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章 支离破碎绫波丽
赤木律子冷笑几声，掏出随身携带的id卡打算进入。
葛城美里拦住她，“先等等！如果没有我的密码，开不了门。”
“原来如此，是加持做的手脚吧。”
美女博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恍然大悟。
之前趁着nerv断电以及恐怖天使袭来，加持良治沉浸式体验了一波总部基地探索的乐趣。
明白了里间存有不容有失的关键物品，直接篡改了密码，试图争取那么一米米时间，阻碍碇源堂完成计划。
不愧是我的挚友，葛城美里的男人。
够棒！
赤木律子心中自发赞赏着，却也忍不住为他的结局叹息。
明明那么有才华，那么有趣，依旧还是死掉了。
美女博士一念即此，忙不迭让葛城美里输入密码，好不生波澜的进入里面。
一阵捣鼓以后，四人来到人工进化研究所三号分室。
碇真嗣环顾四周，毫无生机的气质叫人忍不住想起绫波丽的房间。
两者如此相似，让人不禁想要思考双方究竟有没有内在联系。
“这里才是绫波丽真正的住所，从小到大一直待着的地方。”
赤木律子像是察觉到众人心底的疑惑，缓缓开口。
“就这？”
世季左右张望，打量着周遭，脸色不住变差。
女孩居然在这块度过了人生最懵懂的时期，简直就是作孽。
换成前世，除掉某些逆天的存在，谁不给自家的小棉袄准备较好的条件，哪怕是黑心棉。
“没错，绫波丽于此诞生。构成她深层心理的光和水保留了对此处的强烈印象。”
赤木律子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神色。
甭管碇源堂再钟意三无少女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其本质为克隆人，诞生之初就存有缺陷。
“丽，她……”
世季咬住嘴唇，心里蓦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哪有正常人会在空荡残破的此处出生？
女孩的身份大有问题。
“跟我来——”
赤木律子没有直接回答，还在卖关子。
世季等人想要知道真相，只能跟着美女博士的往里走。
前进没有几分钟，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面前出现好几个特深的大洞，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evangelion。
“都是最初的探索建造eva遗留下来的遗躯，这些全部为失败之作。十年前就被划分到废弃一类。”
赤木律子扫视左右，语气非常平淡。
所谓科技的进步不外乎于此，要经历无数次实验，甚至需要亿点点机缘巧合。
譬如，某“耳聋”“孵小鸡”的科学家，大资本家爱o生弄出钨丝灯泡。
又例如，坑人坑己诺o尔改良炸药。
“evangelion的坟墓。”
葛城美里轻轻叹息。
人类为了获取活下去的权利真可谓拼尽全力。
都难以想象究竟尝试过多少次才取得成功。
“左右只是个垃圾场。但是世季、真嗣，这里对你们意义非凡。作为你母亲消失的地方。你大抵难以记起，曾经应该也看到了母亲消失的瞬间才对！”
赤木律子因为被碇源堂放弃，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怨气，讲话间总是有意无意的阴阳怪气。
尤其，希望碇家兄弟两个不爽，乃至与父亲决裂。
“律子！”
葛城美里低吼一声，对前闺蜜异常不满。
好端端的把孩子牵连进来干什么？
两个小家伙和妳又没有深仇大恨。
赤木律子嘿嘿冷笑几声，也不多话，领着三人抵达傀儡系统处。
“就让大家伙开开眼，晓得真相究竟为何。”
美女博士拿过控制仪器，点下其中“显现”的按键。
顷刻间，培养器中豁然多出来一堆绫波丽。
和世季认识的三无少女相貌一模一样，最大的差别估计就是眸中无光。
“绫波——”
碇真嗣刚唤了女孩的面子，霎时间，所有飘在培养器中的绫波丽都扭头看过来，让人情不自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意直冒。
“莫非eva傀儡插入栓系统是依靠？”
葛城美里关注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不禁有些迟疑。
nerv不做没有利益的事。
既然赤木律子弄出来一堆绫波丽，必然有使用到她们的时候。
结合现状，不难猜测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主导evangelion傀儡系统核心的就是这些没有意志的绫波丽复制体。
呵！
从此以后，eva还真都是“无人机”呢！
“没错，当下即为傀儡系统的核心部分，也是它的生产组装车间。”
赤木律子肯定了闺蜜的想法，同时也开始适当透露一些真相。
“飘在此处的俱为傀儡，只是为零准备的候补更替零件罢了。人类因预言而捡到神明喜出望外，竟想将神明私有化，因此遭受了天谴，那是15年前的事。”
“好不容易得到的神明也销声匿迹，但这次人类企图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让神复活，这就是原初之物亚当。然后再利用亚当，参考神的样子制造出的人造人，便是eva的来历。”
边说，赤木律子边嗤笑。
上面短短的十几句话却已然道尽她与母亲两代人持续不断的努力。
辛辛苦苦从零到1，到2，到3……的e计划除掉徒然给碇源堂做嫁衣，完全没有别的用途。
可惜！
太可惜了！
“人，人类吗？”
碇真嗣捕捉到重点。
“没错，是人类。本没有灵魂的eva，寄宿了人类的灵魂。此处的绫波全是灵魂救捞的产物。可以拥有灵魂的容器只有丽一个人，只有那个女孩产生了灵魂。灵魂之屋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在这里像丽一样的东西，并没有灵魂。充其量只能算是容器。所以，我要毁掉它们，也必须摧毁它们。因为我讨厌它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赤木律子并非说说了事。
话音刚落，她再度按下设定好负责自毁的程序按钮。
不消片刻，培养器中满满的绫波丽悉数变成断臂残肢，液体颜色也转为鲜红。
“你疯啦？你晓得刚刚做下什么吗？”
世季瞠目结舌。
好家伙。
比狠，还是受伤的女人更胜一筹。
换成他，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会一下子夺走太多人生命。
葛城美里也是上下打量着前挚友，好似第一次弄懂对方一样。
曾经认为的高冷啥的或许真的存在，但更多的还是恋爱脑。
那个正常人会因为被甩，被轻视，被吃代餐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反正，再给葛城美里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