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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铲子挖墙角是不够的,要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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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笑声之中,又多少是愉悦,又有多少是苦涩,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是!”院外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没有问,赶紧去准备凉水。

    想着,悄悄的问了自己身后的成雅一句:“成雅,我从前跟二王兄的关系好吗?”

    但,从她的方位能看见,从澹台明月的方位却难以看见,他听完这话,满意点头,开口道:“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犯!你要知道,一个人即便有再好的脾气,能够容忍你一次犯错,两次犯错,却未必能够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父王如是,你王兄也如是!”

    他几乎已经又看见了自己被人骑马追砍的画面!人在屋檐下,总是要低头,真是命苦!

    “……”笑无语表情瞬间空白,沉默了很半天,转头开口,潺潺教导,“作为一个保护澹台凰的暗卫,你要明白,什么叫做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说。与澹台凰的安全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话,你也禀报出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世上为何总是有这么多的事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总有你这样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胡乱传话的人。太上老君曾经告诉本国师,像是话多的人,在入了阿鼻地狱之后……”

    “好!如果有机会,代父王将这个,转交给君惊澜的干娘!”澹台明月说着,拿出了一块暖玉,那正是南宫锦的东西。

    我们是兄妹!

    而澹台戟,此刻却几乎已经完全是神志不清,双眸染红,呼吸已然急促到找不到频率,一阵一阵热潮涌上,扬手便要去扯她胸前最后的遮盖物,刚刚碰到……

    澹台明月站在高台之上,举起了澹台戟的手,高声道:“天佑漠北,苍狼神为鉴,太子之位,天命所归!”

    这样回忆着,他顿时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要是让爷知道太子妃的衣服都险些被人扒干净了,估计自己的皮也差不多要被扒干净了!他可以隐瞒不报吗?可是,要是隐瞒不报,估计最后自己连骨头都不剩下了!说不准剃下来的骨头,还能给星爷煲一锅汤。

    等着凉水来的时间,其实很短暂,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都是极为漫长!

    笑无语这样的长篇大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本来被人告了状,心情就很不好,现下还被人打断说话,登时那暴躁的脾气就上来了,咬牙切齿的开口怒骂:“老子是想说你一个男人,话怎么就那么多,这种小事情你不告诉君惊澜你会死啊!”

    最后这一笑,十分猥琐,猥琐到简直不能直视。

    侍婢们恭敬的上前,给他脱衣服,澹台凰下意识的转过头回避。

    澹台凰吐了吐舌头,这下才是之真正确定了没有问题。完全放心之后,才问:“对了王兄,娜琪雅那个贱人你打算怎么办?”

    “漠北万岁!”

    暗处的夜星辰默默散发出景仰的目光,原来暗卫也可以做的这么有个性,他在国师大人面前怎么就完全不敢呢?哦,对了,国师大人是自己的主子,不是东篱的……

    陈轩画的脾气也很是不好,爱恨分明又十分耿直,对着澹台凰张口便问:“是不是娜琪雅那个贱人对大皇子下药了?昨夜她被丢出去,就是因为她想下完药之后,做些不要脸的事?”

    澹台戟轻笑,对她那猥琐的笑意表示无奈,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响起:“你还不出去?”

    澹台凰被他放开之后,飞快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整个人几乎都在发抖,连手都不太稳!即便她作为一个现代人,险些跟自己的哥哥发生那样的事情,都已经足够她全身发寒!

    可,也就在她几乎已经是绝望的当口,他却怔怔的停了下来,妖媚的桃花眸也瞬间困顿!

    赫连亭雨笑了笑,开口道:“好了,今天是戟儿的大好日子,你就不要再教训灭儿了,相信这件事情之后,灭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赫连亭雨,原本也是草原上最艳丽张扬的女人,却因为子女们的这些事情,闹得整个人都沉稳沧桑了不少,唯独最不听话的凰儿现下定下了亲事,让她放心了一些,如若不然,她恐怕早已崩溃了!

    她这话,也没有让他的举动慢下来,因为在拥吻之中,他整个人已然是完全被药性控制,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再经过大脑!一只手将她按在墙头,另外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衣带。

    看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已经感觉昨夜的不愉快和心中在阴云都已经尽数散开了,而现下跟王兄的关系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尴尬,还是随意,无话不言,这样一来,她也终于放心,拍了胸口,状若十分惊吓的道:“唉!不过话说回来,昨夜真是吓死我了!王兄那个样子,看起来可吓人了!”

