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章 美肉计
“因为别人办不到。”
碇源堂的回答依旧是那么令人讨厌，仿佛多加一点温度能够要了他的小命。
“我也办不到。”
碇真嗣浑身发抖。
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得心应手。
他是人，不是神。
“是了，是了。我们走吧！”
世季劝说着碇真嗣。
千万别因为便宜老爹掺和进奇奇怪怪的事务里面，到时候追悔莫及。
拯救世界什么的，就交给有闲暇爱幻想的高中生去做吧。
他们两个只要离得远远的，就好。
倘若世界真的毁灭，也只能说命运使然。
世季这些年追寻真相，却并不打算解决问题。
能够多活十几二十多年，他认为足够了。
倘若一切都探明，也只会转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业余之人想做范围外的事情，真当世界完全都是草台班子？
厉害的人物一露面，就足够许多“精英”自惭形秽。
“我会教你们的。”
碇源堂难得的语气软了一些。
“做不到。”
碇真嗣使劲摇头，眼神中满是抗拒。
碇源堂声音立时再度转冷，“你到底做不做？不干就滚。”
世季差点被气笑了。
老贼，你懂不懂现在的处境？
是你求我们，而不是我们求你。
刚刚的语气是求人的态度吗？
给我土下座，六体投地啊！
“真嗣，我们走。”
世季沉声说道。
不趁着现在脱身，后续估计麻烦一大堆。
说话间，地面摇晃。
碇源堂亦蹙起眉头，喃喃道。
“看来第三使徒已经发现此地。”
停机库的广播中也适时响起女音警告。
“第一至第八层装甲板损坏。”
霎时间，赤木律子脸上闪过一丝焦急。
“世季、真嗣，快没有时间了。”
nerv总部合计共有二十二层装甲，以第三使徒——水天使的破坏力来看，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葛城美里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冲着两人示意。
“去尝试驾驶吧！”
“我不要。”
碇真嗣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抗拒。
“好不容易来一趟，事情本不该是这种发展。”
是呀！
世季对此深表赞同。
早知道会碰到可怕的怪物，打死他也要在远房亲戚家多待一段时间。
如今一个不好，可能就要受伤。
他的心态顿时改变。
如果疼痛不可避免，那至少要赚回本。
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白白死掉可不行。
世季正要开口，葛城美里猛的来到碇真嗣面前。
“真嗣，你好好想想为什么来到nerv？”
碇真嗣偏过身子，不与女人对视。
“不行啊，真嗣，不要逃避。”
葛城美里凝声说道，“不可以避开父亲，更不能自我逃避。”
听她的言下之意是要碇真嗣去驾驶eva初号机，而暂不考虑自己。
世季思索，难不成是刚刚话说过头了？
“我明白。”
碇真嗣别过脸，“可我做不到。怎么可能做得到呀。”
闻言，世季嘴唇微张，就要主动请缨。
感受着地面震感越发强烈，他想要回击的心情也更加浓郁。
无论如何，不能白死。
反正，看样子不管碇源堂，还是葛城美里、赤木律子短时间都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碇源堂却干出世季预料之外的事。
他直接联络了冬月耕造。
“冬月，去把丽叫醒。”
屏幕上的老人有些迟疑，“她行动不便，还能用吗？”
“她又没死。”
碇源堂的话语短促而又冰冷。
冬月耕造没奈何，依言而行。
不久，停机库就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司令。”
“丽。那两个替补很没用，由你去战斗。”
闻言，世季原本跃跃欲试的心情顿时熄灭。
老贼。
我们不同意，你就狗急跳墙连伤号也不放过。
真是无耻卑鄙至极。
世季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这一刻，他搁置了生命无价值损失的不虞。
能跟碇源堂一块玩球，也好得很。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也是一桩快事。
不久，就有一队医护人员推车过来。
上头躺着一个蓝发少女。
头、手、脚各处皆缠着绷带，还在挂着橘黄色的点滴。
看她稚嫩的脸庞，也就14、15岁。
仅仅被扶着坐起，嘴里就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喘息不止。
老贼，忒不当人。
世季皱紧眉头。
让伤痕累累的少女上战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思索间，又是一阵摇晃。
世季以及碇真嗣头顶的吊灯蓦地掉下，呼呼作响。
完蛋！
可惜了这几十斤的肉膘。
世季哀叹。
老混球，我竟要先你一步而去。
着实不甘心。
千钧一发之际，面前的巨大机器人抬起右臂，挡在世季以及碇真嗣头顶，将吊灯全数弹飞，落到液体当中。
活着？
我还活着？
短短的一天时间，世季已经三历生死。
放在过去远房亲戚家，完全不可能。
“你……没事吧？”
碇真嗣从失神状态恢复，立时就便见到刚刚的少女从车上摔下，不断挣扎，脸上写满两个字——痛苦。
他连忙跑过去搀扶，入手处却是湿哒哒温热粘稠。
仔细一瞧，掌上尽是鲜红的血液。
周围几人却好似压根没有注意到女孩的情况，连连惊呼。
“不可能，eva动了？明明插入栓都没有接入。”
“右手拘束器扯开！到底是怎么回事？”
……
听着他们的话语，世季心里发凉，猛的意识到。
什么第三、第四适格者，说穿了就是驾驶eva的工具。
在高位者眼中，他们压根不算人。
另一边，碇真嗣眼球震动，愣愣失神。
在再度亮起的eva眸子注视下，他不住的呢喃自语：“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像是吟唱着神秘的咒语，碇真嗣的目光逐渐坚定，“我来。”
在世季复杂的目光中，他穿着常服，进入一个名为插入栓的圆柱状容器中。
未几，银色插入栓塞进紫色的机器当中。
接着，不断有橘色液体——lcl注入。
让世季惊讶的是，明明灌满了整个插入栓，碇真嗣却也只是难受，而没有溺水。
真是蛮厉害的技术！
赤木律子觉察到世季惊诧的目光，解释几句。
“lcl液体，乃是模拟远古地球环境，生命之汤合成的人工溶液。肺部充满lcl后，血液将自动获取氧气，无需再从外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