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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 章 学霸我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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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老师肖致站在台上,说:“这次期末考试的数学卷子,我简单分析一下,选填中规中矩,有那么一两道需要动动脑筋,大题呢,做了简单的创新,总体而言也不是特别难哈……”

    肖老师的话语一出,班里传来鬼哭狼嚎,纷纷说没见过这么难的卷子。

    肖致三十岁出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年级副主任,他笑了笑,说:“我就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卷子为什么你们考这么差,年级第一114,全市第一123,其实这张卷子不难啊,只要大家仔细点,动动脑筋,这张卷子都能上110。”

    班上的同学又此起彼伏地抱怨着,他抬了抬眼镜,说:“你们都说难,那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张卷子究竟有多难吧。”

    肖老师评讲试卷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对着小分讲选填题,这道题谁错了,他就会点谁起来,让他讲正确的方法该怎么做。

    因此每个同学都会提前把数学错题纠正过来,以免无辜点到了自己。

    而大题,他采取与之相反的方法,谁对谁的卷子就会被抽上来,在多媒体板上展示,以此给同学们仔细讲讲采分点。

    付玺时早在卷子发下来的那个晚自习就开始改错,失误丢的分他知道怎么改了,不会的题就是不会,这张卷子,他总共有两道小题和一道大不会。

    如果没有失误,他应该是132分。

    谢巡把手机还给了徐安枝,徐安枝一打开手机,就收到汤一澄三十多条消息。

    从要不要给她带东西,到来了晖城去哪儿玩,再到她来了住哪,一整个下午,徐安枝都没回消息,这不禁让汤一澄怀疑徐安枝手机被没收了,后面严重到怀疑徐安枝被绑架了,再到后来,她就给沈晏发了消息。

    沈晏回她:被绑了就被绑了吧,也免得我亲自清理了。

    徐安枝给汤一澄回了消息,退出页面才发现她还收到了许多消息,这里面唯独没有沈晏的。

    ……沈晏还真是放心。

    正匆忙打着字,肖致却冷不丁地抽人回答问题:“这道题就由新同学,徐安枝回答吧。”

    徐安枝倒吸一口冷气,心惊胆战地站了起来。

    她连讲到哪一题都不知道?怎么讲?

    更何况,她卷子都没有诶。

    谢巡终于在这时候才把自己的卷子推了过来,放在两张课桌中间。

    徐安枝又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谢巡,谢巡的目光游走在她的整张脸,似乎在犹豫帮不帮忙。

    “这道题你会不会?”肖老师开始催促着。

    终于,谢巡指了指题号,第七题,介于难题与简单题之间,谢巡选的是d。

    徐安枝信了谢巡,开口道:“老师,选d。”

    肖老师点了点头,“那你讲讲这道题怎么做的。”

    徐安枝心跳飞快,谢巡卷子干净无比,她迅速扫了一眼题干,是一道双曲线。

    徐安枝说:“根据题干,设f(c,0),过f作斜率为-1的直线为y=-(x-c)……”

    “不错,然后呢?”

    徐安枝看着题目,一步一步分析说:“与渐进线方程联立,交点为a和b,从而可以算出向量ab和向量af,根据条件代换,就可以算出具体的b和c,由此可以算出离心率为三分之根号三十四。”

    “很好,请坐,”肖老师说,“虽然徐安枝同学讲的比较简单,但基本的要点还是讲到了,这道题不难,难的就是计算,现在我给大家讲讲这道题怎么简便计算……”

    徐安枝坐下,松了口气,后半节课她不得不认真听课,而谢巡也没有拿走放在中间的卷子,他在刷自己的题。

    数学两节连堂大家叫苦不迭,等讲到最后的难题,差生已经如听天书,肖老师说:“这次的压轴一反常态,没有拿圆锥曲线和导数做压轴,这道数列压轴我再给大家十五分钟思考,做出来的同学举手给我看。”

    半分钟后,肖老师忽地想起来什么,说:“徐安枝,首都的压轴是不是都是数列啊?”

    徐安枝冷不丁地被cue,徐安枝站起身,点头说:“对。”

    “这道题和首都高考难度差不多,你要不要上来挑战一下?在黑板上解一下这道题。”

    呵呵,老师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才刚读完题,一点思路都没有,她开口道:“老师,其实我……”

    谁知这时候,谢巡却抬起手,鼓起了掌声,众人看热闹不嫌事,跟着鼓起了掌声和吹起了口哨,全班热血沸腾。

    徐安枝被赶鸭子上架走向了讲台,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她拿起粉笔,看着肖老师早已抄好的题目。

    怎么解呢……

    白粉笔在黑板上点了两点,大大地写了个解字,徐安枝在思考。

    因为是补课,所以可以不穿校服,而晖城的夏天总是很热,穿长裤不行,穿短裤不太好。

    徐安枝穿着洁白的长裙站在讲台上,窗外微风荡漾着少女的裙摆,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同学们都在埋头解题,只有谢巡在盯着徐安枝,他在看她的解题。

    好在徐安枝有了思路,终于开始解题。

    这道题是今年首都高考题改编的,除了数据不同,条件改了一些,其他基本一模一样样。徐安枝刚好做了今年的高考题,这道题她还有些许印象,当初就是第三问剩下一半死活解不出来。

