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章 我不傻啊
“门主！”甄闯也急了，打开慕容飞雪的手，“你不放心别人还不信我吗？资源哪天早晚我不清点？陈昊天没进资源宝库之前我用人头保证一分不少，他进去之后资源就没了十分之一，我知道怀疑他不科学，可他在聚贤谷的表现科学吗？两个小时炼制出先天丹科学吗？更重要的是察觉有问题后我立刻联系五长老刘洪海，调取了相应的监控视频，陈昊天每次出去……”
慕容飞雪意识到情况有些严重了，压低声音道：“别卖关子，径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先天丹再损耗，总不能资源宝库十分之一的仙草灵药都没了吧？”甄闯嘀咕道。
这特么太诡异了，什么事儿这么重要连命都不要了。
作为天机门门主，慕容飞雪看似闪亮，实则不过四大尊者在仙门的代言人。在天机门四大尊者面前他什么都不是。甚至在欧阳正欢眼中，他已经沦落到跳梁小丑。欧阳正欢私下认为，慕容飞雪没有尽到门主责任，这些年来将天机门管理的一团糟。
遗憾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四大尊者不会看在眼中，如果不是陈昊天横空出世，秦如烟韬光养晦在聚贤谷大放异彩，莫说他慕容飞雪，跟着他的一干老伙计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棉阳森林栖霞宫都算计到天机门头上了，这和耗子追着猫咬有区别？
甄闯一声长叹，将大致情况叙述一遍。
“聚贤谷的事儿听说了吧？武道修为冠古绝今！先天丹出来了，丹道造诣非凡，这样的人到哪儿找？”慕容飞雪阴沉着脸，没好气的道，“咱们千年来积累多少宝贝？多的恐怕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不转化为高阶丹丸，有意义？”
四大尊者对慕容飞雪的管理也不满意，这从他们对待慕容飞雪的态度可见一斑。若非换门主程序繁琐，掌控天机门的尊者早特么开刀了。慕容飞雪也不是二百五（二百五也当不了天机门门主），四大尊者什么态度慕容飞雪心里也有谱，想到隐秘世界的未来可能被陈昊天和秦如烟掌控，他原本不怎么坚定的心也随着路边的野草随风摇曳。
“门主，我傻吗？”甄闯正色问道。
炼制出来你还说个屁！慕容飞雪狠狠瞪了眼甄闯：“你告诉我欧阳正欢炼制出先天丹用了多长时间？”
有些多？慕容飞雪面色立马不快：“甄闯，我问你，陈昊天炼制出先天丹了吗？”
有了慕容飞雪的尚方宝剑，陈昊天在秦步虎家呆了一会儿就溜达进了资源宝库，在里面呆了没多久又出去，在外面晃悠一个小时左右又进来，前前后后折腾了三个回合。
“你看！”甄闯懒得说了，直接将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视频，陈昊天的精彩表演就此开始。
他怎么过分了？甄闯觉得这世界已经没有逻辑了：“门主，刚才的视频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怎么抹掉？”慕容飞雪有些不明所以。
慕容飞雪脸色一扳，冲道：“说什么呢？陈昊天怎么过分了？”
慕容飞雪翻了个白眼，点着甄庄的胸脯：“资源宝库有多少玩意儿数据在你手里，实在不行你不会动动数据？我就不信欧阳正欢那老不死的还能一株一株的清点，除非他想累死。”
九大尊者的定律维持千年之久，在这千年中也不是没有天资卓绝之辈拼命发起冲击，哪一个不是折戟沉沙？久而久之大家的冲劲儿就小了，再加上天机门在仙门世界一家独大，门人在修为一道有所懈怠实属正常。至于门内长老，譬如秦步虎，明知冲击仙级高阶巅峰无望，心思朝女儿那边倾斜点儿人之常情。
慕容飞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保密室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方才咬着牙道：“刘洪海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吗？”
负责看守的高阶武者原本不想再说什么，基于职责，还是凑到他耳畔很委婉的汇报：“门主，我觉得陈昊天炼丹，资源消耗有些多。”
再多的仙草灵药转化不成丹丸确实没意义。要说到消耗这些年来丹王欧阳正欢领衔的丹师们没少糟蹋宝贝，不过那点损耗对财大气粗的天机门不过毛毛雨。按理说陈昊天丹道造诣强于欧阳正欢，损耗多点甄闯也不会有太大意见，问题是那叫损耗吗？
慕容飞雪打了个摆子，别说炼制先天丹，就是炼制传说中的九玄天丹也损耗不了那么多……呃，炼制两年也特么损耗不了那么多，放把火烧也得烧一个钟头。
