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章 欲念
谢巡借着徐安枝的力,下了高高的车棚。
只是一个重心不稳,谢巡倾倒在徐安枝肩上。
谢巡比徐安枝高大很多,他歪过头,刚好与徐安枝对视。
谢巡的眼睛明目张胆地游走在她漂亮的眸子和饱满的唇,他喉结滚动,眼神迷离。
徐安枝心脏扑通跳个不停,微醺的谢巡面色潮红,别有一番诱人沉沦的韵味。
微风吹过,吹动徐安枝的心弦。面对谢巡的忽然凑近,她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好奇和惊喜他接下来的动作……
“哇哦,妈妈,哥哥姐姐在干嘛?”
“小孩子别看!”
路过的妈妈慌乱地蒙上了小孩的眼睛,拉过小孩迅速离开。
徐安枝被吓得稍稍后退,她抿唇,内心慌乱不已。
而谢巡轻轻勾手,将她零碎的头发别在耳后,轻柔不已。
“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嗯……”不明液体从身体某处滑落,徐安枝身子一紧,瞳孔微震,落荒而逃。
回到家,徐安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来月经了。
不是那个呀……
徐安枝这才发现,自己的短裤上也渗透出丝丝血迹。
她脸一红,想起自己坐在谢巡的外套上,又惊又怕。
怕弄脏谢巡的衣服,更怕谢巡发现……
徐安枝的陪伴堪比良药,谢巡这会儿心情不糟糕了,他给妈妈发了消息,说今晚不回去了,住以前的那个家。
这个家因为长期没打扫,落了不少灰,等谢巡做了简单的清理,洗干净双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件徐安枝坐过的外套。
他抚摸良久,半晌,才发现外套上的丝丝红印。
谢巡紧张起来,开始担心徐安枝是不是受伤了,可脑子里蹦出一个离奇的想法。
好一会儿,他自己说服自己,他这才相信:徐安枝没有受伤,她来月经了。
意识到这点,谢巡耳根子都红了,他身体燥热起来,急忙拿着外套去水池清理。
血迹刚好印在外套的胸口上,谢巡拙劣的清洗技术让红圈晕染开来,就如同他如花绽放般的心一样。
谢巡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抽了两根烟后,他心情才恢复了平静。
只是半个小时后,谢巡从睡梦中惊醒,他噌地坐起身,大汗淋淋。
他张大嘴巴喘着气,汗水从下巴滑落掌心,谢巡起身冲了杯凉白开,崎岖如山的破水杯有点割嘴,他毫不在意,喝得畅快。
直到发现这不解用,谢巡夺了神般地去了简陋的浴室。
冰冷刺骨的水流淌过他的薄肌,他闭眼,仰头大口呼吸,直到冷水让他从梦里清醒过来。
他不敢回忆那个梦:
梦里他对徐安枝的欺负,让他卑劣的心无处遁巡。
光是这么想着,他现在就控制不住地肌肉充血。
他望了望身下,在冰凉滚动的水流中,谢巡闭上眼,手往下。
他想把那些卑劣的想法赶出大脑,可那些罪恶的想法在他脑中生根发芽。
开出了花。
后半夜更是清醒得可怕,于是谢巡坐在床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手指翻完了徐安枝的全部朋友圈。
……
如谢巡所说,他这周前几天都没来。
江世杰感慨道:“哎,谢巡这小子真是好福气,一个周末玩这么多天!你说我要是请这么多假,陈曲会不会打死我?”
陶木子笑道:“陈曲会不会打死你我不知道,但你爸妈一定会打死你!”
江世杰:“这么说来,谢巡的父母好善解人意!”
徐安枝笔尖一顿,情不自禁地问道:“你们知道谢巡的父母?”
江世杰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不知道,但他人长得这么帅,人也仗义,父母应该也不错吧?关键是父母都允许他请假诶,家境肯定好呀,起码比我家好吧,我爸妈就指望我考个好大学,以后赚钱养他们!”
