对着她女儿表现有屁用啊。”
白羽瑶耸耸肩，故作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呢。”
“很简单啊，一，你先跟我回一趟来克莱因家；二，以后不要来打搅我了。”想想她这两天被折腾的都没睡好觉了，以后见到北冥家的人一定要绕着道走。
“不好意思啊爷爷，让你担心了。”白羽瑶扶住老爷子，有些调皮的吐吐舌头。
白羽瑶被那些女生的王子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更是让那些女生嫉妒得恨不得杀了她，咬着牙，更是努力的诋毁着白羽瑶。
面对这种威慑，白羽瑶一点儿压力也没有的道：“很快这个试题就会取消的。”
来克莱因家这几天一直都很忙很混乱，夜夜灯火通明，人进人出，原因便是来克莱因家族唯一的年轻血系族人大小姐白羽瑶失踪了。
“瑶儿！”这时却听见老爷子急急的喊了声，整个人已经向来人奔去了。
“喂！夜游神，回神了。”见两人不理她，白羽瑶一下子一个巴掌在他们脸上扫过一阵风。
随着这些话，越来越多的不认识白羽瑶的人看向白羽瑶的目光越来越奇怪。角落里的白兰得意的勾出一抹狰狞至极的笑。
两人闻言具是眸色变得危险，有些嗜血的狠辣。几乎让人觉得他们马上就会把眼前这个人给撕成碎片。
于是，几架子的各形各色的礼服被几个女佣推进了白羽瑶的房间，看得白羽瑶几乎想抽抽老爷子，虽然咱家再有钱，可也没必要这么浪费吧？三个架子中，竟然有三件她设计的晚礼服，而且都是一号作品，拍卖啊拍卖，那一件拍卖的价格可是天价啊老大，这不是败家吗？花大钱买自家孙女设计的礼服给自家孙女穿，这叫什么事嘛。
“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一个垃圾自杀……”
门被狠狠的关上，发出一阵巨响，可见北冥游有多么受不了这幅模样的白羽瑶。
看着白羽瑶的身影消失走廊上，北冥烨才把目光转向老爷子：“老爷子进来身子可好？”
白羽瑶看着外面夜幕已降的天空，估计着北冥烨也快到了。
立马就有一个红头发的刺猬头将军上前：“大小姐回来就好，大小姐不是有问题想要请教鄙人吗？”
而看到白羽瑶这种神情的北冥烨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个秘密是不是真的有点儿大了，刚刚在小岛上的时候明明比这时候危险的不知道多少倍她都没皱一下眉头，现在给他这两本东西的时候竟然那么郑重？
“大小姐，您的礼服已经送过来了，现在试吗？”卡恩看到白羽瑶，笑着问道。
“趁虚而入？呵呵……你们母亲还没有资格顶上这四个字呢。”白羽瑶轻笑着：“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们想把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但是如果你们硬要算的话，我就跟你们算算这笔账。”
白羽瑶觉得听丢脸的，竟然想煮锅粥都把人家厨房给烧了，当下咧开嘴角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干笑道：“煮粥啊……呵呵……”
“老爷老爷！”在一众整齐划一的声音中，卡恩极不和谐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瑶儿你拿什么给他？”老爷子不满的看着孙女，怎么他们的关系就发展得那么好了？她连这个爷爷都没给过什么礼物给他，现在居然给那个罪魁祸首礼物，不高兴，相当的不高兴！
白羽瑶最后挑了一套颜色较为低调的雪白色复古小礼服。简洁的样式，全身上下只有花纹特别的一块布，没有一点儿装饰或者抢眼的地方，裙摆到膝盖上五公分。这种款式一般人不会选的，因为它没有突出的抢眼之处，穿的人要是气质不够便会黯然失色，但若气质跟得上便是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可是就像那些想要白羽瑶点评但又不敢所以选择不要冒险的上层人士一样，即使是自认为是气质美女的人都不会冒险选这种款式的服装。
“是。”好几天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卡恩也是笑容满面的。
犹记得他回北冥家进行继承人训练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女人，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他的阳儿笑容便少了许多，只是自己那时问她，她只是说没有。于是自己也不曾太在意，想着流着来克莱因家族血液的孩子也不会任人欺负。只是没想到阳儿竟然选择逃避，甚至还爱上了那个垃圾，然这些罪魁祸首除了北冥烨还有谁？
白羽瑶还不知道她竟然已经无形中收服了那些带着来克莱因家族狂妄特性的大臣们。
“老师，我去教训她们！”（3）班的男孩子听着那些小声的嘀咕着白羽瑶坏话的人，眼睛喷得出火来似的。
白羽瑶微微勾勒起嘴角：“做个交易怎么样？”