    她这样一叫,澹台戟几乎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任何神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本能的做事!他眸色渐渐猩红,看着面前的人,真是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甚至于都不敢求的人。

    “啊?”澹台凰嘴巴微张,她原本还想着自己要怎么跟父王和王兄开口,说自己要去北冥的事儿,没想到父王竟然率先开口了。她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装傻道:“咳咳……父王,让我去北冥做什么?婚礼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澹台明月见此,自然也十分高兴,他笑着笑着,忽然低下头,看见了人群里的澹台灭,这一看,声音便冷了好几度,开口道:“灭儿,上次之事,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没想到一回来,韦凤就告知他太子妃不在寝宫里头,而等他找到澹台戟寝宫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不妙,他回来也就来得及发现最后一幕,就是澹台戟收手的一幕。

    终而,他妖媚的桃花眸睁开,淡淡看向她,仿若一汪清泉,澈明透亮。旋即,他优雅华丽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低沉暗哑和愧意:“凰儿,昨夜之事……”

    东篱躲在暗处,也被人发现了,他先是一愣,旋即偏头看向他,冷冷而笑:“在下活着确实是有些辛苦,但是据说要给太子妃做奸夫的国师大人,活着恐怕会更加辛苦!在下听说,爷在知道国师大人的宏图伟志之后,非常高兴!”

    故而,澹台凰从他寝宫里头一出来,就看着院门口站着一丛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大家一看见她一大早的从澹台戟的寝宫里头出来了,各自的表情很快的变得诡谲起来,神情奇异,眼珠也飞快的转动,一看就知道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

    兄妹,是兄妹!

    高台之上,澹台戟自澹台明月的手上,接过了太子印信,澹台凰笑容满面的在下头看着。

    王兄跟她是亲兄妹,待她也一直是好,极好。要是昨夜真的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情,王兄才会是最自责,最难受的那一个吧?

    凉水进屋,澹台戟都来不及脱衣服,一步就跨入了冷水之中!入水之后,猩红的眸色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澹台戟闻言,那双迷醉的桃花眼看向她,也不知道是看清楚了还是没看清楚,竟然开口道:“只想要你!”

    他则紧紧的咬着牙,咬到自己的唇畔血迹斑驳,用冲天刺鼻的血腥味来维持镇定,整个人几乎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一种被药力摧残到了极致而压出来的隐忍,和心尖漫出来的彻骨疼痛,在这一瞬间终于占据上风!他的呼吸依旧粗重,却已经放开了她,支撑着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一丝清明,开口对着门的方向怒吼:“拿凉水来!”

    推了半晌没推开,她简直是又慌又怒,口齿不清的开口呵斥:“王兄,你先放开!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漠北,太子册封大典。

    他薄唇勾起,笑容是与生俱来的优雅,微微点头:“你说的是,若不是你昨日你那一句话提醒了王兄,王兄恐怕真的会做错事!”眸中却闪过半丝不为人知的痛意,没叫她瞧见。

    澹台凰一听,这才算是明白了自己说父王和王兄可能不准,他为何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东篱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冷冷开口道:“爷说过了,爷不在时候,谁要是敢拿铲子锄头挖墙脚,第一时间就得告诉他!谁敢跟爷玩铲子,爷就跟他玩命!”

    他这样唧唧歪歪的说了很半天,东篱终于不耐烦的打断:“东晋国师,在下听不懂你们那些绕来绕去,找不到重点的官腔,也不明白什么鬼神之说,你想说点什么直接开口便罢了,请不要转弯抹角!”

    她这样一骂,他唇际笑意一敛,微微沉下脸来,似乎很不高兴:“你这鬼丫头,没大没小!”

    她张了张嘴,正想大声呼救,却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若是惊叫一声,将人引了进来,让人看见这一幕,王兄的王位……甚至他以后在漠北可能都无法再抬头做人!这样的考量,让她一瞬之间选择了闭嘴。

    这话一出,就是表示这一整夜,澹台戟都是在凉水里头,那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姑娘们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在他们漠北的礼制之中,王上去世,太子登基之后可以纳了王上原来所有的女人,甚至包括自己的母亲都可以纳入后宫,但是这么多年,整个漠北都没有人真正的迎娶过自己的生母,也没有出现过兄妹乱|伦之事。

    他墨发已湿,贴在肩头,桃花眸紧紧闭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魅上七分脸,微微熏红,这样的场景,即便是个男人看见都会动心,而澹台凰看着却没有任何绮念。

    东篱闻言,默默开口答话:“嗯!在下明白了,在下会告诉爷,东晋国师嫌弃铲子挖墙角太小,而且很不方面,故而专程找属下商讨了一下,让属下在告状的时候,把铲子换成铁锹!”

