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约翰
说实在的，对于伦敦来说，这种人简直不要太多，毕竟金融城就在这里，就连国王换届第一站都是金融城，所以有钱有闲的人，可以说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好几个。
而且越是有钱人的就诊记录就越难查，毕竟一个集团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很大程度是可以影响股价的，这一点在那些新企业身上尤为明显。
就在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警员跑了进来，低声在约翰逊警司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
“山姆，这里都是自己人，直接说就是了。”约翰逊警司说道。
“有人来到警局，说是艾米丽夫人拜托他过来的，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线索。”山姆大声说道。
马克惊异的坐直了身子，双眼充满了好奇，说让你别说悄悄话，你直接大喊大叫，你到底哪头的？生怕隔壁办公室的人听不到你们找到线索了啊。
“赶紧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男人就出现在办公室里，从他洗的花白的衬衣就能看出，这个人并不富裕，但是衬衣一尘不染，足以说明这个人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约翰逊出声问道：“你好先生，请问怎么称呼，听说你有重要线索要跟我们说？”
“你们可以叫我老约翰，没错，我是艾米丽的朋友，准确的说我是佩泽罗的朋友。”老约翰局促不安的站着，左手忍不住搓着衣角。
马克看出了老约翰的不安，接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吧，有什么线索可以跟我们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佩泽罗？”
老约翰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干了一整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的佩泽罗了。”
“恕我直言，按照我们掌握的线索，佩泽罗身边并没有什么朋友啊？”马克问道。
老约翰：”严格来说，我们可以说是对头，因为我们两个从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因为抢地盘发生口角，但是人上了岁数，火气就没有那么大了。“
马克恍然：”所以说你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
老约翰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佩泽罗消失了好久，我以为他是失足掉进了那个地方，没想到艾米丽昨天找到我，问我佩泽罗的事情，我才知道他是被人杀死了。“
马克敏锐的抓到了老约翰话里的重点：”那个地方？“
”哦，抱歉，我应该说的更清楚一点的，那个地方是佩泽罗跟我一起发现的，位置大概就在南华克区伦敦桥街32号附近的下水道里。“
”那里怎么了？“
”那是刚刚下过一场暴雨之后的一天，你知道的，暴雨过后总会有些东西被冲进下水道，所以我们经常会下过雨之后去里面寻找一番。“
”然后呢？“
”那天我们刚下去，佩泽罗就发现了一个金耳环，我敢发誓，我从没经过那么精致的耳环，它最少价值20000英镑。“
”你们发现它的时候，它是什么样的？脏不脏？“
老约翰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印象里，一下去就看到那个耳环了，不脏的，对，不脏，一点都不像是被雨水冲下来的。“
”下水道里出现一个非常干净的耳环，你们当时没有什么想法么？“约翰逊警司问道。
老约翰脸一红：“警官，会买这种耳环的人，怎么可能会去下水道那种地方，我们猜测，那应该是小偷偷走以后，在哪里躲藏的时候掉的，所以就没有在意。”
“之后呢？你们做了什么？”马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约翰逊，毕竟老约翰是来提供线索的，这句句戳人家命门干嘛。
老约翰感激的看了马克一眼，继续说道：”捡到耳环的是佩泽罗，但是那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没钱看病，他就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又给丢了。“
说到这里，老约翰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伤心的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都怪我贪心，想要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宝贝，就自己往深处走，佩泽罗不放心我，就跟了上来。
我很清楚的记得，大约是走了半个小时，下水道里突然就传来一股血腥味，那个味道我保证这辈子都忘不掉，实在是太冲了。“
马克站到了地图前，由于部分尸体就是从下水道找到的，所以办公室里新增了一份伦敦的下水道分布图。
他指着南华克区伦敦桥街32号附近的下水道口说道：”你们从这里下去以后，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半个小时？这个地方有八个管道口交汇。“
老约翰笃定的说道：”往西北方向，我记得很清楚，出来以后我还专门看过。“
马克走到艾玛身边，让她亲自带着一队警员去下水道里看看，那里有什么，自己则继续在老约翰身上寻找线索。
“闻到血腥味以后，你们是怎么做的？”
老约翰这个时候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马克也不逼他，就是安静的看着老约翰。
”好吧，这都是为了佩泽罗。“老约翰叹了口气：”闻到味道以后，我非常害怕，想要让佩泽罗赶紧离开，但是他说没事，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半分钟，我们就看到了一扇半掩着的小门。“
”小门？什么样的小门？“
”说来也怪，下水道里有不少这种小门，一般都是存放一些基础工具，供检修人员替换的，但是那扇门非常坚固，我们两个人都差点没推开。“
”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的地方……除了大门特别沉重以外，我记得门外还有一些脚印，看起来像是高跟鞋留下的。“
”脚印只出现在了门口？“
”是的，我也很奇怪，一路走过来，根本没有看到有什么脚印，但是门口却有不少，一看就是高跟鞋。“
“那扇门后边是什么？”
“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编织袋，地上还有一滩血，我们闻到的味道就是那摊血的味道。”
“那个地方除了小门还有其他出口么？”
“没有了，只有小门一个出口。”