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 章 谈成
溶练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演出，他原本不屑的脸上此时更是难掩激动。
怡红院在虽然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但已经不是最好的了，常年一成不变的经营，早就失去了许多追求新鲜感的客人。
这下好了，这样下去。怡红院又能重回巅峰了。想到此，溶练凑近季雨柔身边，小声的说道：
“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们好好谈谈你的生意。”
溶练的身子挨得太近，说话间温润的唇，不小心触碰到了季雨柔的耳朵，惹得她一阵战栗，不由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好好的。”
溶练见状，心里不由得一阵轻笑，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她可真是单纯。
再向着舞台看去，此时的慕寒一曲完毕，正在躬身向着台下的观众行礼。这是季雨柔教他的的谢幕礼。
【哇！！！慕寒公子太有礼貌了】
【是啊，真是太美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表演】
慕寒在季雨柔的示意缓缓向着后台退去、
众人见状，不由的一阵骚动。
【慕寒公子，请在表演一曲吧】
【是啊。请再表演一曲】
更是有慕寒曾经的入幕之宾往舞台上丢贵重的戒指和钱币，想要让慕寒继续表演一曲。
眼瞧着客人们情绪越来越激动，隐隐有着不可控的样子，溶练忍不住的询问季雨柔。
“要不要让慕寒再表演一遍。”他觉得应该趁热打铁，让慕寒继续表演。
季雨柔胸有成竹的笑道：
“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要是一次给他们吃太饱了，他们总有吃腻的一天。”
溶练闻言，也是忍不住赞赏起来。
“看来你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说完，溶练下去一楼的舞台中央，安抚情绪躁动的客人。
“慕寒公子的表演今天就到此结束。”
众人自然是不肯的。
【不行，昨晚怡红院就没有开门接口，害的老子昨晚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们开门，这一口肉都没有吃到呢，怎么可能回去】
另一个扔钱币最狠的女子双眼微眯，色迷兮兮的说道：
【这不行啊，起码让我们吃口肉，这么多娇媚的郎君呢，也总不能把小郎君也憋坏了吧】
随即周围众人一阵爆笑。
溶练闻言，便点头说道：
“其余的郎君，你们近可以找，但慕寒公子今日劳累，需要修养，不能见客。”
众人一阵叹息，但都不愿意离去。
【也可，我方才瞧见舞台上个的兔郎君也是美的不可方物，用来解火也是甚好】
溶练见状，当即让人奏乐，只听见原本慕寒公子唱的‘夜京城’被一众伶人一遍遍的重复歌唱。
季雨柔不禁有些愣神 ，好像回到了民国时期的大上海舞厅。一派的歌舞升平。
众人也是自行去找自己平日里的相好，一时间怡红院欢声笑语，纸醉金迷。
溶练走到季雨柔身边，邀请她去三楼的雅间商议生意的事情。
季雨柔点点头，向着身后打算叫着林薇雪一起出，不曾想正看见林薇雪满脸通红的推辞着一个兔郎君递过来的美酒。
季雨柔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先前跟在慕寒身边的那位身着绿裙的娇俏公子吗？
溶练见状，看了一眼季雨柔，随即打趣道：
“看来秋爽很是喜欢你的这位朋友。”
季雨柔尴尬一笑，忍不住开口替林薇雪遮掩。
“秋爽公子莫要打趣她，她可不禁逗笑。”
秋爽闻声看向季雨柔，就这片刻的功夫，林薇雪得了空，赶忙朝着季雨柔走来。
满脸羞涩的站在季雨柔身后。
秋爽见身边跟着溶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季雨柔身后的林薇雪似笑非笑。
“娘子，你得了空，就多来瞧瞧奴家，奴家这就先告退了。”
说完，秋爽娇俏的俯身告退，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临走前还止不住的白了一眼季雨柔。
季雨柔尴尬的摸摸鼻子。
溶练见状，幸灾乐祸的看向季雨柔。
“季娘子莫怪，秋爽啊就这性子。”
季雨柔摆摆手，和林薇雪跟着溶练朝着三楼雅间坐下。
不同于上一次的会面，这次的溶练已经见识到了季雨柔的能力，自然是没有上次的傲慢。
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暹罗茶招待季雨柔 。
季雨柔看在眼里，等着溶练先开口。
溶练给两人一边倒茶，一边不着痕迹的问道：
“季娘子当初想要合作，但溶练还是想具体的问一问，怎么合作？”
季雨柔轻抿了一口茶，眼里一丝惊艳闪过，果然是珍藏的好茶，上一次的雨前龙井就已经是顶好了，不曾想这暹罗茶更是惊艳。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溶练公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咱们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只要合作，今日这样的盛况以后比比皆是，但我要拿走怡红院每年十分之三的盈利收入。”
溶练知道这笔生意不好谈，但没想到，季雨柔当真敢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怡红院每年十分之三的收入额。
林薇雪也被季雨柔的话吓了一跳，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溶练已经漆黑如墨都眼神， 拉了拉季雨柔的衣袖。
示意她收敛一点，谁一上来就这样谈生意，你这是谈生意吗？你怎么不直接抢钱。
果然，溶练终究是修为尚浅。手里的团扇摇的虎虎生风。
“呵－－”
一声冷哼从他的鼻子里传了出来。
他冷眼瞧着季雨柔，冷笑出声。
“季娘子，你真是好样的。”虽然她的本事自己已经见识到了，但十分之三的盈利额，他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就在溶练以为这件事情要黄了的时候，季雨柔一脸淡定，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那，溶练公子觉得多少可以？”
溶练见季雨柔语气松动，想来还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由的心底又升出一抹希望。
他轻轻的舞动团扇，又恢复了之前优雅，恬静的模样。
思索片刻，他不确定的颤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十分之二行不行？”
“好”
季雨柔干脆利落的一声好，不仅让在场的林薇雪愣在原地，更是让溶练愣在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出话来。
林薇雪可怜的看了一眼溶练看，心底生出一种怜悯。
季雨柔见溶练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便立马拿出合同。
“那，既然我们双方都没有意见，就签字画押。”
溶练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了几次， 又缓缓的松开。
最终还是在季雨柔拟好的协议书上签了字。
季雨柔拿起合同小心的折叠起来，放在胸口。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
见季雨柔打算向外走去。溶练赶忙又问道：
“还有一事情，我瞧着你今日给客人上的小糕点，客人很是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免费提供。”
季雨柔闻言笑的一阵灿烂。
“不能，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打折。”
说完便带着林薇雪向外边走去。
林薇雪临走前，向着脸色铁青的溶练尴尬一笑。
阿柔真是好样的，这和白抢有什么区别？她都不敢想象此时的溶练有多崩溃。
出了门，两人刚走进二楼，就见慕寒换了衣服走出来，正好迎面遇到季雨柔。他会心一笑。
“季娘子，你这是要走吗？”
季雨柔见慕寒换了一身竹叶青的长衫，与第一次见面双手叉腰的彪悍样子甚是不同。不由的赞美道：
“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