    她话音一落,澹台戟当即笑了,似真似假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别出去了,就在那儿看着吧!”

    “啊?”成雅看着澹台灭那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澹台凰这样一问,还先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回话,“哦!哦!关系不怎么好,因为您总是喜欢跟在大皇子殿下的后头,而大皇子和二皇子殿下一直关系就不好!”

    心中除了被药性带出来的焦灼,除了此刻就是她在自己身边的庆幸之感外,便找不到其他任何思绪,只想得到她,只想得到更多!

    这一句话,触动了折磨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神经,也终于帮他找到了一丝清明!他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脑袋,迷蒙之中,眼前还是她,还是自己心中之人,然而他也知道,这个人。

    一直这样静静的沉默着,天色渐明,都没有人说话。

    这话一出,澹台凰动作一顿,如遭雷击!然而,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很快的淡定下来,毕竟王兄被药性影响了,他能认清楚谁是谁,搞明白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吗?恐怕根本不能!这种情况下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能当真!

    “好!”

    “呃……”澹台凰懵了一下,下一瞬间才想起他还泡在浴桶里面没有穿衣服,而天色已经不早,他是应该穿衣服出门,准备册封大典了。

    “漠北万岁!”

    她这样屁股着火一样奔了出去,身后是他华丽优雅的笑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整个屋内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澹台凰甚至都不太敢呼吸,极力的将自己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压到了最低,努力的制造自己的不存在感。

    澹台凰是不知道他药性消了没有,所以不好说话,怕又惹出了什么事儿。而澹台戟,闭着眼并不是因为药,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脸面去面对她,他甚至已经不敢去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句什么,说什么才能缓解之前尴尬,说什么才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回平稳。

    她搬着板凳坐在远处,他身无寸缕泡在水中,而因为她坐的很远,倒也看不见桶内的什么,只能看见他健硕的肩头。

    “既然这样,你便收拾一下,明早起来之后,便出发!”澹台明月笑着做出最后交代。

    “嗯!”赫连亭雨这样一说,澹台明月也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当然,这些闲话,不会是大皇子宫内的人传出去的,不过是扔出娜琪雅和运送凉水的事情,有人看见了,于是,事情就这样被传开了。大家都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很担心大皇子殿下的安危,所以好多姑娘们天都没亮就守在门口,殷切盼望。

    册封大典结束,所有人开始欢腾,大开喜宴,载歌载舞,澹台明月却独独叫了澹台凰,去王帐单独见他……

    澹台凰简直就要疯了,两只手疯狂的挥舞,想要拦住他的,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得大声开口咋呼:“想要你找别人,你先放开!我帮你出去找别人,或者去找解药!你要知道,整个漠北草原到处都是爱慕你的姑娘,她们都是愿意的!你先放开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澹台凰也没有理由拒绝了,而且原本去北冥,也是她事先答应了那妖孽的。现下还有父王如此重托,她能不答应吗?“既然这样,儿臣谨遵父王之命!”

    过了好一会儿,屋内其他人都出去了,澹台凰原本也是应该走的,但她却觉得自己不能走,若是走了,不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她和王兄之间一定会有一道裂痕,再也难以修补!

    澹台戟微微皱眉,眸中也闪过半丝杀气,上位者没有一个人喜欢被人算计!也更不可能喜欢被算计的感觉,不论对方是因为什么才算计,都不可被轻易原谅!终而,他冷声道:“我会让人看着她,不让她往我寝宫的方向再行一步!”

    “别出声,别过来!站在那里别动!”他几乎都不敢抬头看她,怕看见她,自己又因为本能的驱使,做出自己无法承担,她也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唔……王兄!放开!”一瞬之间,澹台凰的脑袋几乎是完全懵了!看着他眸中朦胧的迷醉之彩,还有极为急促的呼吸,这才隐隐明白过来娜琪雅是做了什么!

