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意向
罗杰不再去想这些事，现如今他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成为教翼，继承教翼，用自己的方式拯救帝谭。帝谭的富人区边缘常常是犯罪高发地，富人们并不在乎这群乞丐的死亡，他们眼中的职员和乞丐并无什么不同，一样是可以被踢翻饭碗随意敲打的对象，他们掌控着这群人的生死，蒂雅伯利克的人亦是如此，腐败的警官也愿意同流合污。
正因如此，他们想要扫清阻碍自己发财的家伙，这群还心怀善念的人们。眼下这群混混包围了一辆警车，教翼收回披风降落在这座楼顶，眼睁睁看着那瘦弱的警官被拽下警车，挥舞着警棍阻挡着四面八方的殴打，他数次站起，又被数次打倒，直到瘫坐在车门旁，还剩下口气也不忘用手挡着脑袋——
一阵瞬间炸开的烟雾将这群人包围了起来，随即惨叫声迭起：不知所措的一人正叫嚣着，只觉挥舞的胳膊一时间没了知觉，接着面门结结实实接住一拳便失去意识；另外几人正慌忙妄图逃离，而充当着武器的四肢都在无声无息间被穿梭在呛人烟雾中被缴械，落得和几秒前他们妄图杀死的警官一样，只剩下了点呼吸，像一堆被肆意践踏后的积木。
“结束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走。”教翼将警官扶起躺在驾驶座上，轻松卸下一片遮阳板接着胶布将警官的断肢暂时固定。模糊中警官的记忆只停留在烟雾炸起的一瞬，以及为自己处理伤势的黑色人影。
“老大，怎么回事？”
迪诺帮着把将警官抬上担架护送进救护车，一边指挥着更多的医护人员有序进场的同时为现场拉上警戒线，一切井然有序的运作之后才来到为这群积木一样躺在地上罪犯带上手铐的莱迪身旁。
“有人在帮我们，迪诺。”莱迪并不抬头，但迪诺却听出了一丝愉悦，迪诺并不敢多言，只是沉默着帮莱迪矗立着这群倒霉蛋。莱迪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抹笑容，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摸出支烟燃起，昂着脑袋吐出一阵白烟。
“迪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但起码现在，这人正在帮我们。”莱迪说道。
返回警局后，莱迪整理了一会卷宗，将口供中‘教翼’一词画了下划线做了标注。将几张卷宗一列排开，不难发现有几处关键词完全吻合，上面清晰的标注出了重点：‘圣旗联盟’。莱迪的视线定格在这一词语上，目光渐渐呆滞起来。
“圣旗联盟。”莱迪的口中念叨着。
回到警局楼顶，先前莱迪总是抽烟的地方快要堆起来一座烟头造的小山，无人清理也是这里的常态，检察院从不愿意给警局拨入更多的资金甚至用来聘请一个清洁工，警局发出的申请书全部石沉大海没了音讯，莱迪也只能自认倒霉，只好下楼取来一把扫把自顾自清扫起来。感觉并不坏，今天的心情，没有往常那样沉重，脚下的这座楼里还有很多与罪犯同流合污的恶棍，莱迪也不去思考，把眼下的精力集中在清理这堆烟头上。
一片片雪花就毫无预兆的落在莱迪的肩头，起初它们零零星星落在地面，接触到的一瞬间便融化，成为任谁也不在乎的小水滴，莱迪一点点吐出寒气，直到雪花粘在他的眉毛上，这才发觉地上已经积攒了薄薄一层细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格外早，莱迪想着。将烟头收拾进垃圾桶后才重新燃起一支。
“抽那么多对身体可不好，警长。”
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不符合莱迪脑中任何熟人的样子，更别提那沉重的电子音的加持下，莱迪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枪，危险的预感好似要冲破他的大脑，莱迪大口呼吸着，告诫自己要冷静，听觉身后人没什么声音，便拔出手枪向身后指去。
循声看去，那道身影正两手交叉叠在胸前，透过面罩看不到那人的丝毫表情，脚下每走一步都结出薄薄的冰层，天上顺着雪花的飘扬刮起一阵风，将他身上那件雪白的风衣衣角高高吹起，露出其遮盖的一层灰白色战甲，上面透着些许孔洞。
不远处的高空好似一颗黑点正在迫近，在风雪夹杂间，犹如天上一颗垂死的星辰正要撞击地面，它越来越近，莱迪看到了：一袭漆黑的战衣之上支撑着他滑行的是一张展开犹如猛禽一般的披风，内衬血红，身上不同于面前这位，身上没有护甲，只有一圈腰带。呼啸声乍现，远处的来客裹挟风雪越发快速冲向这片空地，接着在距离地面约5米左右的地方收起披风直直落在地面。
“别害怕，局长。我们并非恶人。”白色身影率先开口，指尖在空中略微拨动，刚刚还飘扬的大雪转瞬停止下来。“我是绝对零度。”
“什么？”莱迪有些一头雾水，自己明明仅仅为了来放松心情，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就仿佛那位无意中释放神灯精灵的年轻人，可手中的枪柄仍然冰冷，证明现在并非做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和你一样，心系这座城市。莱迪，正因此我们知道你需要帮助；而我们同样需要你。”教翼上前一步，莱迪并未呵退他，缓缓将枪口下落，是啊，只凭刚刚那位自称绝对零度的人控制风雪的那一招，若想置自己于死地也只是瞬息间。
可随即身处仓库的那群冰雕如同闪电般钻回了自己脑袋里，莱迪还清晰的记着那只仅仅是剐蹭在冰面上便成为冰珠的苍蝇，还有胸前佩戴花体字母d的倒霉鬼。
“仓库的那群冰雕，难道是你？”莱迪不可置信，但心里已然明了这个事实。
“72小时后，冰雕就会自动溶解。在这之间他们的思绪会清醒，生命体征维持在最低的水平。这只是一个惩罚。”绝对零度笑笑。“但不可否认，我们虽然痛恨他们，但我们并不滥杀无辜，即便是罪犯。”
“那这位呢？”莱迪看向一旁的高大的漆黑家伙。
“我是教翼，莱迪。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