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心生嫌隙
季雨柔瞬间明白了,她心疼的扶起江烟, 眼神中丝毫没有厌恶。
“我知道,哪怕就是你失了清白,我也是愿意娶你的,我爱你和你有没有清白没有关系。”
江烟看着季雨柔,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被生母侮辱她没有哭,但季雨柔的一句心疼,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此时,门口一双怨毒的眼睛悄悄注视着两人。
听到妻主回来,李时安马不停蹄的从时雅居赶过来,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样子。
季雨柔突然感受到有人看自己,便向着门口看去。
李时安连忙将头低下,掩去眼中的不甘。
季雨柔恍惚看了了什么,她只当是自己眼花了,随即笑着问道:
‘怎么站在外边?你刚小产,不能吹风的。’
怀里的江烟猛地抬起头,羞涩的看了眼李时安。
李时安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向着两人走来。
“烟哥儿是怎么了?我近日身子乏累,整日里不是喝药就是昏睡。都许久没来烟雨阁了。”
李时安一句话说的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抓不住错处。
季雨柔刚要开口,就被身后的江烟扯了扯衣角。
“没什么事情,小产是大事,安儿你要多注意身体。”
江烟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来了京城,总觉得李时安没有以前纯朴,单纯了 。但愿是他多心了。
江烟刚才的小动作被李时安看在眼里,他桌子下的手死死地握紧,如葱的指尖嵌进肉里,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季雨柔不解的看向两人,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见两人不说话,季雨柔忍不住说起,她一边拿出今日去买的发簪,一边憨憨的笑着。
“我今日路过饰品店,想着一直没给你俩买过礼物,这就给你俩买了一个,你们看看喜欢哪一个?”说话间,季雨柔将东西打开放在桌上, 让两人挑选。
一支是玉镶红宝石的簪子,另一支是金镶蓝宝石蝴蝶簪子,两只簪子各有特色。
见两人都在等对方先挑选,季雨柔无奈的看了一眼。
“你们呀,就是这样的谦让。”不等两人推辞,她便做主将玉镶红宝石的簪子给了李时安,正好和他火爆小辣椒的脾气相对应。
金嵌蓝宝石蝴蝶簪子给了江烟,江烟性子沉静,更好配宝石蓝的颜色,显得端庄大气。
李时安和江烟相视一笑。妻主还是了解他俩的,正好选择的都是他们心里彼此钟意的簪子。
江烟见季雨柔眼神疲惫,又看向李时安,温柔的说道:
“妻主和安儿早些歇息吧,昨晚妻主肯定也没有睡好。”
季雨柔本想着两人都在,自己虽然很困,但这个时候不好开口,正为着这个烦忧。不曾想江烟给了她台阶,那再好不过了。
“那行,我和时安回时雅居了,你也早些休息。”
李时安没想到江烟会这样做,一时间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自己做那些事情是不是对的。
季雨柔拉了一下李时安,李时安回过神来,被季雨柔拉着出了门。
身旁江烟的侍从雨菊有些不解问道:
“主子,您舍得家主去李侧夫的房内休息?”
江烟盯着季雨柔远去的方向,有片刻的失神。随即微微一笑,笑里尽是无奈。
“你见过哪个夫郎舍得将自己的妻主推去别的夫郎身边。”
雨菊更是不解。
“那既然省不得,为什么不留下来家主?”
江烟眼神一暗,看向身后的雨菊,语气中有着罕见的认真。
“你还小,不明白这妻妾之间想要和谐,就必须相互成全。万不可一人独大,这样既能保全自己,又能为妻主分忧。还有,你门身为主子的贴身侍从,也要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被人拿捏了错处。”
雨菊看着主子认真的神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时安就这样跟着季雨柔,朝着时雅居走去。一路上李时安再没有说一句话。
季雨柔也感觉到了李时安最近的变化,她只当李时安是失去孩子后的应激反应,这个时候要慢慢来,不能急。
走到时雅居的时候,雨竹已经备好了茶点,季雨柔还真是有些饿了。
刚坐下来就吃了一块桃花酥。
“时安,这桃花酥不错啊,是门口馥芳斋的吗?”季雨柔一边吃着一边招呼李时安坐在自己身边。
李时安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娇俏的小虎牙。
“妻主爱吃馥芳斋的桃花酥,我听见妻主回来了,就让雨竹去买的。”
季雨柔听到这话,吃桃花酥的手不自觉的慢下来了。
时安是知道自己回来的,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就是在府邸门口和江大人对峙的时间,所以时安一直是知道江烟当时所处的环境的。
季雨柔不自觉的抬头看了李时安一眼,眼神中充满疑惑和不解。可是为什么呢?时安和烟儿在自己还没有穿越来的时候,相互扶持,两人的友谊是连自己这个妻主都没有办法比的。现如今却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李时安也感觉到了季雨柔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季雨柔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她犹豫再三,看向李时安道:
“时安,先前江烟在府邸门口被生母欺辱的时候,你不是在昏睡,而是醒着是吗?”季雨柔看似是在询问,实则语气完全是肯定的。
李时安思绪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向季雨柔,脑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颗孤独的心脏强烈的跳动着。
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向季雨柔。
“在妻主的心里,难道江烟受辱比我的小产的身子还重要?”
季雨柔一怔,她没想到这一层。
李时安眼神沉郁的看着季雨柔。语气哀怨。
“妻主,我不求你能把我和江烟看的一样重,只希望你也能关心我一点。”
说话间,李时安不经意的给了雨竹一个眼神。雨竹立马会意。
朝着季雨柔跪下。
“家主,主子吩咐我去,买您喜欢的桃花酥,奴确实看见了门口的江侧夫和人发生真执着,但奴担心主子,买完桃花酥就进去了,更怕主子拖着病体去外边,就没有告诉主子这件事情,是奴的错,和主子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