    这声线飘逸出尘,仿若世外仙人,不染世俗之气,只是这语气听着让人觉得非常幸灾乐祸,甚至于很想抽他一巴掌。

    她有些担心,皱眉叫了他一声:“王兄,你……”

    这下,她才是真的有点慌了,吓得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她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今天之后他们应该如何面对彼此,她又要如何去面对那个临走,还给她留下那样一副画的人。

    而叫人,叫人有什么用?就算她能完全不再考虑王兄的前程,不再考虑王兄日后能否在漠北坦然做人,就这样大叫出声!可是叫了有什么用?父王的寝宫尚远,其他人也都不是王兄的对手,待到父王赶到,恐怕就已经是全皇宫无数人围观他们兄妹……

    “漠北永盛!”

    然而,心情最为郁闷是东篱,爷走的时候,把自己留下来暗中保护太子妃,但是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爷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件,吩咐他昨夜交给漠北皇,所以他就离开了一会儿。

    永远都只能是他妹妹!

    澹台凰点头表示了解,难怪今日遇见了,她的这个二王兄看见她也当做没看见一样,招呼都不曾打一个。

    接着,整个屋内就是长久的静默。

    澹台凰怀着满心的疑惑,进入了王帐,还没来得及行礼,澹台明月便率先开口了:“凰儿,你可愿意代父王去一趟北冥?”

    其他人都还在云里雾里,但是陈轩画已经明白了!她冷冷哼了一声,拿着长鞭转身就走了。

    而澹台凰看着却觉得不恨放心,她总觉得自己这二王兄,说不准还得搞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也是在这一瞬,他竟然希望自己就此死了算了!从此,便不必受这样的煎熬,今后,也不必以王兄的身份,亲手将她交给别人!就在他绝望崩塌之时,院外的侍卫们终于将水送到,门口那些个守门的宫女,也总算是晕够了,舍得醒了!

    赫连亭雨亦是微微点头,扬唇浅笑,她为自己能有这样出色的儿子感到骄傲,而澹台灭,那日受了极重的刑罚,今日原本该还是出不来的,然而,却不知为什么,他仍旧整理好的仪容,从屋子里头出来了。

    也站在大臣们站立的位置,澹台凰时而不时的偏头看向他,说起来这个人也该是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看着他一点亲近感都没有?也许是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要谋反,自己最后先入为主了,对他印象就不好。

    成雅的声音说的很小。

    说这句话,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因为她深知自己面前的人已经被那些药冲昏了头脑!与其说是求他放手,不如说是她最后的哀鸣!

    “啊哈哈哈……还是算了!我担心长针眼!”她以最快的速度说完,然后一阵龙卷风一样刮了出去,整个人脸也红了!没想到王兄在这方面也能有开玩笑的兴致。

    他表情沉寂,好似是真的十分后悔。而从澹台凰的方位,却眼尖的看到他袖袍下的手,紧握着,像是隐忍着什么,只是这一瞬,她便明白,她这二王兄所谓的认错,其实不过是暂且忍辱负重罢了。

    慌慌张张之间终于将衣服穿好,这才稍稍的淡定了下来,抬眼看着他颓然的低着头坐着,整个人也在发颤,是在极力隐忍。

    澹台凰迟疑着接过,暂且有些不明所以,澹台明月笑道:“这东西是她的,拿来只是作为一个证明来者身份的信物,贵重的很,以她对银子的重视,不还给她,你父王怕是要每天被她诅咒!”

    脸一红,赶紧起身预备滚蛋,为了缓解尴尬,还死鸭子嘴硬道:“反正我们是兄妹,随便看看有什么关系?”

    兄妹,呵呵,多么美好又讽刺的一个词。

    要是真的出了,其实对于漠北人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传了出去,对于其他国家来说,那就是天下人的笑柄了!而且,大皇子殿下是她们的男神,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块是怎么回事儿啊!

    催动了内力正准备用蛮力,却忽然被他一把扣住了脉门,体内所有的真气瞬间被压下!而与此同时,她的衣服被他扯开,露出雪白的肩头,上半身便只剩下一个肚兜。

    澹台灭闻言,当即深深低下头,状若羞愧的道:“儿臣知道错了,尤其王兄能够原谅,儿臣觉得十分羞愧!”

    见澹台凰没有说话,澹台明月又笑着开口:“凰儿,那小子待你是真心,父王能看出来。你似乎不太喜欢他,父王也看得出来!这一次派你去,也是给你一个考虑的机会,在北冥,他的地盘上,相处下来,你若是真能被那小子感动,这桩婚事便成,若是实在不喜欢,父王也不会强迫你,如何?”

