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鬼谷剑宗
“丝绢之上字迹娟秀，应非出自男子之手。尸体伤口虽是致命，贯穿之处多为再次用力，可见用剑之人力道不足轻灵有余。再看林中足迹，除死者之外只有一人脚印。脚印纤小，有此小脚者多为女子！”袁旭说道：“三者关联，某可料定此人绝非男子！”
女子生的国色天香，雪白裙裾随风款摆，平添几分飘然仙韵。
守城兵士见了她，朝军官使个眼色。
抓住门环轻轻叩了叩，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一路上某都在想，何曾认得剑术如此凌厉女子！”袁旭捏起下巴：“思来想去，却是没个因由！敌我不明，尚且不可大意！”
“怎会犯错？”袁旭微微一笑：“自某领军征伐，所犯过错何止一二？许多过错也是古人曾经犯过！”
官渡、仓亭两场战事，袁绍征召兵马，无数河北儿郎披甲上阵。
马义不住点头。
进入栾城之前，队伍自一处高台下经过。
“林中之人尽遭屠戮，虽不知何人下手应非敌者。”马义先是应了，随后说道：“只是此人藏头露尾，让人捉摸不透。”
“自北而来，入城寻个故人！”女子淡然应道。
“好个泼辣女子！”军官说道：“你莫非不知，若要进城须我等允准！”
甄宓照应张夫人住下，袁旭则将马义唤至书房。
“小姐因何叩门？”
入城之后，她向一个百姓询问了桃柳巷所在，几乎再没走过半点弯路，径直来到县尉住处。
大门也是纯正的木色。
“故人姓甚名谁，居于何街何巷？”军官再度发问。
瞥了他们一眼，女子问道：“你等意欲何为？”
“此处名为柴武台，葬着大汉开国功臣！”发觉马义对高台颇有兴趣，袁旭说道：“高祖斩白蛇起事，柴将军追随左右。垓下之战坐镇后军，为大汉立下不世功勋。死后葬于栾城建台为墓，高祖对其也是恩宠无限！”
“为此事者，应无公子智略！”马义说道：“通晓天下事，公子怎会犯错？”
“故人姓甚名谁，居于何街何巷？”
就连街市上的行人也是少之又少。
进入府中，高远将袁旭送到后宅，不敢太过叨扰告辞离去。
“庸吏为政，即便吏治清明地方也是不兴；防民之口，即便国祚昌隆也将自取灭亡；优柔寡断，即便敌弱我强也必错失良机。”袁旭说道：“古人所行之事，如今我等也在为之！”
“安玉宁，永安街桃柳巷。”
高台上建着几间房舍，台阶均为青石铺设，放眼望去气度很是宏伟。
“数百年前之事公子也是知晓。”马义赞道。
女子没有应声，脸上却浮起一抹不耐烦。
“公子如何断定林中之人为女子所杀？”
“县尊情义，怎敢有嫌？”
“敢问安县尉可在？”
由高远和一众官员引路，袁旭等人进入城内。
“荒野之中我等扎营，防备森严刺客难以下手。”袁旭说道：“进入城内，有县兵守卫看似稳妥，刺客却是更有时机！你等须好生戒备，谨防有人伤了甄姬与张夫人！”
辞别父母妻儿，本以为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竟落个阴阳相隔永不相见。
坏坏一笑，军官迎了上去。
身穿素白罗裙，她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几个兵士见军官缠上女子，嬉皮笑脸的围了上来。
“竟是安县尉故人！”女子报出故人名姓，军官吃了一惊，连忙拱手说道：“我等不知小姐乃是找寻县尉，多有冲撞还望莫怪！”
“某未曾到过栾城，以往可是如此？”他向高远问道。
没再多问，袁旭随同高远等人到了县府。
县尉住宅不过是两进的庭院。
袁旭拱手回礼：“某自太行回返邺城，途径此处有劳县尊相迎，感激不尽！”
“何为？”军官坏笑着说道：“盘查往来之人乃我等职守。若要入城，须我等查问方可！”
“既知过错，因何还犯？”马义茫然。
由于有着女眷，他们行进的速度始终提不上去。
距袁旭尚有十多步，他躬身行个大礼说道：“栾城高远，叩见五公子！”
出了树林，袁旭带着队伍一路往东南行进。
栾城当然也不例外。
袁旭进城不久，一个女子到了城门口。
“纤小之处，公子竟可一眼看破！”马义说道：“某这便告知众人，提防往来女子！”
大军出征，向各地募集粮草征调民夫，许多地方已是疲敝不堪。
袁旭来到栾城，地方僚属出城相迎。
“避无可避，人性而已！”
“站住！”拦住女子，军官绕她走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个透，阴阳怪气的问道：“从何处来？因何入城？”
“行天下者当知天下事。”袁旭说道：“纵使已过数百年，每每回味也可警醒我等。”
“若是安县尉在家，请尊驾转告，鬼谷剑宗公孙莺儿求见！”
“听凭公子决断！”
进入城内，袁旭发现许多商铺大门紧闭，路边更是没有叫卖的小贩。
数日之后，众人来到栾城。
走过高台，马义仰脸张望。
望见等在城外的官员，袁旭向马义说道：“我等连日赶路，众人已是疲敝，今日便在栾城好生歇息！”
“我寻故人，与你何干？”女子并未回答，反倒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五公子言重！”高远撤步一旁，对袁旭说道：“得知公子将至，某已差人收拾县府，还望莫嫌粗鄙！”
面露尴尬，高远说道：“不瞒公子，过往栾城并非如此。官渡、仓亭两战，此处丁壮被招募者众多，城内城外多是孤儿寡母，因此凋敝不堪！”
“你是……”开门人并不认识女子，打量着她问道。
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女子进了栾城。
栾城之外，县令带着一众官员早早等候。
河北袁家，经官渡、仓亭两场战败，如今已是大不如前。
从军多年极少返家，军官早已是母猪胜貂蝉，美色在前哪会不生起挑逗的念头？
离城门越来越近，县令带着几名官员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