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是不是真心
“辛公从何得知？”曹操假作诧异的问道。
“袁尚领兵围困平原，曹公早先也曾说过，五公子自顾不暇难以出兵！”辛毗说道：“若曹公肯出兵河北，一来可救长公子，二来可一举将河北夺下，岂非两全其美？”
“辛公果真有心投效，某自有决断！”
“不瞒曹公！”辛毗拱手说道：“某方才得到消息，审配诛杀举族亲眷，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郭嘉说的这些，并非没可能实现！
拖延越久，对袁谭越是不利！
辛毗根本无从反驳！
依序坐下，曹操向众人说道：“佐治方才与某说了一事，袁尚领兵攻伐袁谭，邺城空虚，正是用兵之时。不知你等如何看待？”
袁谭派他前往徐州求救，只因平原难守。
曹操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辛公不必介怀，此人或是为图好处，自邺城赶来。以讹诈之讯诓骗辛公。审配为人刚正，怎肯轻易诛杀辛公家人？”
郭嘉出口反对，辛毗赶忙插话：“邺城空虚，河北之兵尽在青州，曹公因何不可用兵？”
将之搀起，曹操向卫士吩咐道：“请主人于前厅议事。”
将他搀起，曹操说道：“辛公不说，某尚不知。既是如此，辛公有何打算？”
“邺城来人，已将此情告知！”
满面悲戚的辛毗恭恭敬敬的站着。
“可是方才求见辛公者？”
袁旭每日不是出外走动舒缓筋骨，就是坐在帐内看书。
辛毗赶忙起身，向曹操躬身一礼说道：“曹公明鉴，某真心投效！”
袁旭没有应声，看向校尉。
“寻便去寻，怕得你来？”
辛毗当即半跪在地，仰脸对曹操说道：“辛毗自今日起归顺曹公，只请曹公为辛家小小复仇！”
以袁谭麾下兵勇，固守平原顶多不过两三个月。
这一日，他正在帐内翻看兵书，外面传来吵嚷声。
虽比不得在城内舒适，却也过的悠闲。
“启禀公子，我只是觉着将士闲极无聊，耍耍小钱也是无妨。”校尉朝参谋一指，带着几分恼怒的说道：“此人竟要仗责兵士，某看不过眼，方才与之争辩！”
与曹军对峙的袁旭，尚未发兵进攻曹仁所部。
“曹公有所不知。”辛毗说道：“传信之人乃是留在邺城心腹，必不欺某。正因审配为人刚正，才可做出此事。当日长公子欲要夺取邺城未果，我等家眷早已遭他下狱！”
“只是此言，便不真心！”郭嘉笑道：“佐治投效只看曹公出兵与否，倘若出师不利，为可击破邺城，岂非又要逃回青州去？”
“曹公既有决断，某不便多说！”辛毗说道：“只望早些攻伐河北，切不可给袁尚喘息之机！”
双方在濉水岸边对峙许久，彼此将士远远可见对方身影。
“袁尚攻伐平原，袁谭尚有固守余力，待到两败俱伤，曹公再行出兵，不知佐治以为如何？”
“辛公见某，所为何事？”面露笑容，曹操请辛毗坐下问道。
“可是闲极无聊，须生些事端方才称心？”冷着脸，他向俩人问道。
“佐治可是真心投效曹公？”
“容某细细斟酌！”曹操并未应允，而是对辛毗说道：“辛公且回，若某决断攻伐河北，自将与辛公商议！”
袁尚、袁谭昔日也曾争斗，却也有联兵抗曹的先例。
“家仇不可不报！”辛毗说道：“某虽追随长公子日久，其才干却是无可与曹公匹敌！倘若曹公肯出兵，某定劝其归降！”
与辛毗一道赶往前厅，曹操到时，郭嘉、荀彧、贾诩等人早已等候在外。
捻着下巴，曹操说道：“佐治若觉妥当，此事依着奉孝，如何？”
同众人见了礼，曹操跨步进入厅内。
见袁旭出了帅帐，正相互拉扯着的校尉和参谋赶忙行礼。
辛毗被问的顿时无言。
曹操未有应允，辛毗连忙说道：“曹公！袁尚进击青州，邺城空虚，正是趁势夺取之时。战机稍纵即逝，不可延误……”
众人鱼贯而入。
“曹公明鉴！”郭嘉说道：“此时尚不宜用兵！”
郭嘉看向辛毗，微微一笑：“此事须问佐治！”
“不知曹公有何打算？”看向曹操，辛毗还抱有一丝期待。
“区区参谋，怎可惩戒某手下兵丁？”一个憨憨的粗嗓门嚷嚷道：“你等行事，哪日我等未有一力相助？连日无战，将士早是闲的憋出个鸟来，耍些小钱也算不得什么！因何便要惩治？”
“袁尚攻伐袁谭，俩人虽是厮杀日久，却为触及根本。”郭嘉说道：“兄弟之争与外人无干，曹公乃是外人，又与袁家结怨甚深，一旦发兵，他二人合兵回击该当如何？”
辛毗一愣：“郭公有话，但请相问！”
另一个声音传进袁旭耳中：“军中耍钱，乃是乱了风纪。汝身为校尉，不知约束兵士，竟敢袒护？”
曹操擒了辛毗，已有进击河北的打算。
曹操露出愕然之色，起身走到辛毗面前。
参谋说道：“启禀公子，近来大军无战事，军中兴起耍钱之风，不少兵士输了钱财，长此下去，或将不妥！”
“奉孝以为该当如何？”曹操问道。
“曹公若肯出兵，某如何不会真心？”
“正是！”
曹操书房。
“某若此时夺取河北，辛公必背负叛主之名。”曹操说道：“如何使得？”
“佐治近来辛劳，在许都好生歇息！”曹操起身说道：“廷议已毕，诸公各行其事！”
曹操闻言，脸色一冷看向辛毗。
可郭嘉一开口，就说出意欲袁谭、袁尚两败俱伤的话来。
“爱兵如子，好！”袁旭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参谋：“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你虽无过，惩处却是颇重了些！惩处他人麾下兵士，与你吵闹也在情理之中。”
俩人吵嚷的声音越来越近，袁旭起身掀开帐帘。
“既是真心，某有一计，不知佐治可否认同。”曹操还没回应，郭嘉接了话头。
“那又怎样？若是不服，我二人寻公子辩个是非！”
“郭公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