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带着雏儿问烟柳
双方距离甚近，长剑犹如一道笔直的电光，直取蔡子墨咽喉。
看向蔡子墨，袁康说道：“今日请得先生，显歆若是追究，某倒有些话说！”
“正是！”
得知婉柔是歌者，蔡子墨眉头微微皱了皱。
“城内如此，去何处饮酒？”蔡子墨问了一句。
“先生只知风月，却不知雅趣。”袁康说道：“方才某观先生，对婉柔姑娘好似有所垂顾。”
还没到近前，蔡子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街市上一片萧条，根本没几个行人。
袁康虽是投其所好，无奈蔡子墨在这方面却是个雏！
亲自引领袁康等人上了阁楼，中年妇人问道：“敢问公子，何时唤姑娘前来相陪？”
“阁下先请！”蔡子墨并未拔剑，只向剑客比划了个手势！
“既是如此，你二人且做比试。”袁康好似浑然未觉蔡子墨正因他的一句话而欣然应战，像是十分为难的说道：“某许二位比试，还请切记，点到即止！”
“显歆不喜欺凌良善。”袁康说道：“你等日后行事，莫要如此莽撞。”
他对女子很是好奇，以往也曾做过下作之事，却从未真的软玉温香在怀。
“兵荒马乱，庖丁已是走了。”中年妇人说道：“奴家寻了两个懂得烹煮之道的姑娘，还望公子莫嫌粗鄙。”
经过的几家酒肆都是门户紧闭，根本没有开门做生意的迹象。
随同前来的几个剑客都想看看蔡子墨武艺，一个个坐直了身子。
与他并骑而行，袁康说道：“酒肆多未开业，某已差人在女闾置办宴席。”
几个剑客目光落在蔡子墨身上，有些敌意的打量着他。
“菜肴精致些便可，酒却须好酒！”领着众人进入女闾，袁康说道：“关上正门，除我等之外，莫许他人入内！”
进入正门，袁康向中年妇人吩咐道。
袁康下马，对中年妇人说道：“某倒是听闻此处紧闭正门，不肯我等进入。”
他的举止不免有些目中无人，剑客脸色一冷，怒喝一声仗剑冲上前去。
“先生向往可听说婉柔姑娘？”袁康问道。
蔡子墨才应了，一个剑客就站了起来。
他假意为难道：“我等乃是为蔡先生接风，此处挑战恐为不妥，两位交手，无论何人输了，均是不太好看……”
他先向袁康行了一礼，随后拱手对蔡子墨说道：“帝师剑法独步天下，我等虽是仰慕却因技艺低微无缘得见。既见帝师高足，还请赐教一二！”
妇人应了，正要吩咐下去，袁康接着说道：“告知姑娘们，脂粉施的薄些。我等若是亲得满嘴脂粉，着实有些涩口！”
随在王越身边，他与李琪冉整日只知练剑，哪里有机会接触其他。
随同袁康来此的几名剑客，显然早已习惯了他如此说话，跟着笑了起来。
“婉柔姑娘乃是歌者。”袁康说道：“行走于王公士族之间，颇受众人追捧。倘若阁下通晓雅趣，当可迎合。”
他起身说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二人点到即止，应不伤和气！”
向蔡子墨挑战的剑客抽出长剑，向他抱拳说道：“请阁下亮剑！”
蔡子墨毕竟年少轻狂，又是王越亲手调|教。
到了近前，众人向袁康行礼，其中一人说道：“启禀公子，女闾本不开门营生，我等已强行将门唤开。”
女闾门外，站了几个涂抹脂粉的女子。
见袁康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堆满笑容迎了上来：“听闻四公子前来，奴家带同姑娘们已是等了许久。”
进入暖阁，众人落座。
谢了袁康，俩人站到正中。
婉柔放了话，蔡子墨不好推脱，心不甘情不愿的随同袁康去了谷阳城内。
袁康待他们虽是亲近，却不像对蔡子墨这样礼数周祥。
“备办酒宴，某今日为贵客接风！”
中年妇人赶忙吩咐几个站在门口的女子将门关上。
“四公子言重。”吓的面如土色，中年妇人说道：“四公子乃奴家请也请不来的贵客，怎敢关门相拒？”
“公子通透！”蔡子墨拱手说道：“某乃师承帝师！”
路旁的商铺大多也紧闭门户。
“帝师？”袁康一愣：“可是王越？”
看出蔡子墨脸色有些难看，袁康说道：“婉柔姑娘虽是歌者，却无人可奈何于她。王公士族为合雅趣，多是请姑娘前往助兴。即便有一二登徒之子，决然也不敢对姑娘如何。”
“与酒菜一并上来。”袁康说道：“所谓秀色可餐，有姑娘陪同，饮酒也是爽快！”
又走过几条街道，他远远看见前面的路上站着五六个剑客。
蔡子墨摇头。
袁康向蔡子墨问道：“敢问先生师承何人？显歆身旁多有鬼谷剑宗弟子，姜校尉也曾投于鬼谷门下，他们不认得先生，可见并非鬼谷出身！”
蔡子墨脸一红：“某出身卑微且身无长物，如何入得姑娘青眼？”
他如此解释，蔡子墨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反倒是蔡子墨显得有些局促。
只当歌者、舞娘都是他人豢养用以取乐，他并不知道世间还有婉柔这等不受豪雄节制，是否应邀只随本心的歌者。
只因袁康拜会婉柔，蔡子墨对他并无好感。
寻常剑客向他挑战，袁康竟说出他可能会输的话来，顿时心中不快。
样貌虽不似婉柔那般清新脱俗，却也有几分姿色。
几个女子都是剑客先前在女闾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女闾？”蔡子墨一愣：“岂非风月所在？”
几句话出口，他发觉袁康不仅对他没有半点威胁，反倒有相助的意思，态度立时转变：“敢问公子，如何方可讨得姑娘欢心？”
见袁康和蔡子墨来了，几个剑客迎了上来。
剑客举止虽是莽撞，却迎合了袁康心意。
并没在意几个剑客的目光，蔡子墨与袁康一同来到女闾正门。
“婉柔姑娘与显歆认得多年，她对显歆早有好感。”袁康说道：“显歆忙于振兴袁家，对她却是无有男女之情。若可顺应婉柔姑娘心意，阁下并非全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