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破绽中的破绽
正看着地图，帐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公子，曹军有动静！”
在军事学府学习了许多时日，他们懂得把握战场上细微的变化，却并没能看出袁旭所说的破绽中的破绽！
双方将士并未互相厮杀，反倒是各自与同伴展开并无伤亡的厮杀。
到了袁家正门，仰脸看向门头，袁熙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如此便好！”满面堆笑，刘夫人牵起袁熙的手说道：“进屋说话！”
“荀公是说……”曹仁吃惊道：“袁显歆竟可因此看出我军暗中部署？”
“奴婢不知！”
望着天海营方向，曹仁满心疑惑的说道：“我军已是开始操练，袁显歆因何无动于衷？”
与他一同来此的，还有袁熙夫人甄宭。
“嫡母！”躬身行礼，袁熙说道：“显甫日前传信，说是河北吃紧，须孩儿回返协防邺城。”
这张地图他已不知看过多少回，显得很是老旧。
得知曹军有动静，袁旭连忙起身。
“只怕并非学我军这般简单。”袁旭说道：“曹军阵列严谨，背后却有很大漏洞！”
数名参谋茫然看着袁旭，都是不明所以。
“老夫人近来略感不适，奴婢才从医者处讨了汤药。”
自从曹军学着天海营的样，每日在军营外演习，两支大军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历经曹军攻伐，邺城与往日相比萧条许多。
“既是如此，不如冲杀一阵。”朱煜说道：“或可一战破敌！”
在天海营军事学府学了一些时日，他也懂得不少调兵遣将之法，却还是没闹明白，袁旭为何会说曹军是故意留出破绽！
天海营连日演习，将士士气高昂。
“回二公子，医者已是去过。”其中一个婢女说道：“老夫人只是略感风寒并不打紧，如今军中将士须要汤药，医者着实是走不开！”
朝两个婢女摆了摆手，目送他们离去，袁熙脸色越发难看。
荀攸点了点头：“怕是果真如此……”
袁尚领军进击袁谭，军中伤医不足，竟须用上袁家医者配置伤药，可见河北已是捉襟见肘！
身为袁尚生母，刘夫人当然希望为他多拉一个同盟！
向演习中的曹军一指，袁旭说道：“程昱、荀攸必是料定某可看出破绽，他们却是没有想到，某看出的并非只有破绽，还有破绽中的破绽！”
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袁熙、高干等人。
袁旭被曹仁领军阻挡在濉水，此时的河北邺城。
率军来此驰援的袁熙进入城内。
“曹军这是作甚？”朱煜满头雾水的说道：“莫非在学我军？”
“回营，由他们闹去！”袁旭转身离去。
军中再无耍钱、游戏之人。
“一万精兵！”袁熙说道：“幽州疲敝，招募兵士不易，孩儿几乎是倾巢而出！”
坐在帐中，他面前摆放着一张地图。
“怎了！”曹仁问道：“何处有破绽？”
得知袁熙回返，刘夫人亲自出迎。
婢女、侍从虽还是往来穿行，却不似往日那样匆匆。
“孩儿已是知晓。”袁熙说道：“长兄如此确是不妥。显甫也是太过冲动，此事若有人从中斡旋，或许还有回转余地，如今他领军进击平原，与长兄便是彻底结下仇怨！”
正沿青石路走着，两名婢女从侧旁的小路走出。
想曹军阵列望去，朱煜并未发现哪有不妥。
“走！”冷着脸，袁熙向甄宭说道：“我二人先去拜访老夫人！”
每日将士讨论的都是如何在演习中击败敌手。
荀攸略微想了一下，叫道：“不好！被他看出了破绽！”
曹操虎视眈眈，袁尚与袁谭却还在相互攻伐。
传令大军进入军营驻扎，袁熙带着数十名卫士回到袁家。
见了袁熙，她们赶忙行礼。
“显奕带了多少兵马？”刘夫人最关心的，还是袁熙带会兵马可否足以守住邺城。
“曹军露出的破绽太明显，也太违背常理。”袁旭说道：“荀攸、程昱乃是大智之人，怎会犯下如此错误？只从破绽某便看出，必是诱饵！”
“曹操虎视眈眈，理当兄弟同心共御外敌。”袁熙说道：“待到击破曹操，显甫再行谋算长兄也是不迟！”
军营风气大改，袁旭也是安心不少。
婢女手中各托着一只托盘，袁熙向她们问道：“你二人欲要何往？”
“显奕何时回返，怎不知说上一声？”见了袁熙，刘夫人满面笑容的说道：“母亲也好出城相迎！”
与他同在帐中的，还有几名参谋，朱煜也在其中。
领着袁熙夫妇进入屋内，刘夫人让他们坐了，向袁熙问道：“显思当日在邺城发难，此事显奕应已知晓！”
袁家大宅，与往日一般恢弘气派，只是莫名的让人觉着少了些什么。
与天海营演习时别无二致，曹军同样分成两拨。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袁旭所说的破绽中的破绽是什么。
“军中将士自有伤医，因何动用袁家医者？”袁熙问道。
袁尚得了河北，却是众叛亲离。
“程昱、荀攸何人？”袁旭微微一笑：“只怕破绽是故意留给我等！”
“从医者处讨汤药？”袁熙眉头一拧：“医者因何不去看顾？”
曾经辉煌的袁家如今没落了。
“出去看看！”带着一众参谋，他向牙门跑去。
倘若曹军领兵者是个莽夫，袁旭绝不会如此谨慎。
“我军演练，并无兵士于后防备，倘若遇个莽夫，或许会领军杀来！”荀攸说道：“可袁显歆是何等人物？他又怎肯犯下这等错误？”
曹军军营。
老夫人，当然是指刘夫人。
朱煜满头雾水。
远处曹军已互射箭矢，展开了他们来到徐州的第一场演习。
“我军演习，营中弓箭上弦，骑兵只在战马旁，倘若曹军稍有异动，便可冲杀出去。”袁旭说道：“曹军却无半点应对之策，我军一旦冲锋彼必自乱！”
进入袁家，袁熙看见的景象更让他感觉到没落就在眼前。
“袁公诸子，以你最为聪慧，你对此事如何看待？”刘夫人问道。
还没到牙门，他就看见曹军营地出来许多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