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6章 这是，哪里？
金属的建筑内部浩大，直通地下，恒毅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
墙壁上的金属也有许多坑洼，但比起外面的大地要少的多，也小的多。
‘砰、砰、砰……’
当恒毅表现出不舒服的时候，清长老险些就要利用阵法远距离开启时空之门，但让她惊奇无比的是，恒毅的不适感似乎又在下一个瞬间消失了，目光炯炯有神，游走规律，闪烁着正常思考，探究的智慧光芒。
却仅仅刺入一寸，就难以再进。
这里到底是幻境，还是宇宙中某颗没有人的星球？
可是，当眼前的白光过后，映入眼中的色调，既没有清澈的海蓝，也没有洁白无瑕的冰雪，更没有葱郁的绿色。
墙壁上，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圆孔，空洞里黑漆漆的，恒毅眼睛凑上去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冰谷中靠梦中口诀不吃不喝，从没生病，不舒服的时候运转一遍立即精力旺盛，此刻也不例外。
‘怎么回事……’恒毅甩甩头，默念梦中的口诀，片刻，那些难受的滋味尽数消失，人立即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最佳状态。‘梦里的神功口诀真好。’
可是，那也意味着会让恒毅失去阵法选择的修行环境。
这些一切，都是过去恒毅所不曾见过的。
‘材质真坚硬。’恒毅倍感诧异，放眼望去，周围的大地，建筑全都是锈迹斑斑的金属，如果都是如此坚硬的材料制成理当是一笔宝贵的资源，为什么没有被回收利用？
“走了。”红缓缓飞离清长老，白清理解的点点头道“为许问峰耽搁了战神组织不少事情吧？红，有空回来的时候记得陪陪我，我的朋友不多，像你这样的更少。”
……
清长老微微一笑，责备的横了眼红。“我知道你是这么说服白掌门的，也不是拒绝他的意思，就是不明白，你找了那么多灵魂方面的大师都说是个死结，还把他送来又何必？顶着这样的光环，将来二十五岁出来的时候得承受什么样的打击？从天上掉到地下，不觉得对他太残忍？”
恒毅更觉得惊奇，这样的资源，为什么会不做回收利用？
金属门里，宽大的甬道仿佛是为巨人而设，飞在其中的恒毅犹如房屋里的蚊虫般渺小。
从阵法设计成功开始，清长老座下的弟子修为实力一直很高，而且稳定。
一把声音，突然传进恒毅脑海。‘恒毅，你出现的地方每天子时会有当天所需的仙果和练功丹药送到。’
“因为你是人类文明最可敬，最伟大的师父。”红的身影消失不见，如同来时那样。
“你该对自己设计的阵法有信心，天上天的修炼传送阵法没有比你设计的更高明，既然他被传送到这里，那就说明你的阵法判断这里最适合他修炼。”抓住清长老手腕阻止她的人，就是红。此刻她的披袍上的纹路象征了天上天的身份。
“你都相信，我更不该怀疑自己的心血结晶。”清长老松了口气，她也实在不相信自己的阵法会出问题，几百年来未曾错过。“这个恒毅，按规矩不应该送来天上天，他根本没可能进入星尊。”
古怪的声响随风而至。
“你看。”清长老挥手施法，一团光骤然扩大，清晰的呈现在两人眼前。
辽阔的大地，不见一棵树，一根草。
他幻想过让人心旷神怡的清澈汪洋；冰雪漫漫的风雪；苍郁的山林。
恒毅满腹疑问的继续朝那座最大的建筑飞去，这里没有人，未必就没有别的生物，天意剑在手，恒毅深吸口气，满怀戒备的飞进破了个洞，厚达十丈、直径百丈的巨大金属门。
原本她应该立即带恒毅回来，但红阻止了，虽然清长老不能理解红的想法，因为那里，本来不可能存在任何活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锈迹斑斑，冰冷的金属。
清长老抬头望去，那条红影一闪，已经来到她面前。
一团团黑雾从恒毅身边飘过，有的还从身上拂过。
地上的坑里有或多或少的积水，坑的金属面仿佛是被高温能量融化形成。
“我是个相信奇迹的人。”红平淡的回答惹得片刻前弟子面前冷厉的清长老掩嘴失笑。“没看出来，就看出来你是个冷淡的人。”
“阵法出问题了。”清长老脸色不安的望着突然而至，浑身在红色披袍遮挡下的身影。
正因为如此，尽管天上天很多人都知道她阵法的高明，却没有谁有决心学她。
风中，夹杂着仿佛远远有人哀嚎惨叫的声音，似有似无，却又无法听的真切。
