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救一人，还是救众生

    顾晨眼中充满了愧疚之情，他低下头，向沈月道歉：“沈月，对不起，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这五年里，我一直在执行卧底任务，所以没能去找你……”

    沈月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着顾晨，轻声说道：“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从未责怪过你，我只是责怪自己不懂得人妖殊途的道理。

    顾晨，你活着，可以继续抓捕罪犯，与你的同事们并肩战斗，如果你一定要道歉，那么应该由我来说。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反复思考了许多，也许我对你的感情并非爱情，毕竟我是一只妖，哪懂什么是爱？又没人教过我。

    我对你的情感，或许源于你作为一名警察的身份，这让我对你毫无防备，并心甘情愿地帮助你。

    我们结婚，也是因为爷爷的缘故，我无法违背天道为他逆天改命，但至少可以尽我所能，让他不留遗憾地离开。

    至于你的家人，那也仅仅是因为我爱屋及乌罢了。

    而你对我的感情，或许也不是爱，起初，是因为我的能力，你觉得我无所不能，可以帮你，后来，则是因为我一次次地救你，你对我，可能更多的，是感激。”

    冥王笑着起身，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好好好！真是好感人啊！感动得我都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了，一个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秘密哦！”

    沈月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她急切地问道：“是什么秘密？”

    冥王缓缓踱步到沈月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轻声说道：“你只知道从我这里强行带回他的灵魂，让灵魂回到他的身体，他就能活，却不知道，即便你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如果没有我的点头同意，即使他的灵魂回到了身体里，也是无法苏醒过来的。

    只有用你的血唤醒他，用你的精气喂养他，才能让他真正意义上的重新活过来，就如同你喂养的那把剑一般，然而，这么做存在一个巨大的弊端……”

    沈月瞪大了双眼，紧张地追问：“什么弊端？”

    冥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就像你的眼睛，本来已经失明，但你却强行让它们恢复光明，这样做对你的身体伤害极大。

    而如果你强行唤醒他，那么你将会成为他的主人，他也会成为你最强大的武器。

    他将变得刀枪不入，可以在一夜之间屠杀整个村庄，在月圆之夜，他的力量更是会达到巅峰状态，一夜之间，一座城市都可能被他化为死城。

    你若选择救他一人，那么无数生灵将会因此丧命，秘密告诉你了，你会怎么选？救一人，还是救众生？”

    沈月缓缓地低下了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

    顾晨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沈月，他刚才说你的眼睛……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看不见了？”

    沈月并没有回答顾晨的问题，她只是沉默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