    可就是因为改了一个条件,又没有第三问,这道数列题就简单了不少,徐安枝勾起唇角。

    粉笔刷刷落下,徐安枝写得一手漂亮字,就连在黑板上也是铿锵有力、好看的。

    距离下课吃饭还有五分钟,同学们认命般地都放下了笔,看着徐安枝才解完第一小问,接连唉声叹气,估摸着这节课又要拖堂了。

    哪知徐安枝下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经写完一个黑板,她移开黑板,黑板刷刷作响,同学们这时也开始了窃窃私语。

    距离下课还有两分钟,同学们都肾上腺素飙升,做好了冲刺的准备,肖老师笑道:“别急,等徐安枝解出来了再下课。”

    前桌的男生转头问谢巡:“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啊,谢巡你觉得她做得对吗?她能不能做出来?”

    谢巡抬眼,说:“最后一步了。”

    “卧槽你咋知道?我都不知道她写的都是些啥。”

    徐安枝落笔的那两下,谢巡就知道她思路对了,此刻他也在草稿上演算,仿佛与徐安枝竞速。

    徐安枝落在最后一笔,望向了肖老师,肖老师笑着赞赏地点了点头。

    徐安枝把粉笔扔回盒里,从讲台走下,而这时,下课铃声刚好响起,同学阵阵欢呼,也不知是因为下课,还是因为她。

    “徐安枝做得非常对,这道题我不过多讲解,因为c省高考不会这样出,实在想知道的看徐安枝的解法,要还是不会再来找我!”肖老师简单讲评了几句,说,“现在,下课!”

    徐安枝走到谢巡身旁,谢巡也不吝惜地赞赏道:“可以啊。”

    徐安枝没理他,要不是谢巡,她大概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解没把握的题。

    大多同学去了食堂吃饭,少部分留下来问肖老师题,也有一部分自己埋头解题,而付玺时做了再三斗争,拿着卷子走向徐安枝,礼貌得问:“徐安枝,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这一步是怎么来的?”

    徐安枝看向付玺时,又看向身旁约她吃饭的陶木子,有些纠结。

    在这僵持不下的一两秒,谢巡吊儿郎当地说:“问我呗,新同学要吃饭了。”

    付玺时脸色变化得好看,他惊讶地问:“谢、谢巡,你也做出来了?”

    “嗯,”谢巡有些犯贱地问,“很难么这题?”

    徐安枝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道题放首都也是难倒大片的人,谢巡就这么做出来了?

    徐安枝望向谢巡的草稿纸,他圈出来的就是答案,和她一样。

    不过谢巡也有点忧郁,他竟然比徐安枝慢了两分钟才解出来,他数学拿过一等奖,并不想承认别人在数学上比他厉害。

    徐安枝对陶木子说:“木子,你先去吃吧,不用等我。”

    陶木子想了想,说:“那我也听听吧,虽然可能听不懂。”

    于是就这么诡异的,付玺时坐在徐安枝前座,陶木子坐谢巡前座,挨着付玺时。

    而谢巡置身于他们的圆圈之外,用手撑在桌上,远远望着徐安枝给他俩讲题。

    江世杰过来一把搂住谢巡说:“坐前排真不好,肖老师下课就薅着我不让我走……现在去吃饭呗?”

    谢巡说:“不着急,我要听徐安枝讲题。”

    江世杰满脸问号,说:“不会吧?我看徐安枝做出来了还以为这道题挺简单的,不都说首都的题简单吗?你没做出来?”

    徐安枝握笔的手一顿,继续讲道:“接下来我们看这个条件,不少人会陷入求公差的误区,实际这个条件……”

    谢巡撑着手,说:“谁给你说首都的题简单的?压轴都快赶上竞赛了。”

    “那你没做出来?”

    谢巡淡淡地说:“做出来了。”

    “那你还不走?不饿啊?昨天吃多了?”

    “你先走吧,我和徐安枝还有事要说。”

    徐安枝的指尖顿了顿,就听江世杰骂道:“靠!谢巡你不早说!老子现在去喝洗碗水啊!”

    谢巡掀开眼皮,懒懒地说:“洗碗水喝不惯可以喝潲水。”

    “你妹的!”江世杰气冲冲地走。

    “差不多就是这样,听懂了吗?”徐安枝阖上笔,望向他们。

    付玺时的表情像是听懂了,他道了声谢,转身去了饮水机旁。

    墙上粘贴着这次数学成绩的小分,付玺时看了自己的,习惯性地找了谢巡。

    谢巡选填全对,大题只做了一道多一点,也是全对。

    可他自己选填就错了三道,他无法安慰自己。

    付玺时抿了抿唇,怕门口的谢巡察觉自己的意图,慌忙逃走了。

    陶木子却紧皱着眉头不放,徐安枝安抚道:“好啦,这类题我也不怎么做得出来,况且肖老师不是说了么?c省又不考,担心什么。”

    “有道理。”陶木就拉着徐安枝要走,“走吧安枝,我们去吃饭!”

    “等等,”谢巡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说,“我跟我同桌儿,要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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