“爷爷，是北冥大叔送我回来的。爷爷先帮我招呼一下哦。”指指身边的北冥烨后，白羽瑶便提脚往楼上跑去。留下一干人等直勾勾的瞪着北冥烨，电光火石。
“乖啦，嘴长在她们脸上，你去收拾有什么用，人家现在不说回去以后就不会说了吗？”白羽瑶无所谓的拉住快要暴走的几人，很多事情啊，不知者无罪的。
“……”
心里转了几百个弯，可是白羽瑶却仍是面不改色的笑着说：“是，只是一点儿小事，我觉得詹姆斯将军和king的发型很特别很喜欢，所以想问一下阁下是不是天生就这样的。”天地可鉴，她其实也真是有点儿奇怪他们家怎么三个都是刺猬头的。
“是。”
拿起桌子上白羽瑶多泡的一杯蜂口口喝上一口，白羽瑶继续道：“四大家族，甚至几乎是上层贵族都知道，几十年前的北冥烨和白晴阳是多么令人称羡的金童玉女，北冥烨更是把白晴阳宠到了天上去，难道你们以为凭你们母亲那点姿色，能让北冥烨放弃与白晴阳十几年的感情？”她从来就是个以牙还牙的人，既然他们如此想白晴阳，那她就不会给那个女人和他们留一点面子。
北冥游蓦地站起身，高挑的身影立刻把白羽瑶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你不是不知道吧，我们之中可是要有一个人跟你血脉相溶才能当上继承人呢。”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俩人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都止不住的皱着眉头，他们的胃还在隐隐生疼，这无不在提醒他们刚刚那种温和的液体不是幻觉……
“真不知道有那种狠毒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听说她后来才被当成孤儿被人领养呢……”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白羽瑶的眸中是一种极其严肃的情愫，她想把她母亲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爱意，和他在无意中给母亲的伤害都让他知道。把不好的心情的藏在心里不让他知道，来克莱因家族中只有白晴阳那个变了异的来克莱因血统傻瓜才会做这种事。
“你说什么？”北冥游一下子就暴怒了，双目赤红起来。
只是白羽瑶是上帝眷顾的angel。
等送完这些大臣，白羽瑶才问白香：“我家亲爱的呢？”
白羽瑶也不气愤自己都被抓了他竟然还回去，她只道应该是家族里出什么事了，然后懒懒的跟白暔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上去睡觉了，也没注意到他们各异的神情，这几天她都没睡好，好好睡一觉是绝对要的。
“可是……”北冥游俯下身子，略带粗糙的手指扶过她的唇，幽幽的吐气，魅惑而危险：“我们不想停。”
可是，一想到记忆中那个温柔如水的母亲即使到死父亲都不曾去探望过，母亲到死都念叨着她恨抢了她的幸福的那个女人，而现在这个女人是她的女儿，是他们恨的女人，把她抓来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去……可是，他们的命竟然被她救了，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在耍他们，跟他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他们被仇人给救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看完这两本日记的时候，他的情绪可远远不如白羽瑶那么淡定。
可是当白羽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很多年轻的女人凌乱了。特别是那些来克莱因学院里的学生。
白羽瑶一张俏脸被熏得比黑人同志还要黑，可她的牙齿却是那么明亮的白，所以当黑白那么明显的对比时，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领养她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有些人啊，专门利用小孩干些坏事……”
看着他们千变万化的双眸，白羽瑶略显不悦了，她知道他们的母亲肯定跟他们说了很多污蔑白晴阳的话，虽然他们身为儿子的相信自己的母亲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她是个护短的人，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只要顶着她的人的称号便不准任何人欺负污蔑。
“什么……”老爷子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只见从华丽的镶金大门外进来了两人。