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破败建筑，那些残垣断壁透出浓浓的悲凉。
“什么情况？”
恒毅不该出现在那里，根本就不该有任何人出现在那里！
重新选择的这条甬道前方的金属门也有一个洞，破处锈迹斑斑，但恒毅觉得跟外面的大门那样，不像是被什么能量融化所致，倒像是什么东西切开的一样，而且他还注意到，洞的大小很适合人类通过。
星河漩涡中心的一朵白云上，清长老一直在关注恒毅所处的环境情况。
金属地下建筑的更深处，会有什么？
“应该是阵法出问题了，我把他带出来重新传送……”清长老急切的就要动手施法，手臂刚抬起来，就被一把抓住。“红你？”
但白清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几乎一直在这里，提供真气供应阵法，观察每一个弟子的修行情况，抽空对每一个弟子提醒教导。
恒毅穿过甬道，穿过一面面巨大金属门上大小一样，形状一样的洞，边飞边看。
恒毅退回进来的甬道，选了另一个方向飞进去。
是清长老，恒毅吓了一跳，擦了把受惊的冷汗，试着喊话问道“请问长老，这里是幻境还是某个没有人的星球？”
没有人愿意学她，可她，从没有后悔。
“合适吗？”清长老仍然拿捏不准。
‘是火焰法术绝技？’
‘不可能，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清长老惊疑不定，暗暗揣测着各种可能，甚至不愿意的怀疑是阵法出了问题。
“这是……”
清长老难以置信的施法，让自己的双眼距离那片遥远的天地更近。
一阵风吹过，空中飘荡着一团团不知道是什么的黑雾。
完全金属的建筑，如此冰冷的建筑到底是曾经是什么种族的居处？
天上天。
星河汇聚的漩涡圆台上，突然出现一条红影。
‘砰、砰、砰……’阵阵古怪的声响吸引了恒毅的注意，他飞在一地大大小小的半圆坑洼上，顺声音传过来的最大的那座金属建筑过去。
绝大多数看起来残留着灰尘，恒毅尝试用洗浴符清洗后，发现灰尘背后的金属壁光亮如新，闪耀着银白的光亮。
而且，几年之中，恒毅一定会清楚所处环境的一切，她，当然也会看在眼里。
有的，只是一派死气沉沉的，荒芜！
清长老晒然一笑，这样的称赞她听过很多，但她不在意，因为这种赞美的背后，付出的是她的一切。
恒毅悬浮在虚空，难以置信的环视周围的景象。
剑，径直刺入金属坑。
“相信你几百年倾尽心血的阵法。”红平淡的肯定让清长老恢复了信心，是的，十大名师各有特长，但她白青所以会成为大星系系主都渴望送宗族人才跟随她的理由，就是她苦心钻研设计的阵法，阵法会在弟子进入的同时，对进入的人做出分析和判断，然后把人传送到适合他们的环境。
“人类第三神才不能来天上天，如何服众？”
没有土壤，没有树木，没有人，没有虫鸣鸟叫，没有飞禽走兽。
她看的更清楚了，不再是带着朦胧的遮挡。
七百多年，她几乎都呆在天上天，呆在这里，极少有机会外出。
‘为什么他没事？为什么红这么肯定他没事？’清长老满腹疑窦，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甚至忍不住想向白掌门汇报，如果恒毅真能够若无其事，这必将是极其惊动的消息！
他喜欢这个名字。
徐自在说过，这七年里所处的是孤独的环境，那就意味着不会有人。
飞走中，他觉得一阵的头晕恶心，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恒毅有些好奇的飞落坑边，取出灵魂一体法器，看着剑神上的龙形图案，不由想起红给剑取的名字——天意。
七百多年，几乎未曾离开天上天的代价……
没有土壤，有的只是锈迹斑斑的金属。
‘比外面的金属大地更坚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恒毅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天地，大地上为什么没有土壤，没有树木？
红色的披袍上绘满云雾飘渺的图案，宽大的帽沿遮挡的只能看见下巴。
清长老决定等等，如果恒毅真能若无其事，即使几年之后再上报也不迟。
走进光门的时候，恒毅对光门后未来七年所呆的天地充满幻想。
声音在空旷的甬道中远远传开……
恒毅转过甬道，发现里面是封闭的金属门，尝试用剑刺进去，结果仅仅能在金属门上留下些许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