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章 电梯里的老登
世季回想半天，没有记起，也只能作罢。
万幸碇真嗣经过检查，并没有出现问题。
过了一段时间，就清醒过来。
只是，对于初号机暴走一事完全记不得，出现了明显的短期失忆现象。
涉及到脑部的领域，现代医学仍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世季只能陪着碇真嗣，打算乘电梯下去办理出院手续。
升降电梯门打开，里面兀自站着一个男人——碇源堂。
他恍若化身雕像，直勾勾望着两个孩子，半晌一句话也没说。
眼瞧电梯门即将合上，世季踏出一步。
“杀妻犯，你可真行，把我们拖下水！”
目前没有外人在，世季也不需要给碇源堂面子，怒目而视，横眉冷对。
这一次，他和碇真嗣可真被便宜老爹害惨了。
被坑着做了前线的抵抗主力。
万一事有不豫，可能尸骨无存。
“是马鲁杜克机关提交了你们的名字。”
碇源堂的声音并没有波动，淡定的讲述着“事实”。
只说出一部分真相的事实。
“是么？这个组织的筛选流程，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作为成功者，知道此项情报也不算出格吧！”
世季并没有退让，选择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今良好的逼问机会，可不能错过。
碇源堂抬抬眼镜，“马鲁杜克机关隶属国联直辖人类补完委员会。”
他顿了顿，又加一句。
“我只要结果，并不在意过程。”
世季挑挑眉，这番话倒是挺符合废物老爹的人设。
估计就算马鲁杜克机关的人员面对面解释，碇源堂也一脸懵圈，神游物外。
之前nerv的指挥作战，也是交由葛城美里负责。
碇源堂除了让儿子上初号机，就再也没有作为。
至于技术方面，一瞧就晓得是由赤木律子全权负责。
碇司令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实则就是个花花架子。
“那么，我们的住宿以及每个月开销呢？”
对于向碇源堂伸手要条件，世季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狗屁老登的钱，不用白不用。
若是能爆一波金币，那就再好不过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
碇源堂目光如刀，“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工作。”
世季闻言，差点没笑起来。
你有啥工作？
戴墨镜摸鱼泡脚。
是不是待会还要去风俗店里小酌，在艺伎的陪伴下放松一二？
“既然如此忙碌，来医院干嘛？”
世季可不信老登是来看兄弟碇真嗣的。
有这份心思，十一年也不会一次都没去远房亲戚家。
甚至，连份礼物也不送。
“来见丽。比起你们，她有用多了。”
碇源堂毫不顾忌世季兄弟俩的感受，夸耀着冬月耕造制造出来的克隆人。
“呵！有用？是听话吧。把人当工具使，还能轻描淡写说出没天良的话。真不愧是你，禽兽源堂。”
世季嘲讽一句，旋即话锋偏转。
“她是你女儿？”
世季可没有忘记，小时候询问过母亲碇唯，哥哥的名字由来。
毕竟，老登给他取名恶意满满。
怎么能不探寻油腻男对另外孩子的态度。
彼时，妈妈就说过：“如果肚子里是男孩，就取名真嗣，女孩的话则唤做丽。”
“真嗣，可以解读成神子。丽可写作零，谐音灵，进一步拓展为圣灵……”
反正，都比世季要好一大截。
碇源堂还没回答，躲在世季身后的碇真嗣就狠狠的抓住兄弟的衣裳。
短短的几十句话语交锋，居然爆出如此大瓜。
“不，她不是。”
碇源堂否认了绫波丽与自己的血缘关系。
“那她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把女儿的名字都给予对方。”
碇源堂罕见的脸上出现神色波动，低下头，柔声道。
“是吗？你连这个也知道。是唯告诉你的吧！”
男人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波涛。
“当然。丽，她会毫无折扣的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说着，他压低嗓音。
“你问够没有？”
世季冷冷一笑。
小丑老登，这才到哪？
正欲继续开口，碇真嗣拉住他的衣裳。
“让父亲去工作吧。”
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有央求的语气。
世季无奈，深深的望了碇源堂一眼，恨恨的出了电梯。
不久，门关上，这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男人离开。
“真嗣，你要一直对这个老家伙低声下气吗？”
世季没好气的望着兄弟，怒其不争道。
“一再退缩只会让老王八得寸进尺。对这坏种，就是要勇敢说no。”
“我知道。可是……”
碇真嗣垂着脑袋。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他确实缺乏对抗父亲的勇气。
只要碇源堂的目光扫过来，他就气势大跌，目光游离。
“嘛，这种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吧。”
世季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碇真嗣碰到老登的机会数不胜数。
多接触几次大抵就该明白，碇源堂没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我们先联系葛城小姐，询问下住房吧！”
世季走到街角电话亭，拨通了美女指挥官的电话。
等待了片刻，另一边传出葛城美里的嗓音。
世季没有寒暄，表明身份后，开门见山询问房子问题。
不久，葛城美里问明两人所在，驾车而来。
“走！我带你们去查询下。”
三人前往相关部门，立时探明世季和碇真嗣的房屋所在——六区公寓250室。
葛城美里见状，眉头皱起。
明明他们的父亲碇司令就是nerv的一员，为什么三人不住一块？
让两个孩子孤孤单单飘在外头，没有大人照顾，岂不是非常可怜。
“这样真的可以吗？世季、真嗣。”
碇真嗣轻轻嗯了一声。
寄住老师家，也就是远房亲戚房屋的后几年，料理等家务就由他来处理。
一切也还有模有样，没啥差错。
世季更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两个人住也好，省的麻烦。”
葛城美里沉默片刻，蓦地开口。
“我说，你们要不要去我家？”
“我都可以。反正去哪里都一样。”
碇真嗣搅动手指，声音很小。
“葛城小姐，您家里是推门吗？”
世季没有急着回答，反倒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事项。
“是呀！怎么了？”
“那请允许我拒绝。”
世季竖起手指，十分严肃的说道。
“寄住在远房亲戚家里时，我就下定决心，要住有锁的房间。真嗣，你去跟着成熟的大姐姐，我去独享一个人的生活啦。”
“可是世季你料理、打扫完全不行……”
碇真嗣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