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曾有想法
“呈进来！”郭嘉吩咐。
宗师怀抱一个，凌风怀抱一个。
捻起一小撮粉末，凑到鼻子前，用力一吸。
他手中捧着一物，非金非玉，更像是木材雕制。
“老者？”郭嘉眉头一皱，向卫士问道：“是怎样的老者？”
“一只母鸡腹中有蛋，奉孝如何将蛋取出？”宗师突然问道。
郭嘉低头不敢言语。
进入庭院，宗师左右看了看：“奉孝早年于鬼谷山学艺，某便觉着汝非池中之物！投效曹操，果然眼见腾达。”
“师尊将此子留于身边，强似在莺儿身旁。”凌风说道：“她如何会责怪师尊？”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些灰褐色粉末。
袁谭有了动作，曹操佯作不知，根本没有半点应对。
倘若可继承鬼谷术宗宗师衣钵，凡是鬼谷术宗出身之人，均须听从宗师调配。
他入住的地方，是套两进的宅院，虽比不得袁家老宅，却也是颇具气势。
“恭请师尊驾临寒舍！”郭嘉撤步一旁，给术宗宗师让出通路。
郭嘉一愣：“师尊何出此言？”
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后世的麻|醉|药品，郭嘉吸食的，是他早年从一术士手中讨要的配方。
郭嘉住处，距曹操入住的地方不远。
“汝乃曹公麾下名士，当众向某行礼多为不妥！”老者虚抬了下手，对郭嘉说道：“某云游各地，恰是到了此处，一时想起你，因此前来！”
虽不会领军征伐天下，参与天下角逐，却可暗中筹谋，掌握任何一方豪雄生死！
配比简单，重要的是吸食之后，能令他头脑清明，更利于思考。
“徒儿有今日，乃是师尊调|教的好！”郭嘉躬身说道。
匆匆将桌上粉末收拾起来，郭嘉飞跑出去，几乎是撞着冲向前门。
宗师点了下头，对他说道：“莺儿早先曾给此子取名公孙泯，取义应是与袁旭泯去恩仇，以你之见，他当唤作何名为妥？”
见了此物，郭嘉吃了一惊，赶忙说道：“来人何在？”
“是位白衣老者！”卫士说道：“他有一物呈献郭公，说是见了此物，郭公必然见他！”
鬼谷剑宗与术宗不同。
捻着胡须点了点头，宗师说道：“取名袁泯，乃是认祖归宗，实是妥当！”
“师尊是说……”凌风眉头微微一蹙。
乱世征伐，也极少看见剑宗弟子参与其中。
“师尊！”见了老者，郭嘉赶忙行个大礼：“徒儿不知师尊驾临，有失远迎……”
在他手背上抹了一把，宗师凑到鼻尖上闻了闻，向郭嘉问道：“此为何物？”
他知此物虽可令人头脑一时清明，长久吸食，却是绝无好处。
郭嘉愕然：“师尊是说……”
“泯字无争无妄！”凌风说道：“此子乃是世仇交合所生，与生俱来戾气深重，倒是适宜他。只是公孙二字……”
粉末进了鼻孔，郭嘉仰起脸，好似十分陶醉。
“恭贺师尊得此佳徒！”凌风抱着怀中婴儿，起身道贺。
仰脸望向天空，宗师说道：“奉孝，你曾是某最得意的门生，吸食此物，要某如何将鬼谷术宗交于汝手？”
“此子父亲乃是袁显歆，可否取名袁泯？”凌风迟疑着问道。
术宗已成就大业为任，而剑宗却更像是个江湖门派。
城内百姓惶恐了一段时日，见曹军并无侵害之意，也都安稳下来。
“话虽如此，母子连心！”宗师说道：“此子根骨极佳，日后必可继承剑宗衣钵。”
吸食时日久远，郭嘉早已成瘾。
独自坐在书房，郭嘉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身为曹操麾下军师祭酒，郭嘉所受待遇自是不差。
所不同的只是男孩名姓袁泯，而女孩则是名为公孙泯！
宗师住处。
“逍遥散！”宗师嘴角微微一牵：“此物长久吸食，可令人头脑混沌，倘若时日久远，或将七窍流血而死！奉孝吸食此物，莫非不是寻死！”
“吸食一些，头脑清明、身轻体健。”宗师淡然一笑。
童振当初杀死姜俊妻子，只为逼他离开聚凤岛。
凌风没再言语。
“若非名利富贵，童振因何遭姜俊所杀？”
“莺儿根骨极佳，众弟子多是知晓。”宗师说道：“公孙之姓，绝不可用！”
“多此一举？”宗师微微一笑：“你认为鬼谷山中，众人与你一般无心名利？”
郭嘉一愣，旋即低下头去。
两个婴儿躺在襁褓中。
宗师之位与他无缘，郭嘉懊恼，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前门等候！”卫士回道。
卫士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术宗门人，向来崇尚相互比斗。
他仰脸望着天空，眉宇舒展，虽是满头鹤发，眉眼间却看不出半点苍老。
宗师所言，令郭嘉心中一阵懊恼。
凌风迟疑着没有把话说出口。
轻声叹息，宗师说道：“奉孝自寻死路，何人又能救你？”
郭嘉脱口答道：“未有静候母鸡将蛋生出……”
怀抱婴儿，宗师轻叹道：“只不知莺儿可会怪某！”
“师尊！”凌风说道：“招收关门弟子，特意召集众师弟，是否多此一举？”
无论小师弟还是大师兄，沙场之上相遇，决然没有留手的道理！
正在陶醉，门外卫士通禀：“启禀郭公，有一老者求见。”
剑宗虽是高手如云，却向来不争不斗。
“昔日曾有此想！”宗师摇头说道：“如今看来，你未必能活得过某，此事便已作罢！”
“奉孝既知此礼，因何将母鸡杀死，从其腹中取卵？”宗师问道。
前门外，一位白衣老者负手而立。
自此，公孙莺儿为袁旭生下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名中都有个泯字。
深知宗师发现他方才吸食的粉末，郭嘉说道：“不敢欺蒙师尊，此物名为逍遥散……”
被曹军占领的邺城，看似一片宁静。
只是没想到，姜俊对绣娘情深意重，宁肯背负诛杀师弟的罪名，也要为妻子报仇！
郭嘉闻言，赶忙说道：“徒儿早先觉着头脑胀痛，一术士将此物配方献了出来，某吸食之后，果然再未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