徐安枝内心难受,她抿了抿唇,决定替谢巡保守秘密。
而一旁的陶木子早已瞪大眼睛,憋不住秘密似的,“但你知不知道,谢巡他妈妈……”
“嘘……”徐安枝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别有用意地提醒道,“快上课了。”
陶木子心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差点,差点她又不小心把谢巡的秘密抖出来了。
无意知道谢巡妈妈出车祸的事,陶木子只告诉了徐安枝。
她当初本想八卦似的讲给方一萌、李恩棋听的,但怕她俩大嘴巴,弄得人尽皆知,就没说。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谢巡,她害怕谢巡想弄死一个人的眼睛。
他的确有这个本事。
当初那场轰动一中的打架,她是见证者,她至今都害怕谢巡冷不丁的寒冷如冰窖的眼眸。
尽管谢巡最近脾气好了许多。
……
学校虽然见不到谢巡,但徐安枝回家还总能见到的。
偶尔,徐安枝也会撞见他妈妈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妈妈总会笑眯眯地问她说,自己的儿子在学校怎么样。
林蕙兰想当然地认为谢巡在学校学习,正当徐安枝为难是否要开口告诉这位母亲真相时……
“徐安枝。”
背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徐安枝回过头,看到了有些疲惫的谢巡。
“你在这干嘛呢?”
林蕙兰笑着说:“小巡,我跟小姑娘聊天呢,你紧张什么?”
“妈……”谢巡以无奈、哀怨的眼神看着她,路过徐安枝时,他轻声说,“在这等我。”
然后徐安枝看着,谢巡姜妈妈推进了屋内。
他跑出来,徐安枝问:“脚好多了?”
“差不多吧。”
“你别太松懈了,”徐安枝提醒道,“就算是轻微骨折,也有一个多月的恢复期,你这才半个月,别留下后遗症了。”
谢巡抓住关键词,笑道:“你还查过?”
徐安枝一愣,说:“没有。”
“撒谎。”谢巡笃定。
“好吧,”徐安枝眨眨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么没良心?”谢巡挑眉,不爽道,“居然把我当敌人?”
徐安枝摇头,嘲笑道:“敌人是骨折,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看谢巡往外走,徐安枝捏紧拳头,连忙问:“你又去哪?”
“打工啊。”
徐安枝说得直白:“你这腿瘸面残的,哪个工作要你?服务员都说不过去吧。”
“谁说一定要凭脸?”谢巡扬了扬下巴。
在看到徐安枝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后,谢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想歪徐安枝想法了。
他无奈地哼了声,“喂。”
“谢巡,过来帮一下我!”这时候,屋内的妈妈叫住了谢巡,谢巡看了徐安枝一眼,就进了屋。
出了屋,谢巡嘱托道:“别告诉我妈,我最近没去上学。”
“哦……”
谢巡看她好没诚意,认真解释道:“我给我妈说,骨折是因为打篮球。”
“那脸呢?”
“也是篮球。”
“你妈这都信?”徐安枝怀疑道,“篮球都觉得自己冤枉。”
“嘘……”谢巡生怕里屋的妈妈听见,拉过徐安枝,这下他俩离得近了,谢巡盯着她的唇,无端想起那夜荒唐的梦境。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谢巡嘴巴抿成一条横线,拿出诚恳的态度,轻声道:“如果可以,你帮我注意下我妈的情况,她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告诉我。”
“什么想法?”徐安枝说,“要我帮你妈洗澡、上厕所那些吗?”
虽然没做过,但徐安枝不介意助人为乐。
“怎么可能?”谢巡拍了拍徐安枝的小脑袋瓜,说,“别让她自杀就行。”
徐安枝一愣,后知后觉地重重点了点头。
谢巡抿唇,“那我走了?”
徐安枝却站在原地,像小孩要糖吃,“谢巡,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做得好有什么奖励?”
谢巡盯着她如麋鹿般的眼睛,承诺道:“anything。”
不管做不做得到,都是any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