各个大臣早在几天前便已经集合在来克莱因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也已经推迟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各个大臣可谓是第一次觉得压力十足。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在风中凌乱了？等某天白羽瑶再次见到这些大臣们发现他们的发型都变成刺猬头的时候，凌乱的可就是她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这个不平等交易？把你送回来克莱因家，你还会乖乖的告诉我么？”看着白羽瑶快要合上的死鱼眼，他真的觉得有种想笑的冲动，这孩子太有趣了吧，明明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竟然还能想着坑他，重点是他坐在她的面前，她竟然还睡得着，难道他长得像“善良叔叔”的样子吗？
除了大臣们，还有老爷子的养子养女们，白暔白香他们也都在，脸上一致的严肃而担心着。
“哼！你还敢来？你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还想来害我的孙女？”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客气的道。
北冥烨被白羽瑶的话说的一怔，微微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北冥游被北冥夜拉回沙发上。以他们对她的调查来看，这个女人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谎言的，但是若她的父亲不是伊始凯而是北冥烨，那是什么意思？与母亲结婚后他竟然出轨？还是和那个假惺惺的明里对母亲很好，暗地里却对母亲下毒手的白晴阳？
两人蓦地回神，看着眼前的白羽瑶竟然生出一种尴尬之感，阅女无数的他们竟然会因为看一个女人入了迷而觉得尴尬？天，太诡异了！
北冥游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最后终于受不了的把白羽瑶提起来扔进一楼的浴室：“给我把自己清理干净！”
白羽瑶就这样子拉开了浴室门走了出去。于是两个男人便看到了这一副美人出浴图。
北冥烨缓缓地收起所有的表情：“很好，我倒想看看那个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秘密是什么。”
看着老爷子有点儿孩子气的表情，白羽瑶立马就笑了出来：“好啦，爷爷，那么多大臣都在呢，而且生日过了也有好几天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呢？瑶儿说好要陪你过这一个生日就要陪你过。卡恩爷爷，准备一下，老爷子明晚开生日宴会。”
“不是吧，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啊，而且好帅！”
即使一向凶狠如狼，凶名在外的两人都忍不住纠结了起来。
白羽瑶一脚踹到天边：“king怎么样？”
来克莱因学院的那些女孩们感觉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也白兰感觉到了。
北冥烨却不理白羽瑶，一直就盯着白羽瑶看，看得白羽瑶都有点儿毛骨悚然，她知道，他这是在透过她的脸看白晴阳，可是，老大，您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怕吓坏别人吗？
当北冥烨接过，用一只手拿着两本日记的时候，白羽瑶不高兴了，她微微蹙起眉头：“请你小心一点儿，要是有一点儿损坏，我想事后更后悔的会是你自己。”
“天，那不是北冥烨吗？”
白羽瑶举着一根手指，边打哈欠边说：“那，我是没有啥资本，不过却有一个惊天大秘密，除了我母亲和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怎么样？”
只见二楼上，来克莱因家族的家主老爷子一支手如带着世界上最尊贵的公主一样的白羽瑶，一席简洁的雪白色复古小礼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在众多莺莺燕燕中独树一帜。一头如藻般的卷发不做任何造型的披在身上，眉色微敛，带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感。
白香很鄙视的看着她：“你家亲爱的你家亲爱的，也不怕酸掉人家的牙。哼哼，你家亲爱的回南风家了。”
“你给我闭嘴！”此时的北冥游已经没有理智了，大手掐住白羽瑶细嫩的脖子，恨不得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怒。
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还在呼呼作响，而屋内的人却仿若没有听闻，只有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些大臣们，还有那些小屁孩们也都来了，还有自家的那些舅舅阿姨什么的，所以这一次的规模大上了很多。
