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究竟还有多少个攻略对象
赫澜音疑惑地抬头看他，“君后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
衣服换成了暖色系，显得更加的华贵温润。
眉毛似乎是修过，比往日更精致一些。
脸上好似上了些粉，更白更细滑，嘴唇也透着好看的光泽……
“陛下觉得好看吗？”
那期待的表情，含笑的眼眸，像极了恋爱中的小女人。
倒把赫澜音给整不会了。
她眼神躲闪着，说：“好看。”
“那陛下喜欢吗？”
颜怀璟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赫澜音的。
“今晚，还让我侍寝好不好？”
回想起来，昨晚他表现实在不佳，迫切的想要再证明自己。
赫澜音心头一跳，忙抽回手道：“朕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君后早些回去歇息，今晚不用侍寝。”
颜怀璟有些失望：“陛下……”
“好了，退下吧。”赫澜音不得不摆出帝王威仪。
“是，陛下。”
颜怀璟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戚月微笑道：“恭送君后。”
颜怀璟看她一眼，“陛下的身体姑姑最清楚，还望姑姑多加提醒照拂，若陛下有……有什么不适，随时来贤清宫找本宫。”
戚月自是懂他的意思，欠了欠身，回道：“君后体贴陛下，奴婢瞧着也高兴，但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颜怀璟：“姑姑请讲。”
戚月直言：“颜家得先帝和陛下重任，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灭其九族也不为过。可陛下仁慈，并无迁怒怪罪君后，还给予恩宠，君后扪心自问，你当真受之无愧吗？”
颜怀璟当然有愧，俊脸瞬间苍白。
戚月又说：“不配得到的都已经得到，君后若还不满，那就真的是得寸进尺，狼心狗肺！”
还想专宠，啊呸！
“想替陛下分忧的大有人在，后宫又不是摆设，君后只管做好份内之事，陛下有没有需要，想召谁分忧，想给予谁恩宠，这些都不劳君后操心。反正君后的牌子都在，好好在贤清宫等着就是了。”
说完，戚月头也不回地走进御书房。
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颜怀璟在原地怔愣了许久，方才摇摇晃晃地走回贤清宫。
他和戚月的对话，赫澜音听了个大概。
她也知道戚月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恩宠颜怀璟……那可是罪臣之子啊！
可那哪是什么恩宠，分明是歪打正着。
攻略对象只能攻略，她也没办法。
不过戚月这番敲打敲打也好，让颜怀璟对自己的处境有个清醒的认知，别动不动就眼神拉丝，想把她吃了似的。
她任务还重的很，精力需要合理运用。
午休后，赫澜音又接着处理政务，直到福安端着牌子来。
她想了想，“辰佑君吧。”
戚月愣了愣，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去。
她其实有些担心陛下感情用事……之前希望陛下和君后好，是觉得二人毕竟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是值得信任的人。
但自从搞懂颜家的事后，戚月便对颜怀璟失望透顶。
尤其是颜怀璟侍寝成功，她起初还挺高兴，后一想，为什么别人都不行就他行？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赫澜音召谁她都高兴，只要不是君后。
“不用来凤临殿，朕去明月楼。”赫澜音又补充了一句。
戚月不解：“陛下，这是为何？”
赫澜音没解释，只道：“安排下去就是了。”
一来，她觉得今天状态还不错，应该不会兽性大发。
二来，就算兽性大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情况怎么着也要好很多。
那可是刑部尚书之子，乱来不得。
戚月琢磨了下也明白过来，顿时老泪纵横。
她家主子居然能考虑这些问题了，倒是她这个老人，越来越愚笨了。
……
明月楼。
得知陛下要来，伺候的太监宫女慌成一团。
反倒是主子周辰佑，事不关己似的，照样看他的书，抚他的琴。
三年了。
他从束发到弱冠。
从懵懂恐惧到心如止水。
他这一生，仿佛头一抬就可以看到尽头。
没有任何的期待，也没有任何的牵挂……周家大抵也不需要他牵挂的。
如是，是死于昏君的残暴，或是死于孤独终老，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快一个慢而已。
赫澜音来时，老远就听到琴声婉扬。
她没让人通传，而是屏退众人，独自朝着琴声的方向寻去。
后院的荷塘边，建有明月台，是先帝为先君后特意修建。
只因先君后也抚的一手好琴，且音律奇特，自成一派。
赫澜音脑子里还有残存的记忆，其实也就是某伦的菊花台什么的……她也因此判断穿越男可能和她来自同一个时空。
此刻遥望明月台，只见那抚琴之人，一身青衫如画，洁如霜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赫澜音不太懂琴，但听着，那琴声婉转悠扬，仿佛山间幽谷的风，莫名让人平静。
她突然就想装两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主要是穿越男给的灵感。
琴声随之戛然而止。
明月台上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行礼。
“臣侍参见陛下。”
赫澜音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五官立体，丹凤之眼，皮肤白皙，细腰宽肩。
眉眼疏离清俊，脸颊却又奶膘可见……
怎么说呢，又酷又奶，像极了现实世界里的某顶流小生。
赫澜音甚是喜欢，缓步走上明月台，朝他伸出手。
“起来吧。”
周辰佑自是不会攀她的手，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眉眼低垂地站直了，也不主动说话。
也没听到什么心声。
应该不是攻略对象。
赫澜音对付这种酷酷的小男生没什么经验，便没话找话说：
“这曲子，是辰佑君自己写的吗？”
周辰佑：“不是。”
【连长恨歌都不知道，方才那几句，想来也是附庸风雅，从哪里抄来的吧？】
【要杀要辱直接些，别装，别弯绕，不是昏君吗？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难不成是觉得我被困在明月楼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知道这皇城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吗？】
赫澜音震惊地看着他。
系统你又延迟了？
系统：“通报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5号攻略对象，好感值0，仇恨值0”
赫澜音：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有多少个攻略对象，究竟要我攻略到啥时候？
系统：“你猜。”
赫澜音没忍住，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周辰佑带着疑惑的声音，随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