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设崩塌
咨客带着灵焰他们来到视野绝佳的位置，给他们开了v18的卡座。灵焰把现金拍在桌子上，一口气点了六支价值不菲的香槟。
他们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里，看着霓虹闪烁，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动，每个人都泛起不一样的心思。
灵焰从前去过那么两次酒吧，不过都是和同事一起来的，在散台点上一些酒水，玩闹一番就散去。经常看到卡座的大佬因为点了昂贵的洋酒被全场关注。
这回终于轮到自己当大佬了。虽然自己钱不多，但主要是舍得花钱。试想在座的，手上有十万的，他舍得一晚上把这十万全部拿出来花掉吗？
所以灵焰拿出几万拍在桌子上，还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百万级大款的存在。普通人兜里揣几万，在人多的地方哪敢这么大大咧咧的，不得藏在口袋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仙女看着满堂华彩，感叹天庭也未曾有过这样炫丽的景致。
商鱼更是意动神摇，身体都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节奏开始扭动。心想大哥对我真好啊，这么热闹的地方就带我来，连白冰都不带。
不多时，灵焰点的酒水来了。酒吧的工作人员花里胡哨的，派了一个小分队送酒和各种小吃，果盘，沿途闪光灯开路，还故意走远路绕了一大圈。
他们把酒放下，灵焰拿起钞票，一人发一张。全场都向他们投来关注的目光。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嘿嘿，在强大的法力面前，钱算什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队的小伙子拿了钱慢吞吞的，还不快些走，一个个眼睛乱瞟，偷看他的仙女。幸好有个带头的，呼喝一声，推着他们离开了。
因他带着七个美女，酒吧也没有再派女服务员过来，派了两个小帅哥过来给他们开酒服务。
仙女们看着酒水在玲珑剔透的玻璃高脚杯中泛起阵阵泡沫，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像星光一样神秘璀璨，一个个眼睛瞪的大大的。上次灵焰送给她们玻璃杯，她们以为那是世间罕见的水晶杯，没想到这里随处可见。
当她们一直以为灵焰这样帅气的男生世间少有时，又觉得面前给她们倒酒的男生也长得甚是俊美，一时之间端着酒，都盯着那两个服务员看。
“来，我们干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香槟的气泡在他们舌头上炸开，引起了他们的食欲，一个个，用手抓着桌子上的小吃往嘴里塞，也不管是不是带油带辣椒的，反正手上有油就放嘴里嘬。这是他们从灵焰那里学来的。
吃得辣了就大口喝酒。两个服务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仿佛在说，第一次见女孩子来酒吧只为了吃东西喝酒的。别的美女在这里都是故做矜持，小心翼翼陪着请客的男生，这几个像是老板似的。
照她们这样喝法，一会儿又可以卖一套酒水了。想到这里，两人倒酒越发殷勤。
这时有几个来酒吧玩的年轻人，里面有一个是林焰从前的高中同学，他早就觉得卡座上这个男生像极了林焰。这时正好他跟朋友玩游戏输了，朋友罚他去灵焰的卡座上要个美女的联系方式。他就壮着胆子，拨开人群，举着杯酒，走上前去。
“你是林焰吗？”他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灵焰没有正面回答。他现在在这个世界可是没有身份的，这人问他是林焰吗？难道是从前的故人？
“我是赵晨啊！你不记得我了？高中同学！”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脸。
“哦……”灵焰心想，这个赵晨一定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林焰已经死了。那跟他认认也不妨事。“我想起来了，坐我后排的赵小胖，你现在这么瘦啦！”