陈昊天每次从资源宝库出来，不是回别墅而是到停车场开着车子就跑，话说那车速叫一个快，用风驰电掣形容毫不为过。大约过了一会儿，又风驰电掣回来……通过高清晰视频，能看到在这过程中陈昊天的伤口不停流血，问题是人家全然不顾，玩的不亦乐乎。
见慕容飞雪寒着脸一副劳资掐死你的模样，甄闯豁出去了，将慕容飞雪拽到保密室，小声道：“门主，如果是正常损耗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这损耗明显不对头。”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欧阳正欢还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鉴于这个问题没技术含量，甄闯拒绝回答。
“什么视频？”慕容飞雪朝甄闯额头重重点了下，黑着老脸道，“做梦没睡醒吧？不好好看门瞎折腾什么？你以为你是摩尔摩斯啊！”
“这些客机的目的地是利物浦。”甄闯合上军用笔记本电脑，抬腕看看劳力士金表，无奈的笑笑，“我们在国外没情报人员，这个点儿恐怕能抹掉的痕迹已经抹掉了……”
“别说十分之一……”慕容飞雪正准备继续训斥，眼珠子立马就直了，赶紧拽拽甄闯，“十分之一？你说陈昊天炼制先天丹用了十分之一的资源积累？”
“我不傻啊门主，这种事儿没查清楚怎么能说？”甄闯气急败坏的道，“这个陈昊天太过分了，天机门即便财大气粗你也不能这么玩儿，让四大尊者知道，都讨不了好。”
“不久前我们的情报系统遭遇故障，资料丢失很多，您看到的视频除了我这台电脑，情报系统那边已经找不到了。”甄闯末了还不忘补充，“为了防止诡异的情况在我电脑发生，我都没敢联网。”
前面就是资源宝库，慕容飞雪却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眼夜色下的苍山又抬头看向星辰密布的苍穹，突然发现很久很久没看过这青山这星空了。
慕容飞雪将自己前半生好好理理，面色多少有些颓然。沿着青石铸就的山道走向资源宝库，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无比落寞。
“呃，这个……”甄闯挠挠头，“我没见到，不过从驻地传来的讯息看，三长老好像没大碍，先天丹应该炼制出来了。”
“每次出去怎么了？”慕容飞雪隐隐觉得陈昊天的嫌疑非常大。
再说天机门门人纵然心思杂，也没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仙级武者确实高高在上，可一旦真仗着这种身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慕容飞雪看来这不仅会影响修为进阶，更重要的是将天机门的底蕴消耗殆尽。
情况非常严重！慕容飞雪一把拽住甄闯的衣领：“十分之一的资源就是用卡车运也要不少车次，你以为陈昊天手里有玄幻小说中的储物戒指啊？那么多的玩意他运出去得来来回回跑多少遭？他不嫌烦我都替他累！你小子老实交代，资源宝库是怎么看守的，你这是失职，要掉脑袋的啊！”
紧跟着甄闯又调出一个视频，纵然其中没陈昊天的身影，可依然能找到蛛丝马迹——今天傍晚眉山机场格外热闹，十几辆卡车进入机场后，将不知名的货物一股脑朝大型运输机里塞，从这些运输人员的表现出来的素质看绝非世俗中人。
出任天机门门主这些年，慕容飞雪也不是不努力，可门内问题早已积重难返，慕容飞雪有通天彻地之能，要改变现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甄闯大张着嘴巴，看看笔记本电脑，又看看慕容飞雪，赶紧打开电脑，将视频删的干干净净，似乎还怕出什么问题又将硬盘拿出来用内力外化烧融，再看向慕容飞雪，忐忑不安的问：“这样干真成吗？”
甄闯当然不傻，看守资源宝库这活就要交给眼皮子活络的，他不仅要处理好跟慕容飞雪的关系，还要跟欧阳正欢处好关系，至于个中缘由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资源损耗大了慕容飞雪不满意，资源方面吝啬了，欧阳正欢不开心，反正这是个两头不讨好的活儿。
“有什么不对头？”慕容飞雪点着甄闯的脑袋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说你这里没问题吧，在天机门混那么多年，孰轻孰重分不清？”
这特么是炼丹？甄闯觉得有问题，趁陈昊天离去的当口赶紧跑进密库清点，乍看之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细细一查问题就来了。各个分库资源都少了十分之一，天机门千年积累的十分之一，这特么绝对不是小数目，比逐沙门千年的积累还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