北冥烨坐在白羽瑶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羽瑶，而白羽瑶面对那双如深潭的眼却是一点儿除了慵懒的神情外的表情也没有。只不过白羽瑶已经觉得很犯困了，好吧，虽然这个男人真滴好帅好有魅力，可是这是自己家的老头啊，看着也没什么感觉，而且他又不说话，真是，让她想展现一下“尊老”这项品德都不行，非要她先出口。
“你也可以不接受啊，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女人的嫉妒一旦发了芽便会如难缠的藤蔓般的缠满整颗心脏，白香是如此，女孩们是如此，白羽瑶那个女人太过美丽，太过优秀，身世又太过好，这样的一个女人，注定成为同样算是上层社会的女人们的公敌。
“那个，北冥大叔……”说真的，她长这么大了还从没叫过“爸爸”，所以也甭指望她会喊了，更何况现在他压根不知道还有她这个女儿，突然告诉他她怕把他给吓出毛病了。
大殿外突然一阵喧闹，然后只见从大殿外闯进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一脸冷冽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好像在寻找谁似的。
白羽瑶挑挑眉：“你不觉得很恶心吗？乱x这种事情要是出现在北冥家族，你猜你们的下场是什么？”名气越大的家族越在乎面子，乱x伦是世间被道德伦理所谴责所不齿，世人最不会接受的，更何况是四大家族之一呢？那只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卡恩在下面大殿领着一大群仆人布置着宴会现场，名贵的花瓶，精致的点心，连一个小小的水果盘都是用上等而且名贵到该放到博物馆去收藏的东西。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袅袅的白烟蕴绕在她的四周，洗去污垢的脸上是肤如凝脂，白皙透亮的脸上因为刚沐浴完而透着可爱的粉色，一头油亮乌黑的湿发配上她一双黑亮毫无杂质的大眼竟然有种极其清纯的感觉。
“喔，那你的条件是什么？”不得不说，他还真被她说得有点儿感兴趣了，这个孩子让亚克兰斯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做这个交易？有趣。
“我们去做继承人训练了。”双生子奥拉和凯拉一副自豪的模样，看着白羽瑶的目光好像在叫白羽瑶快点儿夸他们一样。
今晚众大臣们又集合在来克莱因堡，老爷子威严的坐在上面，眸中是不减当年的君临天下的摄人，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敢跟他直视。
白羽瑶的话蓦地让两人一震，眸中有着难以置信，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北冥家族，他们来克莱因家族的人一向都是狂妄的，哪里会因为对方是北冥家族就让他们紧张啊？原因是不知道那个大小姐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各个打着白羽瑶的牌子乖乖的读书，还主动学习家族里知识，甚至白羽瑶出事后，他们一回家各个都紧张兮兮的凑上来问有没有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水声没有了。白羽瑶在浴室的玻璃柜里发现了很多套女式浴袍，估计是给那些个女人准备的，不过此时也没衣服给她挑，于是便找了套较为合身鹅黄色浴袍穿上，一条绒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北冥烨只是挑挑眉便走了，至今为止他还没发现除了白晴阳的事之外能让他后悔的事。
“给北冥家最后一个警告，若再不把把瑶儿交出来，给我把所有势力转向北冥家族，我要他们一个个的见鬼去！”
不过白羽瑶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纯粹的想低调点儿，然后这件衣服比其他的都简单，不麻烦，所以就选了。
“是……”
众人恍惚中……这个令他们心生畏惧的女娃竟然就是他们还在质疑之中的大小姐？天！难怪能镇住他们那些自己都没办法镇住的兔崽子，真不愧是来克莱因家族的血系族人，有老爷子当年的风采！
“话说回来，姐姐我这几天没去上课，你们都做些什么了？”拿过男侍者端来的一杯香槟，白羽瑶淡笑着道。
“她啊，听说父亲是那个为了钱抛家弃子的男人呢……”
白羽瑶一出场，瞬间把她们都比了下去，她是最闪亮的白天鹅，而她们却像是可笑的丑小鸭！
老爷子对他的质问他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提到白晴阳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头，眼里是浓重的哀伤。