这赵晨一看林焰认了他了，心花怒放。其实他都忘了林焰从前是坐他前面还是坐他后面。毕竟林焰学习成绩一般，性格老实，连大学都没考上后来听说去打工了。没想到林焰现在看起来是个大老板了，几万块钱直接拍在桌子上，自己可得好好跟他套套近乎。
“是啊，男大十八变嘛！哪像你看起来还跟个高中生似的。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你看着混得很好啊！”赵晨目光看向底下散台他的那几个朋友，他也是想出个风头，因着他与林焰从前关系不错，他搂住灵焰肩膀，以示熟络。加上酒吧里声音嘈杂，他俩这样近距离交流也毫无违和感。
果然底下几个哥们都惊到了，这小子这么快就跟大佬勾肩搭背了。
灵焰内心其实有点纠结，本来就是带仙女们到21世界玩一下，没想到还会碰到同学。灵焰跟他其实不是很熟，因为这个赵晨以前胖胖的有些自卑不爱说话，能认出来主要是他主动打招呼且原本他坐自己后排。
两人勾肩搭背，喝了两杯酒。聊起一些过去的旧事，又说起现在的工作。灵焰故作神秘，顾左右而言他，不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这让赵晨越发觉得林焰真的做了什么大买卖，一般真的赚钱的生意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要是有个人整天跟你说他做什么赚了钱想拉你一起做，大概率是要拖你下水。
这边商鱼就有些奇怪了，大哥怎么会跟这个凡人是同学，大哥不是跟我等仙童是同学吗，难道他偷偷报了课外补习班。
“林焰，这些是你朋友啊！”这个赵晨还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要一个美女的联系方式回去。远远看着的时候就觉得这几个美女气质非凡，近看了更是惊艳，他表面镇静，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
灵焰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想泡我的妹子，哼！没门。
“这些都是我的女朋友。”
灵焰此话一出，赵晨内心五味杂陈。有些嫉妒羡慕恨，有些震惊。他看向几个美女，他们对灵焰的话没有任何反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情绪。
所以，这是真的，七个都是他女朋友？这七个的颜值随便哪一个单独拿出来都是可以媲美明星的存在。太可惜了，这样就不好意思要联系方式了。真希望恢复80年代的严打，像这样同时交往多个对象的都应该拉出去枪毙。
他哪里知道，这七个仙女，根本不懂女朋友的意思，她们都以为女朋友就是女性朋友的意思。灵焰这样说她们当然没有任何异议。灵焰也正是因为这点，敢当着她们的面这样说。
这时赵晨不小心瞄了商鱼一眼。商鱼对上他的眼睛，这孩子极为礼貌，回应着他的目光，举着杯子说道：“我是他男朋友。”
灵焰：完蛋，人设崩塌了。
果然，赵晨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本来还搭着灵焰的肩膀，不知怎的，手慢慢就放了下来。原本还想搭上这个大佬的，没想到差点连自己也搭进去。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没想到坏成这样了。
灵焰也不解释，正好绝了他想跟自己保持联系的想法。万一这边联系着联系着混熟了，哪天他要去家里看我结果看到自己的灵位就露馅了。
赵晨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他回到散台，他那几个朋友都在那询问结果。他也不说灵焰是他同学，只说这个大佬带来的几个女生都是大佬女朋友，他不好下手，不过通过自己深厚的文化功底跟大佬聊了几句，已经跟大佬成为好朋友了。
大家看他跟大佬勾肩搭背，对他的话也没有怀疑，只觉得以后要跟赵晨处好关系，万一人家得大佬提携从此一飞冲天呢！
灵焰被赵晨打断了一下，重新坐下，跟仙女们觥筹交错，渐渐又放松起来。他找到了作为凡人的快乐，陶醉其中。
商鱼在旁思索良久，终于问道：“大哥，那个赵晨，你怎么跟他是同学啊！你不是一直在天宫学的道家正统吗？”
灵焰没想到商鱼还会关注这个，他只好说：“其实我跟他不是同学，他是认错人了。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了，以后可能也还会发生，所以到时候不要惊讶哦。我查过原因，原来这个世界有个人跟我长得特别像，就是这个赵晨的同学，也叫灵焰。只是这个灵焰他已经死了，灵焰从前的一些朋友和同学还不知道，我怕他们伤心，就假装是那个灵焰了，跟他们聊聊天，免得他们伤心。”
