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甄宓临盆
一个侍女端着盛着血水的盆走了出来。
因而他只能在门外干着急的等着。
甄宓明明在屋内受苦，他却毫无办法，只能静待结果！
小孩儿刚从母体中出来，皮肤有着褶皱，并不是十分好看。
“还在生。”侍女说道：“公子莫要焦躁，稳婆自有法子。”
每次侍女出门，袁旭心都会揪起来。
袁旭对她们说道：“速去请稳婆，夫人或是要生了！”
双手来回搓着，听着屋内甄宓的惨叫声，袁旭只觉着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房门再次打开，念儿一头冲了出来，对袁旭说道：“公子，生了！生了！”
念儿正回着话，一个稳婆跑了出来：“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夫人生了个小姐！”
见情势不对，袁旭连忙喊道：“来人！”
从侍女手中接过婴儿，袁旭低头看着。
想到公孙莺儿，袁旭心中就很是愧疚。
征伐沙场，他虽然也曾败过，却从没像此时这样感到无力。
见到侍女，袁旭问道：“怎样？”
一个去请稳婆，另一个则招呼更多人前来照应。
他倒不认为攻破易京与当日与绵蔓水攻破公孙续有何不妥。
当她看见袁旭和念儿坐在身旁，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公子莫要焦躁，夫人已是二胎，必是无虞！”一个颇有些地位的婆子劝说袁旭。
袁旭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公孙莺儿生的那对双胞胎。
真正让他愧疚的，是公孙莺儿为他生了一对儿女，他却没有半点应有的照应。
侍女应了，两位稳婆则千恩万谢的告退离去。
她二人正是负责接生的稳婆。
念儿身份与众人不同，进入屋内，飞跑到腹痛不止的甄宓面前，对她说道：“夫人且忍着些，稳婆稍后便至！”
“若是生的像甄姬，日后定是绝世美人儿。”袁旭微微笑着，逗弄着熟睡中的孩子，对念儿说道：“某已有了儿子，如今又多个女儿，已是应了儿女双全……”
“软软的，真好！”念儿说道：“小孩儿脸蛋，摸着就是让人觉着舒爽。”
袁旭会到蓬莱，甄宓已是将近临盆。
他接着向念儿问道：“男孩女孩？”
袁旭起身，对两个稳婆说道：“有劳二位！”
得了袁旭允准，念儿轻轻摸了摸小孩儿的脸颊。
“公子还有一对儿女。”念儿说道：“奴婢却只见过小姐，不曾见到小公子。”
“想摸？”袁旭问道。
“公子请进！”稳婆侧身站到一旁。
“你是她姑姑，又非外人，当可摸得。”
“正是老奴！”稳婆说道：“小姐方离开夫人体内，看面相饱满圆润，日后必定可成个绝世美人儿。”
甄宓头一回生孩子，他并不在场。
“是个女孩儿！”袁旭微微笑着说道：“看面相，很像甄姬！”
待到婴儿放声啼哭，才可确定健康与否。
抱着孩子，袁旭对念儿说道：“念儿，你看！”
待到稳婆离去，袁旭又吩咐另一名侍女：“请医者为夫人调配滋养方子，每日你等好生伺候，断不可让夫人受了半点委屈。”
没过多会，一大群人来到甄宓住处门外。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房门打开。
在甄宓身旁，已是包起一个小小的襁褓。
跪坐在甄宓母女身旁，一名侍女抱起婴儿来到袁旭身边。
“小孩儿出生，大多皮子是皱巴巴的。”一个稳婆说道：“像大公子那般一出生水膘便好到极致的，那是极少。”
搓着双手，袁旭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屋内的甄宓叫声也是越来越凄厉。
睡梦中的甄宓听见有人说话，悠悠醒转。
“托婆婆吉言。”袁旭微微一笑，对侍女说道：“厚赏两位婆婆。”
生了一个时辰，还在生……
待他进入屋内，婴儿已是清洗干净，被稳婆摆放在甄宓身边。
本来派出夜刺、风影前往照顾，不想剑宗宗师却把他们母子全接到了鬼谷山。
“嗯！”念儿点了点头。
屋内除了稳婆，只有念儿与两名侍女。
“夫人生了，奴婢太过欢喜，竟是忘记问……”
此时他却是在门外等着。
婴儿出生，为了将她口中黏连的脏东西抠出来，稳婆必须到提着小腿，重重拍打屁股。
“公子放心！”另一侍女应声退下。
如此一来，袁旭想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也是没有机会。
“太过疲累，已是睡了。”念儿说道：“公子放心，夫人无虞。”
得知甄宓没有大碍，袁旭终于松了口气。
侍女连忙跑了出去。
自从追随袁旭，他们从没见他如此焦躁。
袁旭紧紧握着甄宓的手，很是担忧的凝视着她。
两名侍女赶忙进入屋内。
屋内只剩下念儿和袁旭陪在甄宓母子身边。
凑到近前，念儿看着孩子，有心想摸摸她的小脸蛋儿，却又不敢。
侍女倒了水，又回到屋内。
“夫人如何？”袁旭问道。
袁旭离开房间，一个稳婆将房门关上。
袁旭只是点头，却并未应声。
听见甄宓轻唤，袁旭赶忙把孩子递给念儿，俯下身柔声对她说道：“有劳甄姬为某再添孩儿。”
他最怕听到的两个字就是“难产！”
她身旁的小婴儿哭了一会，也已睡去。
袁旭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袁旭笑道：“不知日后像甄姬还是像某。”
或许是太疲累，甄宓生了孩子，竟是沉沉睡去。
念儿进屋之后，又有两个婆子被侍女引领进来。
袁旭身份越是尊荣，稳婆越不敢他在场时接生。
“请公子暂且回避！”其中一个稳婆说道。
“翔儿也是婆婆接生？”袁旭问道。
数日之后，他正与甄宓在房中说着话儿，甄宓突然觉着一阵腹痛。
与他一同等在门外的，都是随身侍奉甄宓的人。
“某可否入内见见甄姬母子？”袁旭问道。
伴着甄宓一阵沉闷的惨叫，房间里传出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
袁旭进入屋内，看见另一个稳婆正为甄宓擦拭着额头。
“男孩女孩？”甄宓悠悠问道。
侍女不时跑进跑出，端来热水拿来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