“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当初就是你母亲陷害北冥烨才导致白晴阳离开，至于为什么会和你们母亲结婚，我想也只可能是你们母亲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了，你们想想应该就知道，若北冥烨真是移情别恋，有必要白晴阳死后那么疯狂吗？你们母亲死的时候只怕他是一眼都没去看过吧。”
“干什么？”北冥夜皱起眉头，语气不是很好，也没注意到她刚刚叫他们“夜游神”。
夜幕降临，来的贵宾们也越来越多，因为这次有白羽瑶在，所以上次那些贵宾的孩子们也都被邀请了，老爷子记得白羽瑶说过这种是没有营养的宴会，那么把年轻人也请过来就不会没营养了吧。
一边一身黑色西装的king酷酷的喝着酒，也不说话，听白羽瑶问才哼了声：“一样。训练呢。”
“……”
莺莺燕燕中，多了那些年轻男女自然要多姿多彩的多，女的都想尽一切法子把自己打扮的高贵耀眼，男的自然也是打扮的贵族气质十足，自家家长都说过，他们也都知道，他们能来参加来克莱因家族的宴会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自然要规规矩矩的，能攀上来克莱因家大臣的孩子的就攀，攀不上也不能闹出什么笑话，闹出什么会给家族惹上麻烦的事。
白羽瑶瞅了瞅浴室门，然后才望上镜子里那个完全看不出是她自己，甚至可以称之为面目全非的黑影。白羽瑶眨眨明亮的双眼，突然来了兴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若是北冥家的人听到这句话几乎都会想抽死这个白痴女人，这叫易容术的话，他们北冥家族还不如直接灭绝了好。
北冥夜和北冥游看着烧了亚克兰斯家的厨房的女人，还在隐隐发痛的胃已经被他们忽视了，咬牙切齿：“你在干什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母亲才应该是你们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吗？”白羽瑶微微敛着眉，挡去眼里的凌厉。
腹诽完毕白羽瑶才开始挑选礼服，虽然都是名家名作，但是白羽瑶却也不想太引人注目，既然如此，自己的一号作品肯定是不能穿的，那要是穿上去还得了，想想戴安娜王妃，想想雅力士公爵，想想……呃……还是不想了。
汗死啊，作为父亲的谁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是伟人，可是每次他们都只能摇头看着孩子们失望的表情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太失败了，所以只好更加马不停蹄的查呀，找呀，遇上北冥家的人还要出全力的打压，活了大半辈子，这件事算是他们遇上的最麻烦的事了。
“噢？你觉得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没有一丝不悦，甚至眼里是几十年都未曾再出现过的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想与她亲近但却一点儿邪念也没有，可是听到她叫他大叔又会不怎么高兴，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问你们胃还痛不痛？”白羽瑶也不恼他忘恩负义的坏脾气，好心的继续说了一遍。
那个女子是谁？来的男子是北冥烨，大臣们都认识，但是那个年轻的女人，那个竟然让他们有种注定要臣服于她脚下的女人是谁？
白羽瑶也不吝啬，直接伸手就揉乱了两人造型十足的发型，气得两人差点儿暴走：“故意的，故意的！人家还要泡妞的，魔女你讨厌，对人家负责啦……”
白晴阳死后他便对北冥烨厌恶至极，因为身为父亲的他对于女儿的那点心思他还是看的出来一点儿的，他的阳儿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在婚礼前天逃婚呢，莫不是他做了什么事让阳儿不高兴了，她怎么可能会那样？
“是又如何？你母亲自己离开的，我母亲只是在适当的时机陪在父亲身边，也不算趁虚而入吧？”北冥夜可算是比北冥游还要稳重一些。虽然他的眸中一样是带着嗜血的绿光。
来的中年男子冷酷的表情，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带着天生上位者的狂妄高傲，如刀削的英俊脸庞根本看不出多少岁月痕迹，看起来好像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和他走在一起的年轻女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东方面容，身上时刻都散着一种高贵慵懒的气息，一双明亮黝黑的美眸被懒散的气质所包裹，但却让他们时刻有种那双眼下是他们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凌厉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