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打
交了费用,就被安排了病房。
刚被推进病房不久,乔樱樱就醒了。
映入眼帘的正是婆婆段玉和一张娃娃脸岳娜。
刚醒过来正要急着说话,被口水呛到,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段玉紧张的握着她的手,岳娜也赶紧拍拍她的后背,叫她小心一点。
随后又端了一杯热水,插了一根吸管,缓缓的移动到乔樱樱面前。
“樱樱姐,试着抿上几口,润润嗓子。”
乔樱樱听话的抿了几口。
果然舒服多了,正准备活动下身体,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痛。
“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慢点慢点,你别动,脚下医生刚给你缝了五针,还换过了药,你一动伤口再裂开了咋整。”
段玉柔声道。
乔樱樱被刚才的疼痛感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看自己的脚,被缠了厚厚的白纱布。
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自己的脚弄伤了。
以前一直觉得农民的活好干,想干就干,干累了就歇会儿,甚至打算自己老了退休以后也要隐居山林,过一过田园生活,多美!
可现在看来,农活可真不好干,顶着大日头跟那些顽固的花花草草作对,真是一件苦差事。
“妈!让你担心了!”
段玉赶紧抱住她,泪水划过眼角。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以后你就听妈的,啥事不用做不用管,你就好好的就行。”
乔樱樱点点头,与岳娜对视一笑。
“娜娜,听你哥说你不是准备参加那个医考吗?什么时候考?现在备考的怎么样了?”
岳娜腼腆一笑,声线柔和。
“下个月考,现在准备的还行吧,樱樱姐,等你的诊所开业了,我想过去帮忙,顺便还能请教你不懂的,行吗?”
乔樱樱没有血色的唇勾起,轻声道。
“当然了。”
——
天快黑的时候,段玉坐着岳祥的车回来了。
走到家的巷子里,发现很多人都围在自家门口。
这是出什么事了?
段玉快走两步。
“段婶你可回来了,你家二儿子把你大媳妇打了。”
什么?
段玉差点背过气去,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心里总觉得肯定是因为柳云又不知道干了什么惹到林赋了。
柳云鼻青眼肿的瘫坐在东房门口,头发也乱糟糟的,一旁的林江则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扣着自己的手指。
林邵忠坐在正房那边的台阶上,默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大烟,林赋则是打扫兔笼子。
夜色越来越深,不开灯几乎看不清人脸,几人谁也不理谁,谁也不出声。
直到见段玉回来,林赋立马就小跑过来,沉声问。
“樱樱呢?”
段玉看了一眼东房那边的夫妇,又看向身边的儿子。
“你去城里陪她吧,医生说需要留下来观察几天,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快去吧!”
林赋点头,然后往大门外走去,趴在门口的 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都知道林赋现在心情不好,又长的人高马大的,一身腱子肉,真怕惹毛了他,下一个受伤的就是自己。
没有听到婆婆斥责小叔子,柳云越想越气,觉得婆婆太过溺爱那个傻子了,而自己也白白被打了。
林赋走后,段玉冷着脸走向正房,路过林邵忠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她回了屋,林邵忠就发话了。
“林家笑话闹够了,大家请回吧,明天准时上工,任何人不许迟到!”
说完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回屋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林江和柳云二人,还有些看热闹没看够的家伙。
林江起身去把大门关上,然后也径直回了东房里。
没有人理会柳云,她也扶着墙缓慢的站起来,跟着林江屁股后面进了屋。
林江对柳云这些行为真的是无语,他一直沉着一张脸,低着头洗漱,编竹筐。(前面没有提及,编竹筐也是他们生活来源的一部分。)
柳云哪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见林江又不理自己,坐在家门槛上就开始发狂。
“你个死人,我是你媳妇,今天竟然被你弟打了,你却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下,你还算男人吗你!”
林江哼了哼,摆了副臭脸怼道。
“活该你倒霉,没打死你算好的了,你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什么叫废了那只脚才好?你说你是个做大嫂的,没有人家的贤良淑德就算了,可就你长了一张嘴,叭叭叭的。明知道赋儿他不是正常人,又那么维护弟媳妇,你倒好,非要刺激他,真惹怒他了,不打你打谁?别说谁给你做主了,就是你把他告法庭上去,法官也不能咋滴他。所以到底是你俩谁脑子有问题?”
柳云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林江,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一时间气的说不上话来,加上本来就胖,刚才又被狠狠的打了,现在脸上肿的眼睛都陷进肉里去了,即使有眼泪流出来,不仔细看也看不到。
接着,林江持续输出。
“我告诉你柳云,这日子你要还打算过下去,就老实点,别天天整事儿。看见你就破烦。”
“啥?你还想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柳云嘶吼出声,院子里的黄狗也跟着汪汪汪的叫出了声。
林江“”
——
夜深人静,大房这边总算是消停了。
林邵忠已经躺下,段玉坐在炕头上,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老林啊,你说人家樱樱才过门几个月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是不是应该通知亲家一声啊。”
林邵忠本来闭上的眼再次睁开,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沉声道。
“是该告知一声的。明天我亲自去趟他们村。”
说完又闭上了眼。
段玉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桌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闪的人心里慌慌的。
“还有,这大房,你有没有打算?”
她总觉得一天不处理大房,老林家就一天不得安宁。
林邵忠憋半天,才缓慢的蹦出几个字。
“你怎么想?”
段玉双臂抱着腿,蜷缩在被窝里,咬咬嘴唇,拧着眉心艰难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