“原来如此，大哥真是慈悲心肠，怕他伤心就甘愿冒充那个人。”
灵焰想起这个商鱼刚才乱说话，心想还是跟他们说清楚这个男朋友，女朋友的意思吧！
“刚才我说你们是我女朋友其实是骗他们的。”
七衣仙女齐齐看过来，有些疑惑：“女朋友也没什么问题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在这个世界，女朋友的意思呢，就是相当于你们是我情人的意思。是谈恋爱的关系，以后大概率要结婚的意思。”
他这一说，商鱼脑子转得飞快，他一口酒喷了出来，说：“大哥，那男朋友的意思呢？”
“一样啊，比如我说她们是我女朋友，我就是他们男朋友啊！男朋友，女朋友就是说在谈恋爱，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
“啊！”商鱼吓坏了，“那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想说我是你朋友的。”
“所以，你们以后不能乱说了知道吗？朋友是朋友，女朋友和男朋友又是另一种关系。”
这时仙女们又开始发问：“那为什么你要骗他我们是你女朋友啊？”
“是啊是啊，你为什么要骗人啊？”
“我不这样骗他，他就会想找你们谈恋爱，想让你们当他女朋友。所以我故意这样说，让他放弃这个想法啊！”
仙女虽然单纯，但对谈恋爱的意思还是明白的。灵焰这样说原来是在保护她们。
两个服务员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吧啦吧啦说着些啥，心想你们这样子说话能彼此听见吗？这音乐声这么大怎么感觉你们无障碍交流似的。
他们不知道，这几个人虽然身处嘈杂的环境里，但专注力非常强大，他们可以摒除四周环境对他们的影响，无障碍交流。
在酒精的作用下，仙女们个个小脸泛红。
她们无意中看见酒吧里有一对男女在当众亲吻。她们的内心也开始在想：我也好想谈个恋爱啊！可是天庭禁止谈恋爱啊！
灵焰原本以为让她们看见有人在接吻她们会觉得辣眼睛。他哪里知道这几个仙女天上地上走了多少回了，啥都见过了。看见凡人亲热跟看见小猫小狗在亲热一样，不过一笑置之。可是现在，她们居然动心了。
音乐，酒精，嘈杂的环境，不断变幻颜色的射灯，这些都是酒吧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让人失去理智，才能大把大把的把钱掏出来。谁会想到即使仙女在这样的环境里都把持不住。
隔壁卡座的几个年轻男女跟着音乐的节拍在那里耸着肩膀摇晃着脑袋扭着腰。仙女们看见，仿佛也受到了感染，都站起来，学着他们的样子，在那里扭着，摇着。
灵焰惊呆了，这么嗨，这还是仙女吗？这是喝醉了吧！也难怪，谁家女孩子到酒吧一坐下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得多了就吃小吃，吃得辣了就大口大口干杯。
灵焰对商鱼使个眼色，两人挤到仙女中间，跟着扭动起来。商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摇着晃着，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种不受控制的眩晕快感，眯着眼，嘴角不自觉得露着笑。他心想：大概是魔鬼占据了我的心吧！
这几个人扭着扭着发现原本这一排是九个人，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座的人都连成一辆火车了，别的卡座的人竟然都挤过来了。一排十几二十个人，举着手，摇着脑袋，扭着腰。这氛围感直接拉满。
其他卡座的人很快跳得累了，一脸冒汗地坐回了沙发。只有这九个跟几百年没玩过似的，永不疲劳地在原地蹦跶。
他们自然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力，他们都走到灵焰他们的对面，不服输一样跟着晃起来。
在二楼的一间包厢里，有个年轻公子哥正透过窗口看着他们。他打了个响指，一个服务人员上前。他指了指灵焰一行人，在服务员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服务员点点头，出门朝一楼卡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