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鱼败战
小鱼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是与他共同居住了一段时间的兄妹俩的评价。虽然大多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是沉思,总是对生活显得没有那么期待,总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很累。
所以洛枫从不让他动家务,两人想着法儿给他搞吃的。
可惜身体养的还是不太好。
第一关过完小鱼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洛杏以为他真的没事了,可现在就瞧见他满脸疲惫的又跳了下去。
火火以为他是在嘲讽自个儿,又急的跳脚,语言上放出的狠话已经多了,做出的行动也没半点回馈,他只能急得跳脚。
大概只有她和她哥知道小鱼是为了满足这人莫须有的自尊心?
可火火只想要亲手把他打下去,只要不是这个结局,他都不会满意。
“我可真是个聪明蛋。”猜透了两人想法的洛杏说道。
虎哥:“大傻妞干啥呢?你要被打下去了!”
第二关顺利结束。
第三关小鱼捡到了钩爪,向远方勾住举起虎哥将他带了出去,很快就将虎哥扔到了终点。算是没有费太多力气。
第四关,巅峰决赛。
留在场上的依然是他们两个组。
洛杏跟他说要好好打,可能跟这个火火好好打一场,把他打得心服口服,他心里就不会有怨气了。
正好也到了他验证某些事情的时候。
噩梦来袭。
与幽灵来袭不同的是,深紫的噩梦精灵会从一个方向成群的向赛场上漂浮。
整个赛场犹如在一场深渊的梦境中,梦幻虚假,朦胧的视线感又有一丝可怖。
“这些紫色的小火焰就是噩梦精灵,碰到了会在几秒后原地沉睡,小鱼哥你小心点。”虎哥对他提醒道,“好好把他打下去。”同样是在最初看不起这个小黄蛋的人,他不允许这个火火不知道小鱼哥是个多么厉害的物种。
小鱼只笑了一下。
他没有任何打架的想法,脑海里全部是那激烈尖锐的‘不要张扬’。他不停的回忆当时那样脑袋快要炸裂的痛苦。
他要试试,究竟会怎样。
咸鱼在他身边刷新,他捡起来掂在手上试了试。
最先冲上来的竟然是火火老二,“我要给我们老大报仇!”
火火老大捂着脸,不停在心里骂着这个显眼包。
他们火火三兄弟,最能跑图的是老大,生存赛最可以的是老三,他最擅长的就是决赛。
他和很多人打过比赛,对方的一招一式都会留在他的脑子里成为一个资源库,在跟任意一个人比赛时从这个资源库里提找出来最合适的方法。
他选用的是最万能的,甚至连比他们高阶的人都无法挣脱的办法。
然而他只是靠近,他甚至都没有用出那个万能钥匙。
小鱼挥起咸鱼。
火火老二从赛场这边飞到那边直至落下赛场。
“怎么会”
赛场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
只要是个蛋仔岛土生土长的人物,打过几场比赛,都知道,一个咸鱼是无法在开局将人打那么远的。没有受到攻击,体重条还是全满的情况,也只能把人打的倒下而已。
除非除非“他作弊!我请求监控员测试!”火火老三莽着喊道。
【申请成功。开朗de大象测试结果为:正常状态。请继续比赛。】
“是他运气太好了了。”火火老大说,“在特殊万分之一的情况下,比如角度、力道和对方状态,也是有可能将人打这么远的,让我来吧。”
他终于能正式的跟这小黄蛋对打一架了,他相信幸运总会有用完的那一刻。
况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运气又算什么。火火老大拿起咸鱼,走的特帅气。
跟电视里那些卧薪尝胆十年大仇即将得报的人一样,小徐是这么想的。
由于地图的原因,赛场的光线不怎么好,众人只瞧见火火老大一步一步迈向小黄蛋。
但中间的小黄蛋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像是以往那很多次,不需要挪动身位,就能轻而易举的把靠近的人打下去。
甚至有碎小的陨石随着赛场的旋转,逐渐靠近他。
“小鱼在干嘛啊,这样的小石块碰到了,就会弹很远的。”洛杏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在她哥哥耳朵旁悄声说。
“相信小鱼”
洛枫相信刚说完,火火老大就已经靠近,他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打人小心很多,四处看看确定身旁不会有人再给他来一脚。
他凑了上去,事先还倾身闪避,害怕这鬼东西突然给他来一下。
然而并没有。充满迷雾的视线下,那枚小黄蛋似乎在轻微发抖。
他怕了,他绝对是害怕了,像以往任何一个他对上的新手,他们都是这个反应。
他挥出咸鱼,这次的力道比以往都重,像是将以往被打的痛处加倍用到了这里。
小鱼被打飞了,飞到了身边的陨石上,弹落下去。
【火火老大】击杀【开朗de大象】
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容易,简单的像做梦一样!他就说!
火火老大:【他就是运气太好了,这点实力我的一招都接不下。】
洛杏和洛枫赶忙试图联系到落在场下的小鱼:“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然而没有人回应。
从高台落下的小鱼蜷缩着身体,已经无法感知身外的任何声音和事物。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这样的惩罚是在他显露了超出常人的力量时候才会有的。
他的视线一片漆黑,从刚才在赛台上的时候就是,只有移动的噩梦精灵那点点淡紫夹杂淡黄的荧光,让他知道他没有瞎掉。
这次的痛苦比上次更加猛烈。
耳朵边炸开,如同一个疯女人在他耳边怒吼。
“你在挑衅我!你在挑衅我!?”
“我是为你好!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主动的承认错误,因为这样的痛苦太强烈了,他撑不住,他撑不住!
他像上次那样,在心底不停道歉。
无济于事。
直到那疯狂的声音尖锐成利器划破玻璃的声响,他无法在听清那女人喊的内容,逐渐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