    要不是那个娜琪雅,她昨晚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她和王兄彼此之间的关系和信任也不会险些崩塌,这种情况之下,她实在是无法友好的形容她,除了“那个贱人”之外,她已然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丫了。

    澹台凰斜着眼睛瞟他,不痛不痒的评价了一句:“卑鄙!”这下,心情已经是好转了!没有隔阂,也不再尴尬便好。在这古代,唯独王兄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不希望因为任何事,影响他们从前的关系。

    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澹台凰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内力太高,与他相比她的武功还差了一大截!加上他现下又是被灌了药的状态,她也担心自己出手太重,会伤到他!

    笑无语听完这话,纯澈净素的眸看向东篱,深情款款的道:“其实本国师既没有用铲子,也没有用锄头,本国师昨日用的是铁锹,不在你们太子爷的警告范围之类,你可以赶紧跟他解释一下,说本国师并没有意图用铲子和锄头挖他的墙角!并且告诉他,本国师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不会跟别人抢女人!”

    薄唇微张,优雅华丽的声线只朦朦胧胧带出了两个字:“想要!”

    见他呼吸絮乱,坐在那个方位发颤,让她不要过去,她也确实是不敢动,也不敢往外走,怕一小心又击溃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丝神智和清明的神经!

    千段雪,只有两个解法!第一,行房事。第二,用凉水泡上一整夜。上千年来,它都是泛大陆药性最强的催情药,也只有这两个解法。

    百姓们纵情欢呼,在他们看来,其实大皇子殿下早就应该登上太子之位了,故而今日,并非是澹台戟一个人的盛事,而几乎是所有漠北人的盛事!

    而也就在这会儿,太子的册封大典终于结束。

    “嗯,那看了王兄昨夜的样子,你以后还敢不听话胡闹么?若是再敢,王兄以后就用这招对付你,吓哭为止!”澹台戟笑着开口,语中玩笑意味十足。

    说到这儿,澹台凰已然松了一口气,笑着站立起来打断了他:“好了!已经过去了,王兄昨夜也是受了药效影响,而且王兄最终也把持住了,如若不然,我相信,今日最难堪的恐怕不是我,而是王兄自己!”

    他承认,自己刚刚有一瞬间是想得到她!不顾一切的得到她,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其他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伦常都放到以后……

    这话一问,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半分,其实听见澹台凰这样说,她们也大多是这样想的,但是都没有陈轩画这样敢直接问出来的直爽。

    天终于亮了,再过一个多时辰,就是太子册封大典,现下他若再不“清醒”,再想说什么都没有机会了。

    澹台凰也只得走过去,在她们七彩斑斓的眼神注视下,十分淡定的开口:“王兄泡了一整夜凉水,已经没事了!”

    就在他十分心酸,万分悲苦之间,一人在他耳边感叹:“活着真辛苦啊,是吧?”

    于是,澹台凰很快的想起了那个一个铜板也要心疼兮兮收回去的百里如烟,原来抠门这事儿,也有遗传!“好,儿臣知道了!”

    她全身被制,已经无力反抗,眼角终于滑下一滴泪,砸到他的手上,声音很轻:“王兄,我们是兄妹!”

    澹台凰点头,总之王兄以后自己好好防备着就行了!这样一想,她又觉得王兄像是在防狼一般,终于忍不住开口调侃道:“王兄,人太优秀了也不好啊,一个男人还每天得担心被姑娘们算计了强|暴了,嘿嘿嘿……”

    院门之外,有不少贵族的姑娘,好像是都知道昨儿个晚上出了点事儿,知道娜琪雅被扔了出去,随后大皇子殿下好似是有点不正常,又泡了凉水来着。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澹台灭当即开口。

    “……”为什么连黑心澜的手下都这么黑?!这让他这样纯洁的人怎么活?

    只是,她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问出来,澹台凰却不能毫无顾忌的回话,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这样说出去,事实上影响并不好。故而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答话。

    “君惊澜那小子昨夜遣人送信过来,说是漠北开国君王当年遗失的那把苍狼圣剑在他的手上,虽然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但是在我们漠北人的心中一直是圣物的存在!几代君王已经寻找了多年,没想到落到了北冥之手。他说只要你去拿,便无条件将圣剑送还!”国与国之间,最重利益,故而即便联姻,像这样重要的东西,也该是不会轻易归还的,现下君惊澜提出来的条件很简单,只是要她亲自去取,再不会有比这个更为划算的买卖了。

    然而,他用尽了全力才积攒出来的勇气,还有被强大的药性推出来的冲动,以及那种几乎是要拼了命去与命运一搏的坚定,被她的一句话,打得土崩瓦解